先到落雪的肚子裏已經在孕育一個小生命,而且是屬於自己的,路明遠就無法自持的激動。

他一直渴望可以和落雪有一個屬於他們的寶貝兒,可是如今夢想實現了,他們的關係卻如此尷尬,寶寶生下來還得在別的男人名下,管別人叫爸爸,想想路明遠就憋屈。

雖然自己的孩子落在路明銳名下日後可以繼承路家龐大的家業,可路明遠卻不怎麽稀罕。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是路家的一個過客,來到這個家裏十年,他始終無法徹底融入。爸爸早死了,媽媽卻不知去向,這個家雖然給了路明遠尊貴體麵的生活,卻沒有要他得到真正想要的那種愛。

自始至終路明遠都沒有想過要圖謀路家產業,所以對於自己的孩子落在路明銳名下日後繼承產業這件事路明遠一直看的很淡,可偏偏是和落雪,他沒法就這個孩子看的雲淡風輕。

路明遠知道如果自己現在就把和落雪的關係曝光在陽光下,倆人的事業和名譽將會毀於一旦,必須得想辦法活膚路明銳要他先給落雪自由,那樣的話倆人在在一起就無可厚非了。

車裏的沉默要落雪有些窒息,“路明遠你快放手,要我一輩子都會恨你。”

雖然路明遠的懷抱要落雪貪戀,可她知道那不屬於自己。

雖然落雪知道自己還無法真正愛上路明銳,可作為他的妻子,自己應該忠誠於他。

路明遠不顧落雪的掙紮,強行給她係好安全帶,然後回頭便握住了方向盤。

車子迅速在不太擁擠的道路上肆意狂奔,車窗外的風景如過鏡頭快進一樣在落雪眼前一閃而過。

車速有些快要落雪不自覺的不安起來,雙手緊緊的攥住衣角,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明遠哥哥;別開的那麽快,我怕。”

當甜美溫柔的聲音傳入路明遠的耳膜他的身心瞬間酥軟了,手裏的方向盤差一點就不聽使喚了。

路明遠微微磚頭看到一臉驚慌失措的落雪,嘴角微微揚起,眼前的小丫頭活脫脫一個受驚的小羊羔兒,楚楚可憐的很。

路明遠稍微放慢了一些車速。

“路明遠你要把我帶哪裏去呀?”

落雪見車子已經離開了市區,去到一個自己不熟悉的地方,心裏有些慌亂。

對於落雪的問話路明遠卻是笑然不語。

又過了十幾分鍾車子在一個僻靜的巷子裏停了下來。

停車以後路明遠便回身把落雪抱在懷裏,然後把副駕駛的靠背給放平。

“小雪;我們好好的談一談吧。”

路明遠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認真起來這還要落雪有些不習慣,自從重逢以後他老是沒正經的欺負自己,這樣鄭重其事的

他要落雪有些不知所措。

“談什麽?”落雪一字一頓的問。

路明遠沉吟了片刻,緩緩的說;“十年前我過十六歲生日的那一晚你為什麽沒有出現,那一夜我喝了很多酒,錯把婷婷當成了你,然後就要了她,第二天醒來以後知道自己要錯了人我後悔極了,那是婷婷的第一次,她哭著說如果我不對她負責就自殺,還不許我繼續和你好,我怕婷婷做傻事所以我——之後的事情你也知道了。“路明遠知道自己必須得把當成的一些誤會跟落雪解釋清楚,重新贏得他的芳心才可以。

落雪一直搞不懂十年前路明遠在過了十六歲的生日以後為什麽對自己的態度有了很大改變,為什麽突然和陳婷婷成了戀人,原來是這麽回事。

“那天下午我接到了強子去找我說你要他傳話給我,月亮出來以後在我們常常去玩兒的山頂小木屋見麵,我去赴約了,可是你一直不出現,我等了很久,天太黑了,我就沒有敢離開,在木屋帶到了第二天才回孤兒院,回去以後就看到你和婷婷在一起了。”

路明遠在聽落雪說完這些後大驚失色;“我根本沒有要強子傳話給你,我如果真要約你去小木屋的話會親自告訴你,而不是要別人傳話。”

“怎麽會這樣?”

“看來當初那件事的背後有我們不知道的真相,小雪;既然當初是誤會一場,我們重新再來可以嗎?”

聽到重新再來四個字落雪苦苦一笑;“已經來不及了,我已經是明銳哥的妻子,而你和陳婷婷也已經在一起了十年,明遠哥哥;我們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落雪的話要路明遠覺得是在傷口上灑了一把鹽,痛的他無聲,用力蹙了一下眉,旋即用力捧起落雪的下巴,然後死死地盯著落雪有意要逃離的眸。

“不,小雪,我們可以的,你和明銳的婚姻就是一場赤條條的交易,你們遲早會離婚的,我可以給你明銳這輩子都給不了你的快樂,小雪;你絕對不可以對明銳產生感情。”路明遠似乎是在咆哮,他的情緒有些失控。

“明遠哥;你弄疼我了,快鬆手。”落雪覺得自己的下巴要脫臼了,不知道路明遠為什麽要這麽大的力道來對待自己。

路明遠把落雪的下巴鬆開,然後粗魯的去撕扯她的衣服,這一刻路明遠已經失去了對自己的控製,他就想把眼前的人據為己有,哪怕隻有一分鍾也好。

男人的吻熾烈如火,他的撫慰溫柔如斯。

落雪的理智雖然不想要路明遠碰,可身體早就背叛了理智,渴望得到男人更多的愛。

她覺得自己已經是一個壞女人了,竟然可以沉迷在清淤裏無法自拔。

徹底冷靜之後落雪想想自己剛剛的行為就覺得羞愧,覺得對不住路

明銳,各自複雜情緒要她不自覺的淚如雨下。

落雪這麽一哭路明遠便不知所措了,他抱著她哄了好一會兒,見還是沒法博美人一笑,於是路明遠就獨自下車,然後跑去附近的集市上買了一串陶葫蘆回來,因為小時候她哭鼻子的時候他都是用這個哄她不哭的,而且是百試不爽。

“小雪寶貝兒;你看我給你買什麽了?”

落雪隔著淚眼看到那一串如瑪瑙一般的糖葫蘆,果然心情好了很多。

路明遠把糖葫蘆一顆一顆的喂給落雪吃,期間倆人沒有任何言語交流,隻是目光相對,他們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回憶。

曾經他是竹馬,她是青梅,朝夕相見,形影不離。

如今竹馬依舊,青梅依然,咫尺天涯,各自生活。

“小雪;娛樂圈不適合你,我覺得你應該早一點退出,你應該去念書。”這番話是路明遠沉思了許久才說的,他覺得象牙塔才是落雪應該待的地方,紛繁複雜的娛樂圈是無法容納她的單純的。

落雪搖搖頭,十分肯定的說;“我喜歡當一個演員可以扮演不同的角色,我可以不去爭,隻是盡自己的能力把戲演好,與人為善。”

路明遠意味深長的看了落雪一眼,歎息著說;“你啊還是太不成熟了,好吧好吧你願意堅持就堅持,可最好去學校讀書。”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的便宜你也占夠了,該送我回去了吧。”

路明遠挑眉,心說什麽叫便宜占夠了,明明是愛你好不好?

路明遠看了看車窗外的天色,此刻已經是黃昏時分的確該回去了。

收回目光路明遠又一次給了落雪一個長長的吻才放開她,然後準備開車離開。

路明遠把車上的音樂打開,流轉的輕音樂如一條潺潺溪流在小小的空間裏肆意流淌。

陶醉在音樂聲裏落雪的情緒逐漸變得輕柔,平和,路明遠一邊開車一邊時不時回眸看身旁的落雪,無論看多少遍他都看不夠,隻要想到她要去另一個男人身邊他就痛苦的想死,即便那個男人什麽也做不了。

到了路明銳所在的疊翠小區路明遠把車停下。

“我馬上要跟隨劇組去非洲拍戲了,大約得去倆月,小雪好好照顧自己。”路明遠的叮嚀裏充滿了戀戀不舍,想到自己要倆月見不到路明遠落雪心裏是有些失落的,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

落雪知道自己和路明遠的糾纏就是一個錯,她恨自己每次都醉在他的溫柔裏無力自拔。

落雪努力要自己表現的非常決絕,於是就頭也不回的下車離去,隻是她的腳步總不自覺的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努力的不要自己回頭去看那雙纏綿溫柔的眼眸,可心卻不知道回頭了多少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