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裏,拿著一支雪茄煙。

來了冷冷的聲音,看上去比連燦還要牛逼的樣子。

連燦也不言語,坐在了男子的對麵,將紀璟拉到了自己的麵前,推一把,紀璟直接到了男子的麵前。

男子鷹一般的眼睛在紀璟的身上上上下下的看著,最後,點點頭,手一伸,紀璟便落到他的懷裏。

紀璟想要站起來,無奈按在腰間的手力氣太大,她半點動彈不得,反而引來了男人陰冷的一眼: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

誰要你喜歡啊。紀璟當即還了過去,同時救助般的看向連燦,哪知連燦對她的求助半點反應都沒有,優雅的喝著茶,對眼前的一切,根本就是熟視無睹。

他根本不在意她

是的,自己不就是被他直接帶來推到了這個男人的懷裏嗎

若是我不喜歡的女人,下場可是很慘的。男人鷹一般的眸子射向紀璟,斷手斷腳還是剜了你這雙勾人的大眼睛

我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紀璟有些驚恐的看看連燦,再看看眼前的男人。她哪裏見識過這樣的場麵,被一個男人**裸的威脅。

意思很明白啊,連燦將你送給我了,若是你能讓我滿意,嗬嗬。男子的眼睛看向連燦。

連燦依舊喝著茶,對於眼前的一切,似乎一點都不關心似的,人,仿佛不是他送來的。

人,我已經送來了,麻煩你在上麵簽字。連燦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一疊文件,遞到了男子的麵前。

男人看了一會:北街的管轄權,今天就賣你一個人情。男人說著,大筆一揮,就在上麵簽字了。

紀璟瞥一眼,藍正。

藍正,原來他就是藍正,警署一直在通緝的殺人不眨眼,加上大黑梟大毒梟藍正

而連燦,竟然將自己送給了這個一個人

她萬分不解萬分迷惑的看向連燦,知道他一向不喜歡自己,討厭自己,可是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厭惡自己到這樣的程度,要將自己送給這樣一個毒梟,這和毀了自己有什麽分別

連燦,你究竟是有多恨我,有多討厭我

可是,心中的疑惑,隨著連燦的出去,全都化成了泡影,她看著他清冷的身影走出去,最後的一絲希望終於絕望的破滅。

她咬著唇,坐在藍正的大腿上。

嘖嘖。藍正一把捏起了紀璟的精致小臉,鷹一般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的雙眼,我注意你很久了,你知道嗎那是在什麽時候星皇他緩緩開口,似在會議,聲音倒不似先前那麽凶狠了。

我我不認識你。也沒有見過你。紀璟緊張的說道。

沒關係,一回生二回熟,相信我,沒有幾個女人,可以抗拒我的床單功夫。他說著陰森森的一笑,嘴巴就要湊上來。

紀璟驚得扭過了頭,一隻手死命的要推開。

說了,我可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藍正有些不耐煩了。

將紀璟的手一拉,反剪在了後麵。

兩個人,貼的太緊,紀璟連大氣都不敢出,就怕不小心碰到了藍正。

放鬆,你這麽緊張,我們怎麽做快樂的事藍正陰沉沉的聲音再次響起,說著,手一放,紀璟便被他放倒在了沙發上,他的身體,也漸漸的傾過去。

會所外。

連燦緊緊盯著電腦的畫麵坐在車裏,此刻,他已經換了一輛黑色的房車,司徒染坐在他的旁邊。

真的不進去嗎司徒染看著畫麵中紀璟被藍正壓在身下。

連燦不語,眼睛卻依舊死死的看著畫麵,藍正特意搶走了北街,問他要一個紀璟,他不信,以藍正的個性,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出這樣的事情。

那就隻有親自將紀璟送到他的麵前,看看他到底要玩什麽花樣。

不過紀璟那個笨蛋,還真是很笨。

他看著畫麵裏,她被他吃盡豆腐,卻連基本的保護自己的本事都沒有,居然還曾經在星皇跳舞

他以為她在星皇跳舞,對於這些事情,應該是知道怎麽去應付的。

包廂內。

紀璟深呼吸,嘴角扯了個笑容。

藍先生紀璟隻聽見連自己都不熟悉的聲音從喉嚨裏發出來,嬌滴滴,還拖著調。

這樣就對了嘛。藍正說著,嘴巴就要湊上去。

紀璟抬起纖纖素手,軟綿綿的點在了他的唇瓣上,那滑滑的小手,滑過藍正的唇瓣,讓藍正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那種迫不及待的感覺更甚了。

不急。人家會緊張的啦,不如我們喝杯酒紀璟提議。

好,喝杯小酒,更助興。藍正被紀璟哄的高興的大笑,終於鬆開了紀璟。

紀璟趕緊跳了起來,朝酒櫃走去,走一步,還不忘扭頭朝藍正嫣然一笑,藍正看的那叫心花怒放啊。

我聽說,藍先生注意我很久了紀璟慢吞吞的開著紅酒的瓶子,一邊看似不經意的閑談著。

從你踏入星皇的那一刻,我就注意到你了。藍正雙手抱著後腦勺,愜意的靠在沙發上,如果女人願意和他心甘情願的上床,他何苦非要用強的既然紀璟現在這麽配合,他也樂意和她閑聊。

那藍先生是怎麽知道我和連燦的關係的她拿出酒杯,擦拭了一下。

連燦那臭小子,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藍正冷哼一聲。

不過藍先生真的為了我,放棄北街的管轄權紀璟緩緩的往酒杯裏倒著紅酒,不徐不緩的說道。

身後,忽然沒有了聲音。

紀璟有些吃驚的轉過頭,卻見藍正已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自己的身後,熱熱的呼吸噴灑而出。

紀璟心裏罵了聲娘,還是扯開了一個笑容,將酒杯遞到了藍正的麵前。

藍正撥開了紀璟的酒杯:再問問題,可是要付出代價了。他笑的陰邪,臉上的那刀疤扯開來,看上去有些陰森可怖。

怎麽說紀璟也笑笑。

一個問題一杯酒。藍正看著紀璟。滿是促狹的笑意。

好,你問一個問題,也是一杯酒哦。紀璟也笑了起來一隻手,圓潤的指尖,不經意間撫過藍正的胸膛。

然後,便是拿起一杯紅酒,直接喝光,手一垂,給藍正看了看。

爽快。藍正看著紀璟豪爽的喝完,臉上的笑意愈發的濃烈了,很對他的胃口,不愧是他看上的。

連燦將我給你的條件,就是北街的管轄權麽紀璟問道。

沒錯,不過,其實我也沒有什麽損失,因為北街本來就是連燦在管理,隻不過,我耍了點小手段將它暫時搶了過來罷了。藍正一說到連燦,就滿眼的不屑和鄙夷,這不,還抱了個美人歸。藍正說著,有些輕佻的想在紀璟粉嫩嫩的小臉上啄一口。

你果然是會做生意啊。紀璟巧笑盼兮,不動聲色的躲過了,此刻,她已經由最初的緊張和害怕,轉為了鎮靜。

接下來,該我問了,你的母親是誰藍正忽然問道。

我的母親紀璟一楞,顯然是沒有想到藍正會問道自己已經逝去的母親。

名字此刻的藍正,眼睛裏說不出是什麽情緒,卻又帶著一點點的迫切。

紀璟看著藍正:不好意思,忘記了。她說,說的雲淡風輕。

下一秒,一直緊貼著紀璟的藍正忽然加重了腰間的力量,紀璟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他捏的生疼。

雖然我很喜歡你,可是,我卻不太喜歡不誠實的女人。藍正冷幽幽的聲音從紀璟的耳畔傳過,猶如鬼魅。

你不喜歡的女人,還真多。紀璟莞爾一笑,側過臉,飛快的在藍正的臉上輕啄一口,想要緩解下藍正的情緒。

下一秒,紀璟就被藍正抵到了酒櫃上,巨大的撞擊力,讓酒瓶晃動了起來。

連少司徒染驚得叫了起來,那姿勢,隻要連燦一句話,就要衝進去。

連燦依舊不為所動,看著畫麵,事情剛剛進入**啊,藍正竟然想要紀璟母親的名字

紀璟啊紀璟,不是我連燦不幫你,現在能救你自己的,隻有你自己了。

可是,雖然這麽想,他的手,卻不知不覺的握緊了拳頭。

連少,你看。司徒染忽然看著前麵疾馳而來的跑車,尖銳的刹車聲,很快,段冥就從裏麵走了出來。

段冥他怎麽會來連燦有些奇怪。

也許隻是來玩玩而已。司徒染事先可沒有收到一點消息,那麽段冥和藍正應該沒有關係,況且段冥的行事風格一向是狂傲不羈的,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或許真的隻是心血**來玩玩的。

包廂裏。

藍先生,稍安毋躁,我們說好的遊戲規則呢。紀璟將手裏的紅酒送到藍正的唇邊,笑意盎然。

藍正盯著紀璟,從她的手裏接過紅酒,一飲而盡。

而紀璟,乘著藍正仰天喝酒的那一瞬間,忽然一隻手握拳,對著藍正的喉嚨就是死命的一拳,藍正沒料到她突然的偷襲,一口酒嗆到噴出來,紀璟趁他鬆開的間隙,膝蓋狠狠頂在了他的褲襠處。

藍正死都沒有料到,自己會被這麽看似弱不禁風的小丫頭下套,所以反而被紀璟成功偷襲。

紀璟朝著門口跑去。

藍正哪裏肯死心,追上去,一把拉住了紀璟的腳,紀璟撲通撲倒在地板上,藍正凶神惡煞的撲過來。

卻不料紀璟揚起手裏的尖尖的高跟鞋跟,對著藍正的臉狠狠砸去,那又尖又細的鞋跟,毫不留情的打中了藍正的右側臉龐,頓時鮮血直流。

找死。藍正一摸自己的臉,鷹一般的眼睛裏,燃起了熊熊大火。

一把扔掉了那嵌在自己臉上的高跟鞋跟,又朝紀璟撲去。

紀璟整個人撞到了那觸手可及的大門上,發出來哐當的巨響。

她的雙腳,被藍正狠狠一拉,紀璟的身體再次撲在地上,被拉進去了一截。

與此同時,那一直緊閉的大門,忽然嘭的打開了。

憤怒中的藍正大吼一聲:滾他以為進來的是門口的自己的守衛。

你叫我滾,我就滾,那不是很沒有麵子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又帶著不羈和狂傲。

段冥似笑非笑的依靠在門框上,他的身後,倒著四個彪形大漢。

紀璟抬起頭,看著如天神一般降臨的段冥,就差熱淚盈眶了。

段冥,識相的,就趕緊滾,老子和你,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藍正一邊摸著臉上不斷湧出的血,一邊惡狠狠的對著段冥喊道。

撲哧。段冥忽然笑了起來,藍正,我若是你,就趕緊去醫院看看自己的臉,可別破了一邊,又破了一邊。到時候,就更加人不人鬼不鬼了。段冥調侃著藍正。

我呸。藍正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手一拉,紀璟便又被他拉近了一點,可憐紀璟想要抓個東西不被拖過去都抓不到。

段冥見狀,手一揮,一槍已經射過去,不偏不倚,打在藍正的腳邊。

段冥吹了吹手裏的槍:放下她,不然,我的子彈,可能就真的不長眼睛了。說著,他的手槍對準了藍正的眉心。

僵持中,卻見連燦還有司徒染也衝了進來,原來,從屏幕上看到紀璟偷襲藍正之後,兩個人便往這裏趕來了,看見眼前的一幕,也停了下來。

藍正看著衝進來的連燦,深知自己難敵二虎,恨恨的放掉了紀璟。

慢著。連燦卻忽然喊道,幽深的長眸如霜刀一般看向藍正,藍正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手臂上,便是一涼,然後,便是殷紅湧出來,同時,那隻手,好像突然失去了意識。

藍正心知不妙,那個連燦,竟然下手這麽狠,直接廢了自己的一隻手

可是卻再也不敢造次,逃也似的捂著受傷的手臂衝了出去。

另一邊,段冥已經將紀璟扶了起來。

連燦看著衣冠不整頭發淩亂的紀璟:回去吧。他說,語調裏,依舊沒有什麽溫度。

紀璟轉向段冥:可以帶我離開這裏嗎她的黑眸看著段冥妖嬈的雙目,仿佛根本就沒有聽到連燦的話,連燦對她來講,隻是空氣一樣的存在著。

當然。段冥囂張的看了一眼冷著一張臉的連燦,扶著紀璟就朝外麵走去。

璟小姐。司徒染喊了一聲。

紀璟隻當是沒有聽見。和段冥一起出去了。

連少,你就讓璟小姐跟著段冥走你就放心段冥那臭小子司徒染有些急了。

他對段冥不是很了解,但是聽到他的傳聞,他亦正亦邪,行事沒有章法,有傳言他殺人不眨眼,也有人傳言他是某個神秘組織的老大,但是,一直以來,看到的段冥,都是獨來獨往,身邊甚至連個保鏢都沒有。

派人跟著。連燦隻是說了四個字。然後便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了。

剛剛經曆了剛才的緊張與害怕,這一刻紀璟,完全的放鬆了,幾乎是癱坐在段冥的汽車裏,腦袋垂在一邊。

段冥坐在她的旁邊,體貼的幫紀璟係好了安全帶,車子,便風一般的開了出去。

後麵,自然是連燦派出的車子,遠遠的跟著,雖然,中途也換了幾輛汽車跟著,防止被發現,但是,那些手法,怎麽騙的了人精一樣的段冥,一開始,還好玩和他們玩玩,很快,他就覺得無趣了,看著腦袋垂在一邊的紀璟,莫名的心疼了起來,於是,七拐八拐,便把跟著的汽車遠遠的甩掉了。

汽車漸漸偏離了市區,最後,開進了一片較為偏僻的住宅區,是普通的居民區,間或有一兩幢別墅。

段冥的車,在別墅前停了下來。

到了。他拍拍還處在呆滯狀態下的紀璟。

哦紀璟坐直了身體,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你住在這裏她有些好奇。

算是吧。段冥有些狡黠的笑笑,把紀璟從車裏拉了出來。

來來往往的居民很多,自行車,電瓶車,還有小轎車,這裏的生活氣息很濃後。

段冥拉著紀璟,一路衝進了他的別墅裏。

別墅不大,很安靜,東西擺放的也很整齊,隻是缺少了一點人氣的感覺。

這是紀璟走進去的第一印象,怎麽說呢,雖然很幹淨很整齊,但是卻有一種主人長期不住在這裏的感覺。

你真的住在這裏忍不住繼續問。

偶爾。段冥奉上他招牌式的邪邪的笑意,但是這裏,是我最喜歡的。他走到窗前,撥開一點窗簾,紀璟走過去,和他一起看著外麵來往的行人。

這裏有濃鬱的生活氣息。紀璟說道。

對。段冥驚喜的說道,我們還是心靈相通。

紀璟囧。

話說,你怎麽會惹上藍正那個大魔頭段冥有些好奇。

別提了。紀璟一想到藍正,就會想到自己是被養育了自己十年的連燦送過去的,就氣不打一處來。

連燦段冥卻不罷休。

紀璟依舊不說話。

那就是了,看你剛才都不肯和他一起回去。段冥自言自語的推斷著。

餓了,有東西吃嗎紀璟不想再繼續那個話題。

你想吃什麽隨手抓過一本菜單,段冥遞到了紀璟的麵前。

我要吃的,你都會做紀璟看著明顯是從飯店順來的菜單挑眉,心情不自覺的就好了起來。

隻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做不到。段冥信誓坦坦,那樣子的他,看上去分外的妖嬈,就像是怒放的彼岸花。

這個,這個,我都要。紀璟一連串挑了許多。

沒問題,都滿足你。走,我們去買菜。段冥說著,就很自然的牽起了紀璟的手,朝外麵走去。

這個小區,說大不大,確是五髒六腑俱全,兩個人走進了位於小區大門東側的市場,此時,人不多,菜販們打著瞌睡。

紀璟是長大之後,第一次來菜場,小的時候,倒是常跟著媽媽去菜場買菜,可是,自從媽媽突然出車禍去世後,她就被連燦帶回了家,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和段冥一起行走在散發著各種氣味的菜場裏,一切的回憶,突然就湧了出來,宛如隔世。

媽媽的突然離世,讓她一下子封閉了自己的情感世界,有一段時間,到了連家之後,她幾乎是是講話的。

再後來,她就將一切深藏在自己的內心,甚至連想都不曾再想起,有的時候,不想起,不是因為不孝,而是因為害怕,因為無法承擔。

段冥饒有興致的和菜販砍著價,紀璟默默的站在他的身邊,仿佛此刻站在自己身邊的,就是自己的媽媽。

這個怎麽樣段冥手裏拿著一顆西蘭花,笑意盈盈的看著紀璟,猛然發現她怔在那裏,眼眶有些紅。

怎麽了段冥收起了笑容,伸出手在紀璟的麵前晃了晃。

沒事,我很好,不好意思啊。紀璟扯開一個笑容。

見她不願意多說,段冥也沒有追問,而是很快的就選好了菜,拉著紀璟回去了。

幽篁別墅。

連燦站在窗前,看著麵前諾大的花園。

高高大大的身影,看上去有些孤寂,一件黑色的休閑毛衣,一條白色的褲子,讓他看上去,少了些平時的淩冽和清冷,倒是多了些溫情。

幽深的長眸,此刻,正盯著紀璟做過的椅子。

椅子有些孤單,安靜的蹲在那裏,旁邊,是一些光禿禿的花柄。

她在椅子上發呆拆著花瓣的樣子,異常清晰的在他的腦海裏閃現。

連少,跟丟了。司徒染在他的身後匯報著。

沉靜如水的身影,沒有一絲的波瀾,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要不要再加派人手司徒染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跟著連燦多年,從紀璟被連燦帶回來的那時,他就已經跟在連燦的身邊了。紀璟的身份,他是最清楚的。

這些年,看著他把紀璟像條小狗一樣養在幽篁,他給她吃給她穿,雖然如公主的待遇一般長大,可是,卻從來都不曾給過她一點溫情。而自己,除了同情之外,卻也無計可施。

畢竟,當年的那些事,紀璟是最無辜的一個,她什麽都不知道,可是,卻要為大人們做的事情來付出代價。

連燦,依舊沒有回應。

或許,司徒染說什麽,他根本就沒有聽到。

這一刻,他滿腦子的,都是紀璟坐在花園裏的樣子。

漂亮的長眸,微微的閉上,想要將那個影子驅逐出去,可是,卻又像是長了根一樣,盤踞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趕之不走。

漸漸的,那個身影,又幻化成了她在他身下的妖嬈豔麗,她的一聲聲的嬌吟,她柔軟又有彈性的身體,她飽滿多汁的唇瓣,她海藻一般的長發,滑過他身體時帶來的絲絲的顫栗,她包裹住他的緊致帶來的那些極致的愉悅,是他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都未曾得到過的。

定位她的手機。他終於緩緩開口。

是。司徒染驚喜的出去了,那個段冥,始終讓他不放心啊。

很快,司徒染就帶著紀璟所在位置衝了過來:我立刻派兄弟們過去。

連燦瞄了一眼地址:不用了,我自己去。他說著,已經朝外麵走去了。

司徒染想要跟過去,也被他攔住了。

銀色幽靈,在公路上飛快的奔馳著,良好的跑車性能,讓他有一種飛翔的感覺,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麽要這麽急迫的衝過去。

可是腳下的油門,卻越踩越大,一路,呼嘯而去,接連闖了數盞紅燈,很快,身後,就跟上了警車,在不停的叫他停,但是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一般的汽車,又怎們能追上他。

好不容易追的有些近了,待到看清是連燦的汽車,又立刻噤聲了。

連燦,在這座城市,可不是能隨便得罪的,他就像是王一般的存在著。

汽車,在段冥的小區門口停了下來。

急促的刹車聲,引來了人們的圍觀,加上他的車子,又是那麽炫麗和騷包,人們紛紛駐足觀看那從車裏垮下來的男人。

高大的身影,神一般俊逸的麵容,雖然表情有些清冷,可是,卻更加的吸引人。

有些花癡的女子,紛紛駐足,看著連燦匆匆朝裏麵走去。

要是,能碰個瓷,弄到他的號碼就好呀。某女兩眼冒星星。

要是等得到他的一夜垂愛,付出怎樣的代價都願意啊。另一女接口道。

為了他,老子可攻可受。某男流著口水。

花癡還在繼續,連燦的汽車旁還是圍著一眾花癡男女,被他秒殺了的男男女女。

別墅裏。

紀璟負責洗菜,段冥負責燒菜,兩個人,忙的不亦樂乎。

廚房裏香飄四溢,絲毫沒有注意到那個不請自來的男人,已經陰鬱的走到了客廳,幽深的長眸,看著廚房裏那若隱若現的身影,還有那間或傳來的歡聲笑語。

心裏的火氣,就那麽不受控製的冒了出來。

按說,段冥的敏感度,也不是那麽低的,偏偏今日,和紀璟在一起洗唰唰,心情不錯,自然是放鬆了警惕。

直到連燦倚靠在廚房的門口,那一股殺氣和寒氣逼向兩人的時候,兩個人才朦朦朧的轉過頭。

紀璟手裏的西蘭花直接就往地上掉了。

我的西蘭花。段冥故意大驚小怪,同時,一隻手以極快的速度要去接那西蘭花,卻不料連燦的手更快,直接一刀飛出,段冥手快,趕緊縮回,可憐的西蘭花側部中刀,掉在了地上,一切,都在一瞬間發生了,快的紀璟完全都沒有反應過來,眼睛直愣愣的看著那被插了一刀的西蘭花。

也更加奇怪的看向了連燦,他是怎麽知道自己在這裏的。

玩夠了,該回去了。他不大的聲音,確是無法抗拒的威嚴。

紀璟站在原地,看著連燦。漂亮的大眼睛裏,帶著絲絲的怨恨和倔強。

不回去,以後也不會和你回去了。紀璟小小的聲音從那飽滿誘人的唇邊流出。

我說的話,你都忘記了他看著她,沒想到,她的脾氣倒是見漲。

你說了那麽多的話,我哪能都記住呢紀璟冷聲說道,臉上,帶著點點的調侃的意味,她當然記得他說的那一句想要離開,除非我死。

可是,她竟然將自己送給了藍正那個大惡魔,現在,隻要一想起這件事,心裏的惡氣就無處出。

他不說話了,冷眸看著紀璟,她的嘲諷和調侃,怎麽會看不出

然後,眸華一閃,看向了段冥:要不我們來試試

隨意。段冥聳肩。

刀和槍,我們各自擅長。連燦說道。

一局定輸贏。段冥接口。

贏了我便帶走她。

放心,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段冥說著,忽然伸出後,理了理紀璟長長的黑發,朝她溫柔一笑。

連燦看著段冥在自己的麵前賣弄,一言不發。一刀出去。

寒光一閃,從段冥的指尖和紀璟的黑發間飛過。

段冥飛快的縮掉了自己的手:靠,你講點信譽好不好。他誇張大叫起來。

這一刀,是警告你管好自己的手。他依舊冷言冷語。

搞什麽,我去哪裏,需要你們來決定嗎紀璟坐不住了,怎麽自己變成了兩個男人之間的賭注了

男人說話,女人別插嘴。連燦和段冥異口同聲。

下一秒,段冥便將紀璟一把推開,另一隻手,也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多出了一把槍,手槍在他的手上靈巧的打了個轉,那小巧精致的銀色手槍,別看它像個玩具一樣,實際上殺傷力巨大,那是段冥自己研製的,人家一個槍筒裏射一枚子彈,他可是可以一槍帶出三顆子彈。

連燦想要贏他,嘿嘿。

他就算兩隻手都用上,也最多對付掉他的兩顆子彈。

怎麽說都是贏定了。

連燦冷眼看著得意又囂張的段冥,他若是真對段冥一無所知,又怎麽可能單刀赴會

長眸低斂,長睫微微顫動間,段冥的子彈已經射出,紀璟驚得捂住了嘴巴,那三顆子彈,直直的朝著連燦飛去,速度之快。

連燦她驚叫一聲。

這一邊,連燦早已出手,四把刀,三把直接彈掉了段冥射來的子彈,子彈在地板上頹然落下,六片,整整齊齊。還剩一把,直接朝著段冥的眉心射去。

擦。段冥暗罵一句,身形一閃,那把刀,深深的沒進了段冥身後的柱子上,隻剩下了刀柄,刀身的部分,早已深深的嵌入了柱子裏。

紀璟瞪大眼睛,一切,都發生在刀光火舌之間,她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一切便已經結束了。

她心有餘悸的看著兩個已經結束了比賽的男人。

一個長眸深沉,一個臉上帶著一絲絲的不羈還有一絲絲的訝異。

你輸了。連燦沉聲說著,身體也轉向了紀璟。

紀璟還是驚魂未定。

連燦的四把刀,完全顛覆了紀璟的世界觀。

這個男人,竟是如此的可怕,刀,可以被他玩的如此出神入化,甚至是速度如此之快,殺傷力如此之強的槍,都敗在了他的手下。

還不過來嗎聲音裏已經有了微微的不耐。

紀璟求助般的看向段冥。

段冥幽黑的眸子看了一眼紀璟,似無奈似抱歉,願賭服輸,他也沒有辦法。雖然不願意紀璟被他帶走,可是,以連燦的實力,他就算是要硬拚,也未必能打過他。

他的實力,深不可測。

阿璟。他喉嚨幹澀的叫了一聲,有無法保護她的愧疚。

紀璟點點頭,似乎也是明白了他的處境,終於慢慢的朝著連燦走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離開了段冥的別墅。

紀璟慢吞吞的跟在連燦的後麵,距離越來越遠。

要跟他回去,真的很不甘心啊。

她不是將自己送給藍正了嗎

幹嘛現在又要把自己帶回去

連燦,究竟為什麽這麽討厭自己啊,紀璟的疑惑越來越大。

正胡思亂想之際,冷不防撞到了連燦的身上,原來,連燦感覺到身後突然沒有了她的氣息,便停下來轉身看她,卻見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麽,那速度,地上的螞蟻都要被她踩死了。

啊。紀璟摸摸腦袋,他的身體硬邦邦的撞的有些疼。

揉著腦袋,也不看他,自己又低著頭,朝著側麵走去了,那跳路,根本不是走出大門的,而是通向小區的右側,她不看路,完全的走錯了。

歎口氣,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便再也不放手了,拉著她往外麵走去。

他騷包的汽車周圍,圍著的人越來越多了,裏三層外三層。

他拉著紀璟,站在外層,陰著臉看著圍著他的車吵吵鬧鬧不停的人群。

他來了。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大家紛紛側目,看著如天神一般英挺的男子,一時間,又是一陣吸口水的聲音,不過,人群倒是主動的讓出了一條路來。

連燦拉著紀璟走在大家讓出的路上。

啊呀。一個穿著高跟鞋,染著一頭紅發的大波妹,扭著水蛇腰就往連燦的懷裏撲。

找死。他心裏暗罵一聲,眉頭微蹙,飛快的一讓,大波女郎哪裏料到他會讓開,而且為了增加她的波霸在他的胸前摩擦的力度,她更是使盡了全力朝連燦的身上撲過去的。

於是,華麗的一幕出現了,波霸女直接在地上結結實實的摔了個狗吃屎。

周圍的人群頓時大笑了起來。

紀璟也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那個趴在地上的女人,若是,她知道了連燦是多麽可怕的一個人,大概,就不會這麽撲上去了吧。

被連燦塞進汽車,車子在人群中絕塵而去。

圍觀的人,也四散的離開了。

留下那個摔的疼的死去活來的波霸女,一瘸一拐的走著。

汽車裏的氣氛,有些詭異的沉悶著,自始至終,紀璟都看著窗外,至於看見了什麽,她自己其實也不知道,隻知道此刻很混亂。

連燦看了一眼,心底竟然莫名一動,忽然有種想要立刻把她壓在身下狠狠**的想法。

緊緊鉗製著她的手,鬆了點,卻依舊沒有放手,而是帶著紀璟大踏步的往學校的外麵走去。

紀璟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皇甫軒。

皇甫軒溫潤如水的眸子裏,似有些無奈。

連拉帶拖的將紀璟塞進了汽車裏。

他也坐上了車,其實,說到底,他自己也不清楚衝到她的學校來做什麽。

隻是,覺得很久沒有和她有交集了,自從把她從段冥的家裏帶回來,他也不知道出於愧疚還是什麽原因,刻意的疏遠她,不去麵對她。

可是,越是這樣可以的遠離,卻讓他更想要接近她。

溫柔也好,吵架也好,隻要看見她,安穩在自己的身邊就好。

發狠一般,朝著幽篁衝去。

紀璟坐在車裏,任自己臉色發白,頭暈目眩,心跳加速,就是不吭一聲。

連燦的速度,比起皇甫軒的速度,有過而不及,簡直就是在路上飛,而他的跑車的性能有是那麽的好。

連燦偶爾的側目,看她臉色蒼白死咬嘴唇就是不肯吭一聲,心裏,更加的生氣,車子,開得越加的快了。

終於,紀璟再也支撐不住,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

雖然也是努力朝著車外吐的,無奈連燦的速度太快,那些嘔吐物,全都因為風力的反彈,全都彈到了紀璟的身上和連燦的汽車裏。

連燦一個急刹車。

看著紀璟吐的昏天黑地,還有那一身的黏黏糊糊。

紀璟終於吐完,軟綿綿的趴在車窗旁。

他終於看不過,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將她一把從裏麵拽了出來,然後清理著汽車。

紀璟軟綿綿的坐在路旁的草地上,看著連燦彎腰清理汽車。

汽車裏,紀璟的嘔吐物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多,還有那嗆鼻的氣味,真不知道她都吃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強忍著嗆人的味道,在用完了四大包抽紙之後,終於差不多清理幹淨了。

扭頭,看搖搖晃晃的紀璟,歎口氣,一把將她拎起,拿出紙巾,幫她擦試著,隻是,擦到她的胸前的時候,稍稍猶豫了那麽一下下,然後擦下去。

啊精神不濟的紀璟像是突然回神一樣,連燦的大手擦過她的胸前的時候,她彈了起來:你幹嘛。她飛快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卻捂到了黏糊糊的一片。

他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她,將手裏的紙巾丟給她。

紀璟接過,擦了半天,可是身上還是有一大片的印漬,發梢上雖然擦去了,卻還是有股怪異的味道。

她氣鼓鼓的站在那裏,看著連燦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這廝,是故意整自己的吧。

卻不知,胸前濕漉漉的,那起伏的胸脯,讓連燦的喉嚨有些發熱,腹間熱流暗竄。

將她塞進了車子裏,速度不快了,可是卻有些心不在焉了。

幽深的長眸,偶爾會瞟向紀璟。

紀璟似乎很在意自己身上散發的味道,一直低著頭,鼻翼閃動,那樣子,在連燦看來,傻傻的,卻又些好玩。

兩個人一起住了十年,他對她的了解並不是太多。

這樣的看著她,才發現,她其實很有趣。

跑車的車蓋,已經蓋上了,不知道是不是連燦怕紀璟凍到了,隻是這樣,汽車那裏奇怪的味道,越來越濃烈了起來。

到最後,兩個人都有些受不住了。

我覺得我又要吐了。紀璟終於主動開口。

離幽篁還有好長一段路。他也難得的和善,竟然不是冷冰冰的語調。

紀璟沉默了。因為他說的是事實。

加上此刻差不多開進鬧市了,速度上不容易提上去了,路過商場的時候,他忽然停下了車。

下來。他對著紀璟說道。

紀璟不明所以,跟著出來了。

卻見連燦拉著她的手,朝著商場的貴賓通道走了進去,肯快,就有經理跟了過來。屁顛屁顛的點頭哈腰。

連先生,有什麽需要我為您服務的。

連燦不說話,指指身後的紀璟。

經理一看紀璟,立刻明白了,退了出去。

很快,經理就帶著一個女服務員來了,手裏還捧著一條裙子。

女服務員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瞟向天神一般坐著的連燦,傳說中的連燦啊,帝都國際的大總裁啊,向來都隻有的財經雜誌的封麵上能看到,若是要見到本尊,那幾乎是不可能。

這一看,覺得那些照片都沒有捕捉到他的萬分之一啊。

女服務員看得有些癡,一時間都忘記了將手裏的裙子遞給紀璟了。

經理狠狠的捏了一把女服務員,女服務員終於回神,有些訕訕的,又有些妒忌的看了一眼紀璟,將衣服遞到了她的麵前,然後跟著經理怏怏的出去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記再看一眼那個自始至終都高傲冷漠的不看一人的男子。

紀璟迫不及待的抖開衣服,太好了,剛好換上,不然自己真的要臭死了。

咦她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依舊端坐的連燦。

你不走她提醒道。

嗯。他答應一聲,卻沒有要站起來離開的意思。

我要換衣服。她繼續說道。大大的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連燦。

換就是了,你也沒有什麽可看的。他終於抬頭看了她一眼,從上倒下,好吧,他得承認,這句話他說的有些違心,她的身體還是很有料的。手感其實也是出奇的手,讓他,很是回味。

我沒有什麽可看的紀璟看看自己飽滿的胸脯,很不滿,挺了挺,這還不夠看的麽她不滿的抱怨道。

哦,這樣看來,是好像還不錯。他幽深的長眸,看著挺起的胸脯閃過一絲異樣。

等等,我有沒有料關你什麽事啊。紀璟似乎反應過來什麽了。

恩,和我關係不大。他終於收回目光,卻仍舊沒有離開的意思。

我說了,我要換衣服啊,你不走,我怎麽換紀璟好鬱悶啊。

你自己都說了,和我關係不大,我坐在這裏,你換你的衣服啊。他忽然淺笑,刹那間,有種芳華盡失的感覺。

紀璟有片刻的恍惚,她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子的他呢。

正遊神間。

誰他忽然一聲冷哼。

卻見門打開了,剛才送衣服進來的女服務員小心翼翼的進來:很抱歉,連先生,我隻是想要看看紀小姐有什麽需要的。女服務員微低著頭。

我可不喜歡和我說謊的女人。連燦的長眸,滑過女人的臉龐,翻著幽冷的寒意。

我不明白連先生在說什麽。女服務員抬起無辜的大眼睛,同時,還可憐兮兮的看了一眼紀璟。

陡然間,寒光一閃,一聲驚叫,女服務員的手,已經被釘在了牆壁上,那把刀,不偏不倚,正中女服務員的手心,刀柄沒在手心裏,血流不止。女服務員慘叫了起來。

紀璟的心咯噔一條,天然的正義感,讓她看不下去了,一個男人,如果連對待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都這麽殘忍的話,簡直不配稱之為女人。

喂,你怎麽這麽這樣紀璟大叫了起來,走到那個女服務員的跟前,緊張的拿出手手紙,想要幫她擦掉那一直流下來的鮮血。

救我,救救我。女服務員兩滴眼淚滾落下來,楚楚可憐,讓人無法直視。

你太過分了。紀璟扭過頭,狠狠的瞪了一眼連燦,她不過是要看看有什麽需要幫忙的。說著,她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就要叫救護,隻是下一秒,手裏的手機便嘭的掉在了地上,打到她手機的,總算不是他袖間那可怕的小刀,而是一顆瓜子,饒是如此,紀璟還是覺得虎口被震的發麻。

你想幹嘛她怒目直視連燦,這個人,還有人性嗎冷漠嗜血,簡直不是人,對,他本來就不是人,還把自己送給藍正那個大惡魔呢,紀璟越想越氣,伸出手,想要幫一直哀嚎的女服務員拔掉手裏的刀柄。

你究竟是有多蠢他冷幽幽的聲音響起。

就算我蠢,也比你冷血無情要好。紀璟正在火冒三丈的起頭上,哪裏顧得了連燦話裏的意思,轉身,就又要幫那女服務員拔刀。

白癡,我有告訴經理你是誰了麽他彈了下桌麵,漂亮的長眸有些嘲諷的看著紀璟。

紀璟一愣,也對,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向經理介紹過自己,而自己,在連家的存在,甚少有人知道,這個經理,恐怕是不知道的,那麽,這個女服務員更加的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姓氏。可是,即便是這樣的推理沒有錯,也有可能人家就是知道呢

單憑這一點就做出這麽狠毒的事情,就是冷血就是無情

即便是如此,你不覺得你還是太武斷了嗎紀璟不甘心的說著,不過,卻沒有繼續再動作了,畢竟,藍正的那件事,讓她有些心有餘悸的。

是不是武斷,你一會就知道了。連燦站起來,高大的身影,有些壓仄,朝著女服務員走去。

此刻,女服務員倒是驚人的收斂起了眼淚,警惕的看著連燦,一雙大眼睛裏,少了剛才的柔弱,多了幾分淩厲和警惕。

連燦猶如撒旦一般,在女服務員的麵前站定,長眸淩厲的看著女子,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

倒是紀璟,萬分緊張。

藍正他看著她說。

女子扭過頭,似乎不屑回答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