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後,到手的居然是一套性感的粉紅色情、趣、內、衣!這她能穿著走出去?!

這男人打電話也不說清楚,服務員給客人房間送衣服,能送進去什麽正常種類。

穿這個出去,覺得還是裸奔來的好些。她還不想成為明天娛樂新聞頭條,過那種人肉八卦接踵而至,被各種黑的生活。

尤其是在這種明星雲集的豪華酒店,身旁的男人居然是本市黃金單身漢排行榜上的no.1,房間裏還有一個被綁成粽子赤條條的未成年花花太歲,其勁暴程度可想而知。

夏生歡和趙錦程兩人無言地對視了一會兒,臉色都走越來越黑的路線。

韓罄抬起頭看了一眼,實在沒忍住,嗤的一聲笑了。在被聽到響動的夏生歡和趙錦程兩人轉過頭,用眼睛齊刷刷地放了幾把冷刀子後,乖乖地低頭思過。

韓罄這輩子最怕兩種人,一種是暴力狂的女人,一種是武力值爆滿的男人,毫無疑問,趙錦程和夏生歡兩人完全符合這個標準。

從這方麵來說,能被人震得住的紈絝子弟韓三少,也算不上惡霸。

趙錦程掏出手機又打了一個電話,這次什麽也不說,直接叫人上來,聲音平板冷靜,帶著不易察覺的怒氣。

其實全過程隻有一句話:拿能穿的衣服上來。

那個送衣服的小哥夾在兩人中間,額頭冷汗淋淋。

尼瑪,他完全是被嚇的呀!

他瞅一眼廁所門口五花大綁,全身**裸濕淋淋的漂亮少年,再看一眼麵前全身穿著一絲不苟,上下亮閃閃名牌一片,麵容冷酷氣勢不凡的男人。最後,眼神定格在趙錦程懷中,一臉氣血逆行,香肩半露的夏生歡身上。

尼瑪,他隻是一個窮苦可憐的大學生兼職而已,賣勞動不賣身……還捆綁,3p,二男一女,實在太重口。酒店這麽大,服務員那麽多,這麽沒節操事情,怎麽就讓他給遇上了!

不對,這個男人還打電話叫了人上來!要是強迫他這樣那樣那樣再這樣那樣……該怎麽辦!

服務員小哥的腿開始抖啊抖。因為他實在被腦補的少兒不宜大人也接受不了的黃暴情形嚇住了。

他可是很純潔的,他真的還不想……不想被……

夏生歡皺了皺眉頭,指著服務員小哥,對趙錦程疑惑地問道:“他怎麽了?抖什麽?”

趙錦程淡淡地瞅服務員小哥一眼,不怎麽在意地隨口說道:“他一天跑來跑去,工作大概太累了。酒店的服務生一天幾乎要站十幾個小時,非常辛苦。”

“你怎麽知道?”夏生歡對他疑惑地問道。她想不通這個趙家唯一的孫子,怎麽會對民間疾苦這麽了解?

趙錦程用眼角輕飄飄地瞥了夏生歡一眼,懶得做聲。

心裏卻澎湃了一把,介於當初你老人家頭一次下廚就差點把自己整個手掌上的五隻手指切掉的斑斑劣跡……

——難道小不點你以為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樣,隻知道朝肚子裏塞美食,別說炒個西紅柿雞蛋了,連個土豆也削得跟狗啃過似的?

服務員小哥很哀怨,非常哀怨,而且哀怨的要命。

我勒個去,累你妹,老子是被你們嚇的。嗚嗚——我還不想失身,人家要把童子身留給未來的老婆啊——“咚咚——”

服務員小哥內心還沒有哀怨完,門就被輕輕地敲了兩下。這下他的腿抖的更厲害了。

會不會進來一個拿著鐵鏈皮鞭的彪形大漢?!然後對他各種要求……要玩5p,各種花樣,應有盡有!嚶嚶嚶,最關鍵的是,他,他喜歡軟綿綿的女生,不喜歡硬邦邦的男生啊——

“咚咚——”

敲門聲再次想起,卻從聲音中多了一些試探的意味。

趙錦程看著臉色蒼白,腿抖得跟糠篩似的服務生,皺了皺眉頭,對他冷冷地命令道:“你去開下門。”

嗚嗚,蒼天啊——

服務員小哥內心哀嚎一聲,痛苦害怕無比。但是,更讓他痛苦害怕的還是麵前這個男人那零下三十度的眼神。

夏生歡搞不清楚,為什麽好好的一個大男生,背對著他們去開個門也要扭腰甩臀,邁小碎步,最讓人費解的是那仿佛要

丟掉貞操的哭喪臉,看起來真的很要命。

“夏小姐,我們又見麵了,你最近過得可好?”

這是夏生歡重生後,第二次看見王叔,隻是,他這一次,好像比上次有了一些變化。

是什麽?她笑著點點頭,道:“挺好的。”

“少爺,東西都為夏小姐準備好了。”

王叔將手上拿著的衣服,遞給一旁身穿酒店服務員工作服正張大嘴傻愣著看著他的小男孩,衝他慈祥地笑了笑。

隻是……

“嗯,王叔先你出去。”

“是,少爺。”

王叔對趙錦程恭敬地彎了彎腰,趙錦程神色淡漠,眼睛不知道在看哪裏,仿佛王叔這個人不存在似的。

王叔出去關上門的瞬間,他的臉在慢慢閉合的門縫間緩緩縮小,眼皮隴拉的很厲害,鬢角更加蒼白,皮膚暗黃無光,上麵冒出很多色斑和黑點。

趙錦程雙眼盯著王叔低垂的眉眼,臉色說不好,也絕對談不上壞。

夏生歡腦子裏卻突然靈光一閃。

王叔比她上一次看見的時候,顯得老態上十倍,身體也不像是以前那樣挺直。

這才短短的幾天,這個精神槊練的老人家,簡直就像是茂長得正盛的樹木一樣忽然枯萎下去。

非精神上的損害而不能讓一個人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變成這樣。那麽,在王叔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他是不是受到三年前那件事情的牽連,造成他和趙錦程兩人不和?

是因為她的緣故嗎?

韓罄自動挪位,艱難地把道路讓開,趙錦程把一臉神遊的夏生歡抱進洗手間,放到閉合的馬桶蓋上。

從一臉羞愧,表情複雜的服務員小哥手中接過衣服,在洗手台上幹淨的地方放好。他淡淡地甩下一句“趕緊穿,不早了。”,然後非常紳士關好門走出去。

實際上,怨不得趙錦程催她。

等夏生歡思緒回籠,慢吞吞地穿好衣服出去的時候,屋子裏隻剩下趙錦程一個人。本來,還有一個已經穿好衣服恢複成人模狗樣的韓罄,也在她打開洗手間門的那一瞬間,背對著她伸手扭開門,走了出去。

服務員小哥人間蒸發是正常的,畢竟酒店名頭越響客人就越多,人家工作很忙。

可是,韓罄你走就走吧,你都已經邁開步,又回頭幹什麽?!

夏生歡一臉抽搐。

回頭你也就回頭吧,但是你看我幹什麽?!對,人長臉就是要人家看的,但是,你能不能不用成熟雄性看我的眼光成不?!即使,你自以為你已經很成熟。

真是的,表情那麽扭曲,雙眼那麽恐怖,想嚇老娘做噩夢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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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以來,夏生歡從未覺得這樣囧過!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變態死娘娘腔吳墨叫她囧囧有神的小歡歡。

她現在覺得就挺貼切的。

車窗外的天空,沒有一顆明亮星星,同樣也沒有一分皎潔月光,一片朦朧的黑色,就如同一灘化不開的濃墨。

月黑風高夜,恰逢寂靜清冷的深秋冬初,正是殺人放火時。

車內卻風光旖旎,春色盎然,但同樣也是活生生的作奸犯科現場。

夏生歡把整張臉都埋在攤開在膝蓋上的兩隻手的手心中,她現在隻有一個想法,就是想拿把刀去抹脖子。

不,先把那兩個損友糾出來狠狠打一頓,她再去自殺也不遲。

要不然……她怎麽會坐下qiangjian良家男人的行為?那時簡直各種死纏爛打、沒臉沒皮地……對男人實行徹底的猥褻行為,在後世這是觸犯法律的行為。

啊……不會對他造成什麽心理陰影吧?估摸著,大概男人活了二十多年都沒有見到像她這樣猛浪的女人!後世有很多男性同胞一旦被女人強過了以後,鮮少沒有後遺症,譬如說,喪失那方麵的功能,不能行人事,不再喜歡女人等等。

坐在駕駛位的趙錦程慢悠悠地抽了一口手中的煙,再萬般享受的吐出來,眯著微微發紅的眼角朝一旁的夏生歡笑了

笑,問道:

“你想吃什麽?”

吃你妹吃,就知道吃!老娘現在哪有心思吃東西!都要糾結死了!不過……聽這這家夥的聲音,倒不像是心靈受到傷害的樣子。

夏生歡依舊捂著臉不說話。

趙錦程抬腿踢了踢她光著的小小腳丫子,示意她說話。

她縮了縮聊,保持姿勢不動。

趙錦程挑了挑眉毛,沒反應,再踢。

她不理他,這次連躲也懶得躲。

趙錦程樂此不疲,還沒反應,就再踢。

在被踢了十幾下以後,夏生歡覺得簡直就不能忍了,這一天天的破事,再加上一個接著一個讓她各種蛋疼的男人,她想靜一靜就這麽難麽!

在趙錦程再次踢過去的時候,夏生歡刷得一下抬起頭,伸手拍開他伸過來的腳,怒瞪他。

姓趙的你丫好歹是個老板,能不這麽無聊不!簡直是幼稚!

趙錦程看著她,一臉雲淡風輕,說白了就是一副死豬上案不怕開水燙的表情。

夏生歡的視線剛不小心往下一瞟,立刻驚叫一聲,再次捂住眼睛,語無倫次地說道:“你怎麽還沒有……你,你趕緊穿衣服!”

啊——光的,居然是光的,一天讓她看三次光的,她不長針眼才怪!

趙錦程當然不是暴露狂,他之所以沒穿衣服,一來是懶得動手,二開是想逗逗她。

“這可是你辛辛苦苦努力了半天的成果,我怎麽好意思毀掉,你說是不是?”

“……”這句話說的可真是又過分,又能一針見血地刺痛她。

“我知道,你一向都對身材棒的男人沒有什麽抵抗力。嗯……你想流口水就趕緊流口水吧!過了這村,可就沒有這店了!”

“嗚……”這男人變了,不隻是變得邪惡,而且,這難道是打算犧牲色相讓她一飽眼福嗎?

“還不抓緊機會和時間?”

“……”難道這男人是屬於那種表麵坐懷不亂冷酷無情,實際上內心下流無恥的悶騷型?

夏生歡很難想象,盯著一張撲克臉的趙錦程,嘴巴一開一合吐出這麽流氓的話來的感覺。

——那一定非常滲人!簡直就像是柳下惠變成了段正淳,與各種女人四處勾搭成jian的奇異感覺。

“好啦,好啦,吃大排檔。”

最後,還是她妥協,無奈地說道。

其實,她真有些餓了,都怪她花太多的力氣去和藥效對抗。也正因為如此,當趙錦程在車上突然抱住她親吻的時候,她才會全身無力地趨於人體原始本能,把他給直接撲倒。

不過,趙錦程倒不是王婆賣瓜,他身材的確是會讓她噴出兩桶鼻血的頂級模特衣架子,哎呀——現在想起來就……

“下車。”

“嗯,好。”

夏生歡抬手拍了拍滾燙的臉蛋,甩甩頭,跟著趙錦程下了車。

趙錦程把車子停在巷子口。

有路邊攤的小巷都比較狹窄,夜晚是生意最紅火的時候,這裏本來就擠滿了人,車輛根本開不進去。

兩人走了一段距離,才到目的地。

入目的一片都是人,男女老少,熙熙攘攘,好不熱鬧,大部分都是穿著學生裝青春活潑的男女孩子,一路走來,高聲談笑,嘻笑打鬧。

年輕人身上向周圍擴散的青春活力,仿佛一道絢麗的光芒,將這漆黑的夜空染成五彩的顏色。

夏生歡和趙錦程兩人在一處賣麻辣燙的小攤坐下,一人點了一份招牌,還有一份蛋炒米,還是老規矩。

這個小攤位和其他的也差不多,一樣的陳舊。對於趙錦程和夏生歡他們兩人來說,卻帶著不一樣的味道,那是記憶中熟悉到發甜的味道。

房子用簡易的木板和鐵皮搭建而成,屋頂上蓋了一層厚厚的塑料布遮雨,隻有兩張用桌子搭建而成的案板,上麵放了林林總總許多調料和各色鹹菜,供客人們食用。

他們今天來的還算早,因此,不一會兒,老板娘就把食物端上了桌子。

麵善的老板娘笑咪咪地看著他們,對他們兩人說道:“我都好久沒有看到你們兩人,現在過得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