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理年邊看秘書手裏的資料邊聽秘書跟衛理年的匯報說:“事情和我們先前推測的一樣,

李偵探死亡確實是被人蓄意謀害的。他確實是之前一直在服用安眠藥,也一直在酗酒,這些

都沒有問題。死亡是死於安眠藥有沒有問題;安眠藥的過量其他人蓄意謀害的也沒有問題。”

衛理年的秘書說了一大堆半天都沒有說到問題的重點上,衛理年就抬頭看了一眼秘書說:“那

麽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秘書看著衛理年說:“主要是下手殺害李偵探的人出了問題。”

衛理年就這麽看著秘書,秘書滿臉的痛苦。秘書看著衛理年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衛理

年跟秘書說:“我等著你開口呢!”。

衛理年已經感受到秘書說的事情可能自己會很難受,或者是需要時間去接受

秘書看著衛理年十分猶豫地開口說道:“因為派過去的人,是……衛夫人派過去的人。”

衛理年聽到秘書的匯報,一時之間緩不過神來。

秘書看著衛理年有一絲驚慌的樣子,但是轉眼之間好像又沒有了,秘書覺得自己好像看

錯了了一樣,然後緩緩的開口說道:“抱歉,衛總。”

衛理年突然反應過來跟秘書說:“人又不是你殺的,你有什麽可抱歉的?”

秘書繼續跟衛理年說到:“所有的詳細資料都在這個袋子裏了。”

秘書一直看著衛理年,生怕錯過衛理年任何一個表情,自己跟衛理年共事這麽多年,從

來沒有見過衛理年這個猶豫的樣子。秘書覺得衛理年的心裏一定是苦的,即使他不說接受父

母常害未婚妻父母的事實,接受自己的弟弟要轉移自己家財產的事實,現在又要接受自己的

母親去謀害偵探的事實。

無論這些事情,所有的動機到底是怎樣的,事實依舊是事實。

衛理年的表情依舊冰冷,現在看來,和往常別無二致,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衛理年翻閱著手裏的資料,就像翻閱著文件一樣,然後頭也不抬的跟秘書說道:“好的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資料你放著吧,現在我還是要去衛理路的家裏,你現在馬上回公司吧,

公司那邊還是少不了你的,有什麽情況再向我匯報。”

秘書看著衛理年麵無表情的樣子一直都沒有離去。

衛理年一直看著窗外,看著大海,不知道大海是不是像歌裏麵唱的可以帶走別人的哀愁,

但是肯定是不能帶走衛理年的哀愁了。

“或許,衛老爺和衛夫人這麽做有自己的道理。”秘書看著衛理年說道。

衛理年輕蔑地說:“所以,有隱情就可以殺人了?”衛理年看著秘書說道。其實衛理年知道秘書這麽說就是安慰一下自己,讓自己不要再那麽傷心而已。

“你回去吧。”衛理年跟秘書說完就讓秘書下車自己開車走了。

普通人的家裏是怎樣的秘書不知道,但是衛理年在家裏就是這個樣子的。一直看起

來對

什麽都是很冷漠的樣子

秘書跟著衛理年這麽多年,別人不知道,但是秘書知道,衛理年是那種看起來雷厲風行,

但是心裏麵很柔軟的人。

所以衛理年才會有那些朋友在他的身邊。那些看起來性格迥異的人都是衛理年的好朋

友。他們就像衛理年的鏡子一樣,是衛理年心裏麵很多的柔軟麵的表現。

殺人這件事情在法律上看一定是錯誤的。在這個世界上每分每秒多少人為了錢殺人?多

少人又因為貧窮而死去?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但凡是聽說一個人是因為想要富有而死去的別

人都不會怪罪他。

但是衛理年要如何做才能夠不去怪罪他的家人?

秘書下了車,目送衛理年的車離開自己的視線,最後消失在濱海公路的盡頭。

即使是冷靜堅強如衛理年也不能接受自己的母親居然卻還是害死李偵探的事實。

衛理年跟司機說:“你下車。”

司機馬上停下了車。

衛理年看著司機站在濱海公路的邊上,搖下車窗跟司機說,待會會有人過來接你,我一個人過去就行了,你現在趕快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說完以後衛理年不知道哪裏一腳開了出去。

衛理年現在的心情很平靜,雖然這個車速開得很狂野,但是需要車主非常平靜的感覺。

衛理年急速地駛在濱海公路上麵,白彬打了兩個電話給衛理年衛理年都直接掛掉了。

不一會兒衛理年就把車開到了衛理路的家門口,看到白斌站在門口等著衛理年。

白斌斜靠在車上,抽著煙。

看著衛理年下車,白斌扔了一支煙給衛理年衛理年環顧一下四周的環境說:“這小子還是挺會挑地方的,這地方又隱蔽環境又好,一般也沒有人會過來。”

白斌抽了一口煙,吐著煙圈對衛理年說:“是,這個地方確實是不錯,我們當時費了半天的勁才找到。”

當時這個地方是一個漁村,現在被改造了,裏麵的人都是周圍的村民,不會有人知道衛理路的身份。就算住在這個地方,周圍也不會有人發現他,即使發現了他,也不會想到這個衛理路就是衛氏集團的衛理路。

白彬拿下嘴裏麵的煙,然後丟在地上。用腳熄滅的煙頭,然後看著衛理年跟衛理年說:“走吧,咱倆進去看看。”

白彬背對著手下的人說:“你們在周圍給我好好的看著,一有動靜馬上給我打電話,聽到了沒?”

手下們一起回複說是,然後兩個人就直接上樓去了。

由於是海邊的房子,根本連高層都算不上,就是多層衛理路,還買了一個頂層的房子,在六樓,兩個人爬到六樓以後看著,一共就兩戶人家。

門都是一樣的老鐵門兒,一家的門前放著很多,蒜和臘腸,一看就是有人常年住著,另外一戶門框上都已經生了蜘蛛網。

白彬看著衛理年說:“就是這家了,咱們兩個直接進去吧!”

衛理年看了一眼白彬說:“鑰匙呢!”

白彬直接用手使勁一拽,門就開了,衛理年一看這個樣子直接就笑了。

“你看這怎麽可能是衛理路住的地方,但是他就住在這兒了。”白彬看著衛理年說。

衛理年想跟白彬說,真的是看起來和周圍居民的房子沒有一點不一樣的,這個鎖也是破的夠可以,誰也不會想到這裏麵居然是衛理路的另外一個房子。

兩個人走進了屋子,裏麵的陳設倒是很有衛理路的風格。灰黑白色構成房間裏麵的主色調。

由於很長時間都沒有人住了,所以房間裏麵聞著有一股黴味兒。

白彬跟衛理年說:“本來我還想著這個房子,一下就被打開了,當時還問了中介公司到底是不是衛理路的房子,也沒有人知道。撬開這個鎖以後才發現這個門一拽就開了,我還想著到底是不是衛理路的家,一進來看這個成色,就知道肯定是這個小子的地方沒得跑了。”

衛理年環顧著四周跟白彬說:“確實是衛理路的風格,即使外麵再怎麽破,裏麵都是他的印記。”

也是,一個人再怎麽藏也藏不住他的習慣和他的喜好。

2室1廳的房子加起來沒有九十平米,大一個房間是書房,另外一個房間是臥室。

白彬指著一個房間跟衛理年說:“這裏麵就是有那個保險箱的地方,你看到那幅畫沒?”

衛理年順著白彬的手指過去的方向,衛理年看到了那幅睡蓮畫,那幅畫是當時衛理路還小的時候,家人當時在拍賣行拍下來的睡蓮,大得可以當壁畫的那幅畫,被衛理路拿到家,衛理年以後就掛在了自己的房間裏麵。

衛理年問白彬這幅畫是真的還是假的,白彬說:“你說呢?”

衛理年直接就笑了,原來自己的家裏麵掛著的那幅畫居然是個贗品,真品居然在這麽不起眼的一個小房子裏麵。

衛理年繼續跟白彬說道:“那麽傻子都知道這個後麵有一個保險箱了。”白彬聽到衛理年說的話以後直接就笑了出來。

兩個人一起把牆壁上的畫給摘了下來。後麵的牆上被掏了一個洞,裏麵直直的放著一個保險箱,外麵一點擋的東西都沒有。

衛理年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問:“白彬,你說這裏麵東西能是真的嗎?這看著一點兒都不保險。”

說完以後,白彬就告訴了衛理年密碼,衛理年直接撬開了保險箱。

白彬跟衛理年說,所有的資料都是從這個保險箱裏麵掏出來的,現在裏麵應該已經沒有東西了。

衛理年用手電筒照著裏麵四處的拍著保險箱的外壁,不一會兒就照到了一個空空的地方,兩個人一時間臉上都露出了會心的表情。

我想象著裏麵外麵被人掏了一個小門兒,衛理年用手勾開的那個地方發現裏麵隻有一支錄音筆。

衛理年從這裏麵取出了那支錄音筆,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下,白彬看著衛理年手裏麵的東西跟衛理年說道:“這小子在保險箱裏麵也還動手腳。”

衛理年這個時候居然跟白彬打趣道:“你請的到底是哪門子野路上的師傅,連著裏麵的小門兒都沒有找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