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留給安安姐脫的
“啪!”
清脆又響亮的耳光聲,在冬夜裏是格外扣人心弦的,尤其是這聲耳光還是從自己的身邊傳來。
當安安回頭時,隻看到童畫一本正經地揪著許景致身上的白襯衣,揪得都露出了許景致半邊圓潤的肩頭了卻死死不肯放手,“你這個壞女人哪兒來的?琛哥哥的襯衣我待在他身邊七年都沒有穿過一次,都是留給安安姐穿的,是留給安安姐脫的!”
童畫語出驚人,安安看她對付許景致時一副小太妹的潑辣樣子,嘴角忍不住勾起半彎弧度,想笑又給生生地憋了回去。
“你給我鬆開,聽見沒有?”許景致大聲提醒。
童畫置若罔聞,“你算個什麽東西,竟然敢勾引琛哥哥,你不知道琛哥哥對安安姐的感情海枯石爛堅如磐石,哪兒是你隨隨便便就能勾引的!”
安安在心裏忍不住為童畫打call。
自從回國後再遇到童畫,安安從來沒有覺得童畫撒潑能這麽可觀,這麽有趣!
許景致被童畫折磨得沒脾氣,無奈地開口,“我沒有勾引你的琛哥哥。”
“安安,別看戲了,幫我說說話吧,衣服扣子都快被她給扯爛完了。”
當童畫確認顧厲琛合時宜地轉過頭去沒有看快走光的許景致時,耳側響起許景致的告饒聲,她才滿意地回頭,一下子把童畫有力的小手手給拽開,“不好意思啊許小姐,童畫現在就是一個孩子,我們都得讓著她。”
“我替她跟你道歉。”她說。
許景致狠狠地扯了兩下唇,把被拽得皺巴巴的襯衣擺弄好,才不甘地說,“沒關係,我能理解。”
安安勾勾唇,“那就好,那就好。”
真是有意思,許景致不願意扶秋天去扶童畫,卻不曾想童畫還沒有醉得完全,卻比秋天這個醉得緊巴巴的醉鬼還要有戰鬥力,被一隻有著尖利爪牙的小貓抓傷,敢怒不敢言。
許景致的經紀人趕到時,已經是二十分鍾過後的事情了。
經過她的解釋安安才得知,原來是在她去酒吧的時間內,許景致遭到了一位狂熱粉絲的唯獨,身上被潑了黑色的墨水,整個人狼狽不堪。
在關鍵時刻她打了顧厲琛的電話,顧厲琛才將她接來公寓的。
而之所以許景致穿顧厲琛的襯衣呢,也是因為她建議顧厲琛別動安安的衣服,當心安安會因為她穿她的衣服發脾氣,讓顧厲琛不好做。
安安隻笑笑不說話。
讓一個對自己男人有意思的女人穿自己男人的衣服,能比穿她的衣服好到哪兒去呢?
臨走時,許景致已經脫下了身上顧厲琛的襯衣,換上了安安送給她的套裝,最後還站在玄關的門墊上風情萬種地看了顧厲琛一眼,緊跟著才感恩地握了握安安的手。
“安安,謝謝你的衣服,改天我再親自上門道謝,順便把衣服還給你。”
“衣服就不用了。”安安也客氣地寒暄,還沒等她再多說點什麽,許景致握著她的手忽然加大了兩分力道,她麵上還在笑著,可手上的力度卻不容小覷。
這種低級的宣戰,隻讓安安笑得愈發燦爛了兩分。
“許小姐,我看你如此沉魚落雁,賽似貂蟬的,今後出門可得當心些,沒有經紀人在的話就別獨來獨往了,”安安笑顏如嫣,手上的力度隻是加大了一成而已,這許景致的臉色都青了。
“我前段時間也看過許小姐拍的劇,我看你打戲十分不錯,顯然是有練過的,不過連一個失了智的狂熱粉絲都沒辦法對付,我覺得武力值這方麵還得加強一下。”
“我知道一家不錯的跆拳道社,可以習武傍身,改天如果許小姐得空有興趣的話,可以聯係我帶你去學習一下。”
安安的笑容,自始至終都明晃晃的。
可許景致應好後,轉身出門時看著自己被安安捏得又紅又疼的手,氣得臉色鐵青。
安安隔著防盜門都能夠聽到外麵置氣狠狠跺腳的聲音。
“安安姐,我好困,我先去睡了。”
安安回頭來時,看向顧厲琛的臉色有些不大對勁,童畫倒是機靈得厲害,蹦蹦噠噠地就找一位女仆指路跳去了樓上客房。
安安還沒來得及說話,已經醒了些酒的秋天也提建議道,“安安,我也先回家了。”
“秋天你等等,我還……”
安安本想說還有一些關於程盎的事情想問問秋天的,可一想到秋天喝了這麽多,現在腦袋肯定很不舒服。
再加上明知道秋天就是去酒吧借酒澆愁的,現在她再追問那些傷心事,秋天隻怕是愁上澆愁,沒辦法,搖搖頭後,安安提出送秋天回去。
秋天拂開安安的手,原地小轉了一圈後才說,“你看,我站得穩,可以自己回去。”
安安確實有些不放心,目送著秋天出了門,穩穩地往外走了好幾步後,才將門關上。
殊不知顧厲琛是什麽時候貼近她的,輕手輕腳地從背後將她抱住,他把頭枕在她的肩窩上,頭發絲蹭得安安脖子有些癢,她嘴角不由得勾起抹笑容,卻在下一秒意識到他是在故意討好,忙將他推開幾分。
顧厲琛看她的眼神,故作幾分茫然,“推開我做什麽?”
安安嗤笑,“顧厲琛,你還在我麵前裝蒜。”
“我晚上沒吃蒜,哪兒來的蒜可裝?”
“我以前竟然不知道你能言善辯到這種地步了,”安安忿忿地朝他逼近兩步,仰頭看他,眼中躥著火星子,“她在國內就隻有你一個朋友?經紀人不叫,助理不叫,保鏢不叫,遇到事情第一個想到打電話的人隻有你一個?”
安安一連串的問題從口中問出來,氣得有些麵紅耳赤。
顧厲琛起先是盯著她沉默了半會兒,到後來看她的眼神有些諱莫如深了起來,似笑非笑,饒有興味。
安安氣得鼓腮,“顧厲琛,你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
“你在吃醋。”
顧厲琛兀自開口,給出了一個答非所問的回答。
他話音落下那一刻,安安怔了怔,心裏有道聲音逼著她否認,可話到嘴邊卻偏偏成了一句,“是,就是在吃醋!怎麽,不讓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