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借個膽愛你 慘遭家暴的羅太狼

楊油餅等等幾個小弟,第二天又跑來派出所一趟,給程警官陪不是,順便給他們慘遭拘留的老大送來一些吃的和生活必需品,在拘留所裏也得過日子。

程宇漠然地說:“我給他準備了,他過得好著呢。”

楊油餅一聽,忙說:“呦,程警官您真是,麻煩您了……”

程宇別過臉,不搭理。

楊油餅一看這樣兒,程宇還是心軟的,念著情誼的,忍不住多嘮叨幾句:“程警官,不是我袒護我們戰哥,他對您,那絕對是,‘一顆紅心向著黨,滿腔熱血都為你!’

“程警官我就沒見他對誰這麽上心!這回一準兒是腦子抽了,被奶酪兒那小子給算計了,再不然就是有什麽內情……您大人大量,給我們戰哥一個解釋的機會……”

楊油餅在羅戰的一群小弟裏,身份比較特殊,類似老大在外邊兒惹了是非需要人跑前跑後擦屁股的事兒,都是楊油餅來做。其實他不是“小弟”了,年紀比羅戰還大兩歲,隻是江湖上的習慣,都要稱呼自家老大一聲“哥”。羅戰信任他,也是覺著這人老實厚道,說話有分寸。

程宇生氣歸生氣,不可能不管羅戰。當初他可是拍著胸脯跟所有人保證,我負責羅戰的改造,羅戰犯了錯兒我削他。

程宇到羅戰家收拾一些生活用品。洗浴間裏擺著兩套東西,兩副毛巾,兩雙拖鞋。羅戰這人生活也講究,洗麵奶、牙刷、牙膏、剃須膏都有牌子的。程宇連帶著也跟著講究起來。羅戰用的什麽牌子,必然也給程宇買上一套最好的……

倆人經常在浴室裏打打鬧鬧,東西混著亂用……

程宇在臥室大**躺下,鼻子吸吮著床鋪間殘留的恩愛過的氣味,心如刀割。

床頭櫃上擺著程宇的好幾張照片,戴警帽兒穿製服的。

還有兩個人的合影,一張是程宇從身後摟著羅戰的腰,主動蹭對方的臉,親昵著;另一張是羅戰從身後野蠻地撲上來,壓上程宇的背,程宇咧開嘴笑著,躬身背著羅戰,就跟背媳婦似的,這輩子從來就沒笑得這麽恣意歡暢……

左右兩邊兒床頭擱著兩隻小鬧鍾,因為昨夜家裏沒人睡,鬧鍾的鬧鈴還一直拚命響著,烏哩哇啦的,沒關掉。

那是羅戰賴著程宇讓他錄的一段真聲,羅戰特會搞這種夫夫之間的小情趣。

程宇拗不過,就錄了一句:

【羅小豬,別撅屁股睡了,給我做早飯!雞湯麵,三鮮餛飩,葫塌子!】

程宇的那隻鬧鍾,錄的是羅戰嘎嘎嘎的聲音:【小警帽兒,親哥哥把早飯做好了,起床吃飯上班嘍!再不起床哥啃你屁股蛋兒了!】

兩個人在一塊兒,多開心啊,這種開心是假的嗎?

羅戰對自己,那麽體貼,那麽用心,這種心思是輕易就能裝得出來嗎?羅戰他要是裝的,他又圖得什麽呢?

程宇這些天一個人悶著,想了很多事兒,沉浸在憤怒傷心情緒中的腦袋瓜逐漸清醒下來,自己那晚可能太衝動了,當場“捉/奸”一時暴怒,事情都沒盤問清楚。

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兒,那麽嗬斥羅戰,也傷對方自尊了……

程宇內心深處,把與羅戰的感情看得很重,與生命同等重要。他不是那種自輕自賤妄自菲薄的人,他覺著自己挺好一個人,對羅戰這麽認真,哪處配不上了?哪點兒不值得對方掏心掏肺、以真心相待?兩人之間經曆過那麽多磨難,好不容易走到一起,能不珍惜嗎?羅戰能這麽輕易毀了彼此珍重的情分嗎?

程宇左思右想,不相信羅戰會背著他跟奶酪兒胡搞,想不通羅戰背叛的理由。

當日審訊的時候,華子他們也替程宇問過洛傑。洛傑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性,既不能撒謊說羅戰嫖了,也不想讓程宇痛快,幹脆就是死活不開口。

十天一轉眼過去了,羅戰被收容教育完畢,放出來了。

上回出獄,圍在監獄門口迎候他的是那一群鐵杆小弟。這一回踏出拘留所大門,開車來接他的人,竟然是程宇。

程宇把風衣外套拋給羅戰。

羅戰受寵若驚似的,趕忙爬上車子,眼巴巴地:“程宇……”

程宇麵容冷冷的,不說話。

兩人模樣都很憔悴,臉色暗淡,胡子拉碴,一看就是這些天吃不下飯睡不著覺,誰都沒好受,身心飽受煎熬。

羅戰:“程宇,我知道你生我氣,可是我有話跟你說。”

程宇:“我也有話問你,回家!”

羅戰忙說:“我開車。”

他知道程宇開車其實很不方便。別人用右手很容易地掌握變速杆,程宇的手指握不住,要用手臂的力氣去撥變速杆。

程宇說:“不用,我能開。”

程宇目視前方,默默地開車。羅戰悄悄伸過去,握住程宇輕輕搭著的右手,被程宇猛地把手抽走……

羅戰可沒想到,他這一天將要遭受的凶殘折磨與考驗,還在後頭呢!

倆人回到羅戰的公寓,一進屋,程宇把警帽、鑰匙擲在桌上,連屋子都不進。

“你有什麽話,我聽著,你說。”

程宇臉上蒙了一層冰渣,聲音冰冷。

羅戰垂頭站著,平日裏那一身風流瀟灑恣意狂放的氣勢全都沒了,低聲下氣地:“程宇,那天真是誤會,就是湊巧了我傻/逼了,我找小洛去打聽個事兒,我不是去逍遙……”

程宇想都沒想就接口質問:“你打聽什麽需要去那種地方打聽?那是個鴨店你敢說你不知道!”

羅戰:“程宇我錯了……確實是我考慮不周。”

程宇:“你不會把洛傑叫出來在個光天化日幹淨亮堂合法的地方說話嗎?”

羅戰:“我找過他,他不肯出來麽。”

程宇:“你找過他?找過他很多回是嗎?都瞞著我?”

羅戰:“……”

程宇:“你是第一回瞞我嗎?你跟他三番五次見麵你還真以為我是瞎子我不知道嗎?!”

羅戰皺眉:“程宇,我不說,就是怕你生我氣,我跟他沒什麽!……”

做人真不能太精明,太強硬,程宇每回要不是這麽咄咄逼人,羅戰也不至於這麽怕。

程宇眼底隱隱泛出委屈和怒火交織的血絲:“跟他談什麽破事兒需要脫了褲子光著屁股談嗎!他都脫成那樣兒了,人證物證都全了,羅戰你當我白癡嗎,你眼裏還有我嗎!”

羅戰急得大聲說:“程宇我沒碰他,我要是跟你撒這個謊我就是王八蛋!”

“你他媽的就是王八蛋!!!!!!”

程宇腦熱氣急,掄起就是一拳。

堅硬的拳頭撕開暴躁的空氣狠狠砸上羅戰的顴骨!

程宇的眼眶和眼球全都紅了,這一拳砸出了憋屈在心口多少天的傷心和憤怒。他渾身都燒起來,印堂燒成可怖的暗紅色。

羅戰猝不及防,沒想到程宇會跟他動手!他被這一拳打得後退了好幾步,脊梁撞在牆上,程宇緊跟著撲上去就是一記飛膝,砸得羅戰肚子都凹進去,疼,不由自主悶哼著彎下腰……

程宇像一頭暴怒的獅子,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他沒見著羅戰的時候還想著心平氣和地談。無論羅戰做了還是沒做,是否跟以前的傍家兒還藕斷絲連著,倆人好過一場不容易,程宇真心想要挽回。程宇從沒想過跟羅戰分。

怎麽可能分?羅戰就是心頭那塊肉怎麽舍得割自己的肉!

可是一見著羅戰,程宇眼前晃動的是羅戰跟洛傑在一起,在那種地方……

程宇這些天,日子好過嗎?

每天在派出所小院兒進進出出,身旁同事那或同情或無奈或怪異的目光,程宇能察覺不出來嗎?辦公室裏細細碎碎議論著的都是他跟羅戰這檔子事兒,他承受著多大的壓力,羅戰受過這種委屈嗎?!

同事們怕傷著程宇的臉麵,表麵上全部偽裝啥都不知道,都不戳穿。

程宇自己強撐著自尊心,表麵上也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

可是羅戰因為嫖/娼被當場抓獲拘留羈押,就好比一個男人自己老婆出去跟人胡搞,搞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一頂油綠油綠的大綠帽子扣在頭上,哪個是爺們兒的能忍下這口氣?

能忍的就不是男人了。

程宇一拳接著一拳,右手不好使,可一點兒都不妨礙他打架揍人的戰鬥力。

羅戰被那毫不留情的一膝蓋砸得幾乎吐血,胃腸絞疼起來,捂著肚子踉蹌蹲下,身體縮在牆角,由著程宇打……

“羅戰你就是一爛泥扶不上牆的混蛋你!

“你逛鴨店你,你想嫖你就去嫖啊你幹嘛要招惹我?!你玩兒我嗎?你就是想玩兒我的嗎?!……”

程宇最後狠狠踹了一腳,踹在羅戰身上,疼在自己心口上。

羅戰抱著頭生扛,肋骨疼得抽搐,鼻子都給打出血了……

程宇喘著粗氣最終停下來。兩個人眼睛都紅了。

“羅戰你起來!你幹嘛不還手?!你以為你不還手就算完了嗎?這事兒沒完!”程宇吼著。

羅戰黑漆漆的眉抖動著,看著程宇,頭疼腦脹,難以置信。

程宇以前說過,“你小子要是敢出去搞七搞八,當心我弄死你”。羅戰那時以為程宇說著玩兒的,純情善良的小警帽兒一貫寵著他,溺愛他,沒想到程宇真下得了狠手……

程宇眼球上浮出一層模糊的水霧,聲音都哽咽了:“羅戰你敢對不起我,我絕對弄死你。”

愛之深,恨之切,對著別人他從來沒有這樣崩潰失控,羅戰這混球快要把他的心揉碎了……

羅戰的鼻子止不住地流血,特心碎地說:“程宇,這件事兒我得跟你說清楚嘍,我不能讓你誤會我,讓你瞧不起我對你的感情!”

羅戰眼睛紅腫著,狠命眨了幾下:“我瞞著你去找洛傑沒跟你交待,是我做的不好……

“我不當心在那店裏被你們逮了,這事兒肯定讓你在派出所同事跟前特沒麵子,我對不住你,我給你丟臉了!可我真不是有意的,程宇……”

羅戰說得哽咽了,眼淚汪汪的,一半兒是因為說的是真心話,另一半兒是因為……實在他媽的太疼了!顴骨鼻梁肋骨小腹各處被程宇若幹記重拳鐵膝快要打禿嚕了,做警察的尼瑪下手都真黑啊!

“還有就是,我,沒亂來!程宇我心裏就隻有一個你我怎麽會到外邊兒亂搞!你不相信我!你連最起碼這件事兒上都信不過我嗎?!”

羅戰說著也傷心了:“程宇我自打認識你第一天起,我就再沒有過別人!我敢拿我親爸親媽跟你發誓,我在牢裏蹲那好幾年,亂七八糟的人招我勾搭我,想操/我的有,想讓我/操的更多,我一個都沒沾過!在這事兒上我羅戰問心無愧,程宇你不信你就抬頭問問我爸爸,我要是撒謊騙你讓雷劈死我!”

程宇也急了:“那是我誤會你了?是我錯了我對不起你?跟別人在夜總會裏被活逮的人總之不是我,我永遠都幹不出那種丟人現眼的事兒!怎麽每一回都是你!”

羅戰突然爆發,抖著嗓子吼:“是,每回都是我!我在你眼裏就永遠都是個爛人!程宇,你就從來沒有真正信任過我,從來都沒有!”

羅戰覺著他在程宇麵前的姿態,低得快要啃到泥土裏。

也隻有他才會產生這種心態。強硬的性格與男人的臉麵混合著深刻的歉疚和自卑導致他在小程警官麵前常年仰視隱忍做小伏低偶爾憋不住了各種委屈大爆發鬧騰個昏天黑地……

他偏偏愛上個警察,而程宇永遠就是那個做警察的,橫眉冷目,提著警棍,高傲地指著他,喝斥著,教訓著,嫌棄他這個不好,那個也不好。他在小警帽兒麵前永遠是大壞蛋大反派,永遠都改不好……

羅戰覺得自己與程宇之間的關係從未真正平等過。

命中注定了,他在某些事上有愧,一輩子對不起程宇,長期的負罪感愧疚感更加劇了心態的失衡。

羅戰那天對程宇吼著:“程宇我都改了,我改好了的你都看不到!你眼睛裏看到的都是什麽?你愛我嗎程宇,你真愛過我嗎?!……”

羅戰這話像一道鞭子抽在程宇眼球上。

程宇嘶啞地怒吼著:“我愛沒愛過你?我愛沒愛過?!……”

“我生日那天晚上咱倆怎麽過得!你現在問我愛沒愛過你!你他媽的就是一混蛋!!!!!!!!!!”

程宇那天真急了。

羅戰在拳腳中踉蹌著倒退,躲閃,絆倒摔在客廳地板上。

頗有高度和重量的兩個人一起砸在地上使得整個房間在視線中搖晃震顫。

翻倒的家具、混亂的場麵與飛濺的鼻血讓人神經燃燒著陷入瘋狂!

程宇嫌一隻手不夠利索,打起來吃虧,從後腰拽下手銬,撲上去就銬住羅戰一隻手腕。手銬鏈子繞過茶幾兒的一條腿,程宇壓上去銬羅戰的另一隻手!

男人之間力氣都很大,打起來就收不住拳腳。

十字固,鎖喉技,地麵絞殺……

程宇動真格兒的了,羅戰被程宇兩條腿絞住了脖頸臉色赤紅幾乎快要窒息……

羅戰掙紮著:“程宇你銬我?你憑什麽銬我!”

程宇把羅戰兩隻手臂固定在頭頂銬在桌腿上動彈不得:“憑你欠我的!你欠我的我今天跟你討回來!!!!!!!!”

羅戰在狂亂中驚愕地看著程宇扒他的褲子。

程宇連皮帶都不給他解,生往下拽,牛仔褲粗糙的邊緣磨得羅戰胯骨生疼。程宇在混亂的情緒裏手法蠻橫地解他的褲鏈,用力一扽就卡到柔軟的要害處,羅戰疼得嗷一聲。

“你幹什麽!”羅戰用力掙紮著。

“你說我要幹什麽!”程宇粗著嗓子。

“程宇!……”羅戰驚呆。

“我不能幹嗎?羅戰我不夠格兒幹/你一回嗎!”程宇怒吼。

羅戰下半身被扒得光溜溜一/絲不/掛橫躺在木地板上,襯衫也扯掉幾粒扣子,露出泛紅的胸口。一個寒噤從他脊柱上滾過,讓他膽戰心驚。

羅戰這時候才慌神兒了:“程宇你,你你你,你不能亂來,不成……”

羅戰都傻了,這時候再想求饒救命服軟認慫哭爹喊娘,舌頭都不會轉了!

他想說老子還沒被人上過呢,老子那後邊兒嬌嫩著呢,我是個老雛兒啊,程宇你不能啊!!!!!

程宇一把將他翻過來,騎上去,讓羅戰的頭抵在桌腿上把所有的叫嚷反抗都堵了回去。

程宇的手在顫抖,心也在抖,理智被極度的憤怒傷心一把火夷為平地。他狠命扒著羅戰的臀部,手指胡亂擴張了幾下,又毫不留情地狠擼了自己幾十下,把活兒擼硬。

他在羅戰殺豬般的咆哮聲中就這麽硬擠了進去……

下章繼續攻~

大家討論好激烈,我都看過了,其實讀者們無論站在哪一邊,想法都有道理的。兩個身份背景迥異的人走到一起,碰上某些事兒,心態和處理方式就是不太一樣,嗯~

感謝薩米、shifugui、樂樂的手榴彈,感謝夢想家、假象大老板、紫羅蘭の愛情的地雷,虎摸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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