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會麵
下午的陽光很是刺眼，薑夢芸不知為何，全然感受不到從前一般的令人沉溺的慵懶氣息，那種她從記事起就對下午這個時分的感受。
穿過小門，又走過深深庭院。
這個院子很大，薑夢芸又走了將近十分鍾才到達目的地。那老人用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卻沒上前去開門，而是見薑夢芸向前踏出步子之後迅速轉身離開了。
薑夢芸上前去，敲了敲那虛掩的舊門。
裏麵傳出熟悉的聲音：“進來吧。”
薑夢芸於是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推門，走了進去。
潘長玉還是一身長衫，黑色的，身形消瘦了很多。站在窗邊的書桌前，手裏拿著一隻毛筆，就那麽看著薑夢芸。他頭發長了些，眉目當然還是老樣子。隻是看著薑夢芸的那神情，很是滄桑。
雖說潘長玉本來就是比他們年齡大些，但這樣滄桑的神情還是他從沒有過的，薑夢芸時常覺得潘長玉這人是沒有心肝的才對，每天就嘻嘻哈哈，應是個一路向前走也不知道回頭的那種瀟灑的人才對。
他們之中誰老了，他都不該老才對。
“怎麽了，我變了很多嗎？”潘長玉放下手中的筆，連招呼都不打，直接笑著問道。
薑夢芸也扯出一個笑容，盡量自然說道：“沒有，還是老樣子。”
“你們過的還好嗎？”潘長玉走過來，示意薑夢芸坐在椅子上，自己也坐在了薑夢芸對麵的椅子上，兩人就隔著過道對望。
“這就有點明知故問了吧，你不如問我午飯吃的怎麽樣了？”薑夢芸還是忍不住懟過去。奸細那麽多，怎麽可能不知道他們的生活。
“好，午飯吃的怎麽樣？”沒想到潘長玉真的接著問道。
“挺好的，兩葷兩素，這地方的菜還是很不錯的。”薑夢芸盯著潘長玉也認真的回道。
“是嗎，那我一定多吃點才對……”潘長玉回道。
“開門見山吧，我忙著回去。”薑夢芸不想再閑聊下去了。
“趙小星知道嗎？”潘長玉問道。
“你不是不希望她知道嘛。”
“恩，那就好。你想知道什麽？關於趙老頭？趙小星在你心裏的地位還是很高的啊。”潘長玉說道。
“當然，不止趙小星。趙爺爺一直下落不明，我們都很擔心。”薑夢芸回道。
“哼，你們是擔心自己的東西吧。”潘長玉忽然冷笑。
“哼，我這個人吧，經曆之後也想明白了很多。有些東西沒那麽重要，還是身邊的人比較值得珍惜。不能說拋棄就拋棄。”薑夢芸回以冷笑。
“是麽，薑家的人一向想的最開。從你爺爺開始就是。”潘長玉忽然感歎道。
“你到底什麽條件？”薑夢芸說道。
“喏，那裏。”潘長玉眼睛示意薑夢芸看自己手邊。
薑夢芸一低頭，隻見自己手邊兩張石牌，而自己身後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一個男人。
薑夢芸一時摸不到頭腦，懵懵的拿起那兩張石牌，是石牌不錯，但是……為什麽要將自己手上的王牌交給她？
“什麽意思？”薑夢芸滿心防備。
“幫我把它轉交給趙小星，就說是我送她的再見禮。趙老頭的消息明早準時送到你們那裏。”潘長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