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牧鄙視道:“沒練過武道,那你還好意思說的這麽理直氣壯,很光榮嗎?”

冥玉娘的嬌羞膽怯頓時煙消雲散,揚起拳頭就朝冷牧砸來,冷牧輕輕鬆鬆地躲過去,哈哈大笑地轉身往電梯裏走去。

冥玉娘衝他的背影大喊道:“姓冷的,提上褲子就不認賬,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有熱鬧看耶!

唰!

整座咖啡吧裏的人全都扭過頭來。

在人們注視的目光之中,冥玉娘充分發揮了她影後級別的演技,隻見她微微癟著嘴,眉頭緊緊鎖著,使勁地噙著眼眶,不讓眼淚流出來。

那模樣兒,“我見猶憐”都不足以形容。

無比委屈的神情,再加上絕美的臉蛋和傲人的身材,看到她的男人似是刹那間心都碎了。

媽蛋,這麽一個絕色尤物都舍得欺負,誰他娘的這麽拽?

“喂,那哥們兒,你真就打算這麽走了嗎?”

冷牧領教過冥玉娘的演技,對她的一切扮相都敬謝不敏,冥玉娘的大聲質問隻令他駐了一下足,連頭也沒有回。不過就在他馬上要進入電梯的時候,還是被人攔下來了。

“唉!”他惱火地歎口氣,回頭看向冥玉娘,“你他瑪的到底要鬧哪樣?”

冥玉娘嗚地一聲哭了出來。

周圍那些人頓時大怒,一個人高馬大的男子伸手抓住冷牧的衣領,“媽蛋,你他娘的還是不是個男人,你要是個男人,就馬上道歉。”

有人出頭就有了主心骨,餘下那些好事者也全都呼應。

“沒錯,道歉,必須道歉。媽蛋,一個大男人欺負女人算什麽本事?”

“這種男人就不該有女人。”

“小妹兒,這男人就是瞎了眼睛,別為他哭了,跟著哥哥走,保證讓你過皇後的日子。”

男人骨頭裏天生就有一些yin賤的本性,在這個時候出頭的男人,真正為了正義的百年難遇一個,大多數都懷揣著自己的小九九,想看看能不能撈到點小便宜,趁著女人傷心的時候一親芳澤。

冷牧的衣領被人抓著,又聽到周圍十幾個男人的汙言穢語,心裏頭早已經怒火衝天。

他依舊沒看這些好事的家夥,目光落到冥玉娘身上,“你確定還要裝下去?想要怎麽善後了是嗎?”

“媽蛋,你他瑪還是個人嗎?人家哭的梨花帶雨的,你竟然說人家是裝的。你給老子裝一個試試?”

“簡直就是我們男人界的恥辱,瞧你穿的人模狗樣的,怎麽一副心腸就這麽歹毒呢?女人娶回家是用來疼的,你不知道啊?”

“這麽好的女人跟你簡直就是白瞎了,兄弟,做男人的要大氣,給自己的女人服個軟認個輸不丟人。”

“……”

那邊,看到冷牧被一群人圍著指責,她心裏樂開了花,小樣兒,跟我鬥,你也不看看你有沒有勝算。

她當然清楚冷牧最後一句問話的意思,不過她不在乎。對於她來說,這些出頭的男人就跟路邊遇到的流浪貓狗是同種屬性,不管是打傷打殘,又或者說從樓上丟下去摔成肉餅,她都不會在

乎。

她依舊在堅持她的扮相,淚水嘩啦啦地在她的臉頰上滾過,瓊挺的鼻翼不住翕動,長睫毛仿若秋晨染了露水的青草一般。低低的嗚咽聲在廳堂裏**漾,宛若淒婉的鋼琴音符,能將人融化。

沒有幾個男人能夠忍受一個女人的淒婉模樣,更何況還是一個哭也哭得絕色天香的極品尤物。

一時間謾罵聲更大,圍著冷牧的人有多了三五個。

冥玉娘悄悄退到一邊,趁所有人不注意,得意地朝冷牧眨了一下眼睛。

這個妖精!

冷牧在心裏罵一聲,這才收回目光來看圍著自己的這群人,這些蠢貨渾然不覺無形中被人當了槍使,依舊激動的不可方物,自認為能夠藉此在冥玉娘那裏占到便宜,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先把手放開行不行?”冷牧抬手輕輕一繞,那個身高馬大的男子就感到一股無法抵抗的力量襲來,不自主地鬆開了手。

“嘿,怎麽就把他放了呢?”周圍的人不明所以,還在咋呼。

那大個子男人卻心中有苦難言,剛才那股力量實在怪異,他有種感覺,眼前這個看起來單薄的男人很危險,如果當時他不放手,恐怕他的手臂能不能保住都是問題。

“不該把我放了,那你來抓我怎麽樣?”冷牧瞥著最跳脫的那個男人,目測都快五十歲的老男人,腦門上的頭發都快掉光,這麽躁動也不知他為哪般。

禿頭男人裝作沒聽見冷牧的聲音,朝一旁站了一步。

冷牧冷笑一聲,轉向另外一個男人,道:“剛才是你說那女人跟我是白瞎了?”

這個男人顯然比禿頭男人有骨氣的多,大聲道:“是我說的,怎樣?難道你還想行凶打人不成?”

這話明顯是幫冷牧拉仇恨的,隻見周圍的人群全都繃緊了手腳,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打人就不必了。”冷牧完全不將這些人的威脅放在眼裏,懶洋洋說道:“這女人既然跟我白瞎了,你們誰有意,不如領回家去吧。”

嗞!

隻聽見一片抽氣的聲音從人群裏傳來,好多男人的眼睛裏射出了狼一般的光芒。

卻也有幾個本性中還有點純良的人顯露出了真正的憤怒,其中就包括正與冷牧說話的這個男人。

“兄弟,你這說的還是人話嗎?就算是一夜情,你也不能把無恥這麽露骨的說出來吧。你知道這對一個女人來說傷害有多大嗎?”

說著男人指了指依舊在飆戲的冥玉娘,“何況還是一個這麽漂亮的女人,你這樣說就等於在侮辱她的人格,你讓她以後怎麽做人?”

“兄弟,咱們做男人的,可以下流,但是不能這麽無恥。下流是一種習慣,無恥那就是品行問題了……”

冷牧目瞪口呆地看著滔滔不絕地男人,心道莫不是遇到了一個當老師的?

周圍那些男人也都驚呆了,這哥們兒口才也太好了點吧?

“哥們兒,你教書了吧?”

那男人愣了一下,愕然看著冷牧道:“你咋知道?你認識我?”

冷牧感慨,“要不是教書的,咋你的話裏句句都透著高深的道理?虧

得我不認識你,這要是認得你,還不得變成哲學家啊。”

花花轎子眾人抬,被人誇讚總是會心情舒暢,男子頗為愉悅地拍拍冷牧的肩膀,道:“沒那麽玄乎。兄弟啊,我其實就是想說做人這個道理,男人的肩膀天生就寬一些,該多擔點事。總不能讓女人替我們扛吧?”

“道理是這個道理。”冷牧一臉戚戚地看著男子,道:“大哥,我要說我跟那女人之間的相遇就是個錯誤,而且不是我主動的,你信嗎?”

男子愣了一下,斬釘截鐵地道:“我信,兄弟!”

這下輪到冷牧犯傻了,尼瑪真有人信?

隻聽男子接著說道:“男人嘛,誰沒個愛好,喝點酒衝動一下不算什麽大事。醉了酒咱可以糊塗,但清醒之後就該勇敢點承擔責任啊。”

冷牧又愣了一下,回頭掃視一圈,見所有人都露出深有同感的表情,他不由地咧了咧嘴,媽蛋,全都是這種貨色,你們他瑪的有什麽資格來跟老子興師問罪?

男人還準備勸說冷牧給冥玉娘道歉,那禿頭男子突然走過來,“不好意思,借個光,讓我先跟這兄弟聊幾句。”

說著,就嘿嘿衝著冷牧笑,看得冷牧心頭發瘮。

“兄弟,進一步說話?”禿頭男子擠眉弄眼地說道。

冷牧不解道:“為什麽?”

“有點小事私下打聽一下。”禿頭男子不由分說拽著冷牧就想走。

本來鬆鬆散散的人群,突然又合攏了過來,眾人虎視眈眈地瞪著禿頭男子。

“你們幹嘛?”禿頭男子大怒。

有人道:“有什麽話不能在這裏說的?還要把人弄到一邊兒去。”

“這是我跟我兄弟的私事,管你們毛事。”禿頭男子道。

“哼,私事,還兄弟?”有人嗤笑道:“禿子,你丫臉紅不?還不是想把人拉到一邊去打聽那女神的事對不對?媽蛋,你還能再無恥點嗎?居然想吃獨食。”

“媽蛋,就是不能吃獨食,見者有份。”

“見者有毛的份!”小算盤被道破,禿頭男子老臉大紅,他將脖子上粗壯的金鏈子拉出來晃**幾下,“見者有份,你們他瑪有這個實力嗎?”

“草,比錢多是吧?一條金鏈子才值幾個錢。”有人拿出豪車的鑰匙搖得叮當響,而且是四五個人全都拿出了價值好幾百萬的豪車鑰匙。

禿頭男人一看這情形,媽蛋,獨食是吃不成了。

“成,那就在這裏問。不過話說清楚,咱們見者有份,各憑本事,公平競爭,不能玩虛的拿錢砸人。要是同意的話,我就跟我兄弟在這裏說,要是不同意,媽蛋,那就一拍兩散。”

“草,你他娘的說這話臉紅不,誰他娘的是你兄弟?”之前喋喋不休的那個男人一把推開禿頭男人,拽住冷牧道:“兄弟,那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看著一群精.蟲上腦的混球,冷牧心裏打了幾個突突,愕然道:“大哥,你剛才不是還教育我做男人不能無恥下流嗎?”

男人麵不改色地道:“錯了,錯了,兄弟,是不能無恥,但是沒說不能下流啊。下流是本性,無恥是品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