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最心愛的女人

她覺得低頭並不是認輸,而是看好腳下的每一步,以此警醒自己不要再犯錯誤。

溫卉住在一樓的客房裏麵,但一樓住的都是下人保姆,她的地位顯而易見。

齊遠銘環視了屋裏一圈最後視線定格在她的身上,五官精致的俊顏透露著莫名的冷冽,冷冷啟口,“換上衣服跟我走。”

這是她第二次聽見他的聲音,可是依然跟第一次一樣沒有語氣冰冷到沒有溫度。

“好。”

車子在深夜啟動驚擾了周圍的寂靜,顯得那麽突兀格格不入,溫卉坐在後排座位上用眼角的餘光看到齊遠銘正在閉目深思,即使他閉上眼睛她依然覺得這個男人十分可怕,他不是她可以仰望的人可是她卻一再越界。

“再看信不信我把你扔出車子外麵去!”

齊遠銘犀利的眼神扔向她,言語中的厭惡是那般明顯,沒有絲毫掩飾。

男人毫無預警的出聲溫卉一下子慌了神,她用力的眨了眨眼睛坐直了身子,稍稍地把頭轉出外麵去,車廂裏麵隻剩下她小心翼翼的呼吸。

勞克萊斯十分張揚的在醫院正門口停下,她知道像醫院這麽權威的地方隻有權勢滔天的人才可以這麽霸道張揚。

溫卉看著頭頂上麵醫院的字眼已經免疫,她知道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齊遠銘率先走在前麵,步伐雖不快不慢可足以預見他內心的煎熬和焦慮,溫卉跟在他身後感受到男人的強大氣息,她知道是誰讓這個一向高貴從容的男人失去了應有的淡定。

來到急診室門口齊遠銘忽然停下,轉回高大的身子看著溫卉,墨黑色的眸子給她一種疏離的感覺。

眼神一直落在溫卉身上卻對身邊的黑衣保鏢吩咐,“等下帶她直接進去。”

偉岸的身姿站到她麵前時帶來了莫名的壓迫感,“我希望你記住從現在開始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都要給我死記在腦子裏,否則我不介意用辦法提醒你。”

溫卉沒有抬頭去看他臉上

的神情,因為她知道那是一張十分冷漠的臉,她不敢去看因為害怕心碎,為自己心碎。

片刻後她邁步走進一間醫護房,看著冰冷的儀器已經沒有多餘的感覺了,慢慢的撩起左邊的衣服袖子,看著護士在她潔白的藕臂上拭擦酒精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感受到身體的血液在一點一滴地流失,帶著微微的刺痛感,她曾想過生命抽離而去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般簡單輕鬆?

人痛得受不了的時候也會想要來個徹底解脫,哪怕是地獄都好,想起他剛說過的話,所謂的辦法就是想逼死她罷了。

護士看了下一臉冷淡的溫卉後對著站在邊上等待的男子說,“好了,已經抽取了400毫升,不可以再抽了,這位小姐會受不了的。”

黑衣保鏢點頭示意知道後拿著血液出去了,溫卉想用一隻手撐著身子站起來,護士見狀連忙扶著她,她不知道這位獻血的姑娘跟裏麵那位躺在的姑娘是什麽關係,需要她一再犧牲,“姑娘我覺得你應該愛惜你自己,按照你目前的虛弱的體質不建議你長期獻血。”

溫卉的臉色白得近乎透明,她不是不愛惜自己隻是命不由己。

護士見她不回答又說,“跟你一起過來的那個冷臉帥哥是你男朋友吧,他應該是挺愛你的,剛剛在外麵看他很著急的樣子呢。”

溫卉忽然發現自己很想笑,她敢斷定這個護士是剛分配過來不久的,她實在不想毒害祖國花朵的美麗幻想,更加不想解釋齊遠銘著急上火的原因並沒有她,她隻是一件買賣商品。

“希望下次過來你還能在這個崗位任職。”

護士不明所以地看向緩慢走出病房的女人,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她雖然還是實習期但用針的手藝也那麽差好吧。

溫卉站在長廊處的盡頭,抬眸仰視著墨黑明朗的夜空,想起那個小護士告誡她的話苦澀地笑了笑,以蘇漫目前的病情來看,每周至少要輸1000毫升的血,如果因為喪命也隻能說明她命賤而已。

這樁婚姻的起源十分荒謬,僅僅是

因為溫卉的血型是罕見珍稀的RH陰性O型血,也就是熊貓血。

慢慢挪著步子走到急救室前麵,看到男人緊鎖眉頭眼睛時不時就往裏麵看一看,盡管什麽都看不到,但裏麵躺著的是他最心愛的女人,而她卻是他的妻子,多麽諷刺!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群醫生和護士推著病人迅速的轉移到了另一間病房,齊遠銘緊追其後,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過她。

溫卉就是空氣裏麵多餘的二氧化碳,低頭看了一下自己青腫的手臂,微微垂眸,心一點一點的結成冰。

她站在病房外麵看著,齊遠銘是想用盡一生的溫柔去對待躺在他麵前的女人,她看到了男人完美的側麵弧度,不用細看也知道一定很柔和溫暖的表情,那是她不曾擁有的溫柔。

後來她是自己打車回去別墅的,溫卉告訴自己隻要還活著就必須好好的,前幾天發出去的簡曆終於有了回複,讓她去一家大型的廣告公司麵試,隔天一早她連早餐都沒有吃就打車來到那家盛銘門口,進去以後禮貌的詢問麵試地點。

走進一間寬敞的辦公間,“你好,我是來應聘貴公司的文案職位。”

一個帶著眼鏡的滿臉皺紋的女人黑著臉讓她坐下回答問題,從始至終溫卉都表現的十分得體,雖然沒有工作經驗,但是天生的那種氣質卻十分吸引人。

大約20分鍾後她走出辦公室準備搭電梯離開,當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溫卉臉上還沒來得急收起來的笑意就這樣撞進男人的眼中,齊遠銘眉峰微微挑動,女人嫣然一笑的樣子從未在他麵前展露過,說不出來的是什麽感覺,但就是很特別。

男人犀利的眼眸掃了一眼她手中的簡曆一下子就明白了,“你來這裏做什麽?是嫌我給你的卡不夠花嗎?”

一瞬間周圍都是議論鄙夷的目光,他們結婚的消息很是低調,所以沒有幾個人認出溫卉就是他的妻子,以為是不知羞恥來糾纏齊總的女人而已。

“立刻給我離開這裏,不要給我丟臉,這裏不是你能夠來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