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遇到周易

他的視線定格在某一處,“我跟全球各地的女人都吃過飯,跟我一起吃過飯就是我女朋友了?那我之前也跟你一起吃過飯,你也是我女朋友之一?”

姚莉莉一張俏臉被氣得又青又紅,全球各地?他的女人的那麽多,睡過一次又怎麽樣?對他來說不過是芸芸眾生中最普通不過的一個,就她還傻傻地惦記著那晚的事!

真是傻貨!

心上在流血嘴上卻絲毫不留情,譏諷道:“這麽多女人恐怕你無福消受,我怕你精盡而亡!”

周易還來不及開口一條白色的手臂就纏了過來,撒嬌味道濃重,“周少,你怎麽一見到女人就腿軟啊,都把人家晾在那裏半天了。”

姚莉莉硬是擠出一抹笑顏看著眼前打扮時髦的女人,話卻是對著男人說的,“周易你老婆在家待產,你卻在這裏風流快活,你對得起她嗎!”

她就是非要攪得天翻地覆,周易把她當成隨便的女人,那麽她隨便起來也不會是人!

那個女人生氣地看向周易,使勁的搖晃著他的手臂,“周少,你結婚了?”

周易狠狠瞪著她,“姚莉莉你胡說什麽?”

姚莉莉抱著手臂,以一副過來人的受傷姿態闡述:“這位小姐我奉勸你別相信他,我之前就是被他欺騙過的,他家裏已經有兩個兒子還有一個女兒,現在他老婆肚子孩子懷著一個,又想出來騙無辜少女了。”

姚莉莉說完也不管周易快要殺死人的目光,推開椅子拉著溫卉就要走,周易手疾眼快抓住姚莉莉手腕,牙齒裏咬出狠話:“你給我惹完麻煩就想走?沒門。”

姚莉莉抽不開手,大喊:“非禮啊!救命啊!”

周圍用餐的人都看了過來,周易不悅地皺起眉,不得不放手,姚莉莉想要快速離開,再呆下去她難保不會去廚房找把刀,把周易剁成肉絲!然後扔到大海!

溫卉回頭的時候那個女人似乎還在糾纏著周易,鶯鶯燕燕的聲音飄進周

易耳朵裏令他很煩躁,快一個月的時間他逗留在各個國界,各種膚色的女人都玩過,但心底卻總是升起一股莫名的煩悶,都是跟她們玩玩,沒有真的發生關係,感覺怪異,不像是他的風格。

周易揮掉她的手,“滾滾滾!”

他臉上的表情晦澀,絲毫沒有想要跟身邊的女人解釋的意思,桃花眼緊鎖著姚莉莉婀娜的背影。

到了車上,姚莉莉上了車鎖,大笑了幾聲,“卉卉,你看到沒他臉有多黑,把妹把到這種程度也真是慫了。”

溫卉拉起安全帶,問:“你高興了?”

姚莉莉沉下臉,沒有啟動車子,聲音難掩失望,“不,我不高興。”

溫卉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周易看著姚莉莉的眼神也帶著占有欲,但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不容易被揣摩清楚,她的直覺未必就是對的,順其自然才是最好的吧。

姚莉莉把她送到路口,溫卉說想要走回去,壽司吃了很多有點消化不良,姚莉莉心情也不太好,神色泱泱地調轉方向盤後離去。

別墅附近有個小公園,路燈通亮,她坐在長椅上看著不遠處一對小情侶在放風箏。

大晚上放風箏?不過那不是普通風箏,是被安裝了電源亮著光的風箏,飄在夜空中跟孔明燈一樣耀眼,很容易被捕抓到。

“親愛的你看風箏飛得很高,等下會不會收不回來啊?”

“小傻瓜,線在我們手中怕什麽,飛多遠多高都不怕,就像你一樣,你跑多遠我都可以把你抓回來。”

女人嬌嗔,“你真是討厭。”

“是討厭還是喜歡想清楚了再說。”

溫卉收回目光抬頭望向黑漆漆的天空,今天晚上沒有月亮,星星也很稀少,整個天際黑暗,亮著紅燈的風箏特別顯眼。

線在手裏,所有不管飛多遠都不會怕回不來嗎?好像是這樣,冥冥之中有一雙無形的手控製著她,令她沒有反抗的力氣。

她至今還呆在他身邊,是不是因為他手中握著可以牽

製她的線?

她又坐了一會才獨自漫步走回去。

夜沉沉,老宅的正中央掛著齊峰的照片,整個客廳一片沉寂,齊遠銘上完一炷香後高大的身子落在紅木梨椅,林秀慧坐在他身邊,手搭在男人的手臂上,輕聲問:“你沒去公司兩天了,不會出現問題吧?”

“阿易回來了,我不在幾天也沒事。”

地球離了他照樣會轉,他對盛銘來說或許並不是那麽重要,是他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林秀慧有些擔憂地說:“這個節骨眼上,我最怕公司會出亂子。”

齊遠銘捏了捏緊蹙的眉頭,“媽,盛銘能走到今天的高度,是我一步一步搭起梯子的,隻要我在任何人都無法動搖到盛銘的根基。”包括那個私生子!簡直不自量力!

聞言,林秀慧聽出他言語中的狠意,望向他,問:“你打算怎麽做?”

齊遠銘聲音陰冷,薄唇吐出四個字:“連根拔起!”

林秀慧吃驚地看著他,直接道:“不行,他身上也流著你爸爸的血,如果你爸知道了不會安心的。”

她也吃齋念佛多年,相信因果關係,種善得善,更何況吳佑威身體裏還流著齊家的血,公公跟丈夫都不在了,能做主的人隻有她,她不能任由齊遠銘亂來。

林秀慧望向客廳中央的位置,“兒子,我知道你忽然知道這個事實心裏難受,但你答應媽媽給那孩子留一條生路,不要趕盡殺絕。”

至少要留下他的性命,不然她百年之後沒有辦法跟齊峰交代,哪怕齊峰再愛她,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妻子害死自己兒子的事實,她不能對不起齊峰,這一輩子她欠他太多了。

齊遠銘眼睛閃過暴戾之色,給他留生路?那誰給他自己留生路?

緩和下臉色,“媽,我不怪你,真的,但是我過不了心裏這關。”

不怪母親隱瞞自己多年,但卻不能接受自己有個所謂血緣關係的弟弟,就像是忽然冒出來的棱角,容易割到人,猝不及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