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源師帶來的震撼是巨大的,更何況齊星扮演的是大陸上絕無僅有的十星級星源師。隻是一會功夫,府內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一個身材魁梧,氣宇軒昂,身穿海藍色長衫的男子大踏步的從府內走了出來。

“哪位是基波城來的星源師朋友?”人未到,聲音先到。男子看到站在門外的齊星,愣了一下,熱情的伸出了大手。

“尊貴的星源師朋友,我就是英雄島島主荊楚天。”荊楚天抓過齊星伸出的手,用力一拉,用火一樣的熱情與齊星來了個擁抱。

被荊楚天粗壯的手臂摟在懷裏,齊星皺起了眉頭。荊楚天有病吧,洛藍大陸的禮節還不懂麽,不熟識的人怎麽能一見麵就抱在一起。

不過齊星的確冤枉了荊楚天,英雄島最高貴的禮節正是擁抱,而且荊楚天為人豪爽,向來不拘小節,所以根本就不知道齊星的心情很不愉快。

“讚美雷神,荊島主,難道你不請我去屋內坐坐麽?”齊星不動聲色的將長袍上的褶皺拉平,微笑著說道。

“哦,是啊是啊。星源師大人,裏麵請。”荊楚天熱情洋溢的拉著齊星的手臂走進了城主府內堂,分賓主落座,齊星臉上再次現出神棍特有的表情。

“雷神歐迪斯在上,荊島主或許應該猜到了我的來意了吧。”齊星現在是一招先,吃遍天。基波城和平使者的威名很有可能在他這個西貝貨的手中發揚光大。

荊楚天的表情些尷尬,坐在金椅子上的他不安的扭動了一下,看向齊星的眼神躲躲閃閃。

“星源師大人,在下為人魯鈍,實在猜不出您的來意,還望見諒。”荊楚天謹慎的說道。

雖然他不知道齊星來到英雄島的真正目的是為了追求他的女兒,但是此先他在瀚海豪園做了虧心事,所以不由自主的聯想到科林傭兵工會的護送任務。

正如齊星猜測,戰息高手的確是英雄島派出去的,那次的任務也是荊楚天事先設下的圈套。執行任務的手下回來後,荊楚天在第一時間內找到畫師按照屬下的描述繪出了齊星的相貌,雖然與齊星的真實相貌有些出入,但是在見到齊星的那一刻起,荊楚天知道,齊星這個十星級星源師此行定然與興師問罪有關。

荊楚天當然知道齊星曾經在英雄島下屬的萬寶齋逼迫楚河購買了二千枚原罪,不,說是逼迫購買倒不如說是勒索。因為直到現在,楚河與荊楚天都沒有看到二十萬買來的二千枚原罪在哪。

星源師不能得罪,基波城不能得罪,坐在荊楚天麵前的十星級星源師更加不能得罪。作為一島之主,荊楚天的修為自然不俗,已經達到八星級頂峰的他,隻要功力再進一步,很有可能會步入九星級高手的行列。但就是這樣一個絕頂高手,一個傲視洛藍大陸的梟雄,他在麵對不動聲色的齊星時甚至不敢釋放體內的氣勢。

在他眼中齊星最多擁有三星頂級實力,可是他不敢去懷疑齊星,因為據他的手下回稟,齊星隻是用了一個眼神就將五星級戰息高手打成重傷。還有趴在他身上的那隻四仰八叉的章魚,荊楚天怎麽看都覺得這隻拳頭大小、精神萎靡的章魚渾身上下都透射出一股睥晲天下的氣勢。荊楚天甚至可以確定,這隻章魚的實力也已經遠遠超過了他。

齊星的眼睛慢慢眯成一條線,暗裏寒光頻閃,每一絲精芒都會讓荊楚天的心狂顫不已。

齊星習慣性的用手敲擊著桌麵,荊楚天多變的表情一絲不落的被他收入眼中。十星級星源師的名號果然有威力,連地位顯赫的老科林都會害怕,權傾一方的荊楚天也會驚慌。

停止敲擊桌麵,他的左手在胸前飛快畫出雷神標誌,無比肅穆的說道:“神說,陰謀將會使人墮入罪惡的深淵。”

雷神最虔誠的信徒再次代替他傳頌神的榮耀,當然,信徒是假冒的,神說也應該改成齊星說。

荊楚天當然明白齊星說的話,他不正是用陰謀對付的老科林麽。室內的氣氛有些詭異,齊星再次敲擊桌麵發出當當的響聲,不停的盤算著怎麽樣從詐騙犯升級成為敲詐犯。而荊楚天則是低著頭,思考著是否該對星源師大人說實話。

就在二人各懷鬼胎之時,大堂的門外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是個女人,難道是荊楚天的女兒,深諳聽音分辯性別之術的齊星,在腳步聲響起的同時,就開始預測來人的相貌。

腳步臨近,齊星的分析也已經完畢。他得出一個結論,腳步碎而雜亂,一看就不是淑女。

“父親,來客人了麽?”門外響起一聲極為動聽的聲音。齊星禮貌的站起身,心底卻有些納悶,這聲音似乎在哪聽過,不過自己剛剛來到英雄島,怎麽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沉睡中的張郎也聽到了聲音,它猛的一激靈,險些從齊星的肩膀上跌落地麵。不顧荊楚天驚訝的目光,張郎的八隻觸角迅速的護住了小弟弟,滿臉的驚駭。

“咦?真的有客人。”荊影姍的腳步已經走進了大堂,看到齊星她愣了一下,滿麵羞澀的低下了頭,慢慢的走到荊楚天的身邊。

“這是小女荊影姍,見到陌生人有些害羞,嗬嗬。”荊楚天介紹道。

荊影姍抬起了頭,表情真的與淑女一般無二,美豔無雙的臉龐上羞澀得升騰起一團火紅的雲彩。

“小女子荊影姍拜見星源師大人。”荊影姍微微施了一禮,得體而又大方的舉動讓荊楚天十分欣慰。

怎麽會是她,當荊影姍抬起頭的瞬間,齊星的身體僵硬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被他偷走胸圍的少女就是他要獵取的對象。

該死,她不會認出自己了吧,齊星看著羞澀的荊影姍,嚇得差點將心髒吐出來。

齊星膽戰心驚,張郎更是哆嗦的十分厲害。它的身體蜷縮成大肉團,就像一個粉色的大饅頭。

“讚美雷神,十星級星源師齊星拜見荊小姐。在下對荊小姐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荊小姐舉世無雙的容貌讓天地為之羞澀,荊小姐……”

齊星一口氣說出了上百個排比句式的讚美之詞,不過他的努力似乎並沒有效果。他發現荊影姍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張郎的身上,眼中閃過一道道寒芒,隱約間還可以聽到咬牙切齒的聲音。

“父親,齊大人遠道而來,我們怎麽能不給他接風洗塵呢?我在這陪伴齊大人,您快去準備一些飯菜吧。”荊影姍輕聲說道。軟綿綿的話音似乎不帶一絲人間煙火,聽在齊星的耳中卻仿佛是地獄傳來的索魂之音。

“不用麻煩了,在下還有要事,先告辭了。”齊星迅速的向門外走去,就在他剛剛走到大堂門口的時候,荊影姍攔在了他的麵前。

四目相對,火花迸射。荊影姍滿麵殺氣,嘴上卻說道:“齊大人,您這樣尊貴的身份來到我們英雄島是我們的榮幸,您怎麽能不給我們盡地主之誼的機會呢?”說話間,趁著荊楚天不注意,荊影姍向齊星揮了揮粉拳,似乎在說,如果你要敢離開我就給你好看。

荊楚天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見到齊星要走,他自然不能同意。

“是啊,齊大人能來到英雄島是我們的榮幸,我現在就去準備酒筵。您先和小女坐一會,在下馬上就回來。”荊楚天走了,臨走的時候似乎怕齊星離開,他還特意關上了房門。

大堂內一片寂靜,當荊楚天的腳步聲消失在遠處,“嗆”一聲脆響,荊影姍的手中多出一柄閃爍著寒光的寶劍。

劍已經不是先前的那把劍,人卻還是那個人。

凜冽的殺氣使室內的溫度瞬間從酷暑變成寒冬。

“yin賊,拿命來。”荊影姍手中的長劍直指齊星的胸口,俏臉帶煞的問道。

完了,還是被他認出來了。齊星有一種崩潰的感覺,他不動聲色的說道:“讚美雷神,荊小姐,我們好像是第一次見麵吧,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說話。你這不隻是侮辱我,你這是在侮辱星源師,侮辱基波城,侮辱雷神。”麵對寒光逼人的劍尖,齊星將最後的殺手鐧雷神都搬了出來,不過經常出賣雷神的他會得到雷神的眷顧麽?除非雷神今天心情大好,否則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對於齊星搬出的基波城與雷神,荊影姍很是不屑,不過這也難怪,一個天使麵孔魔鬼心的少女又怎麽會被齊星的話嚇住。荊影姍美目掃了一眼蜷縮在齊星肩膀上的張郎,冷聲說道:“認不出你,我還認不出你的八爪魚寵物麽。八爪魚,那天沒有一劍將你變成太監算你走運。”

淩厲的劍芒從寶劍上激射而出,“咻”一聲怪響,在劍芒即將射中張郎的時候,張郎猛的張開大嘴將劍氣吸進了肚裏。

“小姐,你認錯魚了吧。我不是八爪魚,我是長了八條腿的螃蟹。”為了表白自己的身份,張郎用極其笨拙的螃蟹步從齊星的右肩爬到他的左肩。

“你看,我是橫著爬的,我是螃蟹不是章魚。”張郎小聲解釋道。

聽到張郎的話,齊星差點昏過去。荊影姍根本就沒有說張郎是章魚,她說的是八爪魚,可是這大笨魚居然自己承認不是章魚,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麽。

荊影姍當日看到的的確是章魚,不過他還不敢確定是不是眼前這個小家夥。聽到章魚的解釋,她完全明白了,就是齊星與章魚在偷窺它的。

手中的長劍抖動了一下,一道淡白色的劍氣呼嘯著向齊星襲去。

還是露餡了,知道張郎壞事的時候,齊星就已經做好了防禦,身上綻放出一道藍色的星芒,整個人如同飄絮般急速向後退去。

《極星源》心法第一層為速星源,催動到極致的齊星就像一道藍色的閃電,在近百平方的房間內不停的穿梭著。室內劍氣縱橫,白色劍氣,藍色身影不停的呼嘯。

桌子被劍氣打碎,椅子被齊星撞飛,室內的水晶吊燈不停的搖晃著,隨時都有墜落的危險。

“嘭”一聲悶響,因為室內空間過於狹窄,齊星後背被一道劍芒刺中,他的身形踉蹌了一下,嘴角溢出鮮血。

“死三八,大爺不還手你還真以為我怕了你。”齊星狠聲罵道,他摸了摸後背,看到手上腥鹹的血液,他的臉上現出殘忍的神色。

齊星已經擁有三星級高手的水準,隨著他的手臂綻放出星星點點的藍色星芒,他的麵前突兀的出現了十四個動作各異的分身。

麵對女人,齊星還是留情了,雖然心底抱著教訓荊影姍的想法,但是在出手的時候他還是沒有使出威力極大的雙星合璧之術與七絕星劍的第二式七絕影陣。十四個分身的手中分別多出一柄璀璨的藍色星源劍,隨著分身飛快旋轉,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詭異招式的荊影姍徹底的懵了。

這是什麽**?眼花繚亂的荊影姍在驚慌的同時,隨著旋轉的眾多分身不停的旋轉著。

“七絕星劍第一式——七絕星速。”齊星冷聲喝道,隨著他布滿星源力的手不停的變換手印,十四個分身揮舞著閃爍著藍色星光的星源劍如狼似虎的向荊影姍撲去。

狹小的房間內布滿了藍色的星光,十四柄星源劍在天空中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星網,無匹罡風四散而去,房間內的所有擺設在刹那間被擠壓得粉碎。

七絕星速帶著浩**的氣勢向荊影姍衝去,從未見過如此恐怖詭異**的荊影姍驚呆了。

作為英雄島大小姐,她何曾見過如此危險的場麵,死亡的恐懼就像毒蛇般在她的心底蔓延,看到足以將她鉸成斎粉的星劍襲來,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室內一片寂靜,張郎睜大了眼睛,看到齊星冷峻的表情,魚心大駭。大佬動了殺心麽?

“噗”一道寒光狠狠的紮在地麵,在千鈞一發之際,齊星收住了分身的動作,冷冷的看著荊影姍。他不是濫殺無辜之人,如果不是荊影姍極為難纏,他也不會對一個女人使出如此手段。

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吩咐廚房準備酒菜的荊楚天回來了。聽到聲音,齊星迅速將雙手攏進袖中,隨著手上藍色星芒消散,地麵上的分身在須臾間全部化成了空氣。

荊影姍躺在地上,絕美的麵孔紅得仿佛要滴下水來,聽到門外傳來父親的聲音。她猛的從地上跳了起來,低著頭,仿佛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不會吧,這女人臉色變得也太快了。齊星從容不迫的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一件衣服,不顧荊影姍的反應自顧自的將破碎的長袍脫下去,換上了新衣服。他沒有注意到的是,他的後背覆蓋了一層淡藍色的星芒,身上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齊大人,影姍,我回來了。”荊楚天推開了房門大聲說道,看到屋內就像被人洗劫過,他的表情僵硬了一下,旋即恢複了正常。

“齊大人,飯菜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去吃飯吧。”荊楚天絕口不提房間內狼藉的景象,左手拉著齊星右手拉著荊影姍向島主府後廳走去。

老狐狸,居然像個沒事人一樣。難道剛才發生的事情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荊影姍在他父親麵前是絕對的淑女,自然不會提被齊星非禮的事情,而齊星也是有些理虧更不會揭自己的短。

趴在齊星背上的章魚看看齊星,又看看滿麵羞澀的荊影姍,可以辟邪的臉上滿是疑問。“難道人類都是這麽虛偽麽?還是大海好啊,起碼那些被自己吞進肚裏的鯨魚不會如此虛偽。”

荊楚天準備的飯菜很是豐盛,十八個冷拚,十八個熱菜。齊星在桌上挑了一條足有五斤重的紅燒赤鯉,扔在了早就垂涎欲滴的張郎麵前。

酒桌上的氣氛已經壓抑到極點,似乎彼此沒有話題,三個人表麵上都在悶頭吃,可心裏都在打著自己的算盤。酒過三巡,齊星準備進行下一步行動。

“荊島主,謝謝www。qb5200。Com你的盛情款待,不過我此次前來英雄島是基波城城主的意思。你也知道,在瀚海豪園的幽影竹林我遇到了一些令我很不開心的事情。城主知道了那件事後更是大發雷霆,雖然我們城主說過,不會幹預英雄島與碎Lang島的戰事,但是……”說到這,齊星頓了一下,他看了看有些緊張的荊楚天,眯縫著眼睛微笑著說道:“你們這次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前幾天剛去了碎Lang島,我發現整座島嶼上連個活物都沒有,你該怎麽和我交代?”

說到碎Lang島無人的問題,齊星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大快朵頤的張郎,還好,那個腦子秀逗的小家夥被麵前的美味**,根本就沒有聽到齊星的話。

齊星當然知道是張郎的出現使碎Lang島的居民全部喬遷到別的城市,不過準備在荊楚天這裏好好的敲詐一筆的他根本就不會實話實說。

聽了齊星的話,荊楚天心底一陣窩火。英雄島打到碎Lang島老家是不假,可是就在他們準備大舉進攻奪下碎Lang島之時,海麵上忽然卷起了滔天巨Lang,英雄島下屬的三百艘戰船在幾分鍾的時間全部沉沒,甚至連一個活口都沒留下。為了這事,荊楚天被英雄島長老會叫去詢問了十幾回,如果不是他還有些功績,恐怕英雄島島主的位置已經易主了。

荊楚天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冤屈,碎Lang島一戰他也損失了很多的精英,可是他不但不清楚碎Lang島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就連碎Lang島的土著居民去了哪裏他也不知道。荊楚天沒有急於回答齊星的問話,他不停的盤算著齊星此行的目的。

如果真如齊星所說,基波城城主已經知道了碎Lang島發生的事情,恐怕英雄島就要倒黴了。幾百年來,洛藍大陸正是因為基波城的存在才一直沒有發生戰亂,基波城的真正勢力有多大沒有人知道,可是基波城和平使者的身份卻從未動搖過。基波城製止戰爭的手腕是鐵血的,洛藍大陸兩個經常發生征戰的國家不正是在一夜之間被人將皇室成員連根拔掉的麽。想到這,荊楚天的額頭冒出一層冷汗,他還沒有自大到敢與大陸第一勢力比拚。

他不著痕跡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向齊星跟前湊了湊,說道:“齊大人,碎Lang島的土著居民遷徙是因為島嶼附近出現了海怪,並不是我們英雄島的原因,而且因為海怪的緣故,我們英雄島也損失了一批艦隊,還望齊大人明察。”

齊星冷笑了一聲,心底卻是一陣竊喜。看來荊楚天並不知道碎Lang島海域出現的海怪是張郎,如果真是這樣,在沒有遇到碎Lang島諸人之前海怪的事情始終是個謎團。他端起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臉上的表情卻隻能用冷若冰霜形容。

“你想讓我明察?我已經去過碎Lang島了,何止是島上的土著居民消失,就連島上的生物也消失了。荊島主我也不難為你,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我要知道事情的始末。”說到這,齊星頓了一下,拍著荊楚天的肩膀,冷冷的說道:“荊島主,不要嚐試挑戰我們基波城的尊嚴,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抗得起的。”

荊楚天誠惶誠恐的點了點頭,手中拿著的筷子險些掉落在地。他看了一眼坐在旁邊小口吃菜,仿佛什麽都沒聽到的荊影姍,咬了咬嘴唇說道:“多謝齊大人,您放心,三天後我一定給滿意的答複。”說完話,荊楚天轉身離開了飯廳,半個月都沒有查清楚的事情三天就能查出來麽?對於答複之事荊楚天實在沒有任何辦法,他現在隻能選擇拖一天算一天。三天時間呢,或許自己可以想到辦法解決問題吧?荊楚天憂慮的向島主府門外走去,他故意留出時間讓齊星與荊影姍獨處,也是做著美人計的打算。

荊楚天離開,一直坐在飯廳內當作乖寶寶的荊影姍抬起了頭。美目泛起無數道寒光,室內的溫度急劇下降。趴在桌子上的張郎感受到殺氣,猛的一縮脖,八隻觸角迅速的護住小弟弟,如同皮球般滾入齊星的懷中。

死三八,你又變臉。齊星無懼的看著俏臉帶煞的荊影姍,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在大堂內與荊影姍一戰後,他決定放棄追求荊影姍的任務。畢竟他已經看到荊影姍的真麵目,他可不想在身邊埋下一根隨時可以要了他性命的毒刺。既然不需要追求荊影姍,他也就不需要給荊影姍麵子,他下意識的摸了摸後背上已經愈合的傷口,眼中閃過一抹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