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笑眯眯地看著他,“考古學者,是不是起床吃飯了?”

燕雲飛想到剛才的夢境,聽著耳邊的琴聲,才知是夢中聽琴意想。

“潘叔叔,這個時代……嗯,這是誰在彈琴?”燕雲飛剛想問這個時代還有人會彈琴,忽然覺得這個問題很白癡,立即委婉詢問。

燕雲飛昨晚睡覺前,已和老人一番長談,從老人口中知其姓潘名輝,這倒是千古流傳取名習慣。

老人望著他惺忪的雙眼,笑著說:“這是隔壁潘思媛每天練奏,這小娃和你一樣,天天意想什麽穿越。意想回到古代做一名女企業家。”

琴聲嘎然而止,一切回歸平靜。

燕雲飛聽說有個好穿越的女孩好奇穿越,立即來了興趣,來了個鯉魚打挺,一躍而起,利索的穿起外套。“潘叔叔,放著共產主義的生活不過,幹嘛要去古代受苦呀?”燕雲飛的腦海中,這個世道百吃百喝,沒有工作壓力,人與人之間完全平等,就拿他摸街上美女屁股來說,要在他那個時代,早就牢裏蹲了,看來這個時代,不興牢教,而施以從思想深處認識到此行的卑劣。

“這個娃呀,她老是嫌現在的生活沒有**,要回到古代去征服一番,這也難怪,憑著她對期貨市場的預測,沒準在一千年前,就是能成就一翻霸業。”老人滿臉自豪地神情越發讓燕雲飛好奇心膨脹。

不待老人話音落下,燕雲飛接著問:“共產主義還時興期貨預測?”

老人望了一眼前麵的燕雲飛,心中盡管覺得這個問題很離奇,可老人一時的虛榮心得到滿足,也不再探究其它原因。於是就傾其所有,大談起來:“期貨預測,在每個時代都有這種行業,隻是賦予它的名詞不同而已,在封建社會,禁商抑商,但民間從事大商業者大量雇傭私人間諜,以便於及時分析哪些貨緊缺或暢銷。到了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更是專一的期貨市場。隻是到了如今,便不再為謀利而存在的期貨人員,而是現在每個人都有義務平衡各地的需求或未來即將發生的緊缺物資。”

老人一邊說著,一邊望著牆壁四周的壁畫,那裏有好多燕雲飛認識的人。不過燕雲飛不覺得有什麽奇怪,在共產主義社會裏不對馬克思、恩克斯,毛澤東等先輩純粹的崇拜,莫非還要去拜小泉和布什?

燕雲飛略有所悟,真正的共產主義原來是這樣的。唉,不知自已能否回去,要是回去一定將這裏所有的東西偷回去,那就賺大了。還有那些美女,也找一個回去,至少可以氣氣林雪,燕雲飛的口水就要流出來了。

忽然一陣咯咯的笑聲在燕雲飛的背後響起。老人指了指:“早上說話就是靈驗,說到這個娃,她就來了。她才是真正的行家,你請她講講,我去準備飯菜。”

聽到期貨預測師來了,想到老人談到她的期貨知識一臉的崇拜,便知她的知識豐富了。要是能學得一兩手,不知如果有機會回到自已那個時代會不會能奇招羨煞萬人?他一臉熱情的立起身來,就要迎上去的瞬間,忽然怔在那裏。

“姑娘。。。。。咳,咳。那個,那個。。。。。。”燕雲飛冷汗開始從腦門上溢出,這個世界怎麽就這樣小呢,昨天摸了她的屁股,今天搖身一變,就成了老人的鄰居了。“世界最大的悲哀就是私下做過見不得人的事情被人發現。”燕雲飛開始總結這句話的重要性。

“你好,我是潘思媛,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潘思媛像是完全不記得昨天的尷尬,主動伸出手來。

既然人家不在乎,那自已何必拘泥於世俗偏見,剛想到這裏,燕雲飛忽覺得自從離開林雪後,臉皮越發厚實。“噢,你好你好。我叫燕雲飛。”燕雲飛慌不迭失的伸手握住那柔荑小手,心跳忽然加快,有一種奔騰不息的感覺。

“剛才我在外麵聽說你對穿越頗有研究,還對遠古的曆史知道的很詳細。可要傳授一翻秘訣哦。”潘思媛明眸皓齒,笑容**漾在臉上,格外純情,不容別人拒絕。

真想明明確確的告訴他,就是那個遠古時代的人,但想到老人聽他說來自2005年神態,沒準現在說出去,會被對

方認為他是個傻瓜,於是他一副謙恭道:“隻知道一點點,不過對於潘思媛姑娘,我是知無不言,傾盡所有。”

“那太好了。現在就講講吧!”潘思媛孩童般的歡呼起來,一副求知心切,虛心好學的模樣。

“可是,可是。。。。”燕雲飛忐忑不安向著廚房望去。潘思媛心神領會,這個潘老頭,自已平時一要說到穿越就說意想天開,要是燕雲飛說了穿越還不被他譏笑死呀。嗯,對,將他拉到自已房廳裏慢慢討教。

“叔叔,早飯不在這裏吃了,我和燕雲飛出去吃了。”不待潘老頭多言,拉著燕雲飛一溜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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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閃亮的星星,光芒奪目。

“我該回去了。”燕雲飛倚著窗欞,對著潘思媛說著。

一個星期過去了。

這幾天燕雲飛晚上回去睡覺,白天就在不停的講2000年左右發生的事,潘思媛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注視著他,讓他找到了久違的成就感。

“再談談嘛。”潘思媛意猶未盡的勸止燕雲飛的腳步。“我要是回到那個時代,就太好了,我一定會成了一個大資本家,然後我用我所賺的錢耀武揚威一翻。”潘思媛雖說是共產社會時代的人,但心態還處在少年懵懂時期,一副貪玩麵目不經意暴露出來。

燕雲飛回頭望了潘思媛一眼,心中暗歎一口氣,那個時代有優點嘛?自已的老婆在洞房之夜卻和別人圓房去了,不知還有什麽事情不能發生。

“虛……”燕雲飛重重歎出一口氣。

一陣無語。

初生的月華,投向漸行漸遠的流星,又順著樓台的台柱間反射在燕雲飛的臉頰上,眼角劃過一滴晶瑩的淚,又像流星般的逝去。

“你流淚了?”潘思媛忽得變得柔情萬千,關切的詢問。

“你這幾天問得最多的,便是穿越,可我要說的是,我是來自於一千多前的社會主義的中國,你相信嗎?”燕雲飛佇立在月暈之下,麵帶肅穆與孤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