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王華在開第二槍的時候,那隻野豬已衝到了他麵前隻有四五米的地方的時候,王華匆忙的開了槍。野豬的前胸中了槍,他向前仆倒,但因為衝力巨大,仍然向王華身邊翻滾過來,幾乎撞著了他。野豬死在王華的麵前,野豬嘴微微張開,露出尖利的獠牙。王華不禁為自己抺了一把汗。

這時,野豬群中其他的野豬,聽到了槍聲已四處奔竄,但其中有一隻卻繞到樹後,掉過頭來由王華的身後向他攻擊。王華打死了一隻野豬,驚魂未定,他忽略了奔竄的野豬仍然有攻擊性。他略略檢查了一下麵前的死野豬,回身想叫達達,但尚未轉過身來,已感到左邊小腿一陣劇痛。

他低下頭望去,隻見左小腿被一隻野豬咬住他舉起槍正要打時,突然發覺槍內已經沒有子彈。“達達,快來救我!”他大叫。達達卻失去了蹤影。王華不知道達達在什麽地方,隻知道他突然失蹤了。野豬咬住王華的小腿不放,喉嚨裏麵發出低吼聲,一麵擺動著下顎,似乎想扯下咬住的那塊腿肉。王華感到痛徹心扉,他用槍柄猛力擊打野豬的身子,但隻發出嘭嘭的聲音,完全沒有辦法傷害它。

王華知道,如果要自救,唯一的辦法就是在槍內加上子彈,然後將野豬擊斃。他咬著牙忍受著鑽心之痛,為獵槍裝子彈,當他剛由子彈袋內掏出子彈,野豬的利齒已經用力咬掉了他小腿上的一塊肉。王華痛得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叫聲。

野豬又露著染滿鮮血的利齒第二次向王華衝來。王華沒有想到自己一心想來打野豬,卻會喪命在野豬的口中,但是,就要在死的時候,王華已沒有時間為獵槍再裝了子彈,他見身旁地上有一枝長長的尖頭樹幹,他抓到手裏麵。野豬低垂著頭衝向半臥在地的王華。王華在最後一刻用盡全身之力將樹幹之尖端向野豬的眼睛插去。他的手可以感覺到樹幹深深地插入野豬的眼睛裏。那野豬也發出了痛苦的吼聲。劇痛也使王華昏死了過去。但使王華蘇醒過來的也是那極度的痛楚。

王華呻吟著睜開了眼睛,他眼前沒有了野豬的屍體,沒有了大樹,沒有了水塘。他首先看到的是吊在一根木柱上的幾個人頭骷髏,骷髏上的眼睛你兩個黑洞。王華再望望自己小腿上的傷口,已被一片泥漿似的東西給塗上了。傷口已經不流血了,但仍然有陣陣劇痛。

他再看看四周的環境,發覺自己躺在一間極為簡陋的茅屋內的土地上,雖然四周彌漫了泥土的潮氣,但他身下墊了厚厚的草殿,使他躺得較為舒適。王華想掙紮著爬起來,卻完全無法動彈。他感到口渴難當,於是發出了求助呼叫。“水···水···”。茅屋的窄門進來一個人影,王華隻感到有一個身影走了進來,茅屋內光線幽暗,進來的人又是背著光,所以他所看到的隻是一個朦朧的人影而已。

王華向來人伸出求助的手,他感到來人的手握住了他的手,那是一隻豐腴而又力的手。來人跪到王華的身邊,另一支手輕撫王華的臉龐,似乎顯示了充分的愛憐之意。王華再次睜開眼睛望向來者。二人的臉如此接近,王華這次看清楚了來人的臉,首先是那對嫵媚的大眼,然後是挺直的鼻梁,然後是豐厚的嘴唇。長長的頭發用一條件軟藤紮在一邊。雖然皮膚黝黑,但仍然是一個堅強俏麗的女人。

王華再往下望去,對方的上身完全**,肌膚黑裏透光,尤其那挺在胸前的一對**,他相信在文明社會中極少見過如此天然聳挺的。

在她平滑的腰下,她的下體前有一片類似布或是皮之類的物品遮住,但整個的臀部完**露在外,那側麵的線條,也顯示了她有個極為豐滿的臀部。王華幾乎忘了自己小腿上的疼痛,他呆呆地望著麵前的這個女人。“你是誰?”他忍不住問。那女人望著他,露出了一個不解的笑容。“這是什麽地方,”王華又問。女的指指自己,說“妻妻”。“你叫妻妻?”王華指住對方問。女人點點頭。

“這是什麽地方?”王華又問。女的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仍然用手指指自己,說,“妻妻——卡木,妻妻——卡木。”

“什麽?”王華吃了一驚,“你是獵頭族卡木人?”

王華猜想他現在已處身於卡木族人的地方,隻要看那懸掛在木樁的幾個人頭骷髏,就可以肯定他的想法不會錯到哪兒。至於他是怎會來到這兒的,他就一點頭緒都沒有了。眼前這個黑裏俏的土著女人看上去對他沒有惡意,但這不等於其他的卡木族人不會把他的頭切下來,把他的皮剝下來。王華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逃走,越快越好,但是他的腿傷卻使他動彈不得。

他記得他是因小腿被野豬咬掉了一塊肉,痛的而昏死過去的,但現在腿上的傷口雖然仍是隱隱作痛,但塗在傷口上泥漿似的東西顯然有鎮痛的作用,令他的痛楚大為減輕,而且傷口有陣陣清涼舒適的感覺。

“你在我腿上擦了什麽?”王華指了指腿上的傷口問,妻妻似乎誤會了他的意思,馬上在一片巨大的巴蕉葉上將那調好了的黑泥又用手抓了一把去扣在了王華的傷口上。“夠了,夠了。”王華急忙阻止她。這黑色的泥漿之物雖然對他的傷口有良好的效果,但是王華受不了那一股腥臭之味,那股腥味直衝入他的鼻內,令他想吐。

妻妻縮回了手,呆呆地望著王華。王華虛弱地閉上眼,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他再次醒來,發現妻妻仍坐在他麵前呆呆地望著他。她見王華醒來,向他露齒一笑。王華發覺她這一笑,充滿了一種原始的美感,雖然與她語言不通,但王華卻感覺到她這一笑裏所包含了許多意思。

“恩特拉。”妻妻忽然說了一句。王華表示不明白地搖搖頭。“恩特拉。”妻妻又重複地說了一次,不過這次她同時用手指指王華的肚子。王華猜想她大概是問他是否肚子餓不餓。

“水,”王華做了個喝水的姿態。妻妻明白地點點頭,她立刻走了出去,片刻後捎了一個椰子和一小堆烤得焦黃的肉塊進來。那個新鮮椰子的一端已被刀切開了口,王華接過來捧著它喝了個痛快。至於那放在鐵板上的肉,王華也弄不清那是什麽動物的肉,他因為傷後一直沒有吃過東西,聞到那股肉香,早已饞涎欲滴,所以當然妻妻逐塊肉向他喂食之後。他不禁吃得津津有味。

沒多久,他已經吃完那一塊烤肉。“那是什麽肉?”王華問,他雖然吃完了所有的肉,也吃不出那是什麽肉。妻妻不明白地望著王華。王華指指肉,“這是什麽肉?”妻妻這次似乎明白了,她笑笑伸手在王華大腿肉上捏了一把。他感到在無聲的靜寂過後,一絲喘息之聲在他耳邊響起。接著,一具溫暖而又充滿彈力的**向他身體貼近。接著,一雙手臂伸過來,王華感到自己被人抱住,而且是緊緊的抱住。

王華雖然有些昏眩,但他還是睜開了眼望去,隻見妻妻已經貼住他,躺在他的身邊, 一對豐滿的**緊緊壓在他的身側, 她的腹和大腿也緊緊貼住他的下身,一條腿還抬起來架到他的身上。王華有點吃驚,但因為腿傷,他無力推開她。妻妻雙手環抱著他,隻是望著他,就像一個小孩望著自己心愛的玩具一樣,笑得很開心。她隻是望著他笑而已,並無進一步的行動。

王華對於一個豐腴女人的**緊貼在他身邊,並無憎惡的感覺,隻是最初有點不慣她頭發間散發出的那股濃鬱的油脂味道。但是這並不難習慣,在這小而悶熱的茅屋內,妻妻的**反而起了一種降溫的作用,因為天氣雖然酷熱,但妻妻的**卻是涼涼的。

王華知道,隻是體格最健全的女人才會產生這種冬暖夏涼的體溫,而王華因為傷口發炎的關係,這時體溫比平時這要高,而妻妻涼涼的**緊緊地貼著他,使他產生一種散熱的作用。他感到一種體溫發燒的人身上好像放了一個冰塊。真是舒服。莫非妻妻緊緊地環抱著他,目的也正是如此,希望他能夠舒服一些?

看她眼神中流露出的關懷,他不禁相信她的確是這個意思。他感激地望了她一眼,終於又沉沉地睡去。王華就這樣每天躺在茅屋內,他所見到的人也隻有妻妻一個。每天一定的時刻,妻妻就將他腿上的泥漿用水慢慢洗去使傷口再次暴露出來。最初的幾次,王華痛得大叫不已,直到妻妻為他塗上了新鮮的黑色泥漿之後,疼痛才漸漸減輕。每次換過了黑色泥漿,又喂他吃過一些烤肉之後,她就抱著王華雙雙休息。

偶爾,他們之間也會作幾句簡單的交談,王華學會了說“肚餓”、“口渴”、“睡覺”等等的單句,最主要的,王華已經完全習慣了妻妻發間的那股油脂味和身上散發出的那股特殊體香。他奇怪地發覺,如果沒有妻妻躺在他身邊緊緊地擁抱著他,他反而無法入睡。

就這樣,也不知過了多少天。王華無法計算日子和時間,因為當他腕上的手表已經不知所終。這天,當妻妻再為他洗淨腿上黑色泥漿之時,王華竟然並不感到疼痛。他感到有點難以置信,因為當他俯身細看他腿上的傷口時,發覺傷口不但已經消了腫,而且還結了疤。他竟然在毫無現代醫藥的治療之下痊愈了。

這種情況不僅令王華高興,妻妻顯然也雀躍萬分,她歡笑著不斷用手輕撫他腿上的傷疤。“謝謝你,妻妻。”王華握住了妻妻的手感激地說,他雖然知道妻妻不明白他說些什麽,但他相信妻妻能看出他的心意。。妻妻在旁邊扶著他,二人一步一步走出了茅屋,打開了用獸皮做成的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