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上麵關於陶慶之這些罪行的通報,都是江晨通過宋妮發到網絡上麵去的。這是江晨為了對付陶慶之和山河會組合拳中的最後一招,準備將陶慶之踩入萬劫不複之地。

在江晨這一套轟轟烈烈的倒陶組合拳之下,陶慶之的山河會已經處在風雨飄搖的末路之上,即便是江晨接下來什麽都不足,山河會和陶慶之都是完蛋的命。

就在陶慶之失蹤後的第三天,江晨釋放了被自己軟禁下來的鄭國寶,基本上是連跪帶爬的鄭國寶跑回了家中,馬上開始為自己的家人安排其退路來,江晨已經明說第二天要釋放陶慶之,以便讓陶慶之明正典刑。

而這段時間裏麵,陶慶之是有機會報複鄭國寶這麽一個叛徒的,考慮到鄭國寶坦白從寬配合自己的情況,江晨決心給他一天安排退路的機會,將他提前釋放了。

江晨並不知道鄭國寶會怎麽樣自保,但江晨覺得他是一個聰明人,一天的時間對他來說也是足夠的,畢竟除了陶慶之以外,也沒有人知道鄭國寶的背叛。

而就在陶慶之失蹤後的第四天,這個江海市曾經的黑道梟雄再次出現在大街上麵,由於江晨提前通報了陶慶之的位置,被釋放後隻有個沒電手機的陶慶之,還沒來得及聯係到自己家人,馬上便被警察請去協助調查了。

這次可是真的協助調查,陶慶之死定了。

江海市西城區警察局拘留所,陶慶之已經被關在這裏三天了。

因為江晨的努力調查,陶慶之所犯的事情基本上已經全都被揭了出來,現在警察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核對這些事情的真假,而已經樹倒猢猻散的山河會成員,根本架不住警察們的審訊,很快便將所有的案件真像還原出來。

現在陶慶之也已經無力回天,隻能靜靜看著自己末日的來臨,而就在剛剛,陶慶之得到最新的消息,三天以後他將麵臨著法院的一審判決。不論其他的罪行,單單販毒一項,便已經決定陶慶之隻有死路一條。反正結果不可能更壞,所以現在的陶慶之反而安靜下來。

“陶慶之!有人過來看你!”

也就在這個時候,看守所裏麵的獄警,突然走到陶慶之所住的單間,敲著外麵的鐵門喊道。

於是陶慶之便帶著腳鐐,帶著手銬,跟著獄警走出了牢房,這個時候會過來看自己的肯定都是自己的老兄弟和親人,能夠多看他們一眼,陶慶之也是覺得非常值得。

隻是當陶慶之走進會客室的時候,卻驚訝得發現,這第一個過來看他的人,居然不是自己的親人朋友,竟然是自己的老對頭白老虎。

就在第一眼看到白老虎的時候,陶慶之感到自己的心裏麵就像是打了一個五味瓶一樣,酸甜苦辣鹹各種各樣的味道都有,但最多的還是一種難為情

的尷尬,現在自己的死對頭還在外麵逍遙自在,而自己卻已經身陷囹圄。

在陶慶之看來,作為勝利者的白老虎,現在就像是專門過來向自己炫耀的,專門過來羞辱自己的。

“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說的!”不過陶慶之也算是輸陣不輸人,並沒有流露出一個失敗者的沮喪,而是繼續倨傲的對著白老虎說道,如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他來看望關在監獄裏麵的白老虎。

“咱們也算是鬥了二十多年了,二十年前我們在爭新馬路那一片的地盤時打了一架之後,就結了一個大梁子,成了死對頭,從此再也沒有平心靜氣得坐在一起過,現在倒是一個好機會!”也不管陶慶之是什麽想法,白老虎是徑直坐到了那邊的椅子上。

“現在我這個樣子,你是不是感到很開心?”被白老虎這麽一說,陶慶之總算是坐了下來,但是卻氣呼呼得反問道。

“一開始是很高興,但高興了一會兒之後卻感到非常害怕,除了不涉毒以外,我也比你幹淨不到哪裏去,很有可能你的今天便是我的明天,我倒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所以這才想過來看看你!我們鬥了幾十年,稱不上朋友,但可以說是對手,所以我來送送你!”

聽白老虎說完自己的來意之後,陶慶之微微點了一下頭,不過也沒有再說話,一時之間突然陷入了一種異樣的沉默之中。

“你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敗的這麽快嗎?”許久以後,白老虎突然間開口打破了沉默。

“有人對付我,而且做得非常好!把我控製起來這一手更是幹得漂亮,沒人知道我的生死,先是由著我們內部自亂陣腳,然後從多個方麵對我們進行攻擊,一套組合拳下來我的山河會就垮了!能不能告訴我,這個置我於死地的人究竟是誰嗎?”

“我覺得你敗得這麽快,是你咎由自取的結果!我其實並不比你幹淨,但是我從來都不涉毒,也不去做那種欺男霸女的事情。可看看你究竟做了什麽,販毒,逼迫一些良家婦女出來賣,甚至還利用藥品控製她們,這樣的事情連我這種一身髒的人都看不下去,更別說其他人了。”

當說起這段話的時候,白老虎也是長長得籲了一口氣,江晨當時找他借人的時候,他也隻是覺得最多也就是打擊一下陶慶之的勢力,可沒想到江晨居然打算得是將陶慶之給連根拔起。

當白老虎知道陶慶之被關到監獄裏的時候,他也是非常後怕。在那一刻,白老虎覺得自己最該感激的人就是魏佳了,因為魏佳的建議,他和江晨搞好了關係,不但被江晨從紅桃二手中救回了一條命,還少了這麽一個恐怖的敵人。

如果當時自己沒有聽從魏佳的建議,而是和江晨這麽一個看上去沒什麽背景的人死磕一番,恐怕現在蹲在監獄裏麵的人就是自

己。

聽著白老虎這種五十步笑百步的指責,陶慶之目無表情得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像是白老虎說的並不是他一樣。自從踏上黑道以來,陶慶之就再也沒有對這種事情感到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然後你的人就把手伸到了一個叫做江晨的人身上,說實話,去年的時候,我的人也得罪了這個叫做江晨的人,當時兄弟我也吃了一個大虧。不過當時兄弟我也是忍下了這口氣,和他選擇了和平相處。可能兄弟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也不是很過分吧,這個江晨也沒有難為我,雙方繼續井水不犯河水。”

“江晨?”當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陶慶之的眉頭總算是動了一下,他知道這個人,就是因為江晨把崔老二送到了監獄裏麵,至於更多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可是這讓陶慶之覺得有些無辜,這件事情上的確是他們山河會做的不對,可是因為這麽一個算不上什麽事的事,自己便倒了這麽一個大黴,也實在令人感到無語。

“你的手下,居然將主意打到了他的女人身上!而他一直又非常看不慣陶慶之你幹的很多事情,自然會有這麽一個結果!”看到陶慶之似乎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得罪的江晨,白老虎總算是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我陶慶之死的不冤!如果有誰想要動我的女人,我恐怕也不會給他好果子吃的!算了!現在說這些也已經晚了,如果之前我能知道自己現在這個結果,我肯定不會幹那些事情的,心裏麵總是有些僥幸,覺得自己能夠躲得過去,終究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啊!咱們也算是老對頭了,現在我落了難,希望虎爺你能給我一個麵子,不要找我兒子和我老婆的麻煩,我兒子就是個普通大學生,我老婆就是一個婦道人家!”

當知道自己是怎麽得罪的人之後,陶慶之也是長歎一聲,對著白老虎說出了這麽一段話,也算是拉下臉皮來向白老虎認輸了,至少希望能夠給自己的家人創造一個稍微平靜點兒的生活。

“你不用擔心這些事情,我也不準備幹了,如果再這樣幹下去,我很快便要步你的後塵了!雖然我倒不一定判死刑,但是在裏麵吃牢飯的滋味也不好受!不管怎麽說,陶慶之,我還是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也不會下定金盆洗手的決心!”隻是白老虎卻微微擺了一下手,笑著對陶慶之說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獄警走了過來,對著陶慶之說道:“又有人過來看你!說是你的妻子和兒子!”

“那陶老弟,做哥哥的先走了!”一看陶慶之的家人要過來,白老虎也是朝著他擺了一下手,做出了這麽一個最後的告別。

就在白老虎離開的時候,陶慶之的老婆和兒子也走了進來,看到擦身而過的白老虎,陶學正臉上頓時罩上了一層黑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