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有秘密

“寒風,我這摸金符撐不了多久的,上麵那個家夥對它們有絕對統治力,我鬥不過的。”鹹魚一指崖上的石門又說道:“看到旁邊那兩尊神獸了嗎,那叫狴犴,是鎮墓神獸。再厲害的腐屍也不敢靠近,一會兒我們就衝,無論如何也要衝過去,隻要到達狴犴的範圍就安全了。”

這次是鹹魚第一次直呼我的名字,可見他有多麽的認真。我不禁收起了戲謔之心,正色問道:“隻是兩塊石頭,靠譜嗎?”

後者抖了抖手中的摸金符道:“我老爸說的,這個也是他給的,你說靠譜不靠譜。”

“肥牛,準備衝……”我看了一眼他的摸金符,沒有再說什麽回頭衝著肥牛喊了一聲。

“好……”後者握緊了工兵鏟擺好了衝鋒的架勢。

鹹魚將手指劃破,將血滴在摸金符上,一聲大喊:“退……”,金符受到了鮮血的加持,貌似威力大增,為首的幾具腐屍好像被無形的壓力向後一推。

“衝……”就是這個機會,肥牛掄著鏟子劈倒了幾具腐屍,殺出了一條血路。

我跟在他的後麵,鹹魚高舉著摸金符震懾著尾隨而來的腐屍,使他們有所避諱不敢過分的追趕。漸漸的突出了包圍圈,不過我們也逐漸的接近了崖上那三具刀槍不入的腐屍頭領。那頭領眼見我們上來,隻是伸了伸手,下麵的群屍便不動了,呆呆的看著我們。

這個腐屍不太冷,蠻有紳士風度的嘛,想決鬥嗎?要不是人屍相隔,無法溝通,我還真想給他敬個禮。

離近了再看,這三具腐屍的確與眾不同,不但眼睛與活人無異,當然,除了沒有眼皮,甚至臉龐上的皮膚還沒有完全腐爛,暴露出的肌肉組織也很有彈性,有點像醫院裏泡在福爾馬林中的肌肉標本,令人更加覺得惡心。

“群屍退避……”鹹魚上前一舉摸金符喊道。雖然他明知有效的可能性不大,但還是想試一下。

也就在此時,為首的那具腐屍做出了一個恐怖的表情,沒錯,他咧著嘴在笑,配合著那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珠子和變形的咬肌,真心沒有哭好看。

鹹魚垂喪著臉歎了一口氣,喃喃道:“果然不行,要不……”他忽然從懷裏掏出一把奇怪的匕首,猛然向對麵的臉砍去:“嚐嚐這個……破屍金戈。”

也不知道那具腐屍是沒有料到前者忽然發難,還是仗著自己刀槍不入,根本就不躲閃。‘絲……’匕首所劃過的地方冒起了一陣黑煙。

“吼……”這把叫‘破屍金戈’的匕首應該是秘製的,刀槍不入的居然它受傷了。劇痛之下反手就是一爪,這三具腐屍有了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指甲出奇的修長。

鹹魚趕忙拿匕首一擋,躲過了致命的一爪,卻被後者震掉了武器。腐屍沒有罷休的意思,反手又是一爪,我眼疾手快,掄起兵工鏟砍了過去。這一擊砍的實實在在,結果卻正如肥牛所說,兵工鏟隻是將它的手臂震偏,卻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傷。

草,還有沒有點自然規律和科學依據了,這不是封建迷信嗎,你丫白蓮教的,我心裏狂罵。不過還沒有等我回過神來,隻覺得身後撲來一股陰風,趕忙就地一滾,躲了過去。原來,與此同時,那兩具跟班腐屍也行動起來。

“呀……”肥牛忽然出現在兩人背後,一個胳膊夾住一顆腦袋將他們向下一摁,死死的摁在地上,任憑兩人如何掙紮卻是掙脫不。危機之餘,他的神力發揮到了極致,連變態的腐屍都幹不過他。

“快點過去,我堅持不了多長時間。”肥牛叫道。的確,腐屍奈何不了他,他也同樣奈何不了腐屍,人有力竭的時候,腐屍可沒有,長久的僵持下去結果可想而知。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我們要過去這具刀槍不入的腐屍可不這麽想。鬥來鬥去,鹹魚一個不小心被抓到了大腿,它的爪上布滿了屍毒,後者漸漸沒有了知覺,撲倒在地上。

“頂不住了……”肥牛一聲慘叫被腐屍打出去老遠,三具凶狠的腐屍齊齊向我奔來。

危機之餘,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順勢一手抓住一具腐屍的後腦勺,將另一具腐屍的頭死死的夾在中間,就好像拜把子一樣摟在一起。我也是急眼了,實在沒有辦法。一抗三啊,奧特曼也扛不住啊。

“死……”我歇斯底裏的怒吼著。隻覺得眼前一片紫紅色,視線開始變得模糊,隱約中好像看到那三顆死人頭淒厲的慘叫著,化成了骷髏。

我醒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肥牛在煽我嘴巴子,這家夥永遠是如此的簡單粗暴,但不得否認這招挺管用。而我現在正躺在石門前,旁邊就是那兩尊鎮墓神獸‘狴犴’。

“風哥,醒了?”鹹魚的臉在我眼前晃來晃去,而我的頭很沉重,視線也不那麽真實。

“我看沒醒透。”後者看了看肥牛說道:“再打兩下吧。”

“醒了醒了……”聽到這句話我趕忙坐起來,揉了揉臉。不由的回頭看了看他身後,卻發現那裏什麽也沒有。再向下看去,千棺玉階上的腐屍已經不見了。

“發生什麽事了,腐屍呢?”我疑惑的問道。

鹹魚盯著我,那種眼神很不自然,看的我發毛。“風哥,真的什麽也不記得了?”

“我……”我不知道他讓我記起什麽。

“你剛才眼睛變成了紫紅色,瞬間就把腐屍變成了骷髏。”肥牛看著我的眼神也很怪。

“行了。”鹹魚忽然大聲道:“這件事情誰也不準提。”說完看著我神色莊重:“風哥,如果還想活命,你就一定要忘了它。”我愣了,鹹魚這話是什麽意思。

“還有你,牛哥。”後者一指肥牛:“如果不想害他,就必須忘記剛才的事情。”

肥牛已經不是以前的肥牛了,雖然心中滿是疑問,但看到鹹魚這種表情也能感覺到此時事關生死,木訥的點點頭。

鹹魚站起身來,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喃喃的說:“我們就從這裏分開吧。”

“你要去哪裏?”我不禁問道,心想,這個鹹魚怎麽說變臉就變臉。事到如今,我真的有些看不透他了。

“我還有別的事。”後者沒有表情的答道。

說完向大門的一側走去,末了,轉過頭來一指我們身後說道:“這座大門是封死的進不去,那邊有個盜洞,看手法是白哥挖的,如果所料不錯,他就在裏麵,你們會找到他的。”

“你的腿上還有屍毒。”我喊道。

“我有藥。”鹹魚晃了晃手中的藥瓶消失在懸崖的另一頭,礦燈的燈距有限也看不到他去了哪裏。

他就這麽走了,留下一堆的疑問就這麽走了。事後肥牛告訴我,當我昏迷的時候,鹹魚在把那三具骷髏丟進了棺材中。頭領消失了,摸金符又占據了主導位置,那些群屍紛紛退回了自己的棺材。這一切就好像做夢一樣,從來沒有發生過。

事實正如鹹魚所說的那樣,正麵的大門已經被封死根本進不去。於是我和肥牛找到了他說的那個盜洞,這個白板真是有些本事,這麽堅硬的石壁居然挖出一個盜洞來,真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回頭看看下麵的千棺玉階,搖了搖頭,他又是如何上來的呢?

鹹魚的離開使我和肥牛沉默了一陣子,本來這段時日的相處以為有了些感情,很熟悉了。卻沒想到他說走就走,同以前那個幽默風趣的人大相徑庭。有時候我真不明白,到底哪一張臉才是他真正的自己。

短暫的沉默後,我和肥牛漸漸說起話來。畢竟我們兩個是二十多年的兄弟,這才是真正可以交心的朋友。

“肥牛,我說你怎麽忽然就變聰明了呢。”,走在盜洞裏,我疑惑的問道。

“這個……”後者停住腳步想了想說道:“還記得在上麵碰到的那具‘怨屍童’嗎?”我點了點頭,表示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