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鬼嬰 邪體

這老小子還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危機之餘我一揚手指上帶著的那枚青銅戒指叫道:“看到沒有,這個就是鑰匙,隻有我知道開啟的法門。”

後者沉默了一會道:“你,是怎麽得到的?”

娘的,這老小子真不好騙。看到下麵的鬼虱又開始聚集,我趕忙向下一捅亂噴,心中萬分著急,胡亂的喊道:“寒不語,你知道寒不語嗎?”雖然說李老一直不和我說爺爺的事情,但從他的嘴裏我仿佛能感知到爺爺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寒不語,‘天師聖手’寒不語。”後者忽然叫道:“你也姓寒,你……是他的孫子?”

“對啊。”我現在哪裏管得著什麽聖手不聖手,張口亂叫:“他是我爺爺,這一切都是他告訴我。”隻覺得右手一緊,被人一把拉了上去算是脫險了。

等我定了心神一看,這上麵是一個隧道之類的通道,直徑也就是一米五左右,以我們的身高想要完全站起來是不行的,隻能彎著腰前行。

“小子,你在騙我。”烏梅子冷著臉看著我:“據我所知,寒老以前是來過蔣家祖墳的,他如果知道了秘密,怎麽會空手而歸呢。”

“這個……”你妹的,老子順嘴胡說的,天知道爺爺居然是什麽‘天師聖∨,..手’,還曾經進來過蔣家祖墳。等等,我要冷靜一定能編出一個像樣的理由。

“因為我天生奇脈,喜寒畏熱。”我臨時亂抓,隨手一指肥牛叫道:“他也是我爺爺收養的孫子,邪氣毒蟲皆不能傷其分毫,開啟這裏的法門,需要我們兩種特殊的體質才可以。”

說完我心中忐忑不安的看著烏梅子,衝著肥牛使了個眼色,示意這老家夥一但發覺不對就和他拚了。後者點點頭,雙拳緊握隨時準備發難。雖然我們也知道兩個人加一塊都不是這老東西的對手,但總好過坐以待斃。

“鬼嬰、邪體……”後者半天蹦出兩句‘名詞’,差點閃了我的小蠻腰。不會這麽寸吧,我又蒙對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眨著眼睛說道。

“難道這兩種傳說中的體質真的存在?”後者自言自語道,末了從懷裏掏出一塊深藍色的玉石,交到我手裏:“拿著。”

我接過玉石,頓時感覺到一股寒冷從手掌傳遍全身,然而對我卻有著說不出的舒暢:“哎呀,好舒服啊。”記得剛見麵的時候張老就讓我拿過這麽一塊玉石。

後者看著我的反應,一把將藍色玉石搶了回去,一摸,喃喃道:“真的是鬼嬰,真的是鬼嬰啊,藍脈玉的寒氣這麽快就被吸走了。”隨即又從懷裏又掏出一個瓶子,扔給了肥牛:“你,打開聞一下。”

後者打開,試探性的聞了一下笑道:“哎呀,提神醒腦啊。”

“這可是兩倍濃度的屍氣……”烏梅子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鈴鈴鈴……’遠處的黑暗中忽然傳來一陣鈴鐺晃動的聲音。

“誰?”烏梅子猛然起身追了過去,末了,甩出一句話:“胖虎,看著他們。”

這個通道居然還有別人,這可使我感到十分的意外,那麽說我剛才胡說的那些話都被這個人聽到了嗎。

‘呃……’正在我出神的時候,胖虎忽然一聲悶哼被人擊倒了。一張慘白的臉從他身後露出來,赫然是白板無疑。

“白……白哥。”我差點叫出白板來,還好及時改口。這幫妖孽,還是小心伺候為好。

白板並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我,半天,才幽幽的問道:“你,知道多少?”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他一句話說這麽多字,不由得笑道:“我不知道啊,騙他的。”

後者依舊看著我,良久蹦出一個字來:“走。”

我看他又恢複了常態,趕忙跟在後麵問道:“烏梅子說我和肥牛是鬼嬰、邪體,那是什麽東西?”

“你們不是。”後者冷冷答道。

“那我們是什麽?”我不肯罷休,有好多問題想問他。

白板忽然站住了,回過頭來向我說了有史以來最長的一句話:“鬼嬰、邪體算什麽東西,能和你比。至於他嘛,去‘發丘堂’就知道了。”

隨後任我怎樣發問,白板都一副我不存在的樣子,最終隻能作罷。我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存在呢,卻是一頭霧水。不過肥牛要去的‘發丘堂’卻是聽鹹魚說過,據說那是發丘中郎將的聚集地,這個肥牛什麽時候同發丘朗將扯上了關係呢?

慢慢的向前麵走去,回頭看了看來時的方向已經是一片漆黑,烏梅子到底去了哪裏,沒有人知道,不過我終於脫離了那家夥的魔掌。他到底是誰,有著什麽樣的身份,我問過白板,可後者依然不理我,仿佛除了墓室裏的那件東西,別的都不放在心上。

漸漸的,隧道的直徑越來越大,大到可以直立行走。這裏是一方人工開鑿的洞穴,那手法看上去很粗糙也很慌亂。不過看上去年代有些久遠,不像是近代挖掘的。山洞的一角有一個向下的洞口,低頭望去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到。

“你跟我下去。”白板一指肥牛,後者一愣隨即看了看我,我點點頭示意他跟著去。

“半個小時沒回來,你就下去。”白板甩出一句話消失在洞口。

“你小心點。”我衝著肥牛囑咐道,後者擺了擺手也跳了下去。

我不知道白板為什麽會帶著肥牛下去,在記憶中他是一個特立獨行的人,雖然我們名義上是同伴,但自從下了蔣家祖墳這是見他的第一麵。

一個人站在山洞裏不由得有些害怕,這算是我入墓以來第二次獨處。四周靜的可怕,頭上的礦燈隻能照射麵前的物體,這讓我不住的回頭老覺得身後有東西。然而,這隻是我的幻覺,身後什麽也沒有。

百無聊賴,我的注意力集中在四周牆壁上的劃痕。這個洞穴開鑿的沒有規則,劃痕也斑雜不一,我拂去上麵的灰塵看到了锛鑿斧鋸各種工具留下的痕跡,最有意思的是,有的地方居然是用手挖出來的。這不禁使我想起多年前老骨頭給我說起的事情,大部分參與建造皇家陵墓的工匠都不會活著出來的,但有的人會私下挖一些逃生用的洞穴。

難道這是工匠們用來逃生的洞穴,我點點頭,看這意思怕是錯不了了。蔣思祖如此狠毒,絕不會讓工匠們出去泄露此中的秘密。

也正在這時候我聽到身後有響動,剛有轉身的念頭肩膀卻被一雙冰冷的手摁住了,難道是腐屍,我不由得頭皮一緊。

“不要動也不要問我是誰。”身後一個沉悶的聲音響起:“那邊有一條路可以通向上麵,走吧。”說完隻感覺背後的人將我向前一推,我才看到原來不規則的洞穴中有一處隱藏的出口,隻是那個出口的角度很刁鑽不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我不能走,還有同伴在。”這個人的聲音我聽不出來是誰,但絕對不是烏梅子他們,也不是我認識中的某一個人,但能感覺出來他對我沒有惡意。

“自己的命重要還是別人的命重要?”後麵的人問道。

“這……都重要吧。”我回答道。後麵的人半天沒有回答,隻感覺他從我手指上將那枚青銅戒指擼了下來說道:“年輕人不知道人心險惡,你以為他們是真心待你好的。”

“別人也許不是,但肥牛我必須要等。”我回答道,好幾次想回頭看看他是誰,卻被他巧妙的摁了回來。

後者沉默了好久就在我以為後者已經走了的時候,隻聽到他喃喃的說:“現在不走,一會就走不了了。”

“有些事我必須要做。”我回答完以後靜靜的聽著身後,半天沒有人回答,慢慢斜過身去,後麵卻是空空如也。如果不是手上的戒指已經不見了,還真以為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