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詐屍啦

去你妹的……我也不含糊,右手被扣側身左腳抬起,一個高抬腿踹向了它的臉。

‘噗……’一聲爛南瓜被踩破的聲音過後,老子居然發現左腳鑲在了它的右半邊臉裏。而那隻扣我手腕的枯手沒有絲毫的撼動。

‘啪……’另一隻枯手扣住了我左腳的腳踝。

‘咚咚咚……’現在我是金雞獨立,跳著保持平衡。但這種平衡並沒有保持多久,就被後麵的東西一絆摔倒在地。

隨著我的摔倒,‘女孩’也撲倒在我的懷裏,是誰說的,男人和女人長期對視便能生出感情來。我和這位‘姑娘’臉對臉看了很久不但沒有看出感情,反倒是看出了一臉的白毛。

沒錯,就是白毛。她的眼耳口鼻紛紛長出絲絲的白毛,已肉眼可辨的速度,迅速覆蓋了那張可怖的‘俏臉’,並且還在向周身蔓延。姑娘,你挺潮的呀這麽快就染白發了。

草……什麽白發,這分明就是屍變。我趕忙就地一滾,掙脫了‘美女’的熱情,‘蒼啷啷……’那可愛的砍刀握在手裏。

老骨頭曾經說過,人死後怨氣不散,一口冤魂悶在口裏不得輪回。等到特定之時,冤魂驚醒便要出來發泄自己的冤屈。屍變就是其中之一,有的長黑毛有的長白毛,就≥∵,..是所謂的什麽‘黑凶’‘白凶’,其中這種白凶的怨氣最重,威力也最大,很難得見。

上蒼眷顧啊,我第一次幹這個就讓老子遇到了百年難得一見的‘白凶’,這算是開張大吉嗎!

說話間,那白毛便彌漫它的整個全身,遠看之間就想一個碩大的棉花糖。‘嗚嗚……’也不知道是不是從口裏發出來的,隻聽見陣陣嗚嗚聲從那邊傳來。

管你什麽玩意,先一刀劈死再說。我奮起一刀斜劈過去,這一刀劈中了它,但手中那感覺,就好像劃破一張爛鼓,絲毫不覺得著力,反倒是用力過猛險些閃倒。

再看那白凶的傷口,絲絲的長出一些白毛,肉眼可見的補上了那個缺口。

你娘的,搞不定了……跑。砍刀都傷不了它我有什麽辦法,急忙尋找來時的那麵牆。乖乖,我繞著墓室轉了一圈,哪裏還有活動的牆啊,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已經慢慢的合上了。

‘嗚嗚……’白毛終於主動發起進攻了,‘嗒嗒嗒……’直直的跑了過來向我就是一抓。我趕忙矮身躲了過去,繞著墓室中央的那口棺材同他轉起了圈。

誰說僵屍不能跑隻能跳了,經驗主義害死人啊,眼前的這具白凶不但能走還能跑,估計做一套廣播體操都沒問題。

‘嗚嗚……’白毛被我繞的可能有些火了,雙手猛的一抓棺材。‘轟……’居然被他掀起來,翻著滾的向我砸來。

這幾百斤重的棺材要是砸中,我估計就成了下一個白凶了,危機之餘趕忙撲倒,隻聽見頭上的棺材‘轟……’的一聲砸在牆壁上,算是幸幸的躲過了一劫。可還沒等我爬起來,隻覺的雙腳被人一抓,然後整個人被甩了出去。

‘咣……咕嚕嚕……’我被撞倒了剛才那口棺材上,但幸運的是,那口棺材居然把牆壁砸通了,後麵還有一間墓室,我滾過了棺材正好掉在那間墓室裏。

‘嗚嗚嗚……’白毛說話間已經爬上了棺材衝著這邊走來。

拜拜了您類……爺爺不陪你玩了。顧不上渾身的疼痛拚命的往前麵跑去,那白毛畢竟不能向我這大活人一樣的奔跑,隻是緊緊的追著我不肯罷休。

我竄進一個墓道,漸漸的它離我越來越遠。但我絲毫不敢放鬆,依舊沒命的向前跑。礦燈的光芒一搖一晃的使周遭的情形照射的不真實,忽然,前麵好像有什麽東西向我這邊跑來,可還沒等我看清楚就和那東西撞了個滿懷。

“媽的,沒完了是吧……”隻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過後,一把明亮的兵工鏟向我砍來。

‘鐺……’一陣刺耳的響聲過後,我的砍刀斷了,危機之餘我用砍刀擋住了這致命一擊。

“肥牛,你想死啊,砍我幹嘛……”我聽得出那聲音是肥牛無疑。

“你是……瘋狗……”肥牛低下頭仔細一看認出了我。

“是你爺爺我……哎吆……”肥牛那一鏟子差點震得我脫臼:“你發什麽瘋啊……”

被我這一提醒肥牛好像忽然想起什麽似得,一把拉起我就跑:“快走,那邊的棺材裏蹦出一個長滿黑毛的家夥,好厲害……”

“嘿嘿……”我慘笑一聲:“我那邊有個白的,更厲害……”

上帝他老人家就是愛調皮,你以為他給你關上一扇門,就會給你打開一扇窗。事實上就像那馬三立的相聲‘逗你玩’,窗戶的背後其實是……另一麵牆。

當我歡歡喜喜的跑進墓道,以為可算擺脫了那個白凶的時候,做夢也想不到接下來我將要同時麵對兩個。

“嗬嗬……”肥牛估計也是悲極反笑:“你那邊是白的呀……”

我慘笑道:“白……可白了,像棉花糖一樣白。”

“媽的……”肥牛的火了,手中鐵鏟一揚叫道:“老子不跑了,和它們拚了。”

事實上不是我們不想跑,而是根本就沒有路可跑。這是一個修長的墓道,兩頭一邊一個僵屍,我們被夾在中間,還能跑到哪裏。

‘咚咚咚……’遠遠的腳步聲緩緩的傳了過來,仿佛在調侃著我們窮途末路的兩兄弟。

你的白就像那天邊的雲彩,你的黑就像那深邃的眼眸,多好的詩句啊。可如今這兩種顏色就好似兩道催命符,一步一步的召喚著我們。

它的腳步還是那麽的輕盈脫俗,就好像一個害羞的姑娘見到了心中的情郎,它的腳步加快了,我背對著肥牛,抽出了兵工鏟,雙目絲絲的盯著它,一刻也不敢放鬆。

忽然,它的頭好像歪了一下就不見了,是的,它的頭確實是不見了。‘噗通……’白毛倒下的地方站著一個黑衣的年輕人,臉色煞白正看著我壞笑。

“鹹魚……”我失口叫道,天啊……真是太激動了。

“怎麽了,風哥……想我了吧……”他的聲調還是那麽欠揍,不過如今對我來說就如同是天籟之音。

“別說那廢話,老子這裏還有一個呢……”聲音來自背後,肥牛沒我幸運,已經和黑毛幹起來了。

‘嗖……’隻感覺頭頂好似竄過個猴子,鹹魚淩空在墓壁上竄了幾竄落到了黑毛背後,雙手一拉,遠遠看到一根閃光的東西在他手裏一抖,繞著黑毛的頭一拉,後者的頭顱就滾了下來。‘噗通……’倒地不動了。

‘蒼……’一聲脆響,那根銀白的絲線自動縮回了鹹魚的袖口。

“我說,風哥、牛哥,你們倆可真能鬧啊,居然把‘怨屍童’給請出來了。”鹹魚嬉笑的走了過來說道。

“怨屍童……”我疑惑了,這是什麽玩意。

“是啊,你不知道……”鹹魚有些驚訝:“能做‘怨屍童’的必須是一對相愛的戀人,在他們準備成親的時候活生生拆散,然後毒死。這樣他們的怨氣就變的非常重,經常用來鎮守墓地,他們沒有什麽好的陪葬品,而且你不打擾也不會起來,有經驗的‘土客’都會遠遠避開,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哪裏知道這個……等等,你說什麽‘土客’,是什麽意思。”我糊塗了。

鹹魚的眼睛大大的睜開,仿佛看到怪物一樣的看著我,上下打量一番難得的正色道:“你別告訴我連‘土客’是什麽都不知道就敢下來‘做客’。”

我苦笑一聲,攤了攤手:“我是多麽的想說我知道啊,可是,確實不知道。”

鹹魚沒有說話,低頭沉思了好久,嘴裏嘟囔道:“那幫老家夥是什麽意思,沒有一點基本常識就讓你‘做客’,這不是找死嗎,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