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仇人相見

辛老板,菲菲一前一後地把轎車開進了停車場,停穩了車子,兩個人幾乎同時下了車子,兩個人的裝束讓人眼前一亮:

辛老板是一副紳士打扮,一身黑禮服:黑禮帽,黑色燕尾服外套,白色襯衣,紫色領帶,黑色的褲子,最有趣的是菲菲還給他粘了八字胡,活生生一個外國紳士;

菲菲則穿著一身粉色連衣裙,淡淡地鑲嵌著幾朵藍色小花,清雅別致,藍底白花的裝飾小帽別在了左邊,別有一番韻味,差不多三寸的紅色高跟鞋,個頭都快要趕上辛老板了。

菲菲挽著辛老板的胳膊走向了金陵舞廳的大門,一扭一扭的走向了舞廳大門,侍者接過了接過了辛老板遞上來的名片,高聲喊道:“密斯李先生,露絲小姐到——”

第一道關卡,是21號的特務們正在緊張的驗證邀請函。第二道關卡,就是鬼子在搜身,

“先生,請出示你的邀請函!”特務小心翼翼地向辛老板說。

辛老板努了努嘴,看了看自己的口袋,就是等於告訴特務們說:邀請函就在口袋裏,想看就自己拿,我的手正忙著呢,特務隻得伸手,在辛老板的口袋掏出了邀請函,看了一眼又裝進辛老板的口袋裏,然後向辛老板點點頭:“先生,您慢走!”

少校急匆匆地趕過來:“注意驗證邀請函,剛才有兩張邀請函被盜了。”

辛老板的心裏一怔,邀請函被盜?是不是袁芳他們?想進入舞廳,必須有邀請函,沒有邀請函根本進不來。估計是地八仙出手盜走了邀請函,別人盜這個沒用啊,還到邀請函幹什麽呢?

菲菲微微地側過頭,吻著辛老板的臉,她不想讓少校看見她的正臉。少校極有可能認出她來。

“少校,仔細是怎麽驗證?”一個特務不得不問少校,

“要是年輕人進來,就多看幾眼,估計是什麽人想混進舞廳的,打起精神來,”少校又說。

“是,少校。”

辛老板挽著菲菲已經走到了鬼子的麵前,四個鬼子專門搜身,一個鬼子從辛老板的肩頭往下摸,摸到辛老板的腋下時,辛老板就“咯咯”笑,

鬼子頓了他一眼:“笑什麽呀?”

私はかゆい。(“我怕癢。”)辛老板笑著說,

敬稱もかゆい?“男子漢大丈夫還怕癢?”鬼子譏笑到,

あなたは日本人ですか?(“你是日本人?”)一個鬼子問辛老板,

読んで、貴國數暗號文(在貴國讀過幾天書,”)辛老板非常客氣地說。

“上去吧,”鬼子揮揮手,不再搜身了,辛老板給鬼子點點頭:“謝謝啦,”

辛老板說著就挽著菲菲的胳膊上了樓。少校看到這個這個紳士與鬼子親熱的交談,心裏說,這兩個家夥一定是熟人。他們應該沒有問題。

就在辛老板即將走到樓梯口的時候,辛老板聽到了裏麵傳來一個熟悉的笑聲:“哈哈,哈哈——”

“誰的笑聲這麽熟?這笑聲好熟悉呀,回事是誰呢?”辛老板快速地思索一番:“不管是誰,都得小心,在這個場合碰見熟人可不是好事,萬一叫露了,就麻煩了。”

這時候又不能退回去了,必須向前,辛老板咬了咬牙,一步就跨上了二樓,一個熟悉的,有些臃腫的麵孔,出現在辛老板的麵前,是他?:小田次郎?都掛了中將軍銜了?

辛老板低頭問菲菲:“這個鬼子你認識嗎?”

“南方方麵軍參謀長,小田次郎?”菲菲漫不經心的說:“你想跟他做生意?這個鬼子可是滿肚子壞水,你要加倍小心了。”

辛老板點點頭,想說,我不是想跟他們做生意,因為有一段辛酸的往事又湧上了心頭:

這個事已經過去了六年了,如今還曆曆在目。

辛老板辛苦的家,本來在上海,父親是著名的神經學專家,母親是個護士,是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

1937年11月,日軍占領上海的第二天,那時候還是大佐的小田次郎,帶人把辛苦的父親抓去,為他的上司做手術治傷。

小田次郎命令辛苦的父親:“老專家,走,跟我走。給我的上司做手術,

辛苦的父親說:“我是研究神經學的的專家,拿不動手術刀的,你們另請高明吧”

“如果,你不給將軍做手術,就別想離開這個屋子,”小田次郎惡狠狠地說。

“那我就在這裏待著,哪兒也不去。”辛苦的父親不甘示弱。

“如果將軍死了,我就殺了你,給將軍陪葬。”

就在第三天,這個將軍不治身亡,第四天,辛苦的父親被人用一扇破門板抬了回來了,臉上都是血跡,腦門上被子彈打穿了,辛苦記得非常清楚,父親的頭耷拉在一邊,一隻手耷拉下來,拖到了地板上,媽媽發瘋似的衝了過去,哇哇大哭,不顧一切地撲到了門板上,人們隻能放下了門板,默默走了出去。

辛苦跑了過去,把父親的手拿起來,放到了門板上。嗚嗚地哭了。

小田次郎又帶著十多個鬼子來了,惡狠狠地說:“不跟皇軍合作,就是這個下場,把這個女人帶走,他也醫務人員,”

辛苦哭喊著廝打小田次郎:“不準你帶走我的媽媽,不準你帶走我的媽媽,”

小田次郎甩起手槍托就打了下去,凶神惡煞地說:“你找你!”

“你們別打孩子,別打我的孩子呀,我跟你們走就是了。”辛苦的哀求小田次郎說。

小田次郎已經打下去了,辛苦的額頭上,冒血了。跌倒在地板上,

媽媽掙紮著:“兒子,,我的兒子呀。”媽媽伸出了一隻手······

鬼子們不管這些,硬是把辛苦媽媽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