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你呀，隻是感覺真的祁先生不太好說服，有點小緊張。”
頓了頓，他又說：“當然薑薑可以選擇用掉向你提要求的機會，但薑薑現在還不想用，薑薑想靠自己來爭取一個和祁氏合作。”
他是的不想浪費提要求的機會，這個機會他已經想好該怎麽用了，不能浪費在這裏。
但是他不怎麽了解真的祁夜，猜不透男人的想法。
所以他才會很緊張，隻有這一次機會，他話都不敢說，怕觸犯到祁夜的逆鱗。
“想和我合作？”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曲著敲打大理石桌麵，發出清脆的聲音，像一段美妙的旋律。
“嗯嗯，薑薑想和你合作。”
“說來聽聽。”
“好，薑薑最近開了一家網店。前期投資比較小，但是已經有了翻倍的利潤……”
##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話，全都是圍繞著“受眾”和“收益利潤”以及“規避風險”等方麵來進行的。
說完之後，他口幹舌燥。
桌上擺了一套茶具，祁夜在慢條斯理地煮茶。
“說完了？”男人的嗓音漫不經心。
蘇子薑湊到了祁夜身旁，期待地看著他：“嗯嗯，祁先生，你覺得怎麽樣？”
“不怎麽樣。”
祁夜直接一頭冷水潑在了蘇子薑的頭上。
毫不留情。
商場上可不會因為你是一個小孩子就對你心慈手軟，資本家隻會考慮自己的利益。
蘇子薑驚嚇又害怕地咂了咂嘴。
這套方案可是他策劃了好久好久的，期間還讓77去問了其他的大佬，都說這個方案很不錯。
他準備了那麽那麽久，就換來祁夜冷冰冰的一句“不怎麽樣”。
這換誰誰都會難受得要死。
“那……”他的嗓音帶著哭腔，似乎是快哭了，卻又強行忍受著，“那薑薑的、的策劃有、有什麽漏洞嗎？”
蘇子薑咬著唇，眼眶裏麵滿是淚水，小可憐一樣坐在地上，後背靠著沙發，眼睛不敢看著祁夜，隻能盯著茶壺看。
祁夜見他這副慘兮兮的樣子，也沒有心軟，而是泡了一杯茶，遞給蘇子薑：“先潤潤嗓子，別傷著了。”
聽到他這句話，蘇子薑忍不住破了防。
眼淚刷刷刷地往下流。
止不住的。
他撇過臉，不想讓祁夜看到自己哭的樣子，隻不過手裏還握著男人遞給他的茶杯。
真的很燙，燙的他手都在發紅，蘇子薑很想把茶杯放下，但是……他沒有轉過身去的勇氣。
良久後，他抱著茶杯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
小心翼翼，像是一隻可憐巴巴的受了傷的小動物般。
真的會令人心疼到極致的。
祁夜伸出手輕輕拍了拍##的肩膀，語氣軟了一個度，“###，轉過來。”
蘇子薑現在根本不想理這個大豬蹄子，自顧自地喝茶，腦海裏全都是他的策劃案。
他開始從頭梳理這個策劃案，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
再到最後一步。
每一步策劃他都會思考很久很久，怕他走錯。
也谘詢過很多相關人士。
明明每一步都沒有錯。
怎麽到了祁夜這裏就是“不怎麽樣”了？
蘇子薑的眼淚洶湧著往外流，“啪嗒啪嗒”地落到了地攤上。
祁夜似乎是被他的小脾氣給弄笑了，他起身，走到##的身邊，然後俯身，攔腰把人抱進了懷裏。
他的嗓音低磁，安慰人的語氣很溫柔：“怎麽了？心裏承受能力就這麽差？”
“才、才沒有。”蘇子薑把腦袋埋進他的懷裏，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擦了上去。
反正不是自己的衣服，是讓薑薑生氣的罪魁禍首的衣服，就要擦擦擦！
祁夜從胸腔裏發出了笑，這笑就和他的長相一樣勾人。
他也放任蘇子薑在他懷裏使小性子。
聽到他的笑，蘇子薑下意識哭得更厲害了，眼淚流得更厲害了。
“不哭了，嗯？”
蘇子薑不聽他的，繼續哭。
這個壞蛋。
明明讓他哭的人是他，現在還讓他別哭，自相矛盾。
祁夜伸手，揉了揉##臉上的軟肉，莫名的很舒服，讓他心情愉悅。
蘇子薑把臉埋得更緊了，想擺脫這雙手，“不許你捏我的臉，捏一下五百塊。”
“那五百萬可以捏多少下？”
蘇子薑覺得自己是徹底幹不過這個男人的，隻能趁男人還沒有把他拋出去的時候多哭一些眼淚和鼻涕出來。
破壞他價值不菲的襯衫。
哭了許久之後，蘇子薑安靜了下來，他真的哭不出來了。
大腦有些缺氧，祁夜又給他遞了一杯茶，“潤潤嗓子，繼續哭。”
蘇子薑：“……”
“你好壞啊！”
祁夜的語氣非常理所應當：“我本就不是好人。”
蘇子薑咂了咂嘴，什麽也說不出來。
祁夜將杯口放到了蘇子薑嘴邊，許是嗓子真的有些難受了，蘇子薑屈服地一飲而盡。
因為不是他自己掌握茶杯，有一些不穩，從嘴角流了幾滴出來，滑到了雪白修長的天鵝頸上，然後一路蜿蜒進了襯衫之中。
莫名有一些澀氣。
祁夜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但現在還不行。
會把###嚇哭的，萬一嚇跑了，可就沒有下一個了。
蘇子薑喝完過後，下意識問：“為什麽呢？”
“想不想知道為什麽？”
兩個人同時問出了聲。
蘇子薑擦幹了眼淚，坐了起來，抬頭望著祁夜，堅定地說：“想，你告訴薑薑。”
“如果可以的話，薑薑可以改，改多久都願意，隻要你願意和薑薑合作，不然我就死皮賴臉地跟著你。”
“為了合作，薑薑什麽都可以幹的！”
祁夜不禁伸出手捏住了蘇子薑兩個小腮幫，又捏了捏，看著他像是一條可愛的小金魚。
“咦（你）幹嘛！”
祁夜：“抱歉，手癢。”
蘇子薑：“……”才不要相信你的鬼話。
“你快告訴薑薑為什麽。”
祁夜桃花眼裏帶著侵略性，以及企業家的狡猾，“如果我是你，我不要談五千萬，我要談五個億的合作。”
“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為什麽野心不大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