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 著急的二叔

363著急的二叔

龍虎出征,寸草不生。

老鼠會剛更名為龍虎商會的時候,我和趙虎還跟師爺吹過牛逼,說這句話遲早會響徹整個蓉城。這句話後來真被叫響了一次,不過是大飛帶隊在青城山上辦到的,當著許多人的麵把這句話念叨出來,算給我們漲了一次大大的臉,再往後就沒什麽功績了,雖然一路打進金家,但也沒有打贏。

所以我和趙虎還是比較慚愧的,說出的話沒有做到,等於言而無信。

但我們又不得不走。

師爺雖然表示理解,可也止不住的哀嚎,握住我和趙虎的手,眼淚流成了河。我們隻好向他保證,說有朝一日會回來的,咱們聯手一起幹掉金家。

苗苗和程依依、韓曉彤手拉著手說話,眼睛紅紅的、眼淚汪汪的,也確實是姐妹情深。武櫻有點坐立不安,頻頻往趙虎這邊看來,似乎想單獨和趙虎說幾句話,但趙虎假裝不知道怎麽回事,總是顧左右而言他,和我們扯些亂七八糟的事,一會兒鬼叫一會兒哈哈大笑,武櫻隻好沉默地低下頭去。

沒有辦法,妾有意郎無情,郎已經有愛人了。

得知我們天亮之前就要離開,大家還是比較珍惜這段時光的,也會問我接下來準備去哪找人。我也坦誠地說我不知道,現在除了“南王”兩個字外,真是一點信息都沒有。

師爺幫我出謀劃策,說:“可以從‘南王’這兩個字下手啊,你爸肯定是做了哪裏的王,所以才有這個稱號。”

我說是的,我想過這個問題了,就是不知道是“南王”是南方的王,還是南京的王。

南方的王,範圍就有點大了,這麽一大片土地,誰知道究竟在哪呢。而且我爸如果是南方的王,怎麽在蓉城打聽不到任何的消息呢,蓉城也是南方的一份子啊。

如果是南京的王那就好辦些了,起碼範圍縮小不少,直奔金陵就行。

所以要說我下一步的目標,八成就是金陵城了。

但師爺又提出了另外的意見,說道:“你怎麽知道‘南王’的‘南’就一定是‘南方’的南呢?”

這話倒也沒錯,畢竟我是耳聽這兩個字,羅子殤也沒有寫到我麵前來,華夏的同音字那麽多,也不一定就是這個‘南’字,所謂‘南王’隻是我本能的猜測。

我還沒有說話,大飛就搶著說:“沒錯,我第一次聽到這個詞的時候,還以為是‘男人’的男,心想我爺爺真厲害,竟然做了男人的王,男王!”

師爺也笑著說:“也有可能是‘犯難’的難,我認識你爸的時候,他就整天犯難,整天愁眉不展,仿佛有什麽憂心的事,沒準為了自嘲,叫了個‘難王’呢?”

大家各抒已見,還有懷疑叫‘楠王’的,楠木的楠,說我爸是楠木大王,有可能是搞木材運輸的,壟斷了整個南方的楠木,因此才得名的。

越說越離譜了。

還好“南”字也沒幾個讀音,否則不知道曲解出多少意思來,分析來分析去,還是南方的南最為靠譜,所以我還是打算到金陵去看一看。

趙虎則勸我別那麽急,對我說道:“你這樣像個沒頭蒼蠅似的亂撞,猴年馬月才能找到你爸?我估摸著,你二叔應該知道你爸的下落,不如回去問問他吧,這麽長時間過去了,方家應該放鬆點警惕了,悄悄回去應該沒大礙的。”

趙虎這一句話提醒了我,以前我就一直懷疑二叔和我爸有聯係,隻是沒告訴過我。而且耿直以前去榮海找我的時候,正在當兵的二叔卻神奇地出現了,並且順利地阻止了耿直,說明二叔有在關注我爸的事。

和我二叔談談,或許能有我爸的消息。

當時就決定先回榮海。

不等天空徹底亮起,我們就和師爺等人告了別,直奔火車站去,買了榮海的票,立刻就走。來的時候,我們是一行七人,走的時候卻成了六個人,祁六虎這家夥是失蹤了,打電話也沒有人接,不過他一個成年人了,也不至於丟了或是迷路,估計是有自己的想法吧,人各有誌不能強求。

還是老掉牙的綠皮火車,一路走走停停,晃晃悠悠了十七八個小時,才終於來到榮海的地界。

北方麵孔多了起來,北方口音多了起來,更重要的是北方食物也多了起來。

吃了三個多月南方的食物,差點把人給吃廢了,也不是說不好吃,就是吃不慣。我們下了火車,先找了家麵館大快朵頤了一番。榮海仍舊是方家的天下,而且二叔被判了十六年,方家仍舊懷恨在心,憋著法想找我報仇,我們幾個在榮海又是熟麵孔,所以大家還是喬裝了一番的,避免被方家的人察覺到。

接下來就是自由活動了,大家有什麽想做的事可以去做,想見的人也可以去見,不要走漏風聲就好。

等我消息,再決定下一步去哪。

我和程依依一起,去了二叔的服裝廠。

二叔還在坐牢,但是服裝廠並沒停工,現在由木頭他們操持著。雖然方家一直作梗,但是木頭他們也有部隊上的關係,所以生意還能做得下去。我想辦法聯係到了木頭,和他在服裝廠門口見了一麵。

木頭見到我後很是開心,問我在外麵怎麽樣了,有沒有找到我爸?

我就把蓉城的事給他講了一下,說我沒見到我爸,但是見到我爸的一個朋友了,可惜沒能和他說上話,但終歸是有希望了。

木頭也是一番感慨,沒想到我此行那麽凶險,差一點點就死在蓉城了,又問我現在想怎麽樣?

我就說我想見我二叔一麵,問他知不知道我爸的事。

木頭說行,等他準備一下,帶我去探望我二叔。

一個多小時後,木頭準備好了,便開車載我去榮海第一監獄。

木頭告訴我說,我二叔在監獄過得還行,起碼吃穿不愁,也不用做很重的活。但是方家看得很嚴,想搞再多的鬼也不可能了,而且探望時間不能很長,得在方家察覺之前離開,不然我會有危險的。

我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