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三(1/3)

臨近午夜，我們一起出去吃東西，看見無數餓鬼也在外麵吃東西，他們好像都剛剛做完了愛，掏空了身體，需要大量進補，一個個吃得分外投入。我們在一個很大的餐廳裏吃飯，人挨著人背靠著靠餐廳裏燈火通明猶如白晝，我下子產生了時間上的錯覺，以為是在正午時分，大量遊人湧進一家飯店，杯盤相撞，發出悅耳好聽的當當聲響。

我和大崔擠坐在一起，大口大口吃各種美味，它們的色澤出奇地好看。他們說，有人在結婚，新娘子還沒出場，新娘子好好漂亮呢。

大崔看了我一眼，這一眼意味深長。我喜歡他

這種眼神兒，我感到自己被重視。我們都喝了點酒，有點騰雲架霧。我看到每個人頭上都冒著熱氣，他們揮淚如雨，好像不是在吃東西，而是在幹一件既愉快又費力的體力活兒。

“這是什麽人的婚禮嗎？”

“是吧。”

“誰呢？”

“管它誰呢，先吃再說。”

我聽到旁邊的一對兒在說。

然後我看到新娘出場，新娘化著妝，看上去確有幾分美麗。她拖著長裙在人叢中來回敬酒，她看上去真是很開心，髙興得臉上直冒油。

街上空****的，有輛灑水車慢慢地開過來，路過我們身邊的時候，突然

噴出水來，我和大崔躲閃不及，被噴了一身水。

我身上的絲綢小背心濕漉漉地貼在身豐，**的形狀猶如雕刻般突出。大崔的手臂環繞住我的身隔著衣服在那突起的地方用力捏了一下，說“玫瑰，等哪一天，咱們也來這麽一回？”

“婚禮？才不呢，多傻呀！”

“那，不結婚了？”

“婚還是要結的，不過在結婚前，我還是要先把那件事辦了。”

“你是說把那筆錢還給如夢？”

“對呀。”

“可是她那個鬼頭鬼腦的公司，你怎麽找得著她呢？”“找不找也得找。”

我像跟誰睹氣似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