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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
晚上在家做了四個菜,好好的吃上了一頓.D**ID和晶瑩沒在家,聽說去外麵吃了,我羨慕的要命.D**ID開輛寶馬318,在奧克蘭不算什麽好車,可是對於我這個連車都沒有的BUS一族來說,還是有莫大的吸引力的.我也想買車,可是我清楚自己的銀行卡裏還有多少錢.在沒有自己賺錢之前,還是省著點吧.
洗完了碗,一看表7點了,按往日的習慣,我是該回到電腦前徜徉在1和2的世界裏了.可是今天是有活動的,我興致勃勃的挑了幾身衣服,左換右換了,換了半天,有點泄氣了.我也不是什麽帥哥,再打扮,也還是青蛙,跳不出我的那口井去.不過,人還是要靠衣裝的,我挑了件順眼點的,看著比平日裏稍微精神了些.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安慰自己說:說不定就有女孩子好我這口呢.說完之後,自己都覺得有點惡心.
D**ID這個小孩還是很準時了,9點50的時候聽見他";咚咚咚";的跑上樓來,一推門跟我說:";準備好了嗎,走呀.";
頭一次坐寶馬,感覺還真不錯.我坐在後麵,跟開車的D**ID聊著天.晶瑩在副駕駛的位置,不怎麽說話.自從她搬來後,我們很少說話,頂多見了麵打個招呼,我還以為她不喜歡說話呢,後來才知道,看人的確是不能看表麵的.很多人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不是他們自己,,甚至於很多時候連你自己都不清楚你是不是你自己.
D**ID的車開的很,碰到黃燈一律的衝.我有點心驚肉跳的,不過一想死在寶馬裏頭也算值了.如果當年在哈爾濱坐";瘋狂老鼠";的時候掛了,那才叫委屈呢.
到了CITY,D**ID轉了好大一圈才找到個停車位.停好了車,我跟著他們又走了兩條街,終於到了M.
門口好多的人,好多的衣著暴露的MM,我感覺我的眼睛立刻的不夠用了.
門口兩個剽悍的毛利保鏢虎視眈眈的拿著我的ID看了半天才放我進去.D**ID輕車熟路的帶著我付了10塊的門票錢然後就領我下了樓.下麵的燈光昏暗朦朧,音樂聲震耳欲聾,不過人倒不是很多.我就問D**ID這裏怎麽有點冷清,他說現在時候還沒到,11點左右的時候人才會慢慢多起來,今天是中秋他怕人多所以早點過來找個好位置.
我們三個找了個角落裏坐下,為了感謝D**ID今天帶我出來玩我去買了兩瓶喜力,問晶瑩喝什麽的時候她說也喝啤酒,我覺得不好就給她買了瓶女孩子喝的東東,好象是叫KGB什麽的,我記不得了----隻記得晶瑩不太喜歡喝.
我邊跟DAIVD喝著酒邊端詳著這個著名的PUB,地方還蠻大的,舞池也還好,在city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開這麽個PUB可能也是個天文數字吧.
人漸漸的多了起來,我對男的沒有興趣,光盯著女孩子看,女孩子們一個個花枝招展的,更讓我開心的是她們似乎在比賽誰身上的布料更少.一個穿著超超短裙的女孩從我身邊走過,帶過一陣香氣.我看著她那標準的身材,傲人的雙峰,不由的心猿意馬.這可真他媽的是個好地方.
兩瓶酒很就喝光了,D**ID又去買了兩瓶,我問他一會開車怎麽辦,他笑笑說一會跳舞的時候酒精自然的就隨著汗水出去了.我不知道他的說法有沒有科學根據,心裏總是有點忐忑.我這個人,歸根結底,還是很怕死的.
10點多的時候,人已經很多了,DJ放起了更加狂野的音樂,大家都湧向舞池.D**ID示意我跟他去跳舞,我搖搖頭.這些太藝術的東西都不適合我,讓我去跳還不如去動物園看北極熊呢.
D**ID無何奈何的自己去了,走的時候告訴我陪陪晶瑩,晶瑩看來也不會跳,靜靜的坐在那裏不說話.我總以為她是個安靜矜持的女孩子,也不好意思跟她搭話,就東張西望的看來來往往的美女們.
看了一會覺得沒什麽意思,跟晶瑩說了一聲,就跑到舞池邊上去,想看看D**ID跳的如何,可是找了半天也沒看到他.領舞台上幾個少男少女正跳的起勁,賣力的晃動著身體搖著腦袋,那音樂的節奏震**著耳朵和心,讓我也情不自禁的迎合著拍子晃起來.舞池裏的男男女女們,在昏暗的環境裏看不見他們的表情,可是我能從他們的身體上看出來他們的興奮.雖然我不喜歡這裏,可是我喜歡這裏的人們的真實,這裏隻有欲望和發泄,一切都那麽的直接,沒有虛偽.每個人都拋開麵具,在這裏揮霍著青春的精力和**,每個人都在舞蹈和音樂中放縱,來對抗彌漫在這個城市上空的寂寞.
寂寞是扼殺人靈魂的劊子手,把我們驕傲的頭按下去,一刀斬下,空虛瞬間濺落一地.好多個奧克蘭的夜晚,我戴著耳機,聽著一首接一首的音樂,無法入睡,腦海裏是一件件的往事,有時候會想起新月,有時候心會抽搐的疼,有時候不會,心就很空很空,空的象是有種力量在把我拖進一個黑洞,我在那裏看不到任何的光亮,除了我自己的眼波.
寂寞會讓人莫名其妙的煩躁,我坐在電腦麵前沒有辦法做任何事情,一杯水一口煙一句話一個字都會讓我想起新月.最寂寞的時候我會選擇出去走走,我還年輕,沒打算就這麽瘋掉.站在家附近那片肮髒不堪的海邊,我會呆呆的望著渾濁的海麵,有點想哭,跋涉了幾萬裏,來到這個地方,舉目無親,孤孤單單,失去了愛情,又麵臨著生活學習的壓力,我真的懷疑我的選擇是對還是錯.我能理解每個夜晚奧克蘭街頭飛車的少年們,我能理解沉迷在CASINO裏一擲千金的少年們,我能理解按摩院和SHO?L裏流連的少年們,我也能理解今天晚上在我麵前舞蹈的少年們.因為我們都是一樣的寂寞少年.如果我有輛車,我也要去飛馳,如果我有很多錢,我也要去豪賭和流連,如果我會舞蹈,我也要去放縱我的情緒.可惜我什麽也沒有,於是我隻能旁觀,或者緬懷,或者離開.
我做過一個夢,燈火閃亮的大街,所有的人都帶著冷漠麻木的眼神.我站在大街正中,來往的汽車星弛電掣,讓我動彈不得.汽車的燈光亮的糝人,晃的我睜不開眼睛.我隻能隱約看到離我不遠的地方有個女孩子,也同樣的無助.我喊她,聲音埋沒在馬達聲裏,我跟她做手勢,那動作被燈光掩蓋著,連我自己也看不清楚.於是我試圖伸出手去拉她,一輛車駛過,我看著我的手斷掉,飛上天空,那血在萬千的車燈中飄灑,漂亮至極.我在那殘酷的美麗中驚醒,一頭大汗.那天晚上窗外的路燈昏黃的亮著,透過窗簾,卻照不到我的**.
喝光了啤酒,我又看了一會舞動的人群,試圖看清楚幾個離我還算近的性感MM的麵孔.最終我放棄了這種徒勞的舉動.**傳來的信號告訴我得去個廁所解決一下了.我四處看了看終於發現了洗手間的位置,就費力的擠過去.
好好宣泄了下體內的毒素,很是暢.我整理好衣服,打開門就要出去,卻看見D**ID摟著個女孩子正在門口KISS呢.我有點尷尬,趁他們沉醉的時候縮著身子閃到一邊.兩個人又親了十幾秒,才戀戀不舍的分開,一抬頭看到洗手間的門開著,於是兩個人一起擠了進去.我在一邊的黑暗裏看到門啪的關上.
回到座位上,晶瑩正在擺弄著她的手機.我不知道我的表情是不是不太正常,她看了我一眼問我:";你怎麽了,喝多了嗎?";
我支支吾吾的也說不出什麽來,隻能胡亂的點頭.晶瑩笑了:";你的酒量也不行呀.";
這句話可傷害了我的自尊心,要知道雖然我經常被人喝的人事不省,可是還從來沒怕過呢.
";說我酒量不行?要不我們喝點試試?";
";喝就喝,誰怕誰.";晶瑩頭一揚,我才發現她是那樣的可愛.
買了四瓶喜力,我放到桌子上問她怎麽個喝法,用不用猜拳或者搖色子什麽的.她瞪了我一眼說:";喝酒就喝酒,怎麽那麽多說道呢.";說完端起一瓶來揚手就是一口.
我心說不會是又碰到能喝的女人了吧,看來今天要慘.
兩瓶以後我知道今天的確要慘了,不過不是我自己喝多,而是晶瑩喝多了,我不知道該怎麽跟D**ID交代了.
";你看那個女的呀,你看她多胖呀,那麽胖還穿那麽短的裙子,你說,你說難看不難看.";晶瑩一邊咯咯笑著,一邊大聲的說.我順著她的指的方向一看,一個胖女孩就在離我們不到三米的地方怒視著我們.
";不好意思我朋友喝多了,別介意別介意.";我慌忙去賠禮道歉.那女孩嘴裏罵了句F**K走了.我看著她的背影和那晃來晃去的短裙下的屁股心說果然夠難看的了.
我剛回到座位,晶瑩就神神秘秘的招呼我過去她身邊坐,我問幹嗎她說要問我個問題.我坐過去,聞到她身上香水的味道,心砰砰的跳著.我試圖控製,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控製不住.
";你跟她說什麽去了.";
";沒說什麽呀.";
";你不會是覺得那麽胖的女的好看吧?";
";當然不會,我也不是瞎子.";
";你那眼鏡片那麽厚,跟瞎子也差不多了吧.";
我一時語塞,氣的夠戧.
";你剛才坐在那東張西望的看什麽呢?不是在看美女吧?";她又問.
";關你什麽事.";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幹嗎那麽凶,肯定是被我說中了,你們男人都這樣,哼.";她不說話了,拿起個瓶子掂掂,見沒有酒,就放下了.
我們沉默了一會,她又說話了:";我還想喝.";
";別喝了,都喝多了.";
";我就要喝.你去給我買去.";
我心想我也不是你男朋友也不想今天晚上泡你和我一起上床憑什麽給你買酒呀.再說把你喝多了D**ID還不得怪我.
";我不買,你想喝自己去買.";
";自己買就自己買,誰稀罕你.";她噌的站了起來,抓起包就往吧台去了.
我在後麵注視著她費力的擠開人叢,覺得有點不安.一直以來我都是很照顧女孩子的,不論是和我怎麽樣關係的女子們我都盡量的去照顧她們讓她們免於受到傷害.女孩子都是水做的,來到世間是為了被寵愛被溫暖,好男人不該讓心愛的女子傷心流淚.可是今天我怎麽這麽對她呢,何況她的男朋友正在洗手間裏胡天胡地,我這是怎麽了?
我正在胡思亂想,忽然聽見";啪";的一聲,好象是誰的啤酒瓶摔碎了.我循聲望去,不遠的地方有點**,看來是有什麽熱鬧發生了.我往圍觀的人群中擠進去一看,吃了一驚.
晶瑩站在人群中心,她對麵是正暴跳如雷的D**ID,D**ID在狂吼著什麽,音樂太吵我聽不到,我正想過去問問,可仔細一看才發現D**ID身邊還蹲著個女孩子,抱著頭,看裝束就是剛才D**ID親熱的那個,地上則全都是碎的酒瓶和啤酒的泡沫.我大致知道是怎麽一回事情了:大概是晶瑩買了酒回來的時候正巧遇到D**ID和這女孩子,於是一氣之下就用酒瓶打了這女孩.事情亂七八糟的,我還是不要多管為好.
D**ID抓住了晶瑩的胳膊,臉上的表情相當的猙獰,看起來氣的夠戧.晶瑩也在大叫著什麽,我悄悄的退出人群,腦子裏想的不是他們的吵架,而是擔心一會要是鬧翻了我可怎麽回家去的問題.我早就不是多年以前那個愛管閑事的小孩子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隻要不損害到我的利益,他們愛怎麽鬧就怎麽鬧吧.
那邊的人群哄的一下又鬧騰起來,我再一看,D**ID傻愣愣的站在中央,晶瑩和那個女孩撕打起來了.這樣下去可不妙呀,我心裏想著,推開人群,不管大家眾目睽睽的注視,扳住晶瑩的肩膀,一使勁把她拉到我身後去.對麵的女孩失去了對手,好象很不爽的樣子,一點都不淑女的衝我大叫一聲想衝過來.這時候D**ID好象也從剛剛的發呆中醒了過來,及時的攔住了她.
";你擋著我幹什麽,滾開.";晶瑩使勁的推著我.看來她是使出了吃奶的勁來,不然我不會聽的那麽清楚.我剛想說話,就看見人群潮水般的分開了,毛利保鏢如同所有香港警匪片裏的警察們一樣姍姍來遲.
D**ID和一個保鏢說了幾句話,氣呼呼的瞪了晶瑩一眼,衝我招招手.我走過去,他對我說:";嚴哥,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說:";沒關係,別放心上.";
";我領她去醫院,你送她回家吧.";D**ID先看了看身邊那個腦袋上還流著血的女孩子又看了看晶瑩那邊.
我點點頭說:";包在我身上了,放心吧.";心裏卻在罵:你奶奶的,這麽晚難道讓我坐BUS回去嗎?";
D**ID感激的衝我一點頭,好象就義一樣的攙著女孩就往外走.我看著他上了樓梯,回頭一看,看熱鬧的人群正在散去,晶瑩孤獨的站在那裏,腳下是一地的啤酒和玻璃碎片,頭上是搖曳的燈光,眼角是她的眼淚.
那一幕我久久不能忘懷,就是那一瞬間,我好想去把她擁抱在懷裏,保護她,不讓她受哪怕一點點的欺負.
";走吧,回家吧.";我試探著喊她.她沒有說話,隻是站在那裏.我小心翼翼的拉住她的胳膊,她沒有反抗,任由我把她一直拉出M的大門.
午夜的M門口擁著很多的年輕人,窄窄的街道上車流不息,喧鬧不已.我拉著晶瑩走在街道上,感到一點寒意.遠離了燈火通明,忽然發現灑在地麵上的月光很是明亮.奧克蘭的中秋,月亮和家鄉一樣的圓嗎?想到這裏,我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月亮,月亮沒看到我反而被吹來的夜風吹得哆嗦了一下.回頭看看晶瑩,她好象喪失了意識一樣,呆呆的看著麵前的空氣.
";走吧,回家吧.";我說,她還是不說話.我隻好故技重施拉起她的胳膊就走.
繞了兩條街跑到AUT旁邊的BUS站等車.這一天不是周末,人已經很少了,雖然QUEEN?ST.上的店鋪都燈火通明,可是我有種荒涼的感覺.
我把晶瑩按到椅子上坐著,然後站在一邊看著BUS的時間表,心裏咒罵著D**ID----怎麽就這麽急色,還笨的要命被晶瑩當場抓到,現在的孩子都怎麽想的呀,害的老子也跟著倒黴.我懶洋洋的靠在BUS站的廣告牌上,點上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忽然想起一年前的這一天我也是在午夜的時分閑逛在哈爾濱的街頭,滿腦子都是和新月分手之後的悲愴.再看看一年後的今天,我不禁啞然失笑,這樣子下去我都不知道明年的中秋節會是個什麽樣子了.
風很涼,我穿的不多,已經有點冷了,晶瑩穿的也很少,我看見她有點哆嗦,心裏猶豫了下終於決定做把男人,把外衣脫了下來披到了她的肩膀上,她看也沒看我,自顧自的低著頭.我聽不到抽泣的聲音,可是我知道她在哭.當我哭泣的時候,最絕望的時候,我也哭不出聲音,那眼淚隻是流著,順著臉龐,不知道要流到哪裏去.
太冷了,我隻好不停的抽煙.這樣的夜晚,攤上這樣倒黴的事情,我的心情應該是無論如何不會好起來的.可是我卻不太生氣甚至莫名其妙的希望BUS不要來的太早.
";別哭了.";我坐到晶瑩身邊,勸她.
她不理我,使勁使勁的低著頭,長發垂下遮住了臉.
";別哭了,乖,傷身體.";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象在哄個孩子.
";你別管我了,你走吧,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吧.";她哽咽著說.
我聽了心裏很不爽,女人就是愛說這樣子的屁話,別說我還認識你跟你有點關係就算是不太熟的朋友我能放心把你扔在這裏嗎,那我還是個男人嗎.女人呀,愛說廢話的動物,如果美女都是啞巴,世界也許會更美好也說不定.
我當然沒有走,隻是不停的說點什麽勸晶瑩,她還是一直不說話,直到BUS來了.我連拉帶拽的把她弄上了車,還得跟司機解釋一翻免得他以為我是綁架犯----不過沒有人用BUS綁架人的吧?
好不容易把晶瑩打發坐下,我出了一身的大汗.正喘著氣.聽見晶瑩說:";他去哪呢?";我知道她說的是D**ID,就順口答道:";陪那女孩去醫院了.";
";哦.";晶瑩不說話了,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不知道是不是跟我一樣,憂傷的時候,看起來愁容滿麵,其實什麽也沒有想,因為如果我真的在想不開心的事情的話,我就會奇怪的泛起微笑.孟樂說那個時候我的眼神是空的,笑容是邪的,有種懾人的感覺.我沒見過那時候的自己,但是我想每個人傷心難過的時候恐怕都不會太好看的----如果你認為鼻涕一把淚一把呲牙咧嘴算好看的話那當我沒說過.
";你別想太多了,我看也許是誤會吧.";我一邊看著窗外被落在後麵的夜色一邊說,";既然事情發生了,就好好的解決吧.";
";你說我們會分手嗎?";晶瑩忽然抬起頭來.我看見她眼睛裏滿含的淚水,心";忽";的疼了一下.
";我不知道.";我可不那麽傻,這個時候出什麽主意將來都得不了好,曆史證明戀人吵架之後根本不需要別人的意見,他們提出的問題自己心裏早有答案,之所以問你意見,隻是想驗證他們心中的答案罷了.而萬一以後有什麽變化,被埋怨的一定是自告奮勇出主意的人.
";我要和他分手.";晶瑩的語氣斬釘截鐵.
我聽了這個答案,居然很高興.在我眼前破滅的愛情太多了,讓我高興的,這卻是第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