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5我脫,你穿。

“神愛世人,甚至將他的獨生子賜給他們,叫一切信他的,不至滅亡,反得永生。

李淡月抱著被她洗幹淨的小貓咪默念著《聖經》中的約翰福音,雖然夜幕降臨,但她仍然沒有絲毫睡意,麵對段虹安房間傳出來的聲音她盡量裝作無所謂,但說完全釋然是不可能的,自己默默惦念將近四年的男人卻擁著別的女人,除了祝福,李淡月心底還有股淡淡的哀傷和失落,雖然早已經決定放手,可仍然阻擋不住那股蔓延心扉的疼痛,很輕微的痛,甚至讓你舍不得忘卻這種痛。

“夜晚,你說喜歡一個人是怎麽樣的感情,我以前沒有喜歡過誰,所以不懂,你呢?”李淡月抱著那隻被她命名為“夜晚”的黑貓自言自語道,她凝視著“夜晚”漆黑的眸子,小貓善解人意地喵了幾聲,誰也不明白它的意思,興許是餓了吧。

“還是你聰明。”李淡月露出笑容撓了撓小貓的腦袋,去廚房幫它準備食物。

在感情方麵,最大的勇氣並非可歌可泣的執著,很多時候恰恰是默默無聞的黯然放手。

段虹安如臨大敵地警惕**這個已經脫掉上衣的下流胚子,隨時準備破門而出,一想到外麵那個女孩的曖昧眼神和純潔表情,她就有種如坐針氈的不自然。琅邪哈哈笑道:“你不說要睡覺嗎,難道想先洗澡?沒問題,反正我們還沒有洗過鴛鴦浴,勇於才嚐試新鮮事物是值得嘉獎的。”

“休想!”幾乎要崩潰的段虹安壓低嗓音怒喊道。

“那晚上睡你這裏?”琅邪欲擒故縱道。

“也別想!”雖然這比洗鴛鴦浴要稍微能夠接受,但不代表段虹安願意跟琅邪“同床共枕”。

“那洗鴛鴦浴再然後一起睡覺。”琅邪裝出無奈的模樣就要脫褲子。

“你!”說不出話來的段虹安麵對琅邪根本拿不出商場上的魄力,情場上的博弈,一旦開局輸給對手,幾乎沒有可能再扳回來,她很早就輸給了琅邪。所以這盤棋的勝負沒有太大懸念。除非琅邪下出昏招,不過按照琅邪對感情和愛情的駕輕就熟,並沒有這種可能。

“最後一次,不洗鴛鴦浴,一起睡覺!如果不同意的話,嘿嘿。”跟段虹安玩起心理戰的琅邪卑鄙道。

段虹安氣呼呼地拿出衣物和牙刷牙膏洗麵奶等物品走出房間,狠狠甩門,更惹來琅邪肆無忌憚的邪惡笑聲,趴在**的琅邪盯著那台蘋果筆記本,翻身跳到書桌前,卻有趣地發現這個女人竟然在看關於風水術數方麵的資料,其中有篇東西就是紫禁城的風水圖鑒。

看完資料後百無聊賴的琅邪打起那隻路易威登行李箱的主意,打開一看,忍俊不禁,很多東西都跟段虹安的那種冷豔氣質不符,比如那瓶粉色洋娃娃香水,琅邪知道她是不用這種香水的,應該純粹是喜歡這個瓶子吧,還有那件可愛的維尼熊棉內衣,她會穿這個?滿腦子**思想的琅邪不禁展開豐富的聯想,那笑容有多猥瑣就多猥瑣。

這個時候穿著睡衣走進來的段虹安驚呼一聲奪過那隻箱子,羞憤道:“流氓!不準你碰我的東西!”

“切,沒斷奶的孩子,誰要看你的玩意。”琅邪促狹道,表情極其可惡,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屬於被美女強、奸還喊疼的那種。

拿出一套衣服的段虹安幹脆把行李箱鎖起來,然後在琅邪的瞠目結舌中穿起了衣服。貌似她有穿衣服睡覺的想法,果然,穿戴比上班還整齊的她躺在**離琅邪最遠的地方開始看那本《偉大的博弈》,欲哭無淚的琅邪試探問道:“你該不會是想這麽睡覺吧?”

“正解。”段虹安露出一個很魔鬼很嫵媚的笑容。

赤膊的琅邪鑽進被子,相當無奈地拿起空調遙控器,隨意問道:“你習慣什麽度數?”

微微錯愕的段虹安心境微微泛起漣漪,不管這顆投入心湖的石子有多小,終究會帶起一圈圈輕微波瀾,有多少男人會在跟女人睡覺的時候問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問題?有多少看似恩愛的夫妻忽略了生活中的太多細節?翻書的段虹安不動聲色道:“我不喜歡開空調,冬天都是打開一點窗戶睡覺,開空調的話我的喉嚨會很幹燥。”

琅邪關掉空調,跳下床把窗戶打開,重新回到**安靜躺著,並沒有出現段虹安意料中的那樣輕薄舉止,隻是很深邃地仰望著水晶吊燈,等到一個鍾頭後段虹安看完《偉大的博弈》,他仍然保持那個姿勢,這個時候段虹安才悄悄凝視著眼前這個永遠猜不透的男人,英俊,但是他的凜然邪氣會讓你忘卻他的英俊,天賦,他的浪**放縱會讓你不由自主地生出不屑,他其實完全可以做得符合世人眼中的完美男人,但是他偏偏逆其道而行。

“我很好看?”琅邪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但是姿勢仍然沒變。

段虹安俏臉微紅,冷哼一聲撇過頭,卻被終於動彈的琅邪摟進懷裏,不等她抗議惱怒,琅邪已經用嘴巴堵住她的嬌呼,隨後像是捧著世界上最動人藝術品的琅邪小心翼翼捧著她那張精致容顏,留下一串溫柔的親吻,光滑額頭,如黛眉目,小巧鼻子,柔嫩紅唇,精致下巴,當他的舌頭接觸到段虹安脖子的時候,她的身體帶著一股羞澀悄然扭動起來。

琅邪並沒有下一步動作,隻是簡單抱著她,問道:“來北京幹什麽,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呢。”

“難道隻許你州官放火不許我百姓點燈?”段虹安沒好氣道,不過最後還是道出原由,她這次來北京是要跟中關村內的紫勳集團洽談關於改編幾部小說和漫畫的意向,紫勳集團手中現在有很多好題材的小說和漫畫。這種肥肉自然會招惹無數買家,段虹安要做的就是殺出重圍而已。

“月涯的金字招牌擺在那裏,應該問題不大。”琅邪對改編動漫的具體操作流程並不精通,所以也不可能有什麽精辟建議,隻能是這樣安慰段虹安。

“但願吧。”段虹安苦笑道,如果真的沒有大問題,就不需要她親自來北京了。

“你對風水有興趣?”琅邪好奇道。

“還好。”似乎不想說話的段虹安敷衍道。

琅邪也不再說話,緊緊摟著這個女人,帶著最深沉凝滯的沉默眷念,這種感覺,說不出口,需要心有靈犀。

如墨深夜,寂靜如死。

“你說說我吧,我從來沒有認真聽過別人對我的看法。”琅邪淡淡開口道,他知道段虹安也沒有睡著。

“說你?”段虹安似乎在歎息。

“嗯,你隨便說。”

“無話可說。”段虹安最終給出答案。

“嗬,還真像生活呢,都是讓人無話可說。”琅邪自嘲道。

“雖然我恨你,但不否認你的成績。”段虹安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的結論。

“我可以理解為你對我有好感?”把頭埋在段虹安胸口的琅邪曖昧道。

“自戀狂!”段虹安一陣無奈,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江山易改秉性難移,這種男人的邪惡下流還真是達到了一種境界。

“該不會是喜歡吧?”琅邪已經開始偷偷解開段虹安真絲襯衫胸前的紐扣,裝出詫異的神情,其實口水都快流出來。

尚未發現琅邪猥瑣舉動的段虹安在思考怎麽他就能這麽快速地轉變情緒,她剛才還有那麽丁點被他憂鬱感染的跡象,馬上就被他的得寸進尺徹底打消,當她發現琅邪竟然開始褻瀆她胸部的時候,驚慌失措的她可悲地發現自己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一腳把這頭色狼踹下床,而是希望他盡快地把那種齷齪下流的“事情”做完。

“難道是愛上我?!”琅邪做出驚嚇的表情。

“滾!”

段虹安二話不說飛起一腳。

隻是本想踹下這個王八蛋的段虹安猛然發現他竟然拉著自己連帶被子一起滾下床,兩個人被棉被裹在其中,再無縫隙,琅邪能夠感受到她嬌軀的玲瓏曲線,兩具身體曖昧地交織在一起。好不容易兩人才回到**,琅邪趁此機會已經完全解開段虹安胸前的那三顆紐扣,現在她的胸部已經是不設防狀態。

“天氣這麽熱,你還是把衣服脫掉吧?”琅邪垂涎道,抱著這麽個大美人,是個正常男人都會有反應。

“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段虹安輕聲道。

“別說一個,一百個都成!”琅邪豪爽道。

“就一個,不需要那麽多。”段虹安語氣曖昧道,竟然有點小女人撒嬌的味道,這讓琅邪有點飄飄然。

“說。”琅邪大義凜然道。

“我脫衣服後,你穿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