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斬詫異道:“什麽條件?”

林征從腰間mo出一支小鐵盒,拔開塞子,一本正經地道:“這藥你吞下去,我立刻給你拔針。”

劉斬立刻緊張起來,脫口道:“什麽藥?”

“我簡單點說,你將就點聽。”林征說道,“你該在奇怪為什麽在烏苗教的據點看到我,因為我熟識苗擅,而這藥就是從他那拿的。”

“什麽!”劉斬失聲叫了出來。苗擅的毒蟲瞬秒他三個徒弟,劉斬現在已經到了談苗色變的地步了。林征手裏那藥如果是從苗擅那裏拿的,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林征聳聳肩:“行了,該說的我說了,吃不吃下去由你決定。”

劉斬顫聲道:“你還沒說那藥有……有什麽效果。”

林征哈哈一笑:“我故意不說的,你大可以自己猜測。對了,你也可以把這當治傷良藥,我絕對沒有意見。”

劉斬就算把大便當良藥,也絕對不想念他手裏那來自苗擅的藥是良藥,臉色登時慘白,嘴唇動了動,沒能說出話來。

林征看看牆上的掛鍾:“還有一分鍾到點。”

劉斬一咬牙,道:“我吃!”

林征故意逗他道:“算了,這藥沒好處,還是不給你吃了。”

“不,我吃!我對你恩將仇報,這是我該受的。”劉斬的模樣、聲音已經完全恢複了正常,“我自願吃它,有什麽後果我會承受。”

林征笑了笑:“也沒什麽後果,就是每個月……嗯,沒啥,拔針吧。”

劉斬聽得心裏一動。

林征像是說漏了嘴,“每個月”難道是指這藥一個月才發作一次?

林征看出他心思,心裏大感好笑。他故意假裝失口,就是要給對方一點希望,讓他不至於因此理智淪失,現在這效果看來不錯。

門外,焦急等候的兩個徒弟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半晌,年輕人問道:“你聽到什麽沒有?”

中年人搖搖頭:“沒有,你呢?”

年輕人苦惱道:“我也是。那家夥太警覺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對師父做什麽危險的事。”

中年人冷笑道:“他要是敢傷害師父,我倒要看看他今天能不能走出這賓館!”

正說到這裏,房門突然打開,兩人嚇了一跳,急忙退開兩步。

劉斬當先走了出來,邊走邊活動著手腳,還笑道:“這次多虧了林老師,改天事情處理好了,我會去貴校拜訪。這份救命大恩,我絕對不會忘記!”

林征也跟了出來,不置可否地笑笑,說道:“那就這樣吧,希望劉館主能在三天內找到解毒的辦法,沒事我先走了。”

劉斬熱情地道:“我送你出去吧。”

林征也沒拒絕,和劉斬一起往電梯間而去。

兩個徒弟一直傻傻地看著兩人,等他們走遠後,年輕人才回過神來,問道:“怎麽回事?”

中年人皺眉道:“我怎麽知道?等師父回來問他吧。”

出了澄原大賓館後,林征看看時間,坐上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澄明大道。

和劉斬的見麵讓他受

益匪淺,不但搞清楚了對方的意圖,還對滕嶽這老人了解更多。在這之前,林征一直以為滕嶽也就是一個在武術界地位不錯的武術家,現在才知道事情不那麽簡單。

或者回去以後,還要多了解一下霸天武館的情況。這方麵,俞天侖肯定知道得不少,這老狐狸猶如萬事通,不多從他那得獲取信息簡直就是浪費。

到達市武術隊時已經是中午,大門處不少人往外走,似乎是要去吃午飯。

這次的門衛還是上次的那個中年人,他見到林征,詫異道:“小夥子你倒是ting執著的,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啊。”

林征愣道:“教訓?”旋即明白過來,知道這門衛是指自己上次找曾軒挑戰的事。按他正常的邏輯,林征肯定被揍了一頓,所以才會說那是“教訓”——本來嘛,按曾軒以往對戰的曆史,像林征這種貿然前來挑戰的,不可能獲勝才對。

中年人笑了笑:“算了,年輕人有點上進心是好的。登記吧,這次你還是找曾教練?”

林征登記好之後,才笑了笑,說道:“大叔,你可以先搞清楚上次到底是什麽結果,然後再跟我說這些。”說完轉身逆人流而入,往武術隊內部去了。

中年人愣了一下。

這小子什麽意思?難道他是在說他贏了曾軒?

這怎麽可能?

和上次一樣,林征在訓練室找到曾軒,不過不同的是這次她已經訓練完畢,正要往外走。

看到林征,她很明顯地眼睛一亮,下意識地捋了捋耳邊鬢發。

林征哪會放過她這舉動?嘿嘿笑道:“不用理了,你蓬頭亂發、滿頭是汗的模樣也很漂亮。”

曾軒哼了一聲,走到他麵前停了下來:“我問你,你把我的隊員帶哪去了?”

林征愕道:“什麽隊員?”

曾軒不悅道:“吳童!”

林征一拍腦門,明白了怎麽回事:“我讓他回家去了,估計以後再也不會來武術隊了!”事實上吳童跟他去了烏苗教的據點,現在估計已經跟苗擅等人一樣。對於這個之前想以殺人來擺脫林征的混子,林征完全沒有任何對不起他的想法。像吳童這種軟骨無義,又貪財的小人,比一般混混更沒有人格,死了也勾不動林征的同情。

“你搞清楚你是什麽身份沒有?就這麽隨便讓我的隊員離開,我會很困擾的!”曾軒更不開心了。

林征嘻嘻一笑:“別生氣,生氣會多皺紋的。這樣吧,我請你吃頓飯,作為給你帶來麻煩的賠禮,怎麽樣?”

兩人站的位置是訓練室的門口,出來的隊員聽到林征這幾句,無不暗暗驚訝,偷眼瞄兩人。

這神態語氣,難道他們已經發展起來了?

曾軒眼力毒辣,哪注意不到這個?頰上登時紅了起來,局促不安地站了一會兒,等他們都走遠,才鬆了口氣,怨道:“都怪你!”

林征詫異道:“怪我什麽?我都說了請你吃飯了。”

曾軒努力板起了臉:“誰稀罕你請客啦?我們有食堂!”邊說邊朝外麵走去。

“食堂我熟悉,就是那種專賣豬都不吃

的食物的地方嘛。”林征隨口取笑,“我請你到外麵吃,保底消費人均十塊,多了我也請不起……”

曾軒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即止笑,正色道:“告訴我,早上你幹嘛跟烏苗教的那些人在一塊兒?”

林征歎道:“果然瞞不過你這雙毒辣的眼睛!但這事我要請你原諒,暫時我還不能告訴你,你能體諒我的難處嗎?”

聽到前麵幾句時,曾軒已經眉毛挑了起來,但聽到最後一句,她神色登時軟化下來,閉上了嘴,沒再吭聲。

林征心裏大為感激,不管是為了什麽,這女孩肯為自己而不多問,已經是非常大的讓步。

“對了,剛才我進來看到ting多美女的,你們武術隊也有女隊是吧?你怎麽不去教女隊?”為了緩和氣氛,林征隨口問道。

兩人這時已經出了訓練室,走在外麵的陽光下,俊男靚女,予人一種非常配的感覺,沿途看到的人無不屢屢注目。

曾軒強壓著心裏的緊張和羞澀,白了林征一眼:“誰說我不教女隊了?我本來就是女隊教練,最近才加了男隊的課的。”

林征猛地想起盧森曾經說過的話,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跟人說過,誰打贏了你就輸一頓飯?這到底怎麽回事?”

“我說了沒有的事!”曾軒惱道,“我就遇過一次,有個家夥非要約我不可,我就跟他打了這個賭,誰知道有人把這話傳出去了?我從來不跟男人一起吃飯的!”

林征失聲道:“你這是間接罵我不是男人了?!”

曾軒一呆,想起自己正要和林征一起出去吃飯,登時慌道:“我……我不是那意思……”

“哈哈!”林征得意地對著她比了個“V”字手型,“這次我贏了!”

曾軒見他並沒有介意的樣了,鬆了口氣,第一次沒有反駁,反而微紅了雙頰,低下了頭,隻管走路。

到了大門處,林征一眼就看到在門衛室裏呆看著自己和曾軒的中年人,念頭一轉,突然身子一跌:“哎呀!”

旁邊的曾軒武者神經敏銳無比,立刻一把扶住他:“怎麽了?”

林征苦著臉靠在她肩上:“腿抽筋,走多了……”眼角餘光掃過去,隻見那中年人都快石化了。

曾軒一把推開他:“少來了!你還會抽筋?”對方的身體素質之好,絕對屬於超一流,走幾步還會抽筋?

林征哈哈一笑,壓低了聲音開玩笑:“我昨晚翻牆翻抽的。”

曾軒猛地一瞪眼,道:“你不說我還忘了,你幹嘛半夜三更偷跑?豁我被我哥一頓罵!”

林征差點想抽自己一耳光,什麽玩笑不好開,偏開這個!當下沒了辦法,隻好胡謅道:“我有事嘛。再說你家客房睡著不舒服,睡你閨房我估計還湊合,哈!”

曾軒臉上登時泛紅,怒罵:“臭流丨氓!”一轉身,快步走出了大門。

林征愣了一下,暗罵自己倒黴。今天怎麽了,開玩笑老是開到槍口上?

五分鍾後,兩人在離武術隊不遠的一家小餐館內坐好,點好了菜,曾軒問道:“你真是武術教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