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道2

一直以來,昆侖山玉皇道說過,玉皇道的法典雖然玄妙,但是卻不適合我,南宮離說北海妖族的玄水決也並不適合我,後來我找到了龍族的天碑秘法,這是一個適合我的身體,適合我的血脈的法決。

但是適合我的道,又是什麽?

此時的我,心如一塊明鏡,我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清醒。

正如我找到我所謂的道,在別人聽起來或許是個笑話,隻是活下來,走下去。

真正的道,並不是繁瑣,並不是複雜,想不透的時候感覺玄,想明白的時候,大道從簡。

正如老子留下的天碑秘法一樣,語句不多,若不是說是老子留下的,或許很多人會對那天碑上的法決不屑一顧,但是它卻是最適合我的法決。

既然是大道從簡。

那什麽是解密道的本質與本源,又是最根源的東西?

道德經。

老子被成為道祖,一切就是因為他的這本道德經,他在解釋道的本源。

我閉上了眼睛。

老子的道,並非他自己的道,他因為道德經被成為道祖,是因為他在解密天下大道,解釋道的本源,觀道德經,能從中有獨特的領悟,領悟出自己的道。

——北海妖族的玄水決可以成就南宮離的劍仙之名,昆侖山玉皇道的典籍乃是元始天尊留下,它們不可謂不玄妙,不可謂不厲害。

但是道德經,卻是道的本源。

正如再厲害的作文,它所有字的構成,也是由字典之中獲得。

玉皇道可以說玉皇道的典籍不適合我,但是誰也不敢說道德經是糟蹋了我這塊所謂的璞玉!

我是對道涉獵不深,但是對於道家根源的道德經,我卻是耳熟能詳。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無名,萬物之始也,有名,萬物之母也,

等等等等,道德經的句子,一句一句的在我的腦海中浮現。

——在我的心裏開始默念道德經的時候,其實的是我的天碑秘訣竟然也在同時開始了施展,那天地間的靈氣由天碑秘訣轉化為我的金色血液,而金色血液,在道德經誦讀的時候,把道德經的一個個字,變成了一個個的金字,在我的身體裏,我的血液裏留下烙印。

更是在我的頭頂,開始浮現出一張金色的畫卷,從我的身體裏,飄出一個個的金字,那畫卷本無字,這些金字一個個的在這畫卷之中烙印。

等道德經在我心裏默念完畢的時候,那一張金色的畫卷,上麵金字閃耀,這竟然成了一張金色的道德經。

身外有金字。

身內,雖然無字,但是每一個字,都已經烙進了我的靈魂裏。

最後,在我靈魂裏的這些金字旋轉飄**,最後融合成為一張陰陽太極圖,這張陰陽太極圖不知道從何而起,更不知道從何而生,但是它就這麽出現在我的身體裏,讓我的渾身上下,沐浴著一道金光。

這時候我看著那棵道樹,已經不像剛才那樣沒有自信,因為這一次,我走出了我的道,我忽然幡然醒悟。

道樹因我而起,因我而生,它的道,就是我的道!

因為它本身,就是我自己的東西。

那道樹在我麵前,第一次這樣的溫順,我對它招了招手道:“回來吧。”

在我輕輕的說完這句話之後,那道樹忽然迸發出一道光芒,這一道光芒,衝破了那圍困著它的冰雪囚籠,它對著我衝了過來。

以往,哪怕是道樹聽話的時候,我都有點惴惴不安。

這一次,它徹底的成為了我的孩子,我第一次感覺我與它的心靈相通,我學會理解它,它也知道理解我。

人都是在困境之中才能有所突破,如果不是華宮主他們這一次把我逼上梁山,如果不是他們隻是靜待著我去取回道樹,給了我冷靜的時間,我斷然不可能有如此的突破。

那道樹,從現在開始,是我的道,是我的道樹。

我張開了雙臂,迎接那道樹的歸來,對我來說,它現在是虛是實都不重要,也沒有關係。

——天機老人這時候對著華宮主笑道:“怎麽樣,華宮主,願賭服輸,這小子靠著自己的悟性拿回了自己的東西,此事就此揭過,如何?”

那華宮主雖然麵色深沉,卻也是點了點頭道:“我雖然是一介女流,但是說過的話也是算話,這點還請放心。”

“阿彌陀佛,賭注是你二人所賭,貧僧隻是見證,賭局與貧僧無關,這次他贏了,是可揭過華宮主雪蓮之恩怨,但是貧僧與此子還有因果未了。”那佛陀依舊是慈眉善目,說話的聲音也是語氣溫和,但是下一刻,他對著那道樹伸出了手,動手的時候毫不拖泥帶水。

他的那條手臂,伸的無限長,動作也是極快,轉眼間,那金色的手掌就已經到了那道樹邊上。這賊禿驢,竟然厚顏無恥的想要奪了我的道樹!

那天機老人皺起了眉頭,冷哼一聲道:“怎麽,會海,你是要出手不成?”

“此子從天外乘九龍拉棺而來,不屬天元之人,按照你我東西方約定,天元之事天元了,天外之人不得插手,不管是天庭還是靈山,都不會插手天元之事。”那佛陀說道。

此時他的手,被金赤烏給攔住。

“你還知道我東西方的約定?”天機老人道。

“天外之人不得插手,此子雖然不屬天庭,卻也不是天元之人,乃是天外而來,貧僧有沒有說錯?”那佛陀說道。

天機老人眉頭皺的更深,我此時算是聽明白了,似乎東西方有一個約定,這個約定應該是天庭和靈山都不得插手天元大陸的事情,這個約定應該是天庭和靈山,還有天元的東西方共同約定。

而約定的內容,是天外之人不得插手,雖然大家都明白天外的意思是九重天外,但是這個佛陀要是在這個問題上做文章的話,那的確是鑽了空子,所以一時之間,天機老人也是無言反駁。

說到底,哪怕我是從這裏走,又回來的,也畢竟是天外而來,這是沒有錯的。

不過天機老人還是說道:“你今日是想挑起東西方爭端不成??”

華宮主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她冷笑道:“我冰雪聖宮願賭服輸,我自然不會找這個小子的麻煩,但是你東西方之恩怨,我冰雪聖宮依舊不會插手,這是冰雪聖宮的規矩。”

她倒是聰明,直接一下子抽身事外。而那佛陀則道:“天外之人,到天元可斬,這是天元之規矩,貧僧未曾壞了規矩,如何是想挑起爭端?天機,莫非你想對我動手?你若是動手,才是真正的挑起東西方之爭端。”

這個佛陀巧舌如簧,三言兩語的,把天機老人說的還真的是啞口無言,不過這時候,金赤烏道:“嘿,賊禿驢,還記得老子嗎?”

那佛陀低眉道:“金族聖主金赤烏,貧僧自然是記得。”

“記得你還敢對老子的兄弟動手?不過也是,這天下還有什麽厚顏無恥的時候是你們西方辦不出來的?我不管你們什麽東西方的規矩,金族都沒了,老子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們打死一個少一個,但是你今天要動我兄弟的東西,先要問我答應不答應。”金赤烏道。

那佛陀麵帶微笑道:“金赤烏,你僥幸重生,功力可有當年之五成?出家人慈悲為懷,我看你時日無多,念你重生不易,所以未曾出手斬殺於你,但是你若自己尋死,那貧僧也隻能為你超度亡魂了。”

“廢話少說,兩萬年了,老子日夜所想,不過是**平西域為天尊報仇,為我當年戰死的袍澤兄弟討一個公道,老子是沒有當年一半功力,但是殺你這個賊老禿驢,還是夠用的。”金赤烏道。

說完,金赤烏率先出手,他渾身上下金行氣息暴漲,雙手揮舞之間,一把金色的長劍由金行之氣匯成,那長劍無鞘,卻是極其的鋒利,對著那佛陀和尚就衝了過去。

那佛陀輕聲歎了口氣道:“當年你僥幸逃脫,今日你焉有命在?”

那長劍到了那佛陀的麵門之前,但是那佛陀的身上閃出一道佛光,這一道佛光起,那金色的長劍饒是鋒利無比,竟然也難以再進分毫,似乎都被那道佛光所阻擋。

那佛陀伸出了一隻手,用手指輕輕的彈在那金劍之上,他低聲呢喃道:“阿彌陀佛。”

說完,他的手指與那金劍的尖端相碰,那金劍發出一聲哀鳴,竟然在他的手指輕輕一彈之下開始寸寸的斷裂,最後,徹底斷裂的金劍化為金行靈氣,散入這天地之中。

那佛陀道:“想當年,金族聖主金赤烏,所向無敵,如今英雄遲暮,卻是如此的可憐。”

金赤烏冷哼道:“你是不是天天念經把我自己念傻了去了?巴巴拉拉的說個沒完沒了。打就打,廢什麽話?!”

說完,金赤烏依舊是開始瘋狂的出手,那一把劍沒用,金赤烏絲毫不憐惜自己的真氣,開始幻化為無數把劍,如同是劍雨一樣的淋在那佛陀的身上。

佛陀不反抗,雙手合十,就那麽端坐著,那無盡的劍雨,竟然淋不透那個屏障。

金赤烏此時拖住了這個佛陀,我自然是要抓緊時間把這道樹入體,此時已經三行道果成熟,如果道樹進入我的體內,那我就幾乎是可以直接跨過天階進入神階之境界,進入了神階,就可以與地仙有一戰之力!

若是我能把三行之力融合,再加上金赤烏的聯手,那對付這個佛陀,把握會更大!

我知道此時的金赤烏別說隻有當年巔峰時候的一半功力,他剛才為了讓我衝關更是耗費了大量的真氣,斷然不會是這佛陀的對手,所以我絲毫不能懈怠。

但是就在我要把這道樹接引入體的時候。

那佛陀輕聲道:“阿彌陀佛。”

說完,在他的頭頂,忽然出現了一口金色的大鍾!

那金色打大鍾之上,刻滿了經文,大鍾內外金光縈繞,一看這個大鍾就是無上的聖物,那大鍾飛至我的頭頂,開始旋轉,那大鍾上的經文,開始化為一個個的金字落在那道樹之上,之後,那大鍾之內,落下一道金光,這金光撕扯著道樹,竟然是要強行的把那道樹吸到那金鍾之中!

這金色的大鍾,定然是佛門的至寶,這道樹此時還很稚嫩,顯然不是對手。

那金赤烏想要抽手去對付那大鍾,但是他整個人卻被那金光所彈飛!

“此鍾乃是須彌山晨鍾,有西方萬民念力加持,不要白費力氣了。”那佛陀輕聲道。

他這句話剛落音,那道樹就要被吸進鍾內!

這時候,我是無比的不甘心,更不服氣!

你有金鍾,有西方萬民念力加持!

我有太極圖,乃是道德經天地大道所化!

我出手,體內那張太極圖出!

那太極圖飄飄****,不同於那金鍾的流光溢彩,這太極圖看起來樸樸實實,其中隻有黑白二色,但是太極圖一出,並未去橫在道樹和金鍾之間,而是直接對著道樹的根衝去!

那道樹就要被金鍾所卷走,看到這一卷太極圖飛至,立馬紮根太極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