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我在你心裏,算什麽!

金黃色的陽光,透過明亮的窗戶折射進來,暖洋洋的灑在大**,猶如母親最溫暖的撫觸。

宋懷霜依靠在**,抱著抱枕,呆愣愣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沒有了以往的神采飛揚,一片黯淡,眼睛腫脹如核桃。

用一句狼狽來形容,真是一點都不為過。

不遠處的桌子上,擺放著一份剛出爐的早餐,彌漫著熱氣,濃鬱的紅豆香裹紮著一股甜甜的牛奶香,充斥著整個房間。

紅豆麵包,是她最喜歡吃的一樣早餐。

宋懷霜吸了吸鼻子,一夜的沉浸,心裏麵卻還是難受的厲害,她甚至懦弱的不敢閉上眼,林辰的哀求一遍又一遍的在耳邊回**。

“懷霜,一切結束了,我們兩個在一起好不好。”

哀求的聲音,像錘子一樣重重的敲在她的心頭,疼的她喘不過氣來。

雙手摟著膝蓋,在陽光明媚的天氣,宋懷霜放聲大哭,像個受傷的小孩子。

門外,林辰敲門的動作停留在半空中,屋內傳來的細碎哭泣聲穿越了厚重的門板,一路穿破他的血肉,直直的紮進心裏。

他整個人依靠在門上,修長的身子無力的滑落。

懷霜,我到底該拿你怎樣!

例會的時間到了,往日裏總是提前到的宋懷霜卻遲遲沒有到來,頂著老股東不滿的視線,趙夢瑩態度強硬的將會議的時間往後挪了一個小時。

她心急如焚,抱著手機不停的晃,在人前卻不敢顯露一分。

宋懷霜不知道是出了什麽事情,電話關機打不通,趙夢瑩又不能撇下公司裏的事情,大張旗鼓的去找她,打給安可欣,也是沒人接。

想來是昨夜的酒喝多了,還沒醒過來。

等待的時間,過的格外的漫長,就在趙夢瑩要存不住氣時,宋懷霜姍姍來遲,她戴著一個大大的黑色墨鏡,遮住了大半張小臉。

“現在開會。”她一進來,就下達命令,語氣沉穩有力,像是一宿之間成長了不少。

趙夢瑩鬆了一口氣,重新去通知高管開會,這些人都是欺軟怕硬,修煉成精的,她們之前百般刁難趙夢瑩,不滿的抱怨宋懷霜的不守時。

眼下,宋懷霜過來了,在場的人看出來她心情不好,愣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趙夢瑩看的解氣,目光落在宋懷霜的墨鏡上,留了一份心,從過來到現在,宋懷霜一直都沒有把眼鏡摘下來過。

耐著應付完一幫老狐狸後,宋懷霜疲憊的將文件丟在桌子上,身子往後一拋,鑲嵌在輪椅上:“夢瑩,你幫我找一些冰塊過來。”

要出門了,宋懷霜才注意到自己眼睛紅腫的不能見人,沒辦法,隻能去商店裏買了一個墨鏡戴上,遮擋一二。

隻是,這酸澀的幾乎睜不開眼睛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趙夢瑩找來冰塊,被宋懷霜過分紅腫的眼睛嚇了一大跳:“怎麽搞成這副樣子。”

就像是足足哭了一晚似的,要是被某些不懷好意的人知道,指不定又傳成什麽樣的流言蜚語呢,怪不得宋懷霜會戴了個大墨鏡過來。

宋懷霜用冰塊敷著眼睛,冰塊接觸到敏感的皮膚時,她有些不適應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勉強抽出點心神回答趙夢瑩的問題:“我見林辰了。”

趙夢瑩呼吸一滯,頓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默默的替宋懷霜敷冰塊,希望能緩解一下她的不適。

宋懷霜似是沒感到趙夢瑩的情緒變化,她自己倒是先笑了出來,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有些事情,我總要像他有個交代,老是拖著,傷己傷彼,對誰都不好。”

趙夢瑩手下動作一重,宋懷霜話卡殼了一下,嬌氣的叫了出來:“夢瑩,你輕一點,好涼。”

“你個沒心沒肺的家夥,還知道涼啊!”趙夢瑩負氣的鬆了手,將冰塊丟在宋懷霜麵頰上,她也說不清楚為什麽,心裏會悶悶的難受。

宋懷霜自力更生,滾動著冰塊在紅腫的眼皮上滑動,微微翹起的唇角,染上了一抹涼薄的諷刺。

她也覺得自己挺沒心沒肺的。

下班後,在趙夢瑩一臉不讚同的視線中,宋懷霜驅車前往越靳南的公司,都已經和越靳南和好了,一些行為還是很需要的,比如說探望他一下。

公司的前台小姐似是早就得了消息,宋懷霜過來時,她連一句慣例的詢問都沒有,直接放行。宋懷霜暢通無堵的到了越靳南辦公室時,卻被秘書告知越靳南還在開會,需要等一個小時。

拎著飯菜過來,卻撲了一個空,宋懷霜眉頭皺成一團,小臉上的笑意收斂,有些不高興。

秘書知道這位是自家總裁心尖尖,態度熱情又不失禮貌的端來一杯熱咖啡,一小盒小餅幹,一份雜誌後,不忘記替越靳南解釋兩句:“宋總,您先打發一下時間,越總一散會就過來了。”

宋懷霜可有可無的借住,剛要說話,一道不滿的聲音從門外響起:“你們一個兩個,眼睛都喂狗吃了啊,我前兩天剛來過,你們攔我幹什麽!”

沈莉莉真是要被氣壞了,她像往常一樣自如出入越靳南的辦公室,卻不料半路上被兩個沒眼色的員工給攔住。

員工充耳不聞沈莉莉的辱罵,低眉斂目,態度恭敬又不卑不吭:“宋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沒有總裁的允許,誰都不能進他的辦公室。”

沈莉莉氣的肺都要炸了,伸手往裏麵指了指宋懷霜:“誰都不能進,那她怎麽進去了。”

她就是看到了宋懷霜進去了,自己卻被攔住了,火氣才更旺盛。

無緣無故的被牽扯進來,宋懷霜也沒了看戲的心情,挑了挑眉,起身往外走,嗬,還真是老熟人啊!

“憑我是他的妻子。”宋懷倚靠著門,纖細的身子似是沒了骨頭一樣軟綿綿的貼在牆壁上,唇角上挑,露出一抹笑容的弧度,眼裏卻無半點笑意。

此時,她甚至都沒有多餘的言語動作,卻通身充斥著一股高高在上的氣息,令人不敢與之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