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為了別的男人求我!

宋懷霜眉眼一跳,下意識的反駁:“不可能!”

她的聲音又急又慌,混雜著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心虛,也許,在潛意識中,她是相信趙夢瑩的話。

趙夢瑩歎了一口氣,沒在說多餘的話,轉身接著去收拾東西。

宋懷霜神色恍惚的回到自己辦公室,紅唇被咬的發白,如果越靳南真的對林辰動手了,為什麽林辰一點都不願意告訴她。

也許,這是假的呢,什麽事情都沒發生呢!

她急切的捉住鼠標,開了電腦,搜查著林氏的相關信息,林氏是A市赫赫有名的大公司,稍微風吹草動都極為引人注目,引起一番腥風血雨。

點進去,看清楚裏麵消息內容時,她身子頹落在自習上,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氣,放大的瞳孔死死的盯著電腦屏幕,似是要將上麵的字,一個一個記入骨血中。

越靳南,他,竟然真的對林氏動手了!

林氏雖說是交到林辰手裏了,可林父卻沒有完全放權,如今,在他任職總裁期間,又搞出來這麽大的事情,董事會的老狐狸抓住機會步步緊逼,內外施壓,林辰的日子可想而知。

宋懷霜自責不已,她後悔方才沒有多問兩句,輕易的被林辰帶走話題,更懊惱自己對林辰的關心不夠,連他身上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都不知道,還是被其他人高速。

越想越糟糕,宋懷霜不敢耽誤,趕緊撥通了越靳南的電話,她太了解越靳南的做事風格了。他存了心對付林辰,勢必要斬草除根。

這般的做事風格,幾乎可以說的商場中的通俗定律。

沒有人會給自己留下來隱患,更別說越靳南這種習慣將所有的事情掌控在自己手中,極度霸道自負的性子。可真要宋懷霜眼睜睜的看著林氏在越靳南的攻擊下,潰不成軍。

宋懷霜,怎麽都做不到!

越靳南抬手示意秘書安靜下來,停止匯報工作,眾目睽睽下掏出私人手機。狹長的眼眸裏帶著笑意。

那笑意雖然淺淡,一掠就過,眼尖的秘書還是看到了,瞬間眼觀鼻,鼻觀口的低下頭,隱約才到了打電話的人是誰。

越靳南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推開椅子,轉身往私人休息室走去,宋懷霜打給他的電話,小心眼的男人,不想讓任何人聽到。

這是獨屬於他的電話。

被留下的秘書,默默的摸了摸鼻子,大寫的無奈,要不是工作沒有匯報完,他真的想要摔桌走人!

男人的聲音初初從聽筒裏傳來,宋懷霜敏感的察覺到他的心情很不錯,或者,可以用一個很好來形容。

在一想到林氏亂糟糟的情況,林辰疲憊的神色,那混在黑發中的幾根白頭發,兩者相對比下,對於罪魁禍首越靳南,宋懷霜真的是生不出來什麽好臉色。

她忍了又忍,語言一遍又一遍的在唇邊打轉,醞釀修飾,脫口而出的話,不可避免的混雜著怒氣:卻“越靳南,你為什麽要對林辰動手!”

肉眼可見的速度,越靳南臉上高興的神色凍結,音調冷了下來:“你是在質問我?”

男人話語裏的涼薄,隔著手機,依舊十分輕輕清晰,被憤怒籠罩的宋懷霜猛的清醒過來,滿嘴的苦澀。

質問,她有什麽資格去質問越靳南,是他最近和善的態度,令她放低了警惕吧。

閉了閉眼,宋懷霜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不起,是我魯莽了。”

她,怎麽能因為越靳南一時的改變,就天真的以為這個男人真的變了呢,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她怎麽能忘記呢!

以前吃過的苦頭,怎麽就不能讓她長一點記性呢!

越靳南不悅的皺了皺眉,他不高興宋懷霜是為了別的男人給他打電話,不希望她把注意力放在別的男人身上。比起這些,他更不喜歡的是宋懷霜卑微的態度。

似有一道界限明顯的溝壑橫穿在倆人中間,宋懷霜用這種看似卑微的態度,清晰,決然的劃開了倆人的界限。

呼吸加重,越靳南心裏煩躁的不行,他粗聲粗氣的質問:“宋懷霜,你給我打電話,就沒有別的事嗎?”

他不信,除了林辰的事情,宋懷霜就沒有別的話想對他說,都說是酒後吐真言,昨日溫馨的氛圍,在腦海中回**,越靳南堅信宋懷霜對他絕對沒有嘴上說的那樣絕情。

宋懷霜被問的不明所以,老老實實的回答:“越靳南,我很認真的在和你說林辰的事,就算你和林氏真的有什麽恩怨情仇,你能不能放過林辰,他是無辜的。”

“你收手吧!”

話音落後,電話那段,是死一片的寂靜,若非聽筒那邊不斷傳來男人的呼吸聲,宋懷霜真以為電話被掛斷了。

宋懷霜知道自己最後一個要求提的有些過分了,她和越靳南又沒有什麽關係,人家憑什麽會因為她的三言兩語改變主意,不安的眨了眨眼,宋懷霜沒我在開口,任由沉默在倆人周遭蔓延。

良久後,再次傳來越靳南冷淡的聲音:“宋懷霜,你為了一個野男人,三番兩次的求我,真是有本事啊!”

宋懷霜對越靳南的形容敬謝不敏,忍不住皺眉反駁:“越靳南,你能不能別把人想的那麽齷齪,我和林辰間清清白白,你能不能別用什麽肮髒的字眼來形容他!”

她後悔了,自己為什麽要自討苦吃的給越靳南打電話,妄想著,自己能夠改變越靳南的主意!真是夠不知道天高地厚的。

宋懷霜就不相信,除了求越靳南這一條路,她就找不到別的方法去幫林辰!

“半個小時後,在你公司樓下等我!”

這時,越靳南忽然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宋懷霜對他忍耐到了極致,仗著越靳南不在她麵前,也看不到她,形象全無的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道:“不去。”

她最討厭的就是越靳南這種霸道又自我的性子了,他又不是她的誰,幹嘛要聽他的話!

越靳南危險的眯了眯眼,絲毫不惱,慢斯條理道:“想幫他,就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