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兩個選擇,放棄還是?

短短六個字,讓宋懷霜毫無反抗的能力,乖乖的按照越靳南的指示,在公司樓下等他。好在這個時間點,員工們都下班吃飯去了,並沒有什麽人。

越靳南已經到了,勞斯萊斯安靜的停在不遠處,銀灰色的車身在陽光下十分的打眼。

宋懷霜腳步一頓,很快又加快了步伐,像越靳南這種天之驕子的人,她又怎麽奢望他能懂得低調兩個字怎麽寫。

她不由得再一次慶幸午餐時間,公司門口沒什麽人。

宋懷霜拉開車門做好,語音急切的問道:“要怎麽做,你才願意放過林辰。”

要不是越靳南厚顏無恥的拿林辰做威脅,宋懷霜怎麽都不願意下來,此時,看著男人平靜的沒有一點情緒波動的麵龐,宋懷霜壓下自己的情緒,再次詢問。

越靳南扭過頭,淡淡的看了一眼,淡漠的眸光落在宋懷霜胸前。

胸前?

宋懷霜反應過來後,臉嗖的一下變得通紅,她雙手環抱住胳膊,遮擋在胸部,羞的麵紅耳赤,想也不想的罵道::“流氓啊你!”

車內的溫度,驟然降低了幾度。

越靳南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目光中的鄙夷幾乎讓她炸毛,她還沒有發作出來,越靳南先一步開口,言語間滿滿的不屑:“連安全帶都不知道係,胡思亂想的本事倒是一流的。”

話音一落,宋懷霜本就紅彤彤的麵頰,頓時紅的更厲害了,猶如煮熟了的蝦子,就連那小巧的耳朵都浮出一層薄薄的紅暈。

男人的眸子暗了幾分,喉嚨微動,艱難的移開視線,攥著方向盤的大手喂喂用力。

宋懷霜氣的話都不知道怎麽說了,要不是越靳南之前劣跡斑斑,她能想歪嗎!這人倒好,倒打一耙,聽起來反倒是她的各種不是了。

她幹脆背過身子,扭頭往窗外望去,周圍的景色飛快的倒退,陌生中又夾雜著幾絲熟悉。她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坐直了身子。

直到她,遠遠的瞥見了幾個大字,瞳孔猛的一下放大,電石火花間,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浮現在腦海中。

宋懷霜越想越慌張,雖說想法太過於荒謬,可憑借著越靳南的性子,不是不可能做不出來。舒適的椅子上仿佛放置了無數個針尖,紮的她怎麽都坐不下去。

逃跑,是宋懷霜腦海中唯一剩下的念頭。

她不顧越靳南還在開車,拚命的拍打車身,大聲喊道你,剛剛褪去的紅暈重新爬上了白皙的麵龐:“越靳南,停車,停車!”

越靳南非但沒有停下,車子又往前行駛了十幾米,距離地方更近,深邃的眉眼,格外冰涼:“還想救林氏嗎?”

這句話,成功的讓宋懷霜安靜下來,她狠狠地掐了一下掌心,猶如受到了驚嚇的小獸,圓圓的眼睛裏滿滿都是警惕。

越靳南心微堵,他用林辰來拿捏宋懷霜,達到自己的目的,卻又生氣宋懷霜為了別的男人對自己百依百順。

高興,憤怒兩種矛盾的情緒在心裏不斷衝突,越靳南餘光瞥見宋懷霜警惕的動作時,本就說不上美麗的心情又糟糕了幾分。

“他對你可真重要!”越靳南忍不住開口諷刺,陰陽怪調的語氣,清楚的告訴宋懷霜他的不高興。

宋懷霜死死的攥住安全帶,這個動作似乎是給予了她無限的勇氣,支撐著她在待下來,聞言,她死死的咬緊了嘴唇,一言不發的沉默著,期待著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

見狀,越靳南心情煩躁的冷哼一聲,猝不及防的踩下刹車,重力的作用下,沒有絲毫心裏準備的宋懷霜猛的一下身子前傾,就在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要磕在車上時,腰部傳來一股極大的力道,狠狠地將她向後拽。

兩種力氣相互衝撞,宋懷霜狼狽不已的後倒在車背上,碎發糊了一臉,萬分狼狽。

她還沒來得及撥開遮擋眼前的碎發,男人嫌棄滿滿的聲音傳來:“宋懷霜,你也隻有這點本事了。”

宋懷霜撥頭發的手指一頓,身子僵硬了片刻。隨後緩慢抬起頭,秀氣的五官上神色淡淡的:“這要多謝謝越總的好車技了。”

要不是他越靳南招呼不打一聲的突然刹車,她會弄的如此狼狽嗎。

越靳南懊惱的抿緊了唇,他本意不是這樣的,隻是沒想到想說的話,在脫口而出的那一刻就變了個味道。

他有心想要道歉,對上宋懷霜倔強的眉眼,那些道歉的話語怎麽都說不出來。

“啪。”

男人解開安全帶,下車的時候,用力的甩了一下車門,車身與車門相撞擊的沉悶聲響傳來時,越靳南莫名覺得更憋屈了。

宋懷霜緊隨其後,對麵閃閃發光的幾個大字晃的她心裏十分沒譜,忍不住偷偷的往越靳南的方向喵去。

事實上,到了這一步,有些事情已經變得很明顯了,是宋懷霜一直自欺欺人的不願意相信,拒絕接受。

越靳南麵色清冷,硬冷的麵色上絲毫看不出方才甩門而出的憤怒,此時,他望著宋懷霜,漆黑的眸子猶如上好的黑曜石,灼灼生輝,似是有千言萬語在訴說,又似是在壓抑著洶湧的情緒。

宋懷霜忍不住後退了兩步,不知為何,她竟然有些害怕這時的越靳南。

眼前的越靳南,分明還是那一副熟悉的容顏,卻又有什麽東西在悄然發生變化,清晰的告訴她,有些東西就是不一樣了。

金黃色的陽光朦朧的披撒在身上,越靳南指了指不遠處的民政局,語氣平靜到了極致:“兩個選擇,要麽立刻離開,要麽嫁給我,以越太太的身份和我討論林辰的事情。”

宋懷霜的瞳孔倏的一下放大,紅唇微張,不知是不是陽光太過於晃眼的緣故,她看不清楚男人的神色。

回**在耳畔的話,涼薄又冷淡,仿佛隻是一場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