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你心疼我了?

我們都有些緊張,既然是來尋事兒的,這事兒就不好處理了。朱明泉馬上的打電話給董忱,五分鍾後,董忱從樓上下來,他應該是有些倦了在午休,下樓時還沒有完全穿好衣服,胸前的休閑服扣子全部鬆鬆的散著。

那四個人看樣兒是個個都很狂妄,正在一樓大廳裏左右張望,沒教養沒素質的擺弄桌上的桌牌,打頭的那個則是站在牆角拎著本旅遊雜誌在翻,嘴裏悠閑的哼著小調。

董忱高聲問候:“是哪位朋友啊?”

那打頭的回頭,“嗬,你就是老板。”

董忱走過去,向那人淡淡一笑:“不敢呢,我爸才是老板,我現在就是替我老爸看看。”

“是嗎?”那人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我們大家都看著董忱,董忱略一思忖,示意我們:“你們繼續吃飯。”然後他扶過那男人的肩,輕鬆又和氣的招呼他:“來,上樓來聊。”

說著不由分說的扶過他,帶他上樓去,那剩下的三個人要一起上,董忱回頭製止:“我和你們大哥談點事兒,幾位兄弟就先在樓下等著,阮主管,招呼一下,倒杯水給幾位朋友。”

在江湖上,這便是所謂的頭領之間的談判了,看來董忱也早看出了,這些人不是善茬,都是來找事兒的,隻是不知道他會怎麽應付這幾個地痞流氓。

我們大家不敢多言,匆匆的吃完了飯都各自去忙自各自的事,服務生們收拾地,桌子,後廚的全部回了後廚。我心裏有點奇怪董忱,不知道他會怎麽做,正在我欲回後麵材料間時,思思過來叫我:“姐姐。”

“什麽事?”

她顯然比我更擔心,“姐姐,你說他們會不會傷害岑各各啊?”

“不會的,這還大白天的,他們就敢找事兒?那還有沒有王法了。”

“可是這幾個人明眼兒一看就是來找事兒的啊,那萬萬他在上麵敲詐岑各各,岑各各要是一時不高興和他打起來怎麽辦?”

我激她:“那也好啊,正缺你紅顏救駕,對了,他當初和你認識,他不就是英雄救美嗎,現在正需要你去鼎力相助了。”

思思晃我的胳膊,“姐姐,你怎麽總取笑我啊,不如,不如。”她在我耳朵小聲問:“我們上去看看好不好?”

我坐在後麵的大長不鏽鋼桌前拿過一些豆芽掐根兒,“我不上去,不會有什麽事的。”

她不滿的咕噥:“你啊,真不關心他,虧你還是他的大老婆。”

我停下了手,“思思,你說什麽呢?什麽大老婆小老婆,你還真把他當成了韋小寶了啊?這個老婆要做你去做,我早說了,我們是劉備加張飛的關係,現在我們都在一起工作,你不要亂講啊!”

她怏怏的唉了口氣,終於是出去了。

我雖然是坐在桌子前,可是一顆心也靜不下來,其實我也知道既然開了酒樓就得應付各路神仙,現在社會更要長袖善舞,黑白兩道各色人員都得熟悉,不過既然那人是故意來找茬的,董忱會怎麽應付他啊?

忽然想起早晨出門時媽媽叮囑我要買的幾樣東西,可是一時腦子健忘竟然不記得是什麽東西了,如果真的疏忽了回家老娘還不得咕噥死我,想到這裏,我放下東西去二樓員工休息室拿手機。

二樓的包間最盡頭有兩個房間,是專門給男女員工臨時休息和換衣服的,我上了樓梯要去二樓,剛走到二樓包間頭,忽然聽見三樓一聲啊的痛叫。

我心裏一驚,第一個直覺是,董忱?

他和那個痞子頭在三樓辦公室,那痞子會不會對他行凶?

一時間不知道哪根思想繃緊,我顧不得細想,馬上往三樓跑。

跑到三樓董師伯的辦公室,門是虛掩的,我甚至想都沒想什麽敲門啊客套的動作,直接一下撲開了門,這一開門我呆住。

隻見董忱坐在董師伯的老板椅裏,麵前那個人被他揪著腦袋一把按在了桌上,董忱手裏拿著一把鋒利的小刀,那刀我認識,那種刀是專門給河豚魚開膛的,河豚魚因為有毒,剖起來要格外仔細,要用極鋒利的寸刀把河豚魚的肚子剖開,一點點把內髒和血髒全部挑幹淨,現在董忱左手揪著男人的狗手按著他,右手就是握著那把刀。

我按著胸口,不敢進去,站在了門口。

董忱聽見了聲音,可是看都沒看我一眼,仍然在盯著這個男人,我聽他沉聲說道:“後台?那你也給我聽好了,我也有後台。”

隻見他左手一翻一扣,在那男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右手的刀迅速往那男人右掌上一插,那男人又是一聲慘叫,小刀極為鋒利,倏地就插進了那男人的手掌。

董忱一點沒有和大家談笑風生的那種灑脫的痞氣,他現在十分冷靜,如同一個年輕的黑幫老大。

隻聽他又輕聲的在那男人耳邊說道:“今兒的事我就當沒發生了,回去告訴那姓許的,有事明著來,別整這些雞鳴狗盜的破事兒來。”

那男人喘息,董忱鬆了手。

前後動作快的不過兩三秒,那男人已經受了傷,若是武林中,這便是偷其不意,攻其不備了。隻是這來找事的男人怎麽也就服了軟了呢。

董忱又靠回了老板椅,揚聲說道:“回去找你的後台去要醫藥費吧!以後我這地兒,你不用再來了,免的江湖水濁,不好混,不止沒摸到魚,反而還讓自己再栽跟頭。”

那男人捂著手,不敢多說,起來慌張的奪門而出,在門口和我劇烈的撞了一下。

董忱看我,向我淡淡一笑,“妞兒,你乍上來了?”

我還有些心悸,“你沒事吧?”

他又露出個痞子才有的笑意:“擔心我了?來來來,我說呢,就數我老婆最疼我。”

我關上了門,坐到他身邊,看他手上都是血,急的我問他:“你是不是受傷了?剛才到底怎麽樣?那人是誰指使來的?怎麽這麽輕易就走了呢?”

他找麵巾紙擦手上的血,輕描淡寫的說道:“小魚小蝦天天來找事兒的哪止這幾個啊,小事我就不麻煩人了,大事才動所裏和道上的人。”

“你在說什麽呢?什麽所裏和道上的人?什麽意思啊?”

他嗬的一笑,和我解釋:“開酒樓呢事先就要踩好點,這片地兒屬於誰管,黑道上是誰,白道是誰,都得提前打聽好了,各路神仙哪路不得供?這家夥倒好,趁著他大哥不在家,下來想撈一把來唬我?”

我還是沒太聽明白他的意思,他用麵巾紙擦手,擦了一下仔細看這才發現自己手上也有道傷痕。

我趕緊說:“你去洗下,我找東西給你包下。”

“不用,你坐下吧!”他翻抽屜,果然在抽屜裏找出一卷紗布。

我搶過了紗布馬上往他手上抹酒精消毒,一邊抹一邊給他包手,他則咕噥:“別包那麽大,意思一下就行了,你整的包粽子一樣,別人不知道以為我做了什麽作奸犯科的事兒了。”

“你呀!”我又好了奇:“你怎麽知道他們是受人指使?”

“這些小魚蝦啊,我這邊本來已經有人看場子收保護費了,這幾個人臉生,還敢過來鬧事,裝的人五人六的,還不是一乍乎就露了底?”

“你剛才說什麽姓許的?那人誰啊?”

“沒事,一個同行,正道上的事沒有,居然讓這些人來敲詐我,唉,你手怎麽纏這麽緊呢?”

我給他包好了手,禁不住說道:“你啊,剛才看你,還真是臨危不懼,和我心裏的印象一下差的遠哦。”

他不樂意的反駁我:“切,你這個人啊,你還真當我是繡花枕頭了?我要真是繡花枕頭,那我爸以後怎麽把禦煌樓交給我啊?”

“剛才你怎麽不報警?明知他們是來找茬,幹脆找警察來啊!”

“報警?天天這種事哪天不來個一起兩起的,老報警?光警察那邊我都侍候不完了。嗬,毛豆啊,你真是單純。”我坐在他麵前,他又說道:“跟你說啊,其實開酒樓沒你們想的這麽風光,是,隻要有特色肯定能賺錢,但是猛虎也架不住群狼,不說別的,衛生局就是一大爺,你得侍候好了吧,其他各種職能部門個個都來光顧,一個也不好得罪,沒點驅鬼伏魔的本事,你再贏利的酒樓也撐不下來。”

我也明白他的意思,如今在社會上混,想混的風聲水起就得各方麵上上下下都得打通好。

他又簡單的問我上午做的是否習慣,還有什麽想要的想做的,我們正在聊天,門一下又被推開了,這次進來的卻是劉思思,她一進來就慌張的叫:“岑各各。”一看見董忱的手馬上慌了,跑過來抓著他的手就問:“你傷到哪了?怎麽樣了啊?疼不疼啊!”

董忱叫苦:“姑奶奶,我這傷不疼,被你叫的我腦子都疼了!”

我站了起來,“我下樓了。”

剛站起來,我馬上又叫:“師伯。”董師伯竟然回來了。

他進了辦公室,徑直走到兒子身邊,思思也趕緊讓開了。

他問兒子:“沒什麽事吧?”

董忱收起了手,“沒事兒。”

思思馬上伶俐的叫:“董伯父好。”

董羽微笑,“思思,嗬,你還真到我這裏來打工了?你看你,你呀,要是真在我這裏出點啥事,你叫我怎麽跟你爸說呢?”

思思嬌滴滴的說道:“這事和我爸爸無關啊,董伯伯,我是特別仰慕您,想來跟您學到些東西才來的嘍。”

我聽著她口不對心,又完全討好的話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丫頭還真會討人歡心。其實思思這女孩子並不壞,她嘴巴乖巧會說話,會討人喜歡,無論從外表看線條還是聽話語,她都比我招人喜歡。

我和思思都下樓,關上門走到樓梯上時,思思才咕噥我:“姐姐,你好不地道。”

我又詫異了:“你說什麽呢你?”

她有些悻悻地:“姐姐,你剛才還不管岑各各的,可是轉過身就偷跑過來看他,你想一個人霸占著他啊?你怎麽這樣啊?真是明裏一套背裏一套。”

我無語,知道解釋無果,隻能不解釋。

禦煌樓的工作就這樣開始了。工作時間倒和原來在大酒店差不多,也是兩班輪值,不上班的時間我便報了一個廚藝班學習廚藝。董忱倒是笑我:“行啊,又一個考證的,不過我跟你說,你現在的這廚藝,過初級已經沒問題了,下次考證時你直接去考得了。”

我白他:“那你呢?你是幾級?”

他笑,“我啊,我告訴你,我啥級也不是,證那東西,唬人的呢,我最不看中這個,說實話,來禦煌樓的廚師,我第一個要求就是看他的手藝,至於有沒有證那倒還是其次,就你這樣的,把個證兒看的那麽重要,這年頭什麽不可以做假。”

我忽然問他:“董忱,你既然什麽也看不中,那看來結婚證在你看來也是可有可無的嘍。”

他不以為然的說道:“那可不,其實那東西擱手裏也是個累贅,還綁的人礙手礙腳。”

他在後廚,也認真的在切菜,雖然現在他不經常的在後廚做菜,但是每天他還都會抽時間下來備料或者做兩道,用他的話叫,業精於勤,荒於嬉。

他忽然叫住我:“來,妞兒,今天我請你吃**。”

**?我一怔,馬上的想到了網絡小說的**的含義。

果然他笑:“想歪了啊?看你這人。”

所謂的**便是用茄花打絲做成的,不要小看一道茄子,光茄子就可以做出上百種菜式來,而茄子也是我喜歡的菜點之一。

董忱選來茄子,開始切段,切成一段段的之後,在頭上分絲做成了類似爆開的**式,然後在中間放調好的肉餡。

他一邊做一邊問我:“你喜歡吃哪樣的做法?”

“我?”我想了下,“其實最喜歡吃的還是茄子合,不過好象有些上不了台麵。”

“我跟你說,其實家常菜才是最見功底的,外麵做的菜肴很多工序複雜,而且還要用特別的調料,未必道道都有益健康,真正好吃而且挑戰一個廚師手藝的,其實就是最簡單的菜點,把最平常的菜式做的讓人讚不絕口,這才是一個廚師的成功之道。”

我點頭,不由的說道:“謝謝你董忱。”

我來禦煌樓,董忱真的格外照顧我,他把我交到了鄭主廚那邊,鄭主廚人也很好,從我給他打下手開始,他都認真的在一邊提點我。

比起在欣海大酒店,禦煌樓的氣氛輕鬆自在,大家相處的也很開心。

有的時候大家也會好奇的問:“咦,毛豆,大師兄叫你是師妹,聽說你爸爸和董老板是同門師兄弟。”

我點頭:“是的。”

大家便又好了奇:“那麽,你爸爸沒有教過你嗎?”

我隻好說:“沒呢,我這人懶。”

大家對我倒還很客氣,後廚隻有三個女師傅,兩位是做麵點的,一位叫柳琴,我們叫她柳琴姐,另一位我們叫她戚姐,這兩位都已經結了婚,再剩下的便是我了。

我主要還是做麵點,另外才跟著鄭主廚學習各種菜的做法。

我們大家正在一邊備料一邊閑聊,外麵有人說話:“都在聊什麽呢?”我一抬頭,原來是董師伯。

大家趕緊收手:“師傅,老板。”

年長的自然叫他是老板,年輕的,看來已經悉數被董師伯收入門下做了弟子,董師伯看起來和大家倒也相處的很融洽,後廚見他來,並沒有多少拘束。

他隨意的檢查架子上各種菜的準備情況,走到我身邊時,問我:“依蘭,在我這裏做感覺怎麽樣?”

我趕緊說道:“我做的很順手,大家對我也很好。”他畢竟是我的師伯,現在又是老板,我對他,自然相當恭敬。

他隻淡淡笑下,然後問我:“你爸爸還好吧?”

我點點頭。

“你爸爸現在還常常的做菜嗎?”

“他……他現在多數時候都是負責管理工作,酒店每隔一段時間會換掉一些菜式,他會設計一些新的菜樣。”

他隻是微微撇一下嘴角,並沒有多說什麽。

隻是在出去的時候,他才說道:“有時間的話,邀你爸爸到禦煌樓來坐坐。”

日子就這麽過去了幾天。

又一天中午吃飯時,朱明泉一邊往嘴裏扒飯,一邊玩手機,忽然聽得他叫:“哈,這世道真是什麽事兒都有,給你們看新鮮消息哦。據最新微博爆料,昨晚九點三十分,一醉酒女子行至本市慈溪橋附近,估計是**難耐,竟然是當街把一名過路男子放倒扒掉褲子,實施了強 奸,那男子在稍做反抗之後便也順水推舟了,哇,這整個過程前後實施十幾分鍾,過程火辣,****,女主角完事後飄然離去,隻剩下一眾吊絲驚詫的眼光,天呐,女奸男啊!真猛,真激烈。”

一女同事正吃飯呢,不由敲桌子抗議:“小朱,說什麽呢?正吃飯呢,什麽強/奸,真不文明。”

小朱笑:“你們大家還認為是假的啊,告訴你們,真的啊,這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自古以來隻聽聞過男奸女,如今倒是世界顛倒,竟然也有女奸男,而且還是鬧市之中,將一位七尺男兒生生奸 **了啊!”

我們大家都哄堂大笑。

隻聽另一個同事說道:“我也看了這條消息了,現在微博轉發瘋了呢,你們說,這男奸女要犯法律責任,這女奸男,是不是也得保障一下咱大老爺們兒的人身安全,給個說法呢?”

“嗬,你得了吧,一個大老爺們兒,竟然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強 奸了,那還好意思說?趕緊揮刀一抹,自 宮了事算了。”

另一同事也笑,看著手機念叨:“我也看了這條微博,這真是所謂:天為帳,橋為床,一男一女亮刀槍,一番雲雨數回合,癡女得勢跨馬揚! 刀槍息,腰帶上,眾人全做驚愕狀,此戰空前可絕後,它日相見再較量! ”

年齡大的戚姐忍不住搖頭,悲苦的說道:“唉呀,這什麽世道,什麽世道啊!這要是退回三十年前,光大街上和自己的男朋友拉個手那都得被抓過去勞改個一年半載的了,現在這倒可好,竟然光天化日了,唉,真是。”

朱明泉又笑:“我準備好了,今兒晚上,我也去那橋邊蹲點,我也是寂寞久思春,實在情難耐。”他和我們繪聲繪聲的演繹:“真想遇到女豺狼,把我放倒跨馬揚!”

大家又都笑。

另一同事也說:“對,咱們一起去碰碰運氣,俺也提前聲明,俺不要戶口,也不要房子,隻求春風一度。”

我搖頭,一邊吃飯一邊看手裏的料理書。

董忱下了樓,笑問我們:“你們聊什麽呢?這麽開心?”

朱明泉把手機給他:“大師兄,來,你看看。”

董忱看了,聽他在念:“褪褲坐蓮花,閉目享歡愛,醉鳳求凰夜幕中,節奏稍微快……”

他也笑:“這什麽呀,怎麽還有這種事兒。”

朱明泉問:“我說大師兄,這要是你攤上了這事,突然間大街上來一猛女把你放倒就抽腰帶,然後那……啥,你是反抗還是就範?”

董忱吃吃笑,“問我啊?我當然就範了啊!不要因為我是一朵嬌花就憐惜我嘛!豔遇可遇不可求,既然天作地設,幹嗎不順水推舟?”

大家又是齊笑。

劉思思正在那看自己的指甲呢,董忱那天是真狠,一指甲剪下去就剪掉了她的一根美甲,她慘叫之後,竟然在第二天又去補了一根手指,依然那麽招搖的在那觀賞自己的美甲,現在聽了董忱的話,她不高興的叫:“那好啊,你今晚等著,說不定真有人把你正法了。”

朱明泉立即逗思思:“思思,我看你是在心裏想著把你岑各各正法了吧?”

於是諸人又開始把逗笑場轉移到了思思身上,思思氣的臉紅,下手就去打那幾個逗笑的男人。

正這時,外麵門又開了,進來了三個人,一女,兩男。

那女的滿臉通紅,一看樣就是被男人強行拉到了酒樓,進門時還在不住的掙紮反抗。

那兩個男人看樣便是一主謀的,一隨從的,不過那個隨從的,一看五大三粗,不是練過摔跤便是玩過跆拳,身材十分猛。

隻聽那個主謀的男人氣急敗壞的叫:“誰?誰是天山飛雪?”

大家麵麵相覷,這什麽意思?什麽天山飛雪。

董忱也好奇的看著外麵。

隻聽那男人一把揪過那女人,跟那女人說道:“那小子不敢吭聲,現在你給我指出來,那小子是誰?”

我們大家都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