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救美

不幸而言中,現在自己已經無家可歸了,自己以後的出路在那裏,佩雅彷徨無計,一陣江風吹來,佩雅打了個寒顫,江風卷起地上的一張舊報紙,刮到她的腿上。

佩雅無意識的撿起這張《中央日報》,借著昏暗的路燈隨意瀏覽,突然,她看到了陸一鳴陣亡的消息,登時一陣天旋地轉,原來還有內心還有一點隱隱約約的希望,幻想陸一鳴能拯救她,現在這個幻想象肥皂泡一樣破滅了。

佩雅看著滾滾的江水,默默的流淚,媽媽,我跟你去吧,省的我一個人在這世界上受罪。

不知過了多久,江邊已經沒有行人,佩雅站起身來,回頭看看這個世界,然後縱身跳進江水中。

在快到水麵的時候,她聽到有人大叫:“佩雅。”這聲音好熟啊,還沒有來得及思考,人已經一頭紮進江水中,頓時混濁冰冷的江水嗆進她的口腔鼻孔,求生的欲望登時升起,她掙紮著,但無濟於事,象秤砣一樣向水底沉去,很快失去了知覺。

陸一鳴和錢氏兄弟下了火車以後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打開了皮箱,箱子裏一半是金條,另一半則是大洋,還有幾件珠寶首飾。

按照錢氏兄弟的意思就是,陸一鳴得一半,他們兄弟共同得一半,但在陸一鳴的要求下,三人平分。錢阿二過意不去,把幾件首飾單獨拿出來,給了陸一鳴,說是給未來弟妹的見麵禮。

陸一鳴推托不掉,便接受下來,取出一部分大洋放在身邊,其餘的金條大洋還裝在皮箱裏,來到花旗銀行要了一個保險櫃,將皮箱放在裏麵。

從花旗銀行出來,他想起了佩雅,記得張佩雄說過,佩雅不是他爸爸的親生的,以張嘯林的為人不會給佩雅好臉色的,他不放心,便悄悄來到張府的大門旁,遠遠的關注裏麵的動靜。

剛到門口,便見佩雅神情落寞的從大門口出來,便悄悄的跟在她的後麵,看到她久久的坐在江邊,因為不知道她和張嘯林的關係,沒有出麵相認,直到她欲投江自盡,才急忙跳出來製止,可是為時已晚,她已經落入江中。

陸一鳴隨後也跳入江水中,他的水性一般,但是有易筋經的神功護體,也不畏懼,佩雅一落入江中便被江水帶著向下遊飄去,陸一鳴拚命的劃水向前追去,繞是如此,他追上她的時候,佩雅已經是半昏迷狀態。

連拖帶抱,陸一鳴把佩雅拖到岸邊,看到她仍然昏迷不醒,急忙讓她俯臥在自己的膝蓋上,自己的膝蓋不住的抖動,佩雅哇哇吐了幾口水,人蘇醒過來,陸一鳴把她放在地上,人靠在自己的胸前,問道:“佩雅,你為什麽要自殺。”

這時的陸一鳴臉上的化妝已經被江水洗掉,露出本來麵目,佩雅睜開雙眼,看見了陸一鳴,歎了一口氣,“一鳴哥,我終於找到你了,你看見我媽媽了嗎?”

“你媽不是早就死了嗎?”陸一鳴道。

“我不是看見你了嗎?為什麽看不見媽媽,一鳴哥,你帶我去找媽媽,好不好。”一陣江風吹來,佩雅顫抖一下,向陸一鳴的懷中偎去,口中喃喃道:“陰間為什麽也這麽冷。”

陸一鳴也被江風吹的發抖,他現在無暇理會佩雅的問題,現在最要緊的是換掉濕透的衣服,否則,兩人都得了肺炎,那就真的要到陰曹地府了。

他抱起佩雅,爬上岸邊,走到馬路上,佩雅迷迷糊糊的問:“一鳴哥,你帶我去找媽媽嗎?”

“別說話。”陸一鳴四處張望看有沒有黃包車,前麵不遠處是個美國人開的夏威夷夜總會,應該有黃包車,便想那裏走去。

佩雅不再作聲,她伸出胳膊摟住陸一鳴的脖子,閉上了眼睛,任他帶向何方。

夜總會門口終於有幾輛黃包車,陸一鳴帶著佩雅上了一輛,車夫問道:“先生,到那裏?”

“最近的,好一點的賓館。”陸一鳴道。

“前麵有個喬敦大酒店,不過是英國人開的,他們一般不接待國人。”車夫道。

“你別管了,拉過去。”陸一鳴道。

“好的。”喬敦大酒店轉臉就到,陸一鳴付了車錢,抱著佩雅進入大廳。

大廳裏服務生迎了上來,阻攔道:“先生,這裏不接受中國人……”

陸一鳴一個大洋扔過去,說道:“一個房間,有熱水的,快。”這是用英語說的。

服務生還在猶豫,陸一鳴眼睛一瞪,繼續用英語說道:“沒聽到嗎,你沒有看到這個小姐凍僵了嗎,快一點。”

服務生沒有在遲疑,把他們領到三樓的一個房間裏,陸一鳴又掏出四塊大洋,交給服務生,“給我們買兩套內衣,要質量好的,餘下的給你做小費。”

服務生答應走了,

他先到衛生間打開熱水龍頭,放熱水,然後剝去佩雅的外衣,把她放進浴缸,告訴她:“裏麵的衣服你自己脫。”

佩雅疑惑的問:“一鳴哥,我們到底死了沒有,怎麽好象和活著一樣啊。”

一鳴又好氣又好笑,“你掐一下自己就知道了。”

“啊!”佩雅真的掐了自己一下,疼的驚叫起來,她看看陸一鳴,再看看春光畢露的自己,一縷紅暈湧上臉頰,小聲的說道:“一鳴哥,你出去一下好嗎。”

一鳴才發現自己唐突,三下兩下就把人家一個女子剝的隻剩下**和胸罩了,這是佩雅,要是換了別人,早就罵他是流氓了,他吩咐道:“多泡一會兒,去去寒氣。”起身走出衛生間,帶上門。

自己也脫下濕透的西裝,將錢袋放在枕頭邊,這是,服務生敲門,送來了內衣,陸一鳴把自己的西裝和佩雅的外衣也交給他,讓他拿去幹洗熨燙,明天上午10點送來。

陸一鳴敲敲衛生間的門:“佩雅,幹淨內衣買回來了,你把門開一點,我遞給你。”

門開了一個小縫,伸出一條潔白細膩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