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找到了長期飯票

陸一鳴將衣服交給她,衛生間裏麵傳來穿衣服的聲音,過了一會兒,佩雅裹著浴巾出來了,“一鳴哥,你去洗吧,水我已經放好了。”

“怎麽不多泡一會,快上床去,用被子裹好。”陸一鳴說著,連打兩個噴嚏,緊忙走進衛生間,泡到浴缸裏。

溫暖的水滋潤著陸一鳴的肌膚,把肢體裏的寒氣一點點的驅除出去,等出了一身透汗,他才起身穿上服務生買來的內衣,走出的衛生間。

佩雅裹著被子,坐在**發愣。

陸一鳴走到對麵的**,學著她的樣子,把被子裹著身上,對佩雅道:“說說,你為什麽要跳江。”

佩雅問道:“一鳴哥,我們到底死了沒有?”

“當然沒有,你剛跳下去,我就把你撈上來了。”陸一鳴道。

“報紙上不是說你陣亡了嗎?”佩雅問。

陸一鳴道:“我確實差一點就死了。這事說來話長,等會再告訴你,你先說說,為什麽剛回來就跳江。”

佩雅把回家前後的種種遭遇,以及她四哥張佩雄說她不是張嘯林的親生女兒等情況告訴了陸一鳴。

“哦,張佩雄也從美國回來了。”陸一鳴道:“我們在美國的時候,他就告訴我你不是張嘯林親生的,你爸因此隨便把你嫁了出去,佩雅,我還告訴你一件事,是我親眼看到的。”

陸一鳴把兩年前看到張嘯林的頭號打手孫寶祥等幾個人深夜把一個人扔進黃浦江,第二天就傳出佩雅媽媽投江自殺的消息。

佩雅跳下床,拉開門向外麵衝去,把陸一鳴嚇了一跳,他急忙衝出去把她拉回來,問道:“你幹什麽?”

“我去找張嘯林、孫寶祥報仇!”佩雅咬牙切齒的說。

陸一鳴道:“就這樣去,恐怕今夜你也得被丟盡黃浦江中,我們要從長計議。還有佩雅,以後不要叫我一鳴哥,免得被張嘯林的爪牙聽到了打草驚蛇。”

“那我叫你什麽?”佩雅問道。

“我媽媽姓沈,我對外麵叫沈默。”陸一鳴道。

“那我叫你默哥。對了,我也不能跟那個人姓了,我也跟媽媽姓,幹脆叫蘇雅。” 佩雅道。

陸一鳴說:“好名字,你就叫蘇雅。對了,你在火車上來回,好象很焦急的樣子,你找什麽?”

蘇雅叫道:“我好倒黴啊,和潘德奎的副官徐少慶一起逃出來,可是快到南京車站時,那人卻突然不見了,還把我帶出來的一箱金條大洋帶走了,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她歎了口氣,不過轉臉又開心的笑了起來,“不過這樣也有好處,要不,張嘯林必然十分攏絡我,我還不會識破他的人麵獸心,也不會遇到你。這叫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陸一鳴問道:“你那個副官是不是臉色發白,瘦瘦的,穿著中山裝的,皮箱是黑色的。”

“對呀,你看見過他。”蘇雅問道。

“我在南京下關車站看見他拎著皮箱出站,……”陸一鳴道。

“出站?”蘇雅氣憤道:“這個家夥真的把我的錢拐跑了,真不是東西!”

陸一鳴笑道:“有個典故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把潘德奎搜刮來錢財偷走,徐少慶帶著你的錢財逃走了。”

蘇雅嘟紅潤的嘴唇道:“我那不叫偷,這是潘德奎應該賠償我的青春損失費。喂,那個徐少慶人呢?”

陸一鳴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更不知樹下之彈弓也!我就是樹下的彈弓,那皮箱在徐少慶也就幾分鍾,便到了我們的手中。”

蘇雅驚喜的問:“皮箱被你得到啦?”

陸一鳴點點頭,“但是,這是我們三個人一起搞的,明天我就把皮箱還你,可惜隻有三分之一了,對了,那些首飾還在。”

蘇雅眼珠一轉,搖頭:“我不要!”

“不要?”陸一鳴犯難了,“蘇雅,其餘的三分之二,已經分給別人了,不好再要回來,我以後掙錢還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這皮箱是你從徐少慶手中弄來的,我沒有權利要回來,再說,我也不會理財,所以呀,這些錢就放在你身邊使用,你隻要供我吃住就可以了。”蘇雅道。

陸一鳴笑道:“這注意不錯,你弄一個長期飯票。”

蘇雅得意的說:“我是小事糊塗,大事清楚,反正跟定你了,做妹妹也行,做仆人也行。不過,你放心,你要是找媳婦的話,我會和她說清楚的,不會誤會。”

“我一個窮光蛋,哪能找到媳婦。”陸一鳴看著蘇雅開玩笑道:“不如就找你算了。”

蘇雅俏臉微紅,繼而黯然的說:“兩年前,你說這句話還可以,現在不行了,我一個殘花敗柳,不配。”看看陸一鳴還要說話,便扯開話題,“我們明天如何打算啊。”

“好,我看這樣,明天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一處住房,有個安身的地方,然後開一個小公司什麽的,我們總不能坐吃山空吧。”陸一鳴道。

“行,聽你的。” 蘇雅點頭。

兩人又計議了多時,這時已經是淩晨了,他們疲極而眠。

上午10時,陸一鳴醒來了,看看蘇雅還在香甜的睡著,洗漱完畢後,按鈴讓服務生將洗幹淨熨燙好衣服送來。

服務生送來衣服的同時,還送來了當天的報紙,陸一鳴吩咐,“將今天的早飯送到房間裏來吧。”便打開報紙隨意瀏覽起來。

其中一則賣房的廣告引起他的注意,這棟房屋也是位於霞飛路上,離原來的陸家花園大約有一裏路左右,陸一鳴依稀記得這是一幢小別墅,原來是一個法國商人住的,可以考慮一下。

早餐用小車推來了,典型的西方風格,牛奶、麵包、煎蛋、煎鹹肉和咖啡,陸一鳴叫醒了蘇雅,陸一鳴一邊吃飯,一邊給他介紹剛剛看到的住房廣告。

陸一鳴吃的快,他按照報紙上留的號碼打了個電話過去,果然是個法國商人,他們約好兩個小時以後到他的別墅見麵。

放下電話,陸一鳴對蘇雅說:“下午,我們和那個法國人見麵,如果合適就買下來。”

蘇雅問:“我也要去嗎?”

“當然要去,我們以夫妻名義購買的,你這個家庭主婦還能不到?”陸一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