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給老子帶綠帽子

一夜激烈的大戰,也不知風雨幾度,早上起來,曼妮是滿心舒暢,煩悶盡去。楊公子又和她約好當晚的約會,才依依不舍的離去。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他們都在賓館裏廝混,直到張嘯林臨幸的日子,才回到自己的小洋樓,女仆那邊曼妮自然用點小小的恩惠打點好,不讓她亂說。

張嘯林住了一夜,在**應付應付了曼妮,曼妮心中想著那個年輕的楊公子,心中也不在意。

張嘯林走了以後,曼妮突然感覺不對,私處那個地方奇癢無比,還出現了點點紅斑,下腹墜痛,莫不是染上病了,被那個傳染上的?張嘯林,不可能。楊公子?啊呀,如果再傳染給張嘯林,那麽……

曼妮不敢想下去,以張嘯林的手段,他是什麽手段都會使出來的,不管怎麽,先檢查一下,是不是染上了疾病。

曼妮找了一條大圍巾,捂住臉,躲躲閃閃的走進了一家專治性病的小診所,過了40分鍾,又沮喪的出來了,眼睛紅紅的。

他前腳剛走,一個上唇留著別致胡須的男子走進了小診所,診所的醫生是一個幹瘦的漢子,他眨著小眼睛媚笑著問道:“先生,看病啊,本診所包治各種花柳病,永不複發。”

這個人正是陸一鳴,他把幾塊大洋“當啷”扔在桌子上,問道:“剛剛從你這裏出去的那個女子得了什麽病。”

小眼睛醫生看見大洋,小眼睛睜大了不少,聽見陸一鳴問,立刻回答道:“淋病,剛剛傳染的。”

“什麽時間能治好。”陸一鳴問。

我剛剛答應那個女子,要治療兩個月的,這個男人是她的嫖客?急著和她上床?小眼睛醫生說:“唔。隻要治療費到位,我們用美國進口的藥,半個月吧,那時,你和她那個,保證不會傳染。”

“當啷”又是幾塊大洋扔在桌子上,陸一鳴冷冷的說:“我要你一個月以後才治好她,有難度嗎?”

哈,這是我的強項,有什麽難度。小眼睛醫生急忙把大洋收進抽屜裏,連聲說:“沒難度,您要她什麽時候好,我們就讓她什麽時候好。”

二十分鍾後,霞飛路上,一輛別克轎車裏,楊公子點頭哈腰的問坐在駕駛位置上的陸一鳴:“老板,您看這些天我做的,您還滿意吧。”

陸一鳴點點頭,“不錯。”

“給您車鑰匙。”楊公子將車鑰匙遞過來,“您給我的經費還餘下300元錢……”

陸一鳴一擺手:“你留著用吧,後座上有7000元,5000元是給你的酬金,2000元是給你看病的錢。”

楊公子感激的說:“謝謝,謝謝您了。”揣起錢,下車關上車門。

別克轎車飛馳而去,楊公子樂的一蹦老高,人走運,擋都擋不住,天上真的掉下來餡餅來,前些日子找了個婊子樂和樂和,不想被傳染上了淋病,在看病的診所裏遇到了這個男子,送錢給他用,借車給他,教他如何開車,還教他勾引那個叫曼妮的美女,那幾天,吃西餐、看電影、住賓館、睡美女,**大戰,真是過癮啊,不要太瀟灑哦!臨了,還有錢用,真他媽的邪門。

張嘯林這幾天感覺有點不對勁,小便的時候有刺痛感,經驗告訴他,自己可能染上性病了,他讓張紹義請來仁慈醫院的理查醫生。

理查醫生是英國人,在上海行醫了近三十年,與黃金榮、杜月笙、張嘯林等私交很好。他仔細的檢查一遍,用標準的上海話說:“張老板,你得了淋病,想不到你一大把年紀還出入風月場所,人老心不老啊,哈哈。”

張嘯林笑道:“偶爾荒唐了一次,沒想到一下子就中獎了。”

理查醫生說:“我給你用美國最新的消炎針水,半個月就會好的。不過,張老板,那些場所你實在不能再去了。”

“那隻是一時酒後失態,不會再去了。”張嘯林道。

理查醫生從隨身帶了藥箱裏取出針水和注射劑給張嘯林注射完畢,就告辭而去。

張嘯林登時放下笑臉,叫來總管張紹義,“紹義啊,你悄悄派人盯著我那幾個外室,看看她們到什麽地方。”

第二天下午,張紹義匯報了幾個情婦的行蹤,在說道曼妮的時候,他突然吞吞吐吐起來。

張嘯林冷冷的說:“有什麽話,盡管說,難道還瞞著我不成。這個婊子是不是去看花柳病啦?”

張紹義驚訝的問道:“老板,您原來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

張嘯林一腳踢翻了椅子,罵道:“他娘的,我就知道這個臭婊子不安分,給老子帶綠帽子,帶綠帽子也就罷了,還給老子傳染上病。”

“紹義,你去!把臭婊子趕出去,房子給我封了。”張嘯林道。

張紹義為難道:“曼妮年輕,可能是一時糊塗,再說,她也算有功之臣。”

“就因為她有功,我才沒有給她扔進黃浦江中,去辦吧。”張嘯林斷然道。

張紹義道:“老板,還有一件事情,我剛剛發現,輪船公司最近二十幾天的營業款減少了一半,70多萬啦。”

張嘯林吃了一驚,站起來了,“怎麽回事?”

張紹義說:“我派府裏的老賬房到正戶銀行把這幾天的情況摸一下,估計馬上就回來了。”

“那好,臭婊子的事情你安排別人辦,你把這件事情弄清楚。”張嘯林急促的說。

張紹義答應一聲,出去安排了,過了一會,他和賬房又來見張嘯林,賬房是張嘯林從老家帶來的,和他同宗,為人十分本分,張嘯林因此把府中的財權都交給他管理,因為賬房排行老二,府中的人都稱呼二先生。

二先生走的急,進來的時候是喘噓噓的,張嘯林親自給他倒了一碗茶遞給他,二先生渴了兩口茶,調勻了呼吸,向張嘯林匯報:“二十天前,來了一個近三十歲的妖豔女子,以老板的名字開了一個賬戶,還購買了支票。兩天後,閻東平和方蝶心就不斷的向這個賬戶裏存錢,那個妖豔女子再來用支票將錢提走,我把進出賬數字都記錄下來了。”

“紹義,你對這件事怎麽看?”張嘯林麵色沉重,問張紹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