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1/3)

神秘字符的起源

新斯科舍省哈利法克斯郡昆士蘭的喬治·揚首先使人類開始循著神秘的加拿大雅茅斯石頭的蹤跡進行探索。這塊180公斤重的巨石是1812年由一名雅茅斯醫生理查德·弗雷徹在一處瀉鹽沼澤中發現的。他是一位軍醫,於1809年退休並來到雅茅斯居住下來,後來於1819年在那裏去世。實際上他把這塊石頭置於靠近岸邊的一塊凸地上。當然,那塊地位於柴格津沼澤地出口和雅茅斯港西邊之間。石頭上簡短的銘刻有十四個字符,而這些字困擾了專家近200年。

現在,在科林斯街22號迷人的雅茅斯郡博物館,這塊石頭被精心地保存下來,並且突出地展示給公眾。博物館的董事兼館長,曆史學家埃裏克·丁·拉夫,對這塊神秘古老的石頭及其可能的來源有著豐富的有價值的信息。在最近的一次采訪中,他告訴記者以下的事情。采訪中他允許記者做記錄,而且,這次采訪對破解字符是非常有幫助的,它提供了很多的信息。

在雅茅斯的曆史上,雅茅斯神秘石頭是一樁十分有趣的事。多數人認為它是北歐海盜留下的,那是一般的說法,但是也有許多其他說法。大致說來,它是由一位叫弗雷徹的醫生於1812年,在雅茅斯港盡頭發現的。有一些人,特別是弗雷徹醫生的後代,總覺得是弗雷徹雕刻的,因為他顯然是個愛開玩笑的人,而且,他的家人也總覺得就是他刻的。其他許多人覺得是北歐海盜留下了這塊石頭,而且這塊石頭已經幾次被不同的人從古代北歐文字翻譯過來。有一篇譯文是小亨利·菲利浦斯在1875年左右翻譯的,他覺得那些古代北歐文字要麽寫的是‘哈口對他的眾人講話’要麽寫的是‘哈口之子對他的眾人講話’。”

後來在1884年,菲利浦斯根據前任省博物館館長哈利·皮爾斯的一份注釋,出版了關於那段話的一篇論文,並認為這位叫哈口的人是1007年沃卡爾塞芬探險隊的一名成員。

埃裏克·拉夫還告訴記者,在1934年,奧勒弗·斯特蘭伍德曾經翻譯了石頭上的北歐古代文字。斯特蘭伍德的這篇譯文語言上特別有趣。奧勒弗·斯特蘭伍德是華盛頓市本頓縣的學校督察官,而且還是一位傑出的挪威學者,他相信文字的確是北歐古代文字。他把它們譯為:“雷夫艾利科設立{此碑}。”“此碑”的意思在句子中是人所理解的東西。這塊古代北歐文字碑字符自身中不含有它。這種被理解的語法結構的意思,也能在請求幫助時被發現,如“請幫助我{從這條溝裏}上來”,在這兒,“從這條溝裏”的意思是明白的,因為,被呼喚的人能看見溝並且明白說這話的人的處境——兩者都使得這被充分理解的句子顯得多餘了!實際存在的雅茅斯大石頭,以十分相同的方式,使加上的“此碑”顯得不必要了。正像孔子可能在他的警句中明顯地寫下的那樣:“在堅石上深深刻字的人,會比用墨汁和毛筆在紙上寫字的人,選擇更少的文字。”

在1934年,當奧勒弗·斯特蘭伍德從事他的工作時,喬治斯·聖·佩林正負責管理這塊石頭和當時保存它的雅茅斯圖書館。1934年,喬治斯在給奧勒弗的關於石頭的描述中清楚地寫道:“……沒有什麽侵蝕跡象。除了幾塊孤立的地方以外,雕刻顯出一種明顯的V形部分……石頭質地非常堅硬……雕刻是如此精工細琢,雕刻者一定使用了高度淬火的工具……”

斯特蘭伍德做得非常有效的工作是,通過已確定的北歐古代的各種字母,細心搜尋從已鑒定的資料中找出已知的對應者,對應刻在雅茅斯石頭上的北歐古代文字。然後,他把被對應的北歐古代文字挑出來,又給出上麵北歐古代文字的拉丁字母的對應物。斯特蘭伍德做了幾頁繪有密密交叉的對照資料,來確立和證實石頭上的所有十四個北歐古代字符,最後,得出了拉丁文譯文:

考慮到北歐古代文字和以稍微不同的角度雕刻的歐甘文字之間有較小的差異,法國中部的格羅渾字母和雅茅斯石頭上的刻印文字之間,也有一種驚人的相似性。

為了公正地平衡各種北歐古代文字專家的意見,需要說的是,在1966年,即斯特蘭伍德著作出版約30年後,奧斯陸諾斯克學院的利斯托博士,對那些刻印文字到底是不是北歐古代文字表示了懷疑。

朱利葉斯·弗拉施·哈蒙在他的題為《關於布來克斯頓和雅茅斯石頭上的雕刻》的論文中,對這個問題提出了一種全然不同的學術意見,這篇論文刊登在1976年1月的《西弗吉尼亞曆史》第36卷中。哈蒙認為那些碑文純粹是數學,而且是關於一支探險隊的統計數字,這支探險隊曾按照瑞典國王艾利科十四世的命令而出發。

埃裏克·拉夫然後繼續解釋其他幾種十分有趣的看法。“有一種早期巴斯克人的說法,講石頭銘刻意思是:‘巴斯克人民已征服了這塊土地,’這可能來自公元前350年。邁錫尼人的說法,可能比那更早,它把石頭解釋成‘尊貴的神座:在大水達到頂峰的時候,皇家的純種獅子於落日時被派出去,以起保護和控製作用並挖出一個洞穴,它們已為此全部遇難’。我認為這是不可思議的——隻從幾個北歐古代文字中,你怎麽能得出那種意思:正如大家所知,我不怎麽相信這事。其他的說法還包括日本的說法,14世紀斯堪的納維亞的說法以及樹根的說法。所以,讀者可自由選擇。我喜歡我的訪問者進來問,‘這是真的嗎?’而我說,‘是的,它是一塊真的石頭。’我們確實有點兒關於這塊石頭的問題。30年代曆史學會的一位主席認為,碑文正在出現褪跡,所以,他重新鑿刻了這塊石頭,因此,我們失去了我們能從原件中獲得的任何東西,盡管我們確實有原物品的照片。不管怎麽說,事情就是這樣。石頭原本屬於雅茅斯公共圖書館,自從在20世紀50年代博物館開館以來,它就被他們借走了。”

“我自己喜歡的說法是巴斯克人的猜想,因為,我得到了一本巴斯克語——法語字典,而且在一本關於北歐古代文字的巴斯克語書籍中,查到北歐古代文字,因此,我明白他們能如何使那些同與巴斯克詞語對等。這對我很有意義:你當然能看見‘巴斯克語’;能看見‘人們’;能看見‘土地’。大約在1895年,在雅茅斯又有一塊石頭被發現。那上麵有著像我們已發現的北歐古文字石頭那樣的北歐古文字,而且,當時在它們下麵還多出三個字母——那上麵文字譯成巴斯克語是‘巴斯克人民已征服了這塊土地,並在此居住。’關於那塊石頭有一些猜測,因為它恰恰在一家於1895年剛開業的旅館裏被發現,而那塊石頭從此丟失”。

“我們的石頭是在1812年發現的,那時人們甚至都未想到北歐海盜。它可能是北歐海盜的。我當然不懷疑北歐海盜曾到過這裏。我確信,他們可能來過這兒。他們當然在紐芬蘭。”

這種觀點得到伯吉塔·沃裏斯的有力支持。1995年,她正與一個德國電影組一起工作,並且曾經帶他們看過在紐芬蘭的蘭斯奧克斯草原的北歐海盜的場所,她認為這個場所無可否認是真實的,然後,她曾帶他們到新斯科舍省去拍照雅茅斯石頭。

埃裏克繼續解釋這塊石頭怎樣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渡過大西洋的。

“這塊石頭有一次被拿到英國驗證或者翻譯。它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前被拿走,當準備歸還時,戰爭爆發了,因此人們決定不去冒遭遇潛艇的風險把它帶過大西洋。顯然,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它是在倫敦碼頭的包裝箱裏”。

“人們從石頭的背麵取下一些碎片,來鑒定石頭是從哪兒來的。認為它來自斯堪的納維亞的某個地方可能會很好,可是,它就是當地的石頭。”

勞拉·布萊德利是雅茅斯郡博物館裏非常肯於幫忙而又知識淵博的檔案專家,他接受了一次錄音采訪:“我見到幾位研究者專程來這裏看這塊石頭。早期的研究者和注釋者實際看不到那石頭,所以,他們是與照片和標本打交道,因此他們不能斷定石頭上哪些是自然標記,哪些是人為的。一種反饋回來的說法是,石頭上的標記是自然形成的。它很難鑒定,因為原來完整的碑文被重複雕刻搞亂了,很難以相同的方式查看石頭的標記。然而,在過去六年裏,兩位地質學家查看了這塊石頭,他們告訴我,他們不相信這些記號是自然形成的。而我們當地的專家,這個領域中真正的北美專家,在加拿大公園裏工作的伯吉塔·沃裏斯說,這標記的確不是北歐古代文字,但它們是自然形成的。因此,我們有持相反見解的很有資格的專家。

“我還不能下定論。我知道這塊石頭是在1812年發現的,發現它的人是一名軍醫。實際是他製作這些標記的可能性對我來說好像很渺茫。然而,我找地質學家交談時,他們覺得它不是自然形成的,或者不是一種自然現象,而與這位挪威專家談論時,此人說那決非北歐古代文字,我真感到我想發表一種有根據的意見,可不幸的是,在這點上,我不能那樣做。這是雅茅斯最大的神秘的事情之一。我一生看了所有這些專家的文件,真的不知道那些標記如何跑到那石頭上來的,這對我來說很是個謎。”

簡而言之,最後證明有爭議的古代雅茅斯石頭可能有關的北歐海盜實際曆史是什麽?紅發埃裏克,或者稱為埃裏克·托瓦爾鬆,成功於公元10世紀末期,是格陵蘭島上斯堪的納維亞人最早居住地的建立者。他的兒子——雷夫·埃裏克鬆,是首位完全可信的發現北美的歐洲人,981年春天,紅發埃裏克和大約30名他的家屬、朋友、鄰居及一批牲畜西行。他們的瓦疊式外殼的北歐海盜船不足30米長,而且,做這種海上航行的條件一定很不利。由於受到一座漂流冰山的阻礙,他們未能在東海岸登陸,而是繞過南端,然後沿西海岸(現在的朱列內哈伯)向北航行。在找到了他們喜歡的陸地以後,把它命名為格陵蘭,後來由於他們對這塊陸地的大肆誇讚,以至於他們同時代的熱心人組成一支探險隊,共有25艘船裝載著潛在的殖民者以及牲畜。實際上,隻有14艘,共包括300到400名殖民者在那裏定居下來,這個地方就是後人所知道的“東部殖民地”。

在999年,埃裏克的次子雷夫,稱雷夫·埃裏克鬆或幸運的雷夫,從格陵蘭經過赫布裏地群島航行到挪威,他們沒有走更通常的冰島航線。次年,在他回來的途中,他沒有在中間任何陸地停留。希望到達格陵蘭南端。由於天氣惡劣,他沒能到達那裏,卻看到了北美大陸:大概是拉布拉多,也許是紐芬蘭,甚至也許是遠在南麵的新斯科舍。當他意識到不論這是哪裏,都不是他父親在格陵蘭的家時,他轉而沿海岸北上,在秋天之前安全地到了家。這個具有誘人的問題一直未被解答:雷夫·埃裏克鬆是否在雅茅斯附近登陸,並且當他在那兒時,刻印了那有爭議的石頭?

神秘的馬丘皮克丘

1911年7月,美國探險家海勒姆·賓厄率領耶魯大學考察隊,從庫斯科出發,去尋找西班牙人征服秘魯之後印加帝國殘部退守的一個秘密要塞,結果,要塞沒找到,卻意外地發現了一座荒涼的“空中城市”——馬丘皮克丘。

斬除了叢林荒草,一個完整的城市出現在人們麵前。城址方圓13平方千米,海拔2280米,常年籠罩在雲霧之中。烏魯班巴河自庫斯科洶湧而來,切開崖壁,向北歸入亞馬遜河係。河流的衝擊力,造成了垂直600米的懸崖峭壁。海拔6264米的薩爾坎太山,覆著皚皚白雪,下臨峽穀,幾乎無路可上。房屋倚山而築,其中數百幢依然完好,稍為修整便可住人。從布局上看,有太陽神廟、祭壇、王宮、貴族庭院、平民(奴隸)住宅、作坊、市場。一些房間像迷宮一樣交錯,走得進去,轉不出來。

所有建築都以石頭砌成,不用灰漿粘合,接合縫連刀片都插不進去。公共建築的牆石,大者重以噸計,牆基直接鑿在岩層上。30千米外的采石場遺址可以證明,不少石料是從那裏運來的,靠人力和杠杆硬拉上山。奴隸們用無把的石錘敲打,精心琢磨後,逐層壘砌上去。如果這些房屋的茅草屋頂還在,馬丘皮克丘也可算是一座漂亮的城市了。

為了養活數萬居民,印第安先人在山脊斜坡和後山上開辟了百餘層梯田,種植糧食。每層石坡約有3米高,成百米長,一層層地壘疊上去,直抵山巔。每級均鑿有石溝,引接雪水灌溉。

在古城遺址一個小丘上,有一塊碩大無比的石頭,呈長方形,表麵打磨光滑,棱角整齊,麵向東方,在石上係著一條碗口粗的繩索。經考古學家考證。這就是著名的“拴日石”,表達了印加人渴望太陽不落,永遠照耀大地的樸素情感。這塊“拴日石”還是一部特殊的天文日曆。印加人通過日影的變化來確定季節,編製日曆,據以農作。

那麽這座城市是何時建造的?又是在什麽情況下被放棄的?自從“空中城市”被發現以來,人們用各種理由來解釋它的存在和消亡。

第一個發現者賓厄說,古城的神廟都是配備三扇窗,這一點同其他印加遺址不同,因而它可能是印加帝國締造者第一代國王曼科·卡帕克的出生地。

有些學者認為馬丘皮克丘是“太陽聖女之城”,因為這個城市的居民中,婦女比男人多兩倍。這些女性因為容貌豔麗,被選為太陽聖女,從全國集中到這兒,過著隱居的生活。由於“金‘城’藏嬌”,務須嚴守秘密,以致廣大臣民都不知道這座城市的存在。

古代生產力極其落後,要供養幾萬人的衣食實在不易。一遇天災便無力招架,隻能四散逃亡。馬丘皮克丘的消亡不是由於自然災害,便是遭到凶殘的叢林部落的進攻,也可能是統治者之間的內訌火並,或是奴隸們起來造反,以致居民大批死亡或逃散,城被廢棄。珊瑚石城堡之謎

在美國佛羅裏達州有一座珊瑚石城堡。這座迷宮般的珊瑚石城堡,怪石矗立,廳堂、噴泉、石雕、精巧玲瓏,千姿百態,使人仿佛置身於撲朔迷離的仙境。

城堡的主人李特斯奈克是個充滿傳奇色彩的人物。1887年他出生於俄羅斯,青年時與少女安娜·薩哥弗茨邂逅,為姑娘的麗質所傾倒,不久,他們就墜入情網。可是在新婚之夜,情薄義寡的新娘突然離棄了他,投入另一個情人的懷抱。這突然的打擊,使李特斯奈克痛不欲生。他憤然離家出走,經加拿大到美國,最後在美國佛羅裏達州定居。他雖身在異國,心中仍癡情地懷念著過去的戀人。從20世紀20年代起,他開始在住所附近的岩**鑿下一塊塊巨大的珊瑚石,用來建造一座城堡,奉獻給心愛的人,寄托自己的眷念之情。

經過20年的艱苦努力,一座露天珊瑚石城堡終於屹立起來了:一座石碑騰空豎立,上麵鐫刻著火星、土星,石雕精巧玲瓏;一張碩大的石桌上鑿著佛羅裏達州的地形圖;在一張心髒形石桌中間栽培著當地最名貴的花卉,旁邊小石桌上,一棵小棕桐樹生機盎然,旁邊還擺了幾張小石椅。

李特斯奈克還是一位傑出的天文學家。他用珊瑚石製成了兩件天象儀。日晷儀可在一年之內的任何時候顯示時間,其誤差不超過5分鍾;北極星望遠鏡可以觀測晴朗的夜空上的北極星。

珊瑚石城堡還有一扇重達9噸的石門,像是《天方夜譚》中用咒語驅動、藏有財寶的洞穴石門,隻要小孩輕輕一推,這扇玄妙莫測的巨大石門便會緩緩開啟。前去參觀的物理學家、建築學家都不解其中奧秘。

成千上萬的參觀者對這座神奇的城堡讚歎不已之餘,不免產生了疑問:如此大的建築工程,李特斯奈克一人怎能完成?沒有先進的現代化起重設備、他能單槍匹馬、赤手空拳吊起一塊重達9噸的石頭?如果他雇人施工,就需要有雄厚的經濟實力,一個因失戀而移居美國的俄羅斯人從哪裏搞到這麽多錢呢?有人猜測,李特斯奈克可能通過天象儀來觀測天外來客的行蹤,外星人很可能在城堡裏著陸並幫助過他。還有人猜測,李特斯奈克也許掌握了湮滅已久的遠古建築技藝。總之,這座迷宮般的珊瑚石城堡給人們留下很多不解之謎。

向文字史挑戰的怪字母

在法國中部維希附近格羅澤的小村子裏,坐落著屬於弗郎丹一家的農田。在1924年3月1日,當時埃米爾·弗朗丹隻有17歲時,他正幫祖父救他們的一頭牛,這頭牛掉進了他們的一個表麵平坦、安全、長滿草的牧場下麵。一個完全未預料到的人造洞穴就在他們腳下。

它的周邊是互相壓住的磚塊,其中有幾塊好像用高溫上了釉。洞穴可能是一處古代磚窯,或者也許是一處舊玻璃作坊。

當埃米爾和他的祖父成功地將他們的牛救上來之後,埃米爾走下去,更仔細地探查這個洞穴。僅僅幾分鍾,他就有幾個有趣的發現。沿著洞穴排放的是燒過的磚塊和石頭架子,還有大量的儲存壁龕。所有這一切都充滿著年代久遠的不尋常的物品。埃米爾發現了許多小型原始神像的雕像,上麵刻有鹿角和骨頭,他發現了黏土刻字板,刻有一種無人能讀懂的字母表。因為附近還發現了大量的人類屍骸,所以,這個地區被稱為死亡之地。

阿爾伯特·莫利特博士是一位醫學工作者。當弗朗丹一家發現那個洞穴時,他正在維希行醫。他也是一位非常熱心的業餘考古學家。阿瑟·柯南道爾先生的《失去的世界》(1912年)一書中包括兩個學者:一個是查林吉教授,一個是反對他的學者,他們激烈地爭論著他們抱有希望的、矛盾的考古理論。不論阿瑟的書是否突出了夏絡克·福爾摩斯,還是阿瑟的一些浪漫的或者曆史性的人物,阿瑟著作的一個了不起的長處在於,他的小說中的人物都是逼真的。阿瑟先生把曆史上的男男女女情真意切地放在小說中描述。查林吉和他的對手是高級學者的完美典型,當他們的理論發生衝突時,他們互相猛烈批評。莫利特和弗朗丹一家站在格羅澤事件激烈爭論中的一邊,而法國考古學界的大多數則站在另一邊。戰線因此形成了,互相間凶狠的攻擊持續了很多年。

莫利特於1925年4月26日走訪了弗朗丹農田,對這家人指給他看的東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仔細檢查了現場和其中的工藝品,並聲明它們是古代真品,有重要價值。

莫利特與弗朗丹一家達成一項交易。他們將擁有從牧場中發掘出的全部工藝品,但是,他對於在那兒發現的東西,有科學研究、報道和出版的獨家特權。

有關在格羅澤令人震驚的發現——特別是上麵有神秘未知字母表的刻字板的消息,傳到了卡比丹博士的耳朵裏,他在專業界被廣泛認為是法國最著名的考古學家之一。他參觀了現場,現場最初給他留下的印象,就像莫利特博士一樣。他因此寫信給莫利特:“在這裏,你得到了一個令人驚奇的地層,請給我寫一份有關你發現的詳細報告,我可以把它送交給曆史遺跡委員會…”如果莫利特那樣做了,格羅澤故事的全部曆史將會完全不同。但是他沒這樣做,他和弗朗丹一家沒有理睬卡比丹,而是出版了一本獨立的著作,題為《一個新的新石器時代遺址》。

卡比丹博士感到蒙受了恥辱,因為他被排擠了出去。他想,他的權威和他的職業聲譽受到了威脅。他認為莫利特隻是一個業餘愛好者,而把他自己看成是20世紀20年代法國專業考古的縮影,他被異常地激怒了,因為這名僅僅是自命不凡的業餘愛好者,竟敢向“他”挑戰,而他認為自己是專家中之專家,是一位所有其他專家都謙恭地追隨和服從的人。

由於這種自負,卡比丹產生了強烈的報複心理。他聲稱,格羅澤遺址不具有權威性,而且是弗朗丹一家製造了這個“發現”。

然而,不是所有法國有名的考古學家都跟著卡比丹隨幫唱影。來自聖熱爾曼的學識淵博的教授所羅門·萊納齊,站在格羅澤人一邊。萊納齊相信地中海地區是文明的真正搖籃,而不是巴比倫或遠東。如果格羅澤的工藝品是真實的話,那麽,格羅澤遺址將是他軍械庫中的有力武器。神秘的被雕刻的刻字板也支持了曆史學家卡米爾·朱利安的理論,他曾對羅馬人占領高盧進行了專門的研究。法國學會推舉讓洛斯教授參與討論,此人研究了一件石製死亡麵具,認為它非常像貝多芬。雷內·迪索教授加入了卡比丹反對格羅澤人團體的行列,他聲稱,洛斯沒有弄明白的東西是,這件特殊的格羅澤麵具像貝多芬,是因為弗朗丹一家曾仿製了貝多芬的死亡麵具,由於真的貝多芬已於1827年去世,因此,迪索爭論道,所有的格羅澤發現物都是贗品,恰是一種一概而論的結論,即製造被雕刻的骨頭和鹿角,它們奇怪地像所有被接受的博物館樣品。而這些樣品,曾得到像卡比丹那樣的考古學界被公認的領導人的鑒定。

而後,爭論中又加進了一位法律學家,叫**德蒙·貝爾,他認為地中在一些黏土製成的刻字板中查出來。他說,它們也許是贗品。亨特·查爾斯·羅傑斯,一位臭名昭著的古跡偽造者,像多森和皮爾當·斯卡爾在英國可恥的失敗一樣,承認了他曾製造了一些格羅澤工藝品,但是人們不認為羅傑斯的話是真實的,他會喜歡與格羅澤爭論有關的出風頭事情。

在20世紀70年代,當萊昂內爾為劍橋大學EM學會講課時,對這個課程的研究工作把研究者帶到了格羅澤,與埃米爾·弗朗丹進行了長時間會談,在與他見麵之前,幾乎是半個世紀以前。他搶救了牛並且有了重大發現。研究者也有很多機會來直接研究遺址自身和格羅澤博物館中的工藝品,就學者考慮的意見來說,

埃米爾·弗朗丹是認真誠實的人,遺址是1924年偶然被發現的,當時牛掉進了遺址中,其中發現的古代工藝品不是20世紀偽造品。在這些物品和字母表的背後,無論存在什麽奇怪的曆史,埃米爾·弗朗丹所做的一切就是把這個秘密曝光:他沒有插手製造這些物品。

熱發光的發現,使得態勢大大有利於格羅澤人。用熱發光的方法鑒定日期的最早工作和實驗是在愛丁堡和哥本哈根大學完成的,但是,現在各地條件好的實驗室都能做。例如,達爾豪西大學TOSL研究實驗室就是這個領域的重多領先機構之一,現在這些機構給私人收藏者、藝術館和博物館提供熱發光分析服務。

熱發光通常縮寫成TL,根據以下原理工作,即許多晶體如:長石、石英、方解石和鑽石,能從諸如宇宙線、阿爾法射線、倍塔射線和伽馬射線等電離射線中吸收能量。這種能量釋放晶體中的一些電子,這些電子圍繞各自的點陣運動。因為這種點陣包含某種毛病和不完善的地方,所以,有些電子不可避免地會被這些不完備的地方所擱製。給晶體加熱或者引導高能光線射向晶體,會釋放出被抑製的電子,晶體因此將開始發光。通過測量來自發光晶體的光,熱發光法科學家們能估算出過去了多少年,因為能量在以前的某種場合丟失了,例如在窯燒陶器的過程中,而現在晶體構成陶器的一小部分地方。

假設一個酒杯是4000年前燒製的,那麽,它的石英晶體曾含有的全部能量會因為那當初的窯燒而被釋放出來。如果這酒杯然後不受幹擾地在地下躺4000年,既不暴露於熱也不暴露於光能量中,那麽,它將逐漸吸收自然界的射線。

然而,還需要舉出一個事例,即中世紀男巫、女巫、僧侶、醫士和巫師、戲法表演者以及向亡魂問卜的巫師,他們收集了這些奇怪的東西,相信它們是魔力的來源,並且能把魔力傳給使用者。某個中世紀魔術師在格羅澤有他的總部和車間嗎?那是用未知字母寫的他的符咒和咒語嗎?符咒和吉祥物是在那兒生產並賣給顧客的嗎?是否有理由推斷,在近代科學出現前的日子和年代裏,攜帶在月光下收集的適合的香草包裹的一隻小巧的隧石製成的箭頭,會使攜帶者免遭致命弓箭手襲擊,而使他自己的弓箭每次都準確無誤地擊中它們的目標呢?

通過喂一種包含巨型碎骨的藥,而幫助一名矮小的兒童長得更壯,更堅實,更高,如何?(已成化石的恐龍,猛獁和柱牙象的殘餘。)

一處有磚石架子的地下室,會成為一個理想的車間、磋商室及居室,就像莎士比亞筆下的普羅斯佩羅在他島上的那樣。今天,格羅澤這種地方已經夠偏僻的了。在中世紀,它一度似乎更偏僻:作為魔術師的儲存洞,這是一種理想的隱藏地點,它遠離民政當局窺探的眼睛,並且相對來說,不為宗教法庭所騷擾。

另一個奇怪的秘密與格羅澤擦邊:即古代的夏托蒙吉爾伯特城堡在它附近。在格羅澤附近的蒙吉爾伯特,建於12世紀,當時,聖殿騎士正在達到他們權力的高峰。聖殿騎士們幾乎是邊作戰邊建造。他們的磚瓦匠技藝可與他們的戰術和勇氣相媲美。年輕的弗朗丹於1924年所發現的奇怪的地窯與蒙吉爾怕特城堡有關嗎?大量密碼和秘密與聖殿騎士們有關係嗎?

夏托雷恩是一座在山頂上建的小村子,它與教區牧師貝郎熱·索尼心教父1885年發現的神秘的財富有關,從格羅澤到這個小村子乘車僅需兩天。如果格羅澤和雷恩財寶之間有聯係,那麽,格羅澤和靠近新斯科舍海岸的橡樹島錢坑裏的同樣神秘的財寶之間,也可能有一種聯係。聖殿騎士們幾乎無疑地與蒙吉爾伯特和雷恩城堡有聯係:如果有關奧克尼的亨利·辛克萊和他幫助渡過大西洋的聖殿騎士難民的說法也是真實的,並且有各種理由可以相信支持這種說法的證據,那麽,除了雷恩和格羅澤之謎以外,聖殿騎士們很可能還與橡樹島之謎有關。聖殿騎士們是密碼專家。刻印在格羅澤刻字板上的令人迷惑的字母表也許可能包含著聖殿騎士秘密。

關於神秘的格羅澤文字,不論它的最終實情可能是什麽,它絕非是一件孤立的事情。已被國際考古機構廣泛認為是真的保加利亞的所謂韃靼人刻字板,被認為比古代蘇美爾的傑姆迪特·納蘇字母表至少早1000年。如果格羅澤刻印文字是古老而又是真實的話(它們看來確實如此),那麽,它們就是向以前的被理解的文字發展史挑戰。事實真是如此嗎?迄今為止,科學家們仍無從解釋。

不解的字謎

桂林陽朔碧蓮峰上雕刻著一個直徑將三米的“弩”字,此字龍飛鳳舞,蒼勁有力。遊人到此,都要停下來觀賞研究,然而100餘年來,誰也肯定不了這是個什麽字,它真正的意思是什麽。

“弩”字的作者是山陰的王元仁。王氏擅長草書,道光十四年(公元1834年)在廣西陽朔當縣令。就在他任職的那一年,揮筆寫下了這個巨幅字,由能工巧匠鑿雕在鑒山主峰——陽朔縣城的碧蓮峰壁石上。遺憾的是,王元仁沒有留下任何注釋,這樣一來,百年墨跡隻好留給後人去評說。

這個字如此奇妙,竟引得無數遊客騷人抬頭仰望,仔細琢磨。

韓愈曾以“江作青羅帶,山如碧玉簪”的詩句來概括漓江的秀麗景色,因此有人將這個字認作“帶”,其意是對“江作青羅帶”風光的讚美。但那些善於思考的先輩文人墨客,從此字中又琢磨出“一帶山河,少年努力”八個字的意思。的確,如果你仔細觀察,這八個字果然筆筆有著落,字字有根據。

又有個文學家不滿足前人的說法,買了拓片帶回家中仔細琢磨,細心推敲,認為應是“一帶山河甲天下,少年努力舉世才”十四個字的意思,是用來激勵來人和後者的對聯。

可是又有一位詩人,比那文學家更善於聯想,他竟從中揣摩出一首四言詩:

一帶山河,舉世無雙。

少年努力,萬古留芳。

上述幾種解釋,也隻是人們的猜測。百餘年來,成千上萬的古今中外遊客,對這個字浮想聯翩,各抒己見,雖然說不出所以然,但都認為此字一定別有一翻用心,並且寄予深刻的含義。這究竟是個什麽字,它是什麽意思?這個百年之謎,不知何時才能解開。

瑪雅文明是從天而降嗎

瑪雅文明,早在公元前1000年就出現了,究竟是什麽人有這麽大的力量,在石器時代就創建出傲世的文明呢?

1893年,一位英國畫家在北美洲洪都拉斯的叢林中發現了一座城堡的廢墟。坍塌的神廟上的一塊塊巨大的基石,無不刻滿精美的雕飾。石板鋪成的馬路,標誌著它曾經是個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的鬧市。路邊修砌著排水管,又標誌著它曾經是個相當文明的都市。石砌的民宅與貴族的宮殿盡管大多都已倒塌,但依稀仍可窺見當年喧雜而歡樂的景象。

如今,所有這些石料,無不蒼苔漫延,或被芒草和荊棘深深掩蓋,或被野藤緊緊纏裹。從馬路和房基上破土而出的樹木,掀翻了石板,而濃蔭的樹冠,在廢墟上延伸。

如此荒蠻的自然景象與異常雄偉的人工遺址,形成了巨大的反差,真令人不可思議。

叢林中發現的這個城市披露之後,舉世震驚。20世紀以來一批又一批考古人員來到洪都拉斯,隨後他們又把尋幽探古的足跡,擴大到危地馬拉、墨西哥、秘魯以及整個南美大陸。

無數的奇聞軼事隨著考察隊的到來,紛紛傳出——瑪雅人的金字塔可與埃及人的金字塔媲美。危地馬拉的達卡爾城內的那座金字塔高達230英尺。墨西哥的巨石人像方陣令人困惑不解,特奧蒂瓦坎的金字塔其雄渾和精美,堪稱奇絕……

據統計,各國考察人員在南美洲的叢林和荒原上,共發現廢棄的古代城市遺址達170多處。它為人們展示了一幅瑪雅人約在公元前1000年到公元8世紀時,他們北達墨西哥南部的尤卡坦半島,南達危地瑪拉、洪都拉斯,直抵秘魯的安第斯山脈廣泛的活動版圖。它這一切都說明了瑪雅人於3000年前,就在這塊土地上過著安定的生活。

沒有巨大的精神和物質力量的保證,美洲人無法創造出這種奇跡。考古學家證實,在創造這一係列奇跡時,瑪雅人已進入富足的農耕社會,並獨立創造了屬於自己的文學。

進一步的研究並沒有使人解開美洲人如何和為何建造金字塔的謎,反而讓他們更感到迷惑不解——瑪雅人擁有不可思議的天文知識!創建了他們自己的曆法,他們的數學水平比歐洲足足先進了10個世紀!一個以農耕為惟一生活來源的社會,居然能有先進的天文與數學知識,令人覺得不可思議。

還有,當我們麵對著瑪雅遺址異常燦爛的古代文明,誰都會情不自禁地問:這一切是怎麽來的?史學界的材料表明,在這些燦爛文明誕生以前,瑪雅人仍巢居樹穴,以漁獵為生,基本上過著原始生活,有人甚至對瑪雅人是否是美洲土著人表示懷疑。因為,沒有證據表明,南美叢林中這奇跡般的文明,存在著過渡階段的跡象。沒有一個由低到高的發展過程,難道瑪雅人的這一切是從天而降的嗎?

瑪雅文明仿佛是一夜之間發生了,又在一夜之間轟轟烈烈地向南美大陸擴展。

種種跡象表明,當時的瑪雅人,甚至全地球人都沒有能力來創建這異常燦爛的瑪雅文明,但事實究竟如何,還有待於科學家的進一步研究。瑪雅文明是怎樣消失的

瑪雅人是一個神秘而具有高度文明的民族,他們為什麽在古代創造出那麽多的奇跡?一直讓人們百思不得其解。

在墨西哥叢林中,有9座金字塔。塔中存放著精致的凹凸透鏡、蓄電池、變壓器、太陽係模型的碎片。塔內有一種空間形態能,能夠使刀刃鋒利起來,使有機物發生脫水反應。1927年,美國探險家馬薩斯在一具棺材底層的陪葬品中發現了一具水晶骷髏,它發出耀眼的七色彩光,具有麻醉般的催眠作用。但是,地球上水晶的高級製作技術是1947年才開始。這說明這具水晶骷髏不是地球上人類所作。

不過金字塔出於瑪雅人之手已無爭議了。為建造這9座金字塔,瑪雅人在太平洋和哥第拉之間長途跋涉,把所需的石料運往墨西哥的叢林之中。但是在通往金字塔的途中沒有任何道路、建築和車輪的痕跡,他們是如何把那些石料和塔中物品運過去的呢?人們猜測可能是用飛船。

人類的文化都可從它本身發展的曆史長河中找到根源,而惟獨高度文明的瑪雅文化例外,它的曆法體係、紀年和醫術在地球上難以找到可以實際運用的印證。瑪雅人有兩個曆法,一個是太陽曆,計算出一年有365.2420日,遠遠比歐洲人使用的愷撒曆精確;一個是傳統的曆法,規定每月20天,一年有13個月。這個傳統曆法在地球上根本沒有被使用,而為什麽瑪雅人的太陽曆卻能夠代代相傳?難道他們過去在某個地方用過嗎?瑪雅人的紀年體係也不同於世界上的其他國家。它一共分9段,最高一個階段是最低一個的230.4億倍,這樣天文般的數字對於叢林中的土著居民顯然毫無用處,而隻有在宇航時代,在星際交流中才會運用到。而且其紀年起點有過幾次,每次新起點始於一次毀滅性的破壞之後,最後一次紀年始於公元前3113年,是他們在中美洲定居下來的日子。1969年前蘇聯科學家發現了一具103萬年前的骷髏,經研究確認瑪雅人給此人在生前做過一次成功的胸外科手術。考察者還在秘魯發現一幅石畫,外科專家稱它為瑪雅人時代的“胸透”。

16世紀中葉,一個名叫蘭多的人率西班牙殖民隊伍登上了瑪雅人的領地,從此瑪雅人就消失了。但是從瑪雅人居住過的120個城市來分析,沒有發現任何作戰的跡象,所以說他們不是被蘭多一夥斬盡殺絕的。

根據現有的材料,一些科學家做出了以下的推斷:瑪雅人來自外星球,其間曾經過某行星,以它為中轉站,他們來到地球是為了尋找新能源。然而在60萬~70萬年前,這顆行星爆炸了,因而他們不能回到自己的星球,隻得留在地球上,等待他們的飛船來解救。在地球上,雖然瑪雅人有能力創造那麽高度的古代文明,但是由於他們不是土生土長的地球人,沒有一點自身抵抗力,所以在他們受到一次大規模病原菌的侵害時就死亡了。至於他們的葬身之處,有人推測可能是現在的百慕大三角洲水下的金字塔,有人則認為他們消失在中美洲那令人莫測的地道網中了。

這些說法都缺乏科學證據,瑪雅人究竟為何而失蹤,他們到底葬身於何處,至今還是一個謎。瑪雅人為何突然消失

瑪雅人既然已經在很久以前就創造了燦爛的人類文明,那麽現代的人類文明為何又失去了瑪雅人的行蹤呢?瑪雅人這種“從天而降”的文明,為何在一刻之間就消失了呢?瑪雅人為何突然背棄文明,又回歸原始呢?

公元830年,科班城浩大的工程突然宣告停工。公元835年,帕倫克的金字塔神廟也停止了施工。公元889年,提卡爾正在建設的寺廟群工程中斷了。公元909年,瑪雅人最後一個城堡,也停下了已修建過半的石柱的工程。

這時候,散居在四麵八方的瑪雅人,好像不約而同地接到某種指令,他們拋棄了世代為之奮鬥追求、辛勤建築起來的營壘和神廟,離開了肥沃的耕地,向荒蕪的深山遷移。

現在我們所能看到的瑪雅人的那些具有高度文明的曆史文化遺址,就是在公元8世紀至9世紀間,瑪雅人自己拋棄的故居。如今的專家學者們徜徉在這精美的石雕和雄偉的構架麵前,在讚歎、惋惜之時,又陷入深深的困惑之中。

瑪雅人拋棄自己用雙手建造起來的繁榮城市,卻要轉向荒涼的深山老林,這種背棄文明,回歸蒙昧的做法,是出於自願,還是另有其它原因?

史學界對此有著各種解釋與猜測。譬如說:“外族侵犯、氣候驟變、地震破壞、瘟疫流行,都可能造成大規模的集體遷移。然而,這些假設和猜測都沒有說服力。首先,在當時的情況下,南美大陸還不存在一個可以與瑪雅對抗的強大民族,因此,外族侵犯之說站不住腳。氣象專家幾經查閱,仍在公元8世紀至9世紀間,南美大陸沒有災難性氣候驟變的記載,同樣,瑪雅人那些雄偉的石構建築,有些已倒塌,但仍有不少曆經千年風雨仍然保存完整,因此地震災難之說可以排除。

至於瘟疫流行問題,看來很有可能。然而,在瑪雅人盤踞的上萬平方公裏的版圖內,要大規模地流行一場瘟疫,這種可能性是很小的。再說瑪雅人的整體遷移,先後共曆時百年之久,一場突發性的大瘟疫,絕無耗時如此長久的可能性。

有的人從部分祭司雕像被擊毀,統治者寶座被推倒的現象上,做出階級鬥爭的推測。階級鬥爭的確在瑪雅社會中存在並出現過,但這種情況是局部的,隻在個別地方和城市發生的,而瑪雅人的集體北遷卻是全局性的。

有人試圖從生態角度解開瑪雅人大遷移的謎。譬如認為瑪雅人采取了某種不恰當的耕種辦法,破壞了森林,土地喪失了肥力等等,造成生存的困境被迫大遷移。可是不少學者在考察中發現,瑪雅人在農業生產上卻表現出頗為先進的跡象,他們很早就采取輪耕製,出現了早期的集約化生產,這樣既保證了土地肥力不致喪失,又提高了生產效率。因而,試圖從這個角度解開謎題的嚐試也是行不通的。

還有一些專家想像力更豐富,他們認為要尋找瑪雅人搬向深山的原因,可以先反過來看看他們怎樣選擇自己定居的故土。我們已知的這些瑪雅人最古老的城市,都不是建設在河流旁。埃及和印度的古代文明,首先發祥於尼羅河與恒河流域,中國古代文明的搖籃則在黃河和長江流域。河流不僅給這些早期的都市帶來灌溉和飲水方麵的便利,同時又是人員與商品交往最初的通道。從各民族的早期曆史來看,他們的文明都離不開河流。

瑪雅人偏偏把他們那些異常繁榮的城市,建築於熱帶叢林之中,這又意味著什麽呢?

以提紮爾為例子。從這個瑪雅人的城市到洪都拉斯海灣的直線距離為109英裏,距坎佩坎海灣僅161英裏,到太平洋的直線距離也才236英裏。瑪雅人對海洋是十分了解的,在他們的城堡廢墟和文化遺址上,大量的珊瑚、貽貝和貝類動物製品,可以證明這一點。那麽,他們最初的城市為什麽不修建在河流邊,或者海灘旁,而要選擇與世隔絕的叢林莽障之中?其後的大遷移,不向河沿岸和海邊轉移,偏偏要移至更為荒涼的深山之中?這種現象的確讓人無法猜測。

提紮爾就是一個位於深山中的城市。為解決這個人口眾多城市的飲水與灌溉農作物的需要,他在城周修建了13個水庫。這水庫的總容量達214500立方米,在古代修建這樣的工程,其艱苦是可以想像的。但讓人難以想像的是,這些聰明絕頂的瑪雅人為何會在這種條件艱苦的地方安邦築城,而不去尋找一處較為方便,更符合生命邏輯的地方呢?

這雖然包括那些後來匆匆停下進行過半的工程,倉促地收拾行裝,扶老攜幼,舉族遷移的瑪雅人。他們曆經長途跋涉之苦,最終隻得絕望地在北方建立一個新王國。他們再次按照曆法預先規定的日期,開始修建他們的城市、神殿和金字塔,而絕不重返故土。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什麽呢?全世界的科學家也同人們一樣,茫然不知。

古印度文明揭秘

很多人都在想像中把古印度和現在的印度混同起來,其實它們幾乎是兩碼事。古印度因其神秘,使得人們很難看到它的真實麵目!

百年之誤

公元前443年,已過不惑之年的哈利卡爾納索斯人希羅多德告別了文化之都雅典和好友政治家伯裏克利、悲劇作家索福克勒斯等人,來到意大利南部的新城圖裏奧伊。他一踏上這塊美麗安靜的土地,就暗暗對自己說:我再也不願過四處飄泊的生活,我要把自己對過去發生過的事情的研究寫出來,以“保存人類的功業,使之不致由於年深日久而被人們遺忘”。

沐浴在地中海海風和亞平寧半島燦爛陽光下,希羅多德文思奔湧。自30歲起,他就開始了長時間的遊曆和考察,足跡遍及希臘、意大利、埃及、兩河流域及小亞細亞……每到一地,他都潛心鑽研當地的曆史、傳說,認真觀察古跡文物。現在,是到了該把它們都記下來的時候了。

在書中,希羅多德寫道:

有這樣一條印度河,這條河裏麵有許多鱷魚,據說在全世界是占第二位的。

印度以東的全部地區是一片砂礫地帶,在我們多少確實知道的所有亞細亞民族當中,住在日出的方向,住在最東麵的民族就是印度人,因為由印度再向東便是一片沙漠,而荒漠無人了。印度人有許多民族,他們所說的語言都不一樣。他們中間有一部分是遊牧民,一部分不是;有一部分住在河邊的沼澤地帶並以生魚為食,這魚是他們乘著一種藤子做的船捕捉來的,每一隻船都是用一節藤子造成。這些印度人穿著燈心草的衣服,他們從河上把這種燈心草取下來,然後把它們組成席子樣的一種東西,再像胸甲一樣地穿起來。

……

看起來,世界上最邊遠的那些國家卻是得天獨厚的地方,就仿佛希臘的氣候是世界上最溫和宜人的一樣。……印度位於世界上最東部的地方,印度的一切生物,不管是四條腿的還是天空中飛翔的生物,都比其他地方的生物要大得多,例外的隻有馬(印度的馬比美地亞的所謂內塞亞馬要小);此外,那裏的黃金,不管是從地裏開采出來的,還是河水衝下來的……都非常豐富。那裏還有一種長在野生樹上的毛,這種毛比羊身上的毛還要美麗,質量還要好。印度人穿的衣服便是從這種樹上得來的。

希羅多德自己並沒有親自到過印度,他記下的是自己所聽到的東西,因此有些荒謬內容不可避免。但在他的字裏行間,我們可以了解到印度的富庶,這裏的人民栽種棉花(長在野生樹上的毛),人們穿著棉織品:他還告訴我們,大流士皇帝在派人調查了印度河的入海口之後,征服了這塊土地,將這裏分割為一個行省和另一個行省的一個部分,並要求這裏的居民繳納黃金。希羅多德雖然沒有記下大流士征服印度的準確時間,但卻提示後人,早在波斯帝國興起之前,印度文明就已存在,印度就已是一個多民族的富饒之國。

10世紀時,一位阿拉伯學者比魯尼到達南亞次大陸,他發現,眼前的繁榮程度大大超過了過去所能見到的文字記載的繁榮程度。這一切大大激發起他探索這一文明源頭的欲望,可是在經過一番尋訪賢者、探查古跡之後,他悲觀地寫道:“印度人不十分重視事物的曆史次序:他們在述說國王的年代係列時是漫不經心的,當他們非說不可的時候,就困惑起來,不知說什麽好,他們總喜歡講故事。”他的看法成為後來許多接觸古印度文明的學者的共識,文明之源的探索便這樣長期停留在希羅多德的水平上。

1784年,離希羅多德撰寫《曆史》已過去了2000多年,一輪新的嚐試開始了。英國梵文學家、比較語言學家威廉·瓊斯倡導成立了“孟加拉亞洲學會”,對印度存在的大量古代梵文古籍進行翻譯和研究,“吠陀學”由此誕生。瓊斯對包括古梵文在內的東方語言有很深的造詣,在對《薄伽梵歌》、《吠陀》等文獻和西方古文字進行對比研究之後,瓊斯宣布這些遠隔千山萬水的居民使用的語言文字之間有著“姑表之親”的淵源關係,這激起了許多西方學者對古印度文明研究的熱情。

1806年,33歲的英國愛丁堡大學曆史教授詹姆斯·穆勒喜得貴子(就是後來大名鼎鼎的功利主義思想家約翰·穆勒),不

過此時詹姆斯·穆勒並沒有因喜悅而忘乎所以,他開始了一項艱苦的工作——撰寫《不列顛印度史》。11年之後,這部凝聚著他心血的3卷本著作出版了。在這部巨著中,穆勒指出古印度文明的源頭可上溯到約公元前1500年的吠陀時期,這種觀點被西方學者普遍接受。但有不少西方學者怎麽也擺脫不了“西方中心”的思想,他們提出了古印度文明外來論。1922年出版的《劍橋印度史》就明白地寫道:“史前印度沒有什麽值得人們注意的考古發現,……南印度並不存在銅器時代,這一事實證明,當雅利安人攜帶銅器進入印度時,本地居民還基本上處於石器時代。”

由穆勒明確提出的古代印度文明始於吠陀時代的觀點是當時這一領域研究的一個重大成果。因為希羅多德稱印度河流域以東已經沒有其他國家,這顯然是錯誤的。吠陀文明早在希羅多德生活年代之前1000年就已興起,並興旺於恒河流域。因此,盡管許多印度民族主義學者堅決反對古印度文明外來說,但仍同意穆勒的古印度文明發端觀點。一百多年間,這種觀點一直占據著權威的位置。

然而神秘的印度又一次向人們隱藏了自己的真麵目,以恒河流域為中心的婆羅門教印度教文明是以印度河命名的次大陸文明之始,這一名稱上的矛盾是否暗喻著一種錯誤?當20世紀20年代人們把目光從恒河移向印度河的時候,世界才明白:所謂的權威觀點原來卻是一個百年之誤!

發現“死亡之丘”

印度河的上遊有五條大河,它們像五個指頭並列於旁遮普平原上,這裏土壤鬆軟,原是一片富庶的土地,但由於過度開發,氣候幹熱,植被稀少,放眼望去,滿目蒼涼。當五條河流終於合而為一之後,便奔騰而下,直貫入海。印度河及其支流年複一年定期泛濫,把過去的一切都掩埋在洪水帶來的泥土之下。

在今日巴基斯坦城市拉合爾西南不到200公裏處,有一個叫哈拉巴的地方。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這裏的居民發現隻要從鬆軟的浮土上挖下去一點,就能找到一塊塊規則的長方形“石塊”,用來建築房屋真是再合適不過了。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挖掘這種免費建築材料的行列。

隨著開挖範圍的擴大,有人察覺這裏是一個過去居民區的遺址,那些“石塊”是用火燒製成的泥磚。1826年,英國探險家查理·馬森在沿印度河探險時來到這裏,當他看到那些殘牆斷壁時,立刻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座已經死去的古城,並猜想這可能是古羅馬曆史學家曾經提到的東方之城桑加拉。然而他的想法並沒有產生太大的影響。

5年後,另一位英國人亞曆山大·伯恩斯運送英國國王贈送給錫克族首領的5匹馬途經哈拉巴,對印度古代文化興趣濃厚的他特意停下來進行了一番考察,但除了得出和查理·馬森一樣的結論之外,他也沒有提出什麽引人注意的看法。

18世紀末到19世紀末對埃及和兩河流域地區的考古大發現,激發了人們對古代東方文明的濃厚興趣,人們開始從新的視角去看待那些存於泥土之下的東西。考古學在英國被十分看重,當大英帝國最終將印度納入自己的版圖,使這個海外省成為“英國皇冠上的一顆明珠”之後,他們還在印度設立了考古局。

1853年,亞曆山大·坎寧安作為考古局長來到印度。坎寧安在對哈拉巴的發掘中發現了一些手工藝品,特別是在廢墟中找到了石製的印章。1875年,《印度考古年鑒》刊登了他撰寫的題為《哈拉巴》的文章,文章中他論述了對這一遺址考察的結果。坎寧安稱哈拉巴是拉維河岸地區眾多遺跡中最大的一處,並首次繪出在這裏發現的印章圖。他指出這不是印度現代文字,但卻錯誤地認為是“外國傳入印度的”,偉大發現的機遇便這樣從他的手中一滑而過,他也被後人譏為“有眼無珠”的考古局長。

1856年,英國當局修建一條與印度河走向相同、縱貫這一地區的鐵路,當鐵路伸延到印度河中遊地區時,一個難題擺在了英國技師們的麵前:這裏是一望無際的平原,掘地數尺,仍是鬆軟的土壤,到哪裏去找石頭來鋪設路基呢?這個問題不久就被“聰明的”英國人解決了。他們根據當地人的介紹,在一個被稱為“死亡之丘”的地方挖出了數不盡的方形“石塊”。曆史又一次重演,不過此次這些“石塊”並沒被用來建房,而是被搗成道砟鋪在路上,成為從拉合爾到卡拉奇這條大鐵路中的一段輔軌石。

1902年,印度考古局來了一位新總監約翰·馬歇爾。這位出生於1876年的英國人從著名的劍橋大學畢業之後,把自己的一生都貢獻給了考古事業。他先後參加了在希臘和土耳其的考古發掘工作,當一件件沉睡千年的器皿和那些古城重見天日,一段段被人們遺忘的過去再現光彩的時候,馬歇爾總監體會到巨大的喜悅,同時又產生新的衝動:什麽時候能再有一個新發現,給世界一個新的轟動?所以,他一踏上印度這塊古老的土地,就躍躍欲試。可是。從何處下手呢?在主持犍陀羅文化遺址和佛教遺址發掘工作的同時,一則來自印度河流域的信息引起了馬歇爾的注意。他的印度助手報告說被搗碎鋪鐵路的並不是石塊,而是古代人用來建城的磚塊。

敏感的馬歇爾憑直覺預感到這些道砟後麵可能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1911年冬,他指令考古局西部地區主任班達卡爾對“死亡之丘”摩亨佐-達羅進行全麵考察。可是,在第二年提交的報告中,班達卡爾認為,這是一座真正的死城,其曆史不過200年左右,談不上有太大的考古價值,眼看這件事就要最後被擱置起來了。

然而,就在這一年,另一位考古學家和文字學家弗利特又把馬歇爾的注意力吸引到了這裏,並從此沒有移開。弗利特對哈拉巴和摩亨佐—達羅出土的三枚印章進行了研究,他沒有像其他人那樣過多地注意印章上的圖形,而是認真地研究了那些古樸的刻畫符號。在經過與其他地區發現的古文字比較之後,弗利特提出這是一種在其他地區從未發現過的古代文字。

一石激起千層浪,考古學界被震動了,經過考慮和籌劃,馬歇爾的印度助手拉·巴納吉於1920年率領一支考古發掘隊進駐摩亨佐—達羅,1922年,馬歇爾也到達哈拉巴,親自領導了對該遺址的發掘。

係統的考古發掘全麵展開不久,馬歇爾就欣喜地發現他腳下是一個足以讓他揚名百世的寶地。1924年9月,在經過認真研究之後,他向外界宣布,這是一個久遠的未知年代的人們所創造的高水平的文明,“沒有理由認為,這一地區的文化是從其他地區傳入的”。後來,曆史證明了他的判斷是正確。

從那時開始的半個多世紀以來,在印度河流域的發掘工作一直沒有停止。特別是被稱為考古學大師的惠勒在1944~1948年擔任印度考古局總監時,將細致嚴謹的工作方法運用於發掘和研究,使對印度河流域文明的認識達到了新的水平。

除了英國人之外,美國、法國等國的考古學家也積極參加了考古發掘和研究。

印度河流域文明首先發現於哈拉巴,所以又稱哈拉巴文明,研究表明,它是約公元前2500年到公元前1700年間存在於印度北部的一支高度發展的古代文明,比吠陀文明早了約1000年。從分布的範圍看,屬於這一文明成熟時期的遺址北起喜馬拉雅山南麓的薩雷·科拉和堅戈,南至瀕臨阿拉伯海的坎貝爾海灣附近的坎吉塔爾,東達今日印度共和國首都新德裏附近的阿拉姆吉普爾,西抵今巴基斯坦與伊朗交界地區的蘇特卡根·杜爾,其覆蓋地域在50萬平方公裏以上,文明遺址達250多處,遠遠超過與這一文明同時存在的西亞地區的另一個文明——蘇美爾文明的地域。

馬歇爾看到的古代印度文明的“第一道曙光”很快就成為輝煌的文明之星,照亮了對這一文明的探索之路!

文明之門

1954年11月,坎貝爾海灣附近的新一輪考古發現又一次把人們的視線引向印度河流域。印度學者子S·R·拉奧宣布,他所領導的考古發掘隊在距坎貝爾灣19公裏的波戛瓦和薩巴馬提河之間發現了一個屬於印度河流域文明的古代港口城市——羅塔爾。“羅塔爾”是當地的古吉拉提語,意為“死亡之家”,與摩亨佐—達羅“死亡之丘”之意相同。

對羅塔爾的發掘一直持續到1960年,共發掘出各種物品1.7萬多件。拉奧和他的同伴發現,羅塔爾和其他遺址一樣,也存在著至少5個文化層,而且時間的下限可能持續到公元前1000年左右,如果這個觀點得到確證,印度河流域文明的存在時間就將延長約700年。

在羅塔爾,我們看到了與文明古都同樣的情景,城市規劃嚴謹,在四條主要街道和其他街巷邊排列著各式建築物,排水係統四通八達,不過羅塔爾最吸引人之處是它的港口。在城南有巨大的船塢和港口平台、已發掘出來的船塢用磚塊砌成,高約5米,麵積約8000平方米。人們還發掘出一條長約2.5公裏的已經幹涸了的河床,這可能是當時的人們開挖的通往坎貝爾灣的運河。在河道的邊上,排列著不同時期建造的碼頭,可以停靠長18~20米,寬4~6米的大船,每當漲潮時,人工河道中可並排行駛兩艘大船。來自西亞、北非以及更遙遠地方的商船將各種寶石、工藝品、食油、礦產籌運到這裏再輸往各地,次大陸出產的紡織品、象牙製品、木材等也從這裏經海路運往世界各地。

正如許多人所指出的那樣,羅塔爾就像印度河流域文明的一道海上大門,它使全世界了解這裏,也使古老的南亞次大陸對外開放。

盡管發現了哈拉巴、摩亨佐—達羅、羅塔爾等古印度的城市,曆史學家們仍不敢確認,古印度的真正麵目已完全揭示出來……毀滅文明的神秘之手

在四大文明中,古印度不是最古老的,但它的神秘程度可以堪稱世界之最。它的突然消失,使得人們至今不能完全了解這個謎一般的國度!

尋找古文明的主人

當印度河流域文明被發現的消息傳遍世界時,各地的學者就開始探索一個最基本的問題:是誰創造了這一高度發達的文明?

在哈拉巴和摩亨佐—達羅遺址中,人們發現了來自兩河流域的物品。而在這之前,在兩河流域的巴比倫西亞也發現了不是當地出產的印章和陶器、石珠,當時人們並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從哪裏來的。現在,出土文物把南亞和西亞兩個相隔千裏的文明聯係在一起。

麥克唐奈爾認為,從時間上看,蘇美爾文明比印度河流域文明要早l000年,而且蘇美爾文明曾經有過向其他地區擴張的曆史,因此他斷言,印度河流域文明是從兩河流域傳入的,創始人是蘇美爾人。有些語言學家也通過對文字符號的研究,認定兩地的文字屬同一個語係,從而更加強了蘇美爾人創造印度河流域文明的權威性。

甚至還有人把這一文明的傳播始末也勾勒出來:在約公元前3000年左右,處於兩河流域南端的蘇美爾人已創造了高度發展的農業文明,那些富有的人們用粘土做成刻有自己家庭地位和身份標記的印章,蓋在屬於自己私有的糧、油、酒等的貯存容器上,奴隸出現並大量增加,城邦國家產生了。出於對財富和人口土地的需要,蘇美爾人開始向東方擴張,其中有一部分人從海路或陸路來到印度河流域,把這塊肥沃的土地變為殖民地,而當地人則成為他們的奴隸。蘇美爾人也把自己的文明傳播到這裏,以後漸漸改變了原有的特色,成為與兩河流域文明有聯係又有差別的文明。

這種說法似乎很有說服力,但才提出就遭到許多人的批評。美國探險家赫爾調侃地說,為什麽要說文明是從蘇美爾傳到印度河的,難道就不存在完全相反的可能嗎?即印度河流域文明是兩河流域文明之母,蘇美爾文明是印度人創造的。

20世紀30年代以後,在兩河流域更多的地方出土了印度河流域印章和其他物品,而且對楔形文字的釋讀也使人們明白在這兩個地區長期存在著商業往來。在兩地都發現了有明顯差異的來自對方的物品,這隻能說明它們是兩個各自獨立的文明體係。

幾乎就在上述觀點提出的同時,有幾位英國考古學家提出是雅利安人創造了這一文明的看法。塞·蘭頓和G·罕特認為,印度河流域出土的印章文字和後來的吠陀梵文文字有直接的承襲關係,從而創造吠陀文明的雅利安人也就是印度河流域文明的創造者。

但是當學者試圖用釋讀梵文的方法來釋讀印章文字時,卻徹底失敗了。通過碳14等科學手段對出土器物的測定年代也表明早在雅利安人進入次大陸之前近千年,印度河流域文明就已衰落了,雅利安人不可能是這一文明的創造者。另外,雅利安人的生活方式與印度河流域居民也存在著很多差異。雅利安人是遊牧民族,馬在其社會生活中十分重要,吠陀文獻中多次提到馬。可是在印度河流域出土的印章上幾乎看不到馬的蹤跡。雅利安人不吃魚,而印度河流域居民則很喜歡吃魚,捕魚釣魚是他們重要的生產活動。印度河流域居民修築大浴池淋浴,進行宗教活動,這與雅利安人的風俗習慣毫無共同之處。

與上麵兩種觀點截然不同的是,許多學者認為印度河流域文明是土生土長的,其創造者當然就應該是當地的土著居民,但這又出現了一個問題,誰是印度的土著居民?

一些英國的和印度的學者認為,達羅毗荼人可能就是印度河流域最早的原始居民,他們皮膚顏色較深,鼻子扁平,說著達羅毗荼方言。嚴格地說,他們的最早家園也不是印度河流域,但他們很早就定居在這裏,創造了從新石器時代向銅器青銅器時代過渡的文明。越來越多的考古發現特別是對文字的釋讀,也提供了眾多的證據來支持這種觀點。

然而問題並沒有真正解決,當最先進的生物科學技術參與到對這一問題的研究中來時,更新的觀點又出現了。

在摩亨佐-達羅的遺址中先後發掘出十多具古人遺骸,科學家在對這些骨骸進行分析後發現,他們並不屬於單一的種族,而是包括原始澳大利亞人種、地中海人種、蒙古人種等,因而有人提出,創造印度河流域文明的並不是某一個單一種族,除了達羅毗荼人之外,原始澳大利亞人、蒙古人等也參與了這一文明的創造。隨著對這一時期文字的釋讀,學者們所提出的文明創造者的名單進一步擴大,又加上了布拉灰人、帕尼人、阿修羅人、烏拉提亞人、瓦黑卡人、那迦人等等。

這種眾說紛紜的狀況一直延續到今天。雖然人們更多地傾向於後兩種觀點,但即便在後邊的觀點中也依然存在著許多未知因素。看來關於誰創造了這一文明的問題還會長期探索和爭論下去,謎底真正能夠解開嗎?這本身也許就是一個謎。

隱藏在朦朧紗霧之中

關於印度河流域文明的時間,翻開權威的《大英百科全書》,我們看到這樣的記述:“英國考古學家M·威勒爵士提出的公元前2500年到1700年的觀點被一般人所接受。”另一位學者D·阿格拉沃爾把考古和碳14測定時間相結合,也得出了基本相同的結論。

但實際上問題並不這麽簡單。摩亨佐-達羅城位於印度河岸邊,由於泥沙沉積,在幾千年後的今天,印度河的河床已抬高了許多,當考古人員挖掘到低於河水平麵深度的時候,滲過泥沙層的河水不斷湧出,他們明知下麵還有文化遺跡,但也隻能望水興歎了,因而他們所說的這一文明開始時間,也隻是根據已發掘的內容定出的。

此外,考古學家們在調查和發掘中不斷還有新發現。從1974~1980年的6年間,巴基斯坦和法國考古學家組成的聯合發掘隊在印度河西岸的距摩亨佐-達羅僅190多公裏的麥赫爾迦爾地區,發掘出一係列農業文化遺址。這裏的人們使用銅製工具,手工業十分發達。它的工場每年都生產數以百萬計的小珠子和成百上千的粘土容器,除滿足自己的需要以外,還輸往整個印度河流域。在這些遺址中,還發現了來自伊朗的綠鬆石和阿拉伯海灣的貝殼。最讓學者感興趣的是,這些村莊和小鎮已用磚修建起規整的、永久性的房子,而這正是印度河流域文明乃至今日這一地區民居的建築方式。另外,棉花的種植已經開始。與摩亨佐—達羅隔河相望的科特·迪吉,它的居民為防止洪水侵襲,在村邊用石塊築起護牆,然後沿牆建起磚房。在對這些遺址進行分析後,人們確定其存在的時間在公元前5000年到公元前2600年。

那麽,這些遺址所代表的文化與印度河流域文明有沒有承襲關係?學者們在這裏碰到了一個難以解決的問題。如果說有,那麽前者發展水平的標誌是農業,而後者是比較典型的城市文明,兩者的區別是十分明顯的。如果說沒有,兩者在經濟和日常生活中又有很多相通之處。嚴謹的學者有時也不得不講出一些模棱兩可的話來,他們把前麵提到的發現以及與此相關的發現統稱為早期哈拉巴文化。至於它們應不應該歸於一個體係,讓讀者自己去考慮吧——或者,說句恭敬的話——讓曆史去回答吧。

和其它文明一樣,印度河流域文明有一個向四周擴展的過程,從總的趨勢看是從西向東發展,但也有向南發展的跡象,正是後一種跡象對學者們所認為的文明下限時間觀點提出了挑戰。古代港口羅塔爾是位於印度河流域文明地域最南瑞的遺址之一,發現得較晚,在時間上,也是延續最晚的一個文明遺址。當學者們對從這裏出土的物品進行分析後,認為它的存在時間可能延續到公元前1000年,比權威的觀點晚了700年!

時間上存在著的前移數千年,後延數百年的情況使這一文明在世界諸文明中的定位難以確定。它們隻能說,印度河流域文明是人類曆史上最早的文明之一,但它存在的確切時間卻依然隱藏在朦朧紗霧之中。

一隻看不見的手

不少人在談到印度河流域文明時總是津津樂道於它所獨具的和平、民主的氣氛。你看,偌大一座擁有數萬居民的城市中,居然找不到一座與眾不同的宮殿建築,也沒有令人們頂禮膜拜的寺廟大殿。在出土的成千上萬件物品中,竟沒有一件被認定是代表權威標誌的東西。表現人、獸、萬物的雕塑、圖案等令人歎為觀止。可是那處於人上人的王在哪裏,似乎至今仍未被發現。在這裏很少見到武器一類的東西,矛尖和箭鏃隻占青銅器的一小部分,而在其他文明遺址中,武器往往成為青銅器或鐵器的代表器物。就是在公共墓地中,我們也似乎感受到一種平等,被葬者的姿勢基本一致,隨葬品也沒有太大的差異。而幾乎就是同一時期的其他文明遺址,巨大的王陵、令人目眩的隨葬品給人以極為深刻的印象。

由此,一些人便把這裏描述為一個不存在專製製度的,充滿和平的理想之境。他們認為,人們的差別僅僅在財富擁有的數量方麵,富者高樓大宅,貧者矮房陋室。但人們是平等的,特別是那些富有的市民,對城市事務抱有極高的熱情。他們出資興建房屋和公共設施,參與經濟和宗教方麵的管理。宗教成為維係市民團結甚至整個城市機器運轉的重要手段,人們尊奉共同的神靈,循行相同的祭祖儀式。總之,維護這個文明的基本力量不是權威和武力。甚至有人稱這裏就是真正的“烏托邦”。

事實果真是這樣嗎?

透過這些現象,我們感受到了一種無處不在的整齊,一切就像從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連文字、度量衡也全地域統一,這種“壯觀的”統一文化似乎給我們帶來一種心理上的壓力,就好像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操縱、控製著一切。

從經濟角度看,印度河流域的生產活動呈現出多樣化特點,農業、手工業和商業齊頭並進。但是這裏卻沒有發現作為商品交換的中介貨幣。我們至今仍無法確定地說,這種商品交換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民間經貿活動。一位研究兩河流域經濟史的學者波拉尼認為,兩河流域的貿易由政府壟斷並由其決定價格,也許這也正是對印度河流域貿易的最好解釋,如果真是這樣,印度河流域就不再有一種所謂的平民管理城市的民主製度,而是存在著一個操縱著經濟活動的強大的機器,這個機器的能力是如此之大,以至於讓一塊比今日巴基斯坦疆域還大的土地統一到這種程度太不可思議了。

然而,這個觀點也隻是一種猜想。也許,當人們有朝一日能把印章文字全部破譯,或者又有新的發現時,就能夠為這個問題提供一個更清楚的答案了。

未知的突然失落之謎

真奇怪,那廣闊而存在了數千年,發展水平極高的印度河流域文明在公元前1700年左右突然幾乎是不留痕跡地消失了。在後世的文字典籍中,幾乎見不到一點對這一文明的記載:在以後的印度文明發展過程中,幾乎看不到一點這一文明的影響,它失落得無影無蹤!它沉睡在泥沙之下,不為世人所知。幾千年過後,當它重見天日之初,人們也隻把它當做一個與以後的文明鎖鏈毫不相關的環節。它失落了,隻留下許多假設。

大凡時間久遠的曆史文化,總會給後人留下一些未知數。然而像印度河流域文明這樣的情況,大概並不多見。幾乎在每一個關鍵問題上,它都給我們出了難題,而人們也喜歡在解決這些難題時充分發揮自己的想像力。事實上,今天的很多人似乎並不太在意這些五花八門的觀點究竟哪一個更正確,他們不僅為印度河流域向人們所展示出來的文明成果而入迷,也為這個偉大文明遺留下來的謎而著迷,更為人們在解決這些謎時所做出的努力和創造而讚歎。這也許就是古印度文明的最迷人之處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