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在午後下課,就直接回了家,畢竟張醒坤還在家裏,他再怎麽不待見張醒坤,但也感覺張醒坤這廝其實很適合做兄弟的,昨天晚上他舍命陪君子,張揚就發現他其實挺可愛的。

所以下了課,他買了酒和菜,準備回去和張醒坤喝點。

再者說,他也的確需要幾個朋友,至少是能讓他在孤獨的時候,陪他聊天說說話,喝喝酒的朋友。

隻不過張揚回到家後,發現張醒坤早就走了,給張醒坤打電話,張醒坤也隻是聲稱公司有些小事,等得了空,他請張揚吃飯。還有就是,他舔不知恥的向張揚把張揚那一個多億借了去,並聲稱急用,一個星期就還他。

張揚笑罵:“是不是葉三哥開始對付你了?”

張醒坤說沒有,就是他參股的一家公司,出現了帳目問題,被人查帳呢,他能擺得平。

張揚沒有多說什麽,讓他打打殺殺還行,但讓他去玩陰謀算計,和官老爺們打擂台,他自認做不來。

下午三點,薑小諾來了,今天她提前了三個小時。

來到四合院後,她就開始幫助張揚收拾院子,屋子,洗床單擦灰塵等等等等。

二人沒有過多的交流,不過卻也不像昨天那麽尷尬了。

下午五點,薑小諾出了門,十幾分鍾後,又帶來一個女的,張揚有些麵熟,但不知在哪裏見過。

“張大夫,我是內科的護士,也是小諾的表姐,謝謝你為小諾看病,真的很謝謝!”

張揚恍然大悟,當初他是見到幾位護士來著,不過印象都不深,屬於那種見了麵也不會認識的類型。

不過這位護士的到來,也讓張揚最終放下了對薑小諾的疑惑。

護士要上夜班,所以打個招呼後就離開了。

而張揚也再一次開始為薑小諾行針。

今天的薑小諾似乎少了昨天的緊張,雖然在行針的過程中也一直閉著眼睛,但她不再抖了,甚至偶爾會睜開眼睛看張揚一眼,也偶爾有一句沒一句的瞎聊。

二人在輕鬆的聊天之中,行針完畢。

大約十分鍾過後,張揚再次為薑小諾接了尿。

說實話,薑小諾也是個女人中的極品,特別是劈開腿把一切呈現在張揚麵前時,張揚腦袋裏麵都熱血上湧,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在麵對那種情景時不胡思亂想的。

薑小諾那裏很美,很潔淨,很白,處子的芳香勾得張揚的鳥兒活蹦亂跳的。

不過張揚也謹記一點,他是醫生,是大夫,是一位醫者,在他麵前的這位女子無論多麽貌美,無論多麽勾人,她都是一位病人。

醫者仁心四個字不是叫著好玩的,這是良心,是道德!

四十分鍾後,張揚收針,薑小諾穿好衣服,二人一起來到了院子。

“張大夫,我想請你吃飯,可以嗎?”薑小諾這一次是看著張揚的眼睛在說話,兩天來的接觸,近距離的親蜜接觸,已經使二人心中都有了一種說不清,又道不明的曖昧之感。

二者嘴上雖然什麽都沒說,但其實心裏都有數,這種醫病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

她薑小諾是一個大姑娘,他張揚是一個小光棍,二人之間赤身相見,肌膚之觸,說沒感覺那是撒謊。

“好啊,反正晚上我也沒吃飯呢。”張揚很痛快的答應下來。

“嗯,我帶你去一個非常好吃的地方,我最喜歡去,他家做的菜非常地道。”薑小諾一聽張揚同意,就開心的笑了起來,像個小孩子一樣,手舞足蹈的。

“走吧,你指路,不過你哥今天來不來接你?”

薑小諾搖頭:“他不來了,其實這兩天他都在請假的,晚上是授課的時間,大多數會員都是在晚飯之後才去鍛煉。”

“那走吧,吃過飯我送你回去。”張揚把車倒出院子,載上了薑小諾,由薑小諾指引,很快,二人就來到了位於崇文門外的白橋附近,進入了一家老北京的‘爆肚宛’。

其實這家店,張揚以前來過的,他很喜歡吃爆肚,也知道這家爆肚宛很有名。

二人沒有要單間,而是坐在了大廳,要了兩樣小菜,兩碗爆肚,沒喝酒,因為現在抓酒駕抓得特別曆害。

“張大夫,你……有女朋友嗎?”吃飯時,薑小諾似乎鼓起了勇氣一樣,好半天,才擠出了這麽一句話,而且說完後,她的臉很紅,也不敢看張揚。

“有的。”張揚很幹脆的回答一句,隻不過又繼續說道:“隻不過她現在在外地。”

“哦,那她一定很漂亮吧?”薑小諾低著頭,沒敢抬頭,其實她的眼圈有些微紅。

“嗯,很漂亮,和你差不多!”張揚點頭道。

“那她從事什麽工作呢?為什麽在外地呢?”

“她在外地的農村,經營一家農家樂,我們不經常見麵的,她不喜歡北京的大城市氣息,所以喜歡住在鄉下。”張揚是實話實說,狐狸精的確是他的女朋友,這一點他不想否認。

“那你們以後結了婚怎麽辦啊,是你和她回鄉下,還是她來北京呢?”薑小諾就有點迷糊了,不喜歡呆在城裏,兩地分居,這種男女朋友還真少見。

張揚笑著搖頭,反問道:“說說你吧,你這麽漂亮,應該有很多男孩子追吧?”

“哪有,一個都沒有……”薑小諾終於嗤嗤的笑了起來。

“對了,張大夫,我發現你很特別,似乎不怎麽看重錢財。”突然間,薑小諾提到了錢財方麵。

“哦?怎麽說?”張揚反問道。

“按理說,我的病很難治,所需費用也很高,你是完全可以多要一些的,但是你沒有,所以你這個人很好,視錢財如糞土!”

“也不能這麽說。”張揚咧嘴一笑道:“我這也是照顧美女了,要是換了別人,我肯定要高醫藥費的。”

薑小諾點頭,小聲道:“嗯,換了別人,你也不能……不能……”

“哈哈,不談那些,不談那些。”張揚哈哈一笑,他知道薑小諾說的是什麽。

“其實我家以前也挺有錢的,我媽媽去世之後,爸爸又娶了個小媽,不過爸爸娶了小媽後沒多久就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一年後也去世了,留下了一筆錢,和兩棟房子。”薑小諾自言自語道:“隻是我的那個小媽下手快,把其中的一棟房產和存款,全都轉到了她的名下,我和哥哥去要時,她已經搬走了,找不到人了,隻給我和哥哥留下了一棟老居民樓,才四十多平。”

“有很多親屬都勸我們去法院起訴這個女人,但我和我哥感覺我爸在植物人的那一年,小媽照顧的很周到,所以我們於心不忍,張大夫你說,我們該去起訴她嗎?我爸爸的存款大約也有幾百萬呢。”

張揚想了想:“原則上,存款應該分給你們一半,甚至更多的,雖然她照顧了你爸爸一年,但那是她做夫妻應有的義務和責任。”

“換做是你,你會去爭奪那一半的存款嗎?”薑小諾追問道。

張揚點點頭:“應該會的,畢竟我沒有錢嘛,以後還需要繼續生活。”

“哦,回去和哥哥商量商量,我們現在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呢。”薑小諾低聲道。

張揚沒有繼續討論這個話題,薑小諾如何去索要屬於自已的財產,那是她和她哥哥的事兒,他沒有必要摻合太多,況且二人畢竟還不是太熟。

結帳時,還是張揚花的錢,雖然薑小諾很不高興,稱是她請吃飯,但張揚卻並沒有理會她。

男女出來吃飯,男人花錢應當應份的,況且她薑小諾沒有他張揚錢多。

張揚要送薑小諾回家,薑小諾沒有拒絕,她的家住在宣武下斜街附近的筒子樓,很老舊的樓,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建的呢,不過聽說最近幾年也要扒了重蓋,重新規劃。

張揚在薑小諾的邀請下,和薑小諾一起進入了薑小諾的家,在樓道裏碰到了幾個鄰居時,那幾個鄰居也稀奇的多看了張揚幾眼。

薑小諾的家不大,四十幾平米,沒有後陽台,不通風,有兩間小臥室,一間廚房和一個衛生間,屋子雖有些擠,但卻幹淨利落,一塵不染。

薑小諾給張揚倒了茶之後,就坐到了張揚身邊的小沙發上。

“對了,你大學什麽專業?”張揚問道。

“曆史。”薑小諾回答道。

“哦,可惜了。”張揚聳了聳肩膀。

“什麽可惜了?”薑小諾好奇道。

“沒什麽,就是我過段時間準備開診所,到時候可能雇傭一個到兩個護士,隻是你專業不對,所以才可惜。”

“真的嗎?那我可以自學啊,我現在天天無所事事,成了哥哥的累贅,要不是這個病,我早就出去找工作了,我自學,然後到你那裏打工,不用太高的工資,可以嗎?”薑小諾一邊說著,一邊抓住了張揚的胳膊,很緊張的樣子,也顯得關係很親昵的樣子。

“這個……到時候再說吧。”張揚兩隻眼睛閃起了眾多的小星星,因為他感覺到了薑小諾呼出來的熱氣,還有身分的芬芳。

薑小諾似乎感覺到了有些不妥,立即鬆開了手,然後才不好意思道:“嗯,我從明天開始,就去購買一些關於中醫的書籍,我很聰明的,謝謝你。”

“行,隻要到時候你能辨別出各種草藥,我就讓你去我那裏當學徒。”張揚站了起來,笑道:“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嗯,明天我早點過去,晚飯我來做。”薑小諾小臉有些發紅,聲音有些小。

“好。”張揚的喉嚨又有些發幹了,因為他發現二人的關係,似乎越來越近了,二人的那種心思也越來越多了。

薑小諾送張揚下了樓,在張揚上車時,她還有些扭捏,隻不過在張揚倒車後,搖下車窗時,她卻也終於說了一句關心的話:“張……大哥,別開快車,路上小心,到家後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