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不得不承認,這個麵前的小日本,的確是賭術高手,他靠著出色的聽力以及老道的手法,快速搖晃色鶻的同時,竟然使三枚色子相繼壘在了一起,呈一條直線,其點數也變成了一個六而已。

如果不是他張揚擁有魂覺,可能清晰滲透色鶻,觀看裏麵的境況,恐怕他這一局必輸無疑。

當然,即便這樣,他也可能會輸!

因為二人事先並沒有講明,到最後是查看一個色子的點數,還是查看三枚色子的共同點數。

同時,日本高手野田,也不認為麵前的總統先生有透視眼,透視眼一說,根本不存在,旦凡是賭場精通賭術之人,都是經過千錘百練,無數次的試驗後,才對賭術有所精通的。

也許這位總統先生的眼睛之中還戴著高科技的隱形眼鏡,但是這一局,野田認為自已是必贏的一局。

因為他搖晃的色子,已經落在了一起,下麵兩個色子的點數都被壓上了,擁有透視眼和高科技也看不到。

“總統先生,請押注!”野田露出了微笑,示意張揚押注。

“七千二百萬,全押。”

“嘩”的一下,張揚把麵前所有的籌碼全都推了出去,整整七千二百萬!

這一次,他要是贏的話,就是翻了倍,變千一億四千多萬了。

當然,要是輸的話,也是血本無歸。

“請報點數!”野田繼續保持著微笑,似乎勝券在握一樣。

張揚這時候也笑了起來,但他並沒有立即報點數,而是拍掌道:“野田先生的賭術的確高明,竟然使我陷入兩難境地,不過無非是猜點數而已。”

張揚笑道:“掀開色鶻後,會是一個六的點數出現在大家麵前,開牌吧。”

“哈哈,總統先生果真是高手!開牌!”野田哈哈大笑,示意荷官開鶻!

荷官小心奕奕的把色鶻提起,然後所有人就倒吸一口冷氣,因為三枚色子已經立到了一起,上麵的點數果真是個六!

張醒坤有點蒙,這張揚是怎麽知道的?難道他有透視眼不成?

“對不起,總統先生,你輸了!”野田這個時候還在笑,因為下麵有兩顆色子的點數,張揚並沒有報出來,所以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拿起最上麵的色子!

“別動!”張揚‘嗖’的一聲,撿起一塊籌碼,砸在了野田的手腕上,使野田的手一下子就縮了回去。

“總統先生,你這是什麽意思?”野田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被張揚打了這一下,說實話,真被打疼了。

“是啊,下麵還有兩顆色子的點數沒有出來呢,總統先生,你報的點數有誤吧?”白曉丹在一旁就慫恿起來。

“對,還有兩顆色子的點數沒出來,所以總統先生輸了。”其它賭客們也紛紛點頭。現在的張揚,隻猜對了最上麵的而已,但下麵的兩個,他沒猜!

“難道不是隻看牌麵嗎?下麵兩個也要猜?”張揚裝成了懵懂無知的看著這些人。

“是啊,畢竟是三枚色子嗎,玩的是三枚,當然要猜三枚色子共同的點數了,而不是隻猜一枚的,總統先生這次可失算了吧?你的透視眼是不是看不到下麵的點數了?”白曉丹樂得什麽似的,差一點就鼓掌了。

“這不公平,事先並沒有講清楚!”張醒坤站起來,轉身看向了葉三哥道。

“小坤,坐下,不要激動,其實事先已經講清楚了,是要猜三枚色子的點數,而不是猜一個,這個玩法就是這樣,有的賭術高手經常把色子搖到一起,掩視對手,使對手無法猜出下麵兩顆色子的點數,這一點國際上有公認。”葉三哥搖頭苦笑,總統先生賭術是不錯,但還是差一籌啊,還是輸給了日本選手。

“對不起,總統先生,我贏了!”野田微笑的示意荷官把桌子上七千二百萬的籌碼都收到自已身邊。

“總統先生還要繼續玩下去嗎?”野田繼續說道。

“等一下吧,我猜的是六,但現在桌麵上還是六,所以贏家還是我!”張揚伸手攔下了荷官,指著那顆六的色子笑著搖頭,意思是那個色子還是六,是我贏了。

“哈哈哈……”這一次,所有人都笑了起來,包括葉三哥都苦笑,張醒坤的臉色青白不定,倒是吳班長,依舊冷酷無雙。

“既然總統先生堅持自已的點數,那麽由本人掀開餘下兩枚的點數如何?”野田笑得嘴都合不攏了,這個總統先生還不服輸,不過不要緊,他接下來掀開兩枚色子任意一枚時,隻要是個‘一’的點數,總統先生就輸了。

“可以。”張揚點頭額首,意思是你可以自已開牌。

“感謝總統先生的信任。”野田笑著伸出手,拿起了最上麵六的色子。

然而,變故就在那最上麵的色子被拿起來時發生了,下麵兩顆原本沒有任何異樣的色子,竟然在最上麵那顆被拿起時,同時化為了粉碎,變成了兩堆粉塵!

“這……”野田大吃一驚,然後騰騰騰後退數步。

同時,其它人也都發出了陣陣驚呼,因為下麵兩顆色子不存在了,變成渣了,一個點數也沒有了。

張醒坤的眼睛裏就再次冒起了小星星,葉三哥難以置信的站了起來,白曉丹等人無不倒吸一口冷氣。

整個貴賓廳,一時間寂靜無聲。

“是不是可以宣布我贏了此局?”張揚看著那目瞪口呆的荷官道。

“這……”荷官看向了葉三哥,不敢輕易下定論!

“啪,啪,啪!”葉三哥拍起了手,一邊向前走一邊搖頭道:“我中華之地,臥虎藏龍,今天總算見識了,總統先生,您贏了,恭喜你!”

“謝謝。”張揚起身:“今天就玩到這裏了,改日再來試手氣,小坤,咱們走吧,幫我換了籌碼!”

“三哥,我們告辭了,今個兒不好意思了。”張醒坤歉意的對著葉三哥點頭致意後,轉身跟著張揚大步離開。

葉三哥沒有挽留,也沒有輸了不認帳!

“老板,我們……”一直站在葉三哥身邊的西裝男露出了一臉的狠色,這一次,是被卷走一個多億啊,他們開設賭場以來虧得最大的一次了。

“願賭服輸,怪不得別人。”葉三哥揮手打斷了西裝男的說話,而後對著大廳的人點頭之後,也轉身走了。

白曉丹看著張揚等人離去的背影後,突然間笑了起來,並沒有剛才輸錢時的陰鷲,而是笑麵如花,道:“今天坤哥可是過了呢。”

“是啊,小坤過了。”

“隻是我很好奇那位總統先生呢,我在猜測他的眼睛和手腳,什麽時候會被人挖掉或跺掉?”白曉丹咯咯直笑道。

“應該會很快吧,三哥今天肯定憋了一肚子氣呢。”

“走吧,走吧,上樓宵夜……”

一群人也沒了繼續玩下去的心思,在白曉丹的提議下,上樓吃宵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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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張揚三人出了賭場,張醒坤手裏多了一張銀行本票,一億四千多萬的銀行本票。

“大哥,這一次我是真服了,你可真神了啊,不過我這次可把葉三哥得罪慘了,這葉三哥指不定怎麽玩我呢。”張醒坤滿臉苦笑起來。

“那是你的事兒,不過如果玩不過他的話,就來找我。”張揚笑著上了車,然後拍了拍吳班長的肩膀道:“班長,明天向小坤要一千萬,當做今天給你的打賞了。”

“小坤,明天幫我把錢轉到我的戶頭,你抽出十分之一,算是我給你的喝茶錢吧。”

“得了,這錢不要白不要,一千多萬呢,大哥出手闊,真大方!”張醒坤就對張揚豎起了拇指,一千多萬,對於他來說雖然不算什麽,但還真就不要白不要,他得罪了葉三哥,以後指不定會有多少麻煩事呢。

夜裏十二點,一行三人去鬼街吃的小吃,而後三人一起回到了四合院,張醒坤這廝剛才喝了酒,裝罪,打死也不走了。

不過張揚這裏地方大,隨便塞給了他和吳班長兩個房間後,他也去睡覺了。

一夜相安無事,張揚第二天早起時,吳班長已經在院子中打起了拳,軍體拳,一招致敵之術。

不過張揚隻是看了幾眼,打了個招呼後,就直接開車走了,他起得有點晚,上午還有課要上呢。

至於張醒坤,似乎還在呼豬頭呢。

隻不過就在張揚走後沒多久時,張醒坤衣不遮體的跑出了房間,急道:“班長,快走,媽的,葉老三動作真快,不就是卷走他一個多億嗎,他至於這麽快就動手嗎?”張醒坤手裏拿著手機,顯然是剛剛有人來了電話,緊急電話,所以他也顧不得多說什麽,馬上命令吳班長快走。

與此同時,位於大洋彼岸的加拿大最大的城市多倫多正值黑夜。

多倫多有名的紅燈區一家著名的夜總會內,穀少龍也微笑的和幾位多倫多的華人好友走進了一間包房。

包房內,白曉鬆左擁右抱,左手是金發美人,右手是華人小妞,他上下其手,正摸得不亦樂呼。

還有幾個,是陪著白曉鬆一起來的,做為在國內就鬼混的白曉鬆,每天晚上夜生活是免不了的,這廝天天做新郎,把身體都掏空了,很瘦,氣色很不好。

穀少龍和幾位華人公子哥進入了這間包房,然後互相間就都站了起來,客套寒暄。

穀少龍在加拿大很吃得開,做為第二故鄉的加拿大,他也混了十來年了,接觸的當然都是上層社會的上層公子小姐們。

今天,他打聽到了白曉鬆就在這家夜總會,所以特來拜訪。

“白少,久仰大名!”由身邊的朋友介紹後,穀少龍就放低了姿態,熱情的握住了白曉鬆的手。

“好說,好說,小穀是吧,你父親在中海做生意是吧?等我回國後,在一些方方麵麵,一定會對你家關照的,來,坐坐坐,我這個人別的愛好沒有,就是喜歡結交朋友,結交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