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張揚離開咖啡廳時,京城‘九州集團’總部大樓,六十六層總裁辦公室內,楊梅也正在聽著劉伯的匯報。

“張揚與那個女孩舉行了瞑婚,到場的人除一人身份確定外,其它人的身份無法確定。”

“那個人是誰?”楊梅好奇道。

“成都‘天澤’房地產開發公司的董事長,王鎮雄,王鎮雄的叔叔是川省國資辦主任,正廳級幹部,而這個王鎮雄也不隻有房地產開發,他還有寶玉石商店,文化演出公司,以及一處煤礦,這個人的總資產,大約有十幾個億,在成都也是名人。”

“他與揚兒有交集?”楊梅有些吃驚,一個身家億萬的富豪,竟然與自已的兒子有交集,看樣子關係還不淺。

“是的。”劉伯淡淡點頭後,繼續說道:“今天下午,他把我們派到四合院保護監視他的人打了一頓,逼問了一些事情,而後又去了經貿大夏咖啡廳,顯然他在查找線索。”

“這可怎麽辦?”楊梅一聽張揚在查找線索時,就急道:“不能讓他知道是曉鬆害得他女朋友墜樓的,如果讓他查出來的話,他以後和曉鬆肯定勢不兩立,他們是親兄弟啊。”

“放心吧小梅,我已經做得天衣無縫,他是什麽也查不到的,不過希望小梅你別感情用事,主動透露給他就行。”劉伯笑道。

“我怎麽會,這件事就讓它成為死案吧,我們以後誰也不要再提。”楊梅乃一大型集團的老總,女強人,當然有獨立思維,有決斷,這些事情他是不會感情用事的。

“國忠那裏怎麽說?”安靜了片刻後,楊梅又問起了前夫白國忠。

“國忠還是主張讓曉鬆去加拿大,並且他準備將曉鬆送去白家總部實習。”

“也好,那就去加拿大吧,什麽時候的機票?”楊梅對自已的二兒子也灰心了,知道白曉鬆如果再呆在京城的話,說不上會惹出什麽大亂子呢,為了全盤考慮,她與前夫白國忠溝通了,一致同意送出國,但送去哪裏卻剛剛定下來。

“下午六點的航班。”劉伯看了一眼手表道。

“嗯,你去送送曉鬆吧,讓他在國外別再惹事生非,他是政治人物的兒子,有很多外國集團都在盯著他的舉動呢,你安排人二十四小時跟著他。”

劉伯淡淡點頭:“小梅放心吧,我有分寸。”

“最近德海的事情落定了吧?”楊梅又把話題提到了張揚的生父張德海的身上。

“嗯,大概十月份吧,德海調往中海,任書記,德海的步子走得很穩,年齡恰當,日後恐怕比國忠有過之無不及。”

“是啊,他們兩個這些年就一直在較著勁呢,不過他們兩個都是王八蛋.”楊梅顯然對這兩位丈夫都不感冒,一起罵成了王八蛋。

當然,她這也隻是在劉伯麵前,有些口無遮攔,風度皆無,如果換了其它場合的話,別人都視她為冷酷無比的女王,一代絕對強悍的女強人,商場中的紅鯉。

“曉宇和曉丹最近的情況怎麽樣?”

“曉宇主要還是在拓展地產,向二線三線城市發展,曉丹與中海白家走得比較近,最近聽說這孩子喜歡上了收藏,還在中海籌建一家頂級會所。”

“嗯,他們兩個還是比曉鬆要強一些的。”楊梅比較滿意這兩個兒女,至少不像白曉鬆一樣混吃等死。

“隻是張揚……我該拿他怎麽辦?”楊梅又頭疼起來,張揚是她的長子,她原以為找到張揚之後,相認之後,就把張揚弄回身邊,係統的學習,然後也加入她的集團,好好培養一下,日後也會獨當一麵,為她分憂,等她將來老了,再分給張揚一些股分,補償他。

可是這個兒子卻根本不與他相認,似乎不在乎她的錢,也不在乎他父親的權,如陌生人一般,兩不相認。

“慢慢來吧,他遲早會想通的。”劉伯也不好勸什麽,張揚的性格與人生,已經決定了他這個人很固執,很偏激,短時間內是無法改變什麽的。隻能等待機會,重逢的機會,相認的機會。

“我先走了,去送曉鬆。”劉伯再次看了一眼手表之後,就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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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與虎子離開了經貿大夏後,給已經到了中海的張旭初打去了電話,告訴張旭初,從現在開始,讓他觀注九州集團的股票和一切動向,如果有機會的話,可以試著收購一些九州集團的股票,總之一句話,今後的重點,就是針對九州集團。

張旭初聽到張揚的吩付之後,就知道,這個九州集團肯定與張揚有過節了,所以他承諾一定會多加關注九州集團,讓張揚放心。

張揚現在對他很放心,也相信他的能力,讓他幹別的不行,但在股市搞風搞雨的話,他還是很在行的。

如果有大批的資本,他張旭初甚至能阻擊九州集團的股票,使九州集團進入動**。

當然,現在張揚的身家,與九州集團是根本沒法比的,他那幾個億砸進去,就是杯水車薪,起不到什麽效果。

不過,有了這麽一個方向,張旭初也就有了目標,隻有等待機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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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進入了八月,早晚有些涼,北京的天氣也多變,張揚與虎子簡單的吃了一口飯之後,到達香山別墅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

天空在下著小雨,在別墅區門衛的阻攔下,張揚並沒有硬撞,而是報出了楊梅的住址。

很快,保安與楊梅的管家劉伯取得了聯係,而後劉伯在問清了來人之後,直接告訴保安可以放他們進來。

也就在張揚進入別墅區的時候,劉伯把這一消息匯報給了在書房中百~萬\小!說的楊梅。

最開始的時候,楊梅有些錯愕,難道是這個兒子轉性了?來與他相認了?

可是她轉念一想,就知道,這個張揚可能不是與她相認來的,而是來查線索的。

不過不管張揚要幹什麽,至少他來了,來與她見麵了,這就是好事,所以楊梅立即換了正裝,親自出了別墅,拿著兩把傘,等著張揚的到來。

大切諾基濺起一陣雨水後,停在了楊梅別墅的門口,楊梅的別墅夠大,夠氣派,上下三層,有大院子,院子中種的柿子樹,蔬菜,花草,還有池塘,泳池,裏麵的內部保安就六七個,車子更是停了七八台。

當張揚與虎子走下車時,楊梅似乎有些激動的無法控製自已的情緒,哭了起來,跑了過去,親自為兒子撐傘。

隻不過她就要跑到張揚身邊時,張揚卻躲開了,憑由雨水澆打在自已身上,同時,他也麵無表情,並沒有進入別墅的意思,微咪著眼睛的他,打量著劉伯,打量著這裏的保安。

虎子也是全身緊繃,他知道張揚不是來認娘的,而是來質問的,所以如果張揚有訊號放出,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同時,他也發現了這裏的保安也都是不弱的好手,還有那個管家,更是深不可測,至少他感覺不是管家的對手。

張揚重新衡量了自已與劉伯的境界實力後,心中深吸了一口氣。

如果他是內家真氣略有小乘的話,那麽劉伯就是大乘。

劉伯是開了任督二脈,達到合一之境後,丹田聚氣達到了一定濃度的高手,至少他的丹田,比張揚的丹田要大幾倍。

如果說張揚的丹田如雞蛋大小的話,那麽劉伯的丹田就是三四個雞蛋那麽大,真氣渾厚,連纏不絕。

這種人的境界,已達到了至臻。

“張揚,歡迎回家,我們進去談如何?”劉伯打破了短暫的沉默,楊梅有些激動,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麵對這個曾經遺棄的兒子,真的不知如何開口。

“不必了。”站在雨中的張揚揮了揮手道:“我想問一問,三天前在我家四合院監視的高大全和梁鬆在哪裏?我有一些事情要問他們。”

“高大全和梁鬆?”劉伯苦笑的搖了搖頭,道:“他們兩個三天前就收到了公司的任務,去了南非,可能要兩年後回來。你找他們有事兒?”

“好,既然他們出國了,那我問劉伯你也行。”張揚看著劉伯道:“想必劉伯已經知道我未婚妻墜樓而死了,那一日高大全和梁鬆應該在我家監視,他們也應該會看到我未婚妻和什麽人出去的,想必梁伯也應該知道吧?”

“張揚,你未婚妻的死,我們的確知道,不過我們之所以一直沒有和你見麵,就是因為感覺愧對你,那一日高大全和梁鬆在晚上六點的時候,收到公司的電話,就離開了,本來他們也是在那裏保護你或者是你的未婚妻的,那一日趕得太巧了,第二天輪值的保安過去後,才知道,你未婚妻前一天晚上已經墜樓了。你母親為了這件事,自責了好幾天,知道你回北京了,也一直不敢去見你的。”

“哈。”聽到劉伯的解釋之後,張揚突然間笑了一聲,然後就目光凶狠的看向了劉伯,道:“好,編排的理由很好。”說完,他又看向了楊梅,冷聲道:“你來告訴我,他的話是不是真的?”

楊梅點了點頭:“你劉爺爺說的是真的,媽媽真的很對不起。不過,張……張揚,你是我兒子,你身體裏流著的是我的血,媽媽以前對不起你,媽媽會在將來全部補償你,你回來好嗎,回到媽媽身邊,讓媽媽補償你好嗎?”

“不必了,我沒有媽。”張揚知道在他母親這裏也得不到什麽線索了,人家已經編排了一大堆理由等著他呢。所以他轉身就走,但是打開車門後,又轉身道:“我的未婚妻死了,希望和你們沒有關係,也希望你們沒有撒謊,我這個人一向都最痛恨對我撒謊的人。如果被我查出真相,我殺他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