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白馬非馬

“嗬嗬嗬。”田言輕輕的笑笑,表示嬴泉猜測的沒有一絲錯誤。

“卻不知道姑娘現在欲意何為?”嬴泉輕笑一聲,對著田言問道。

“卻不知道公子可願意幫忙?”田言依舊是一副古井不波的樣子。

“我隻是希望,我可以得到應有的回報。”嬴泉的神色漸漸的正經了起來,對著田言說道:“姑娘當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田言給公子的回報,一定會讓公子滿意的。”田言緩緩的一低頭,輕聲說道。

“好。”嬴泉點點頭,看著田言說道:“既然如此,那麽在下便等著姑娘的回報了。”

“公子。”一個影密衛出現在了嬴泉的身邊,單膝跪下之後,向著坐在嬴泉對麵的田言輕輕的瞟了一眼。

“有什麽話,盡管說。”嬴泉毫不在意的揮揮手,表示田言並不是外人。

其實經過幾天的相處,嬴泉對這田言的好感是越來越勝,雖然是江湖兒女出身,但是一舉一動莫不帶著一股大家閨秀的風範。

嬴泉在為田言療傷之餘,卻是在她的體內發現了一股及其深厚的力量,來自於她的眉心印堂穴。

也就是傳說中的上丹田。

秋水明眸,田言不能修煉武功,便另辟蹊徑,修煉精神力,她那一雙隱隱可以看破萬物的雙眸,便是這精神力帶給她的好處。

神奇的能力。

在得知了田言有可能長久住在自己的公子府,嬴泉並沒有什麽異議,甚至還派人買來了許些侍女。

“剛剛得到章邯將軍傳來的消息。”影密衛頓了頓,接著說道:“相國大人,帶著陰陽家的星魂大人,楚南公,還有名家的公孫玲瓏姑娘,一同去了小聖賢莊。”

“哦~”嬴泉看著田言眉頭輕輕的一挑,對著那影密衛說道:“結果如何?”

“公孫姑娘舌辯群儒,儒家險些一敗塗地,隻是最後出現了一個少年,插諢打科破壞了局麵。”影密衛將當時的事情對著嬴泉說了一個明白,便退下了。

“白馬非馬。”田言聽後輕輕的搖搖頭,看著嬴泉說道:“這辯題可是名家的拿手好戲。”

“卻是被人家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了。”

小聖賢莊,公孫玲瓏用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勝負反複之論,連續辯的儒家之人大敗而歸之後,卻是再次祭出了名家最大的法寶。

白馬非馬之說。

公孫玲瓏令人牽出來了一匹白馬,對著眾位儒家弟子說道:“此白馬,乃是我公孫家的傳家之寶踏雪,我們便以此為題,如何!”

那位迎戰的儒家弟子叫做子聰,貌似並不知道名家的鎮教學說,對著公孫玲瓏說道:“好,就以馬為題。”

公孫玲瓏卻是仿佛奸計得逞一般,輕輕的一笑:“錯了,是以白馬為題。”

子聰尚且不知道自己已經落入了公孫玲瓏的圈套之中,有些不解的問道:“先生說以此馬為題,在下也同意以馬為題,何錯之有?”

公孫玲瓏輕輕的搖搖頭,對著子聰說道:“本次辯合是以白馬為題,並非以馬為題。”

子聰更是困惑,尚且不知道辯合早就開始:“難道對於公孫先生而言,白馬與馬這兩者之間有區別?”

公孫玲瓏更勝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對著子聰說道:“難道對於兄台而言,白馬與馬這兩者之間沒有區別?”

一邊小聖賢莊的二莊主顏路,心中卻是有些悲觀的想到:“這是公孫家最強的辯術。”

子聰好像也明白了什麽,開始進入狀態:“世人皆知,白馬也好,黑馬也好,原本都是馬。”

公孫玲瓏聽到此言連連擺手,接著說道:“錯了,錯了,簡直是大錯而特錯,白馬怎麽回是馬呢?”

小聖賢莊的三莊主張良,也是向著一邊的顏路輕瞟了一眼,心中暗暗的想到:“這是名家公孫的殺手絕招,不知多少人敗在此招之下,子聰,你已經中計了啊!”

子聰微微一愣問出了極為愚蠢的問題:“白馬非馬,公孫先生何出此言?”

軌跡得逞的公孫玲瓏,輕笑著問道:“這是上馬的品種繁多,白、黑、褐、紅、黃、灰,各種顏色皆有,關於這一點,兄台知道麽?”

子聰點點頭,接著說道:“當然知道!”

公孫玲瓏聽到子聰如此回答眼珠子一轉,接著說道:“如果你的坐騎是一匹白馬,別人借去騎了一天,第二天,換給你一匹黑馬,告訴你說都一樣,反正都是馬,你能同意麽?”

子聰已經被公孫玲瓏牽住了鼻子,一步一步步入了她設下的陷阱:“這個,不能同意。”

公孫玲瓏聽到子聰這樣說,笑意更濃,說出了她的結論:“反過來看,如果有人說,馬等於白馬,或者說馬等於黑馬,那豈不是說,白馬等於黑馬?所以馬不等於白馬,這話對麽?”

子聰被公孫玲瓏的話繞的有些發蒙,支支吾吾的說道:“這......”

公孫玲瓏整個人的氣勢突然高漲,對著眾人說道:“這就是了,既然說馬不等於白馬,那我說這匹白馬不是馬,難道有什麽錯誤不成?”

子聰頓了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接著說道:“先生錯了!”?

“哦~”公孫玲瓏好奇的看向了子聰,她想要聽聽這個小子還有什麽見解。

子聰輕笑了一聲,接著說道:“先生的道理貌似有理,實則荒謬,所謂白馬非馬之說,雖然聽上去無懈可擊,但是世間許多不辯的事實,並不會因為一場辯論的勝負而改變,即使名家做做的說白馬非馬,但是,馬並不因為這場辯論,就在這個世上消失了,這樣的天地大道,才是儒家修言的目標......”

“嗬嗬嗬。”此時卻是傳來了公孫玲瓏的笑聲。

“先生笑什麽?”子聰不解的問道。?

公孫玲瓏緩緩的搖搖頭,接著說道:“我笑儒家言必稱天地皆是,曾穀上賢,可是竟然拿連自己的祖宗都忘記了。”?

子聰神色一變,看向公孫玲瓏的神色帶上了十分的不善:“敢問先生何出此言?”

頗有興師問罪的意思。?

公孫玲瓏又是那熟悉的笑容,看著子聰說道:“有一個赫赫有名的人,曾經讚同我們家的白馬非馬之說,他也是儒家的人,你們應該都很熟悉的。”?

子聰異常疑惑的問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