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青春 第六十三回 手足相殘

?高二下學期的期中考試，茲究不幸隻考了年級第十八名，而且這還隻是理科的排名，這無疑是茲究的曆史最低成績。仇老師找過茲究談話

，並未問出緣由；精誠也找到茲究：“喂，這個學校，我唯一認可的對手就是你了，你不要不給力啊。”見茲究緘默不語，精誠又說道：“有

什麽心事麽，不妨和我說說吧，能幫我一定盡力。”茲究依舊沉默，三萬元對精誠來說，確實是一個小數目，可茲究想要靠自己，茲究不想

再讓其他任何人介入此事。

一日，茲究又準備逃課外出，卻在校門口被一個人截住了。是那個一心想要把他拉回來的宇輝。不知道為什麽，茲究一看見宇輝，心裏

就莫名得堵得慌，他冷冷地對宇輝說：“有什麽話快點說，我趕時間。”見茲究如此輕蔑的語氣，宇輝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你以為我不知道

麽？你和那些混混，去那些花天酒地的地方，玩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你這是荒廢青春，荒廢。。。”宇輝話音未落，一拳重重地印在他臉

上，宇輝驚詫著眼神，緩緩倒下。茲究追上去，一把抓住宇輝的衣領，右手再次揮起拳頭，可是，當他看見宇輝的眼神時，卻僵住了。那

眼神到底裝進去了多少東西？吃驚，憤怒，難過，失望，當然還有絕望，這眼神，是如此嚇人，又如此的陌生。茲究放下宇輝，風一般地

奔跑出去，跑著跑著，熱淚卻簌簌而下，茲究心裏難過啊，因為他知道，有些人，有些感情，再也回不來了。

日子一天天臨近，茲究的壓力也一天天俱增，茲究已經不買煙了，時間已經不允許茲究亂花一分錢。肯定不夠的，肯定來不及了，茲究

絕望地想著，可又無能為力。一天茲究在一家酒吧打工，卻好巧不巧地被季菇撞上了。茲究一臉困惑：“你怎麽在這。”季菇一笑：“本小姐

有權保持沉默。聽誠哥說，你最近狀態不好，而且天天逃課，你為什麽要來打工，急需用錢麽？”茲究以牙還牙：“我有權保持沉默。”“你要

是不說，你信不信我告訴我爸？”季菇知道，父親是茲究極其敬重的人。茲究不吃這一招：“就算楚叔問我，我也不會說的。”對啊，這是一

個不能說的秘密。季菇還想說什麽，卻發現五六個男人朝她圍了過來。美貌是一把雙刃劍，一方麵，它可以給人絕對的自信，另一方麵，

它又讓人招上很多麻煩。一男子靠在季菇身旁的牆上，季菇先天的體香讓其迷醉，他貪婪地嗅著：“美女，陪哥幾個坐下來喝幾杯如何？”

不等季菇回絕，茲究拉起季菇就往外走，幾個色男當然不依不撓，跟上去攔住茲究的去路：“矮子，這沒你事，癩蛤蟆帶走天鵝，這說不過

去吧！”茲究不理他們，帶著季菇，繞過他們繼續走。“喂，你別囂張啊！”一色男罵了一聲，一拳朝著茲究揮去，茲究轉身，一把包住那拳

，一用力，劇痛讓那色男跪在地上，卻死也掙脫不開。另一人操起一酒瓶，就飛向茲究，可是酒瓶飛行的路線，卻朝著季菇而去。茲究眼

疾手快，淩空一拳打爆酒瓶，鮮血順著茲究的手指滴下，幾個色男一看見血，一動不敢動了，任茲究帶季菇離開。

醫院裏，季菇看著茲究被紗布簡單裹著的右手，咧嘴一笑：“想不到你還是挺霸氣的嘛！”茲究不理他，季菇繼續說道：“你是為了我才受

傷的，好歹我也應該回報一下啊。說吧，你有什麽困難，全包在我身上。”茲究一聲冷笑：“你誤會了，我並不是為了幫你，隻不過你是楚

叔的女兒，我隻是報恩而已。”說著，茲究就起身離開了。季菇追著他：“喂喂，你要去哪兒？”茲究回頭：“我有權保持沉默。”看著茲究遠

去的背影，季菇微笑起來，這男生還是挺可愛的嘛。

茲究和肥婆子的約定，小碧是知道的。但小碧實在幫不了茲究，因為她本人是被賣給了肥婆子，所以肥婆子可以毫無顧忌地榨取她的勞

動力，平時肥婆子給她的錢，隻夠維持她日常的生計。小碧也向肥婆子求過情，得到的卻是一個讓她驚悚的回答：“那小兔崽子的手，老娘

我要定了，看以後誰他媽還敢在這惹事！”一日，小碧輪休，一般小碧輪休都是宅在小屋裏，不願出門的，因為她覺得自己好髒。可是現在

，小碧決定出去了，因為她不能讓茲究一個人為她賣命！“咚咚咚。”一陣清脆的敲門聲。小碧走過去：“哥，是你麽？”小碧打開門，發現一

個氣質脫俗的女孩子站在門口。“請問你是？”女孩一笑：“你好，我叫楚季菇，能約你出去坐坐麽？”小碧大大的眼睛疑惑著，季菇撲哧一笑

：“放心吧，我認識你哥。”

“錯落年華”是一家環境頗佳的咖啡廳，季菇和小碧對麵而坐。小碧聽著優雅的小提琴，看著周圍唯美的環境，然後再想想自己工作的地方

，不禁在心裏感歎：“原來這世界，還有這麽美麗的地方。”季菇問小碧：“請問，你叫什麽？”小碧回答：“我叫張魏良碧，你就喊我小碧好

了。”“嗯，小碧。我知道你哥現在拚命掙錢，是因為你。你願意和我說說為什麽，你們需要這筆錢麽？”小碧低下頭，不願意開口。季菇握

住小碧的手：“相信我。”小碧抬頭，看著季菇清澈美麗的眼睛，然後點點頭，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娓娓道來。季菇聽著聽著，淚水就不由自

主地滾下來了。小碧說完，看著季菇紅著的眼睛：“事情就是這樣。”季菇用紙巾抹了抹眼淚：“小碧，如果你不介意，就讓我做你姐姐好不

好？”小碧愣了一下。季菇從包裏拿出一張卡，遞給小碧：“這卡裏有三萬多，妹妹你拿著，密碼是。。。”小碧慌張地把卡推還給季菇：“對

。。對不起，這錢我不能要。”“你想讓你哥的右手被砍掉麽？”季菇這句話，著實擊中了小碧的軟肋。季菇笑著，把卡又塞進小碧手裏：“他

是你哥哥，我也是你姐姐。他有義務幫你，我也有。”小碧大大的眼睛，淚水又豆大般的落下：“謝謝。。謝謝姐姐。”季菇用手拭去小碧臉

上的熱淚：“妹妹不哭，那樣不漂亮。”季菇還勸著小碧，自己的眼淚也忍不住流下了，她終於明白，自己一直不滿意的生活，卻是有些人

眼裏遙不可及的夢想。

兩人在錯落年華的門口分手了，分手前，小碧問季菇：“季菇姐，你是哥哥的什麽人呢？”季菇想了一下，然後笑道：“我是他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