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救人可以說完全出乎陸遊的意料。以前總覺得潘虎也就是心胸狹隘些,卻沒想到他會如此歹毒?而潘文被救過來之後卻也沒有絲毫要感激陸遊的意思,看都沒看呂寒煙一眼就起身離開了。

陸遊現在真的有點懷疑呂寒煙這丫頭是不是被潘文騙了?

將呂寒煙抱回客棧,陸遊又發起愁來,自己不通醫術,該怎麽救她?記得潘虎好象說過,等她醒過來之後就會主動找潘虎,難道她中的是傳說中的**?聽說這種藥隻有同男人有過那事才能解,這可怎麽辦?難道要我給她當一回解藥?可這總有點那麽乘人之危的嫌疑。

絮兒用濕毛巾擦了擦呂寒煙的額頭焦急地道:“大哥,你快想辦法救救她呀!她的頭好熱,不會是發燒了吧?”

陸遊苦笑一下心說“是發燒,而且燒的還很嚴重,看來這病也隻有我老人家親自來給她治了”想到這對絮兒道:“你先出去吧!我來給她治病,不叫你千萬不要進來,因…因為我治病的時候是不能讓別人看的”說完自己都有點臉紅,這慌說的也太離譜了吧?

絮兒半信半疑地看了看陸遊,最後還是有些不情願地站起身走了出去。

關好房門,陸遊轉過身看著麵色潮紅,呼吸越發急促的呂寒煙,自言自語地道:“寒煙老婆,這可不是我故意想傷害你,不這麽做,你身體裏的毒就解不了,從此以後你就安心做我老婆,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的…”說著手慢慢伸向了呂寒煙的衣服。

呂寒煙也恰巧在這時睜開眼睛,不過看著陸遊時卻像看個陌生人似的,在她眼中,陸遊似乎隻是個男人,一個能為她解毒療傷的男人,漸漸地,呂寒煙的眼中升起一團火來,一股足以讓任何男人為之燃燒的火焰…

一切就這麽理所當然地發生了,春意盎然房間內,充斥著男人粗重的呼吸及女人嬌弱的呻吟。就連窗外的太陽似乎都不好意思見到這樣的場麵而躲到雲彩後麵去了,缺少了陽光的嗬護,初秋的天氣漸漸變得涼爽起來。

同樣變涼的還有一顆脆弱的心靈,不知什麽時候開始,那張秀美的小臉上已經布滿了淚水,越是想忍住,眼淚卻偏偏不爭氣地流下來。

好久沒有這麽舒坦了,事後,身心具疲的陸遊竟慢慢地睡著了,可剛睡沒多大一會,就覺得不對,這完全是一種對危險警覺的本能,猛地睜開眼睛,卻見白光一閃,一道亮光向自己的頭部劃來。嚇得陸遊一個翻身滾到了地上。

抬眼望去,卻見呂寒煙正一臉怒容地看著自己。雖說陸遊這種做法私心很重,可畢竟也有救人的成分,眼下呂寒煙問都不問就對自己動刀,不由火也冒了上來。

怒道:“你想殺我?你知不知道是我救了你?”

呂寒煙沒有砍中陸遊,自己卻一下撲到**痛哭起來,頭也不抬地道:“我恨你,我恨死你們了,嗚…”

陸遊滿心不是滋味,本以為同她有了那層關係後她會對自己有所改變,現在看來自己是白費勁了。心中鬱悶的難以附加,隻想找點酒通通快快地喝一場。抓起衣服邊穿邊向外走,走到門口時才回頭道:“你爹讓我出來找你,不為別人想也要想想你爹,老爺子那麽大歲數就你這麽一個女兒,你若有事他也不用活了”說罷猛地推門走了出去。

窗外不知什麽時候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陸遊的心情也如這陰霾的天空一樣,憋悶異常。

來到門外吩咐夥計給他準備酒菜,一回頭卻見絮兒正站在角落裏幽怨地看著自己,頓時不耐煩起來。皺著眉頭道:“你幹什麽鬼鬼祟祟的?去…回你房去,不要在這煩我”說著低身坐在了椅子上。

陸遊還是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對絮兒說話,絮兒的眼淚一下流了出來,卻努力強忍著,來到陸遊身邊低聲道:“不…不要喝酒…”

話未說完就被陸遊打斷了,猛地一拍桌子道:“你離我遠點成不成?絮絮叨叨的你煩不煩?”

絮兒終於忍不住捂著臉跑回房去了。

陸遊也覺得自己的語氣重了些,不過現在心情正不好,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唯有由她去了。

這一晚陸遊喝了很多酒,最後還是被吳起等人抬回房去的。醒來時已經是深夜,口渴的要命,爬起來抓起水壺對著嘴猛灌了一氣,終於好些了,人也清醒了許多,不由想起絮兒來,每到自己這邊有點動靜,小丫頭一定第一個跑過來,今天竟一點動靜都沒有,想想明白了,一定還是在生自己的氣。有心過去解釋一下,看了看天色,最後還是決定天亮再說。

酒醉半夜醒來之後就很難再睡著,躺在**不住地想東想西。記得書上說古代女人一旦於一個男人後就會對這個男人死心塌地,現在看來完全是他媽的胡說八道,這娘們夠狠,剛剛還萬般溫柔,轉眼就要弄死我,媽的,老子這是招誰惹誰了?

胡思亂想中,天漸漸亮了起來,每天這個時候絮兒都會為陸遊端來洗臉水,然後為陸遊整理被褥,可今天卻遲遲沒有出現。

陸遊以為她還在生氣,心說難得丫頭發回脾氣,過一會就好了。可隨著太陽的升高,絮兒卻始終沒有出現。陸遊終於坐不住了,起身來到絮兒房外,輕輕敲了敲房門道:“丫頭,還生氣哪?好了,都是大哥不好,大哥給你認錯還不成嗎?”連說了幾聲,房內竟一點聲音都沒有。

陸遊終於覺出不對來,猛地用力把門推開,邁步走了進去,卻見房間裏空****的,連個人影都沒有,而被褥也是整齊地擺放著,根本就未曾動過。

陸遊一下呆在那裏,嘴裏不住地嘟囔著:“丫頭去那了?…”猛地轉過身跑出去,高喊道:“誰看到丫頭啦?”

隨著他的叫聲,馬忠義等人紛紛從屋子裏跑了出來,見到陸遊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公子怎麽了?小姐沒在房裏嗎?”

陸遊有些急了,瞪著眼睛道:“你們昨晚沒看到她出去嗎?”

吳起搖頭道:“昨晚是我放哨,中間隻有送公子回房算是離開,其餘時間一直守在門外,根本就未曾見小姐離開”

難道這丫頭一時氣不過自己跑出去了?可她能去那?想到這陸遊真想狠狠抽自己兩個耳光,要不是自己昨晚的語氣太重,她怎麽會跑?沉聲道:“什麽都不要說了,馬上出去找,無論如何也要把丫頭給我找回來”

臨出門的時候又想起呂寒煙來,吩咐兩名侍衛看住她,把人弄丟自己就白忙活了。

這一天,陸遊連口水都沒有喝,同眾人一起走遍了揚州的大街小巷,卻連絮兒的影子都沒見到。

直到日暮西斜,馬忠義等人才勸道:“公子,我們這樣找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先回客棧等等,說不定小姐氣出過之後自己就回來了”

陸遊此時也沒了主意,隻好帶人先回到客棧。身邊早習慣了有這麽個小丫頭,現在突然沒有了,陸遊說不出的別扭,看那都不順眼。摸著空水杯就會想起丫頭會給他倒水,轉過頭就會想起丫頭會站在身旁。

心中忍不住怒氣又升“這個死丫頭,越來越不懂事了,一點委屈就受不了,看回來我怎麽收拾你?”

可等來等去就是沒有絮兒的影子,心中又焦急起來,她一個小姑娘孤身在外,要是遇到壞人怎麽辦?越想越著急,越想越怕。當初身陷死牢,鋼刀加頸的時候都沒這麽害怕過。

吳起見陸遊一天沒吃飯了,命夥計買來些酒菜,可陸遊一口都沒動,見到飯菜不由又想起絮兒來。都一天一夜了,也不知道這丫頭在外邊餓沒餓著?

想到這猛地站起來,也不說話,向外就走。

馬忠義等人忙跟出去,也不知道陸遊這是要去那?見陸遊黑著臉,連問也不敢問了,隻能默默地跟在後麵。

卻見陸遊直接來到揚州府衙門外。此時天色已黑,府衙的大門早已關上,而且門外連個守衛都沒有。

陸遊也不吩咐別人,直接走上去拿起鼓棰在聞聲鼓上猛敲起來。

馬忠義等人都嚇了一跳,心說公子不會是急瘋了吧!都這時候了還來敲聞聲鼓,不怕大老爺責罰嗎?

時間不大,府衙大門被從裏麵打開了,兩個官差模樣的人怒氣衝衝地從裏麵走了出來。見到陸遊等人先是一愣,隨即喝道:“什麽人如此大膽,不知道大老爺已經退堂了嗎?用事明天請早”要不是看陸遊身邊有幾個身高體壯的大漢,就直接把陸遊抓進去了。

陸遊冷冷地道:“告訴你們老爺,我是京城來的,有要事找他”說著把太宗給他把塊金牌遞了過去,又道:“你們老爺看到這東西就知道我是幹什麽的了”

聽到陸遊是從京裏來的,兩個衙役已經先矮了一截,其中一個忙接過金牌道:“大人稍候,小人這就給您稟報老爺去”說著轉身向裏麵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