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仇 25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窗外漫天的雨，漫漫的舞，漫漫的下著。那刺耳的警笛聲打破了原本寧靜的村莊，驚醒了一些以經睡去了的人們，那些還沒有睡的正躺在被窩裏看電視的人們則紛紛的下地，出屋，來到門外，站在自家的門口打著傘，望著警車向前行駛的方向心裏在猜測它將會在誰家的門口停下來。伴隨著那警笛的叫聲，村莊裏先前已經熄滅了的燈，又一一的亮了起來，對於一個不過百戶人家的小村莊來說，那聲聲的警笛無疑是一種震撼，況且是在這個漆黑幽靜的雨夜，更容易使得人們心裏產生一種莫名的無法言說的恐慌，或者是人與生具來的好奇心在作祟，都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胡子，你快來看。。。。。。。警車，兩輛警車。。。。。。”中年婦女聽到警笛聲便來到窗前，趴在玻璃上往外看，她看到兩輛警車正從她家門前經過，她一邊招呼大胡子也過來看，一邊自然自語的說道：“。。。。這就怪了，這陰天下雨的晚上警察來我們村幹啥呢？莫非出啥大事了？應該不會出啥大事啊，我們村就這麽個屁大地方，而且住的都是老戶，能出啥大事呢？平時最嚴重的也就是個鄰裏之間鬧點矛盾，最多也是他打他兩拳，他揣他幾腳，像這事村裏的派出所都懶得管，更不要說人家城裏的警察了。。。。。。。恩，這回啊，沒準肯定真出大事了。。。。。”
“行了行了，快吃你的飯吧！出不出事你還能管咋地？吃飯也堵不上你的嘴，一個臭老娘麽家家的啥事都管。。。。。。。。。。。。”大胡子看她在外人麵前一驚一詐的有點不成體統所以才借著酒勁很不耐煩的說。
“。。。。。。大胡子。”她啪地一聲將筷子摔在桌子上。“是不是喝半斤尿水子你仙起來了。。。。。。現在有外人在我不跟你一樣地，你等外人走了地，看我怎麽收拾你。。。。。。。。。”她狠狠的瞪了大胡子一眼。
“大兄弟，不好意思啊，讓你們見笑啦，我倆沒有一天不吵吵的，他這人喝點小酒就起屁，就開始不說人話，你瞧剛才那話說地，哪有當著外人的麵說自己老婆是臭老娘們地，就衝他這點你們就說他這人是奸還是傻吧！我今天先不跟他一樣地，我都給他攢著呢，等哪天我倒出功夫，你看我咋收拾他。。。。。。。。。。”她一邊一個勁的往老達子和小劉的碗裏夾菜，又將老達子和小劉的酒杯倒滿酒，一邊說，而且還不時的用眼睛狠狠的瞪著大胡子。
“好了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還不行麽，你就給我留點麵子吧，剛才我說錯話了還不行麽，在加點菜，這盤子裏都沒菜了。。。。。。。。”此時大胡子的眼睛已經喝得通紅，剛剛被自己的老婆好一頓訓斥，覺得自己在老達子和小劉麵前很沒麵子，所以才一半軟一半硬的命令式的吩咐她在往盤子裏加點菜。待她進了廚房，又壓低聲音的跟老達子和小劉解釋道：“。。。大兄弟，有句不說得好麽，著打是親，罵是愛，我們倆個啊天天都是這麽吵吵，你說，著孩子在城裏上學，家就我們倆個人，你看她別扭，她看你不順眼的，你嫂子這人就是話多，刀子嘴豆腐心，不過你看我們在怎麽吵吵，我這麽多年卻從來沒動過她一根手指頭，打女人不是咱爺們幹的事，那多丟咱爺們的臉，黑瞎子〈黑熊〕我都不怕，我就怕她扯我耳朵，扯住她就不放。。。。。。嗬嗬，老夫老妻了，半真半假的，在怎麽吵吵，也不會象你們城裏人那樣，動不動就要鬧離婚。。。。。。。。。”大胡子笑嗬嗬的說，臉上泛起了紅暈。
“。。。。咳，大哥，這夫妻之前哪有不拌嘴的，這即使是真生氣了，也是從炕頭到炕梢，睡一宿覺也就沒事了。。。。”大胡子聽老達子這麽一說，哈哈哈的笑了起來，老達子和小劉也跟著笑了起來。。。。。。。。。。。。。
“大兄弟，多吃點菜，也不知道我做的菜你們吃起來味道怎麽樣。。。。。。。”她一邊往盤子裏添菜一邊說。
“。。。。。恩，挺好吃的。真的大嫂，吃起來比飯店的東西有滋味多了。。。。。。。。。。”大胡子夾了一口菜說道。
“。。。好吃就多吃點，到嫂子家就跟到自己家一樣，別見外啊。。。。。。。。。”
此時外麵的雨停了，先前那刺耳的警笛聲也漸漸小了，轉瞬便沒了聲音，或許已經在哪個角落裏停了下來。隻是外麵卻鬧騰起來了，此時人們有的站在自己家的大門口，或者幾個人站在一起議論著，“出啥事了？”，“你看到沒有，來了兩輛警車。。。”“肯定出大事了。。。。”有的還不時的用手電筒向警車前進的方向照，似乎想知道警車會在誰家的門口停下來，從而知道誰家一定是出什麽事了。
警車沒有在誰家的門口停下，而是直接駛進了村派出所的院子，隨後兩扇黑色的大鐵門便被關上了。四間磚瓦結構的房子，有兩間屋子的燈在亮著。從車上下來四個人，除了其中的一個男子外麵套著白色的大褂之外，另外三人穿的全是便裝，其中還有一個女孩子，看上去年齡不是很大，眼神裏卻透出一種靈氣。。。。。。。。。。。。。。。
“高隊，你們可來了，沒想到這麽快。。。。。。。。。。。”早已等候在此的村派出所民警小王看見警車開了進來連忙迎了上去，一邊和他們握手一邊說。
“你們所長呢？。。。。。。。。。。”被派出所民警小王稱呼為高隊的中年男子問道。
“所長和另外三人在現場，留下我和小張，小張現在和三位報案的村民在一起，我則專門在著等候你們的。。。。”
“走，上車，我們去現場。。。。。”高隊說著便要打開車門。
“高隊，現場在山上，這車進不去。現場離著不遠，穿過前麵那片莊稼地，我們大概走十分鍾的山路就能到，你等等，我進屋給你們拿雨衣和靴子你們換上，山路濘不好走，順便我在拿幾把充電樂〈類似手電筒的照明工具〉。。。。。”
小王小跑著進了屋，轉瞬便跑了出來，懷裏抱著雨衣，雨靴，還有幾把充電樂。。。。。。。。。。
“。。。。。。。。小王，你帶路，我們走。。。。。。。對了，你告訴小張在我們沒回來之前，不準放報案的村民回去，等我們回來錄口供，讓他好好的跟人家解釋一下。。。。。。。。。”
“好。。。。。。。。。。。。。。。”小王又是小跑著進了屋，轉瞬又跑了出來。。。。。。。。。。。。。。。。。
“高隊，我們走吧。。。。。。。。。。。。。。。。。。”
“走。。。。。。。。。。。。。。。。。。。。。”
小王帶路，五人向山裏走去。。。。。。。。。。。。。。。。。。。。。。。。
此時已經是夜裏九點多了，雨雖然停了，卻刮起了風，風刮的不是很大，但卻足以將那成片的苞米地刮的沙沙的響，將山上的樹刮的嗚嗚的叫，偶爾還會聽見人家院子裏的狗似叫非叫近乎於哀嚎的聲音，村子裏的燈又一一的熄滅了，整個村莊一片黑暗，連老達子和小劉都包括在內此時村上所有的人都將帶著疑問睡去，到底發生了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