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壞出門,正焦急等候在門口的秦裳裳立馬問道:“喂,你跟我爺爺都說了些什麽呢?”

林壞笑嘻嘻的說道:“跟你爺爺商量咱倆的婚事呢。”

“胡說八道!”秦裳裳向林壞白了一眼,隨即推開他衝進了房間。

這時,郭紀生又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笑盈盈的問道:“林神醫,秦老爺子的情況可穩定了?”

“暫時算是穩定了吧。”林壞一邊向大門走去,一邊隨口回道。

郭紀生緊緊跟在林壞,幹笑兩聲問道:“對於郭某上次的提議,林神醫考慮得如何了?”

“提議?什麽提議?哦,你想把漂亮孫女嫁給我做媳婦的提議嗎?”林壞笑問道。

郭紀生一陣汗顏,糾正道:“不是這個提議,而是請林神醫來鄙院擔任特聘專家的提議。”

“原來是這事,對了,你們醫院叫啥來著?”林壞問道。

“市中心醫院。”郭紀生回答道。

林壞喃喃嘀咕道:“上次醫學院那個老頭說的好像也是這家醫院吧,當時他也說這家醫學有不少漂亮的護士小妹妹,看來有時間真得去轉轉。”

見林壞嘟喃著什麽,郭紀生又追問道:“林神醫意下如何呢?”

林壞擺擺手說道,“最近大哥我有點忙,等改天空下來再去吧。”

今天他會選擇幫助秦家,那便已經做好了和蠱毒教為敵的準備,想必天門很快便會有所行動。在此之前,他必須得去龍門客棧走一趟,若是能夠得到武林中人的相助,此役將會輕鬆許多。

雖然郭紀生對林壞這種空頭支票不太滿意,但也沒敢抱怨,嗬嗬笑道:“那郭某隨時恭候林神醫大駕。”

林壞想了想,又叮囑道:“對了,在大哥我來之前,你可得幫我看好那些護士小妹妹,可別讓她們被別人給捷足先登了。”

郭紀生聽得無語,隻得連連點頭答應,然後恭送林壞離去……

夜色已深。

秦莊,漆黑的房間裏,陽台的門敞著,銀灰色月光投射進來,映射出兩個身影。

“進展如何?”其中一個戴著兜帽的黑袍人問道。

另一人回道:“蠱使大人,原本今天就可以完事了,可是就在關鍵時刻,上次那個來曆不明的小子又突然蹦了出來,事情都被他給攪和了。”

被稱為蠱使的黑袍人說道:“這石心散乃是我蠱毒教獨門毒藥,尋常醫生決然解不了此毒,看來這小子的確有些來頭。”

“蠱使大人,現在該怎麽辦?經曆了這兩次危機,我想老頭子他一定會加倍小心,想要再下毒恐怕不太容易了。”

“你暫且按兵不動,我先派人去把那愛管閑事的小子給解決了。”蠱使吩咐道。

“是!”

隨即蠱使便閃身竄出陽台,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對大多數人來說,國慶這幾天正是休閑旅遊的最佳時機,攜上一家老少,前往山清水秀之地,投身大自然,享受悠閑生活,其樂無窮。

然而,對韓雪來說,這幾天卻是最為

忙碌的時刻。

國慶期間各種廣告項目,活動慶典紛擁而至,一天到晚幾乎沒有空閑,可把她忙得焦頭爛額。

為了策劃今晚將舉辦的一場慶典,她又折騰了一夜,直到清晨時分方才合眼。

可是剛剛入睡,卻又被電話吵醒。

渾渾噩噩的接起電話。

電話裏響起一個急促的聲音:“韓小姐,你母親的病情出現了惡化跡象,請你趕快來醫院吧。”

韓雪心頭一顫,那隻拿著手機的手無力的垂落下去,整個人幾乎陷入崩潰邊緣。

上次醫生曾說過,一旦病情再次惡化的話,那就拖不得必須得盡快進行心髒移植。

隻是,以她目前的經濟狀況,哪支付得起那昂貴的手術費。

自從父親走後,母親已經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這兩年她也正是為了母親,才苦苦支撐下來,若是連母親也走了,那她也就沒理由再撐下去了。

痛哭了一陣子,她強行壓抑住心裏的辛酸,擦了擦淚水,洗了把臉,換了身衣裳,然後便往醫院趕去。

匆匆來到病房,見院長郭紀生和幾位醫生正在病房裏,韓雪立馬跑上前去,詢問道:“郭院長,我媽的情況如何呢?”

郭紀生搖了搖頭,說道:“剛才病人因冠狀動脈急性閉塞導致急性心梗,閉塞相關區域心肌大麵積壞死,很可能會引發急性心衰。由於病人的冠心病已經發展到了晚期,藥物治療、外科手術或介入治療都已收效甚微,一旦引發心衰便將危及生命,所以必須盡快進行心髒移植。”

聽到郭紀生這番話,韓雪身子一顫,淚水忍不住的滾落下來。

郭紀生歎了口氣,向韓雪說道:“韓小姐,你還是趕緊去籌錢吧,這樣一找到匹配的心髒供體,就可以立馬安排手術了。”

韓雪深吸一口氣,拭去臉上的淚,說道:“郭院長,我會找我朋友借錢的,隻是需要點時間,若是找到了合適的心髒供體,還請你先給我媽安排手術吧。”

她口中的朋友自然就是那些整天纏著她的財閥闊少,這也是她眼前唯一的選擇。

郭紀生麵露出為難之色,“韓小姐,我雖然身為院長,但是這醫院畢竟不是我家開的,這種事情我也不好擅自做主。”對方的家境他是很清楚的,想要籌集這高額的手術費,恐怕十分困難。

韓雪麵露焦慮之色。

而這時,郭紀生身後一個青年醫生走上前來,一臉獻媚的說道:“韓小姐,你也別太著急,如果實在籌不到錢的話,我可以借給你。”

他正是郭紀生的得意門生張凱。

張凱那含情脈脈的眼神讓韓雪很不自在,她很清楚,自從母親住院以來,這個張凱就一直在追求她,而這次,顯然也不是單純的借錢這麽簡單。

事實正是如此,張凱愛慕韓雪已久,這次他主動提出借錢,一來是為了博得韓雪的好感,二來是為了用錢栓住韓雪。因為他知道,以韓雪的家境,一時半會兒是還不了這麽多錢的。

韓雪並未急著答應或者拒絕,也許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

她也隻能接受張凱這份有目的的好意。

接著,郭紀生又提醒道:“有一點我得事先說明,雖然心髒移植手術的成功率很高,但術後存活率是個問題,而且還得一直服用抗排異藥物。”

韓雪黯然說道:“無論如何,隻要能治好我媽就行了。”現在她哪裏還想得了那麽遠的事。

郭紀生又歎了口氣,遺憾道:“若是有林神醫在的話,或許用不著心髒移植也能把這病給治好。”

聽到郭紀生這話,邊上一直沒說話的陳有德好奇的問道:“院長,你可是國內享譽盛名的心腦血管科權威專家,還有誰在這方麵的成就能趕超你呢?”

郭紀生和陳有德最近正在聯手鑽研中西醫結合治療冠心病的新方法,而韓雪的母親正是他們的第一批研究對象。

張凱自然知道,郭紀生口中的林神醫就是上次在中西醫辯論賽上將讓他顏麵掃地的那個小子。他的眉頭隱隱皺起,若是那小子真能治好這病,那自己追求韓雪的計劃豈不是泡湯了。

就在張凱憂慮之際,郭紀生長歎一口氣,說道:“正所謂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們大中華地大物博,臥虎藏龍,自然有不少深藏不露的隱世神醫。”畢竟秦老爺子身染重病一事關係重大,不宜對外宣傳,所以他也就沒有明言。

陳有德點頭讚同道:“老郭你所言極是啊,俗話說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民間就有不少隱世神醫,其醫術精湛絕倫,絕非我等所能比擬。我們名望大學就有這樣一位學生,他的醫術連我都自歎不如。”

“哦?一位學生的醫術竟能趕超老陳你,還真是後生可畏啊。不過說起來,我認識的那位神醫的年紀似乎也就二十出頭,該不會正是老陳你說的那位學生吧。”郭紀生有些懷疑的問道。

張凱一聽,頓時急了,要是被郭紀生知道林壞就在名望大學,那他肯定會前去請林壞過來醫治韓雪母親,如此一來,風頭豈不是又被那小子給搶盡了。

他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這種事情發生,所以不等陳有德開口,他連忙搶先否定道:“不是的,老師,陳教授說的那位學生我也見過,絕對不是那個林神醫。再說以那個林神醫的本事,又怎麽可能會在學校裏當個學生呢。”

聽張凱這麽一說,郭紀生點頭讚同道:“說得也是。”

而陳有德又說道:“不過,就算我說的那位學生和老郭你口中的神醫不是同一個人,倒也可以讓他過來試試。”

張凱心頭一顫,忙道:“陳教授,雖然你說的那小子有點本事,但是這冠心病可非尋常病症。再說病人的病情已經處於晚期,心髒也出現了嚴重的器質性病變,你覺得那小子能治得了嗎?”

陳有德想了想,也覺得有幾分道理,上次林壞施展針灸之術治好方庸的偏癱雖然看起來有些神奇,但是在醫理上還是說得通的。而眼前這位病人的心髒已經出現器質性病變,恐怕就是華佗再世也無能為力。

想到這些,陳有德歎了口氣,沒再說什麽。

見兩個老頭不再提及林壞,張凱總算鬆了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