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長假已經過了兩天,這兩天休息下來,程顏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變得懶散了。

今天是十月三日,長假第三天,得帶學生去野外寫生。

早上七點,鬧鍾響起。

程顏昏昏沉沉的醒來,然而,一睜開眼便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她眨了眨眼睛,定睛一看,隻見林壞正躺在身旁,一臉賊笑的盯著自己。

“啊!”程顏一聲尖叫,慌忙拉起被子緊緊裹住自己身體,然後向林壞質問道:“小壞,你,你怎麽會在我**的?”

“顏姐,昨晚我們可是同床共枕的呢,難道你不記得了?”林壞笑嘻嘻的說道。

“同床共枕?”程顏眼珠子一瞪,倒吸一口涼氣。

仔細回想,昨天晚上自己和林壞一起去哥哥的酒店吃晚飯。飯桌上,嫂子一個勁的向自己灌酒,不知不覺就被灌醉了,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麽已經完全記不得了。

昨晚的事越想不起來,她就越發不安,既然自己喝醉了酒,又和這個大色鬼同床一晚,該不會發生了什麽不該發生的事吧?

想到這些,程顏整顆心都懸了起來,連忙拉開被子向自己身上一看。

隻見自己上身就穿著一件胸衣,情況雖然不像想象中那般糟糕,但也不容樂觀。

於是她又立馬向林壞質問道:“你,你昨晚有,有沒有對我做壞事呢?”

林壞仔細想想,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昨晚確實做了不少壞事,不知道顏姐問的是哪一件呢?”

聽到林壞這個回答,程顏哪裏還安心得了,急忙問道:“你都對我做了哪些壞事呢?”

林壞嘿嘿一笑,說道:“該做的壞事我差不多都做了。”

程顏越聽越心慌,顫聲問道:“那,那最壞的事呢?”

“最壞的事?顏姐指的是活塞運動嗎?”林壞笑問道。

程顏連連點頭,屏住呼吸,一臉緊張的看著林壞,就好像是拋下了最後的賭注,等著翻牌的賭徒一般。

林壞咧嘴一笑,說道:“你猜。”

程顏一陣狂汗,隨即豎起眉頭嗔道:“別嬉皮笑臉的,快給我老實交待!”

林壞撇撇嘴說道:“顏姐,你連自個兒的處身有沒有被破都不知道嗎?”

程顏俏臉一紅,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又沒做過那,那種事,怎麽會知道。”

林壞有些無語,“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又或者教你生理課的老師也是個處?”

“別給我扯這些亂七八糟的,到底有沒有,你快說。”程顏催促道。

“你自個兒用手指在下麵摸摸不就知道了。”林壞邪笑著爬下了床。

“你!不要臉!”程顏唾罵一聲,整張臉已經羞得通紅。

林壞得意洋洋的走到門口,打開房門,又回頭笑道:“對了顏姐,你的皮膚好白,饅頭也好軟。”

“啊!你這個無恥的小王八蛋,看我不打死你!”程顏尖叫一聲,欲要起身向林壞衝去,但很快想起自己上身隻穿了件貼身衣物,氣憤之下,隻得抓起一隻枕頭狠狠向林壞砸去。

林壞迅速竄出房間,關上了門。

程顏喘了兩口粗

氣,再想起林壞說的用手指摸摸,連忙試了試,最後大鬆一口氣,幸好那道要塞還沒被攻破。

“那家夥平時這麽色,沒想到跟我同床一晚,竟然還能忍得住。”程顏有些意外,同時,她又莫名的有些遺憾,若昨天真和林壞發生了什麽,或許也沒什麽不好的。

這些奇怪的念頭剛在腦袋裏生起,程顏連忙甩了甩頭,沒敢再想下去。

不管怎麽說,自己可是對方的老師,而且又比他大好幾歲,實在不應該有這些不健康的思想。

撇開這些思緒後,程顏起身穿好衣裳,走出了房間。

刷牙洗臉做飯。

半個小時後,兩人坐在餐桌前吃起了早餐。

見程顏悶著頭不說話,林壞調侃道:“顏姐,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麽跟個黃花閨女似的,這麽害臊呢?”

程顏向他白了白眼,沒好氣的嗔道:“誰會跟你一樣臉皮比城牆還厚呢。”

林壞嘿嘿一笑,又道:“不過顏姐,你打算什麽時候把第一次給我呢?昨晚我可忍得好苦,好幾次險些破戒呢。”

“誰說要給你了。”程顏俏臉羞紅,隨即又好奇道:“你昨晚怎麽就那麽老實呢?你不是挺喜歡趁火打劫的嘛!”

林壞一本正經的說道:“像我這種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怎麽可能會渾水摸魚呢,更何況你還是個處,我要是向你下手肯定會留下作案證據的。”

“照你這麽說,我要不是處的話,你就會對我下手了。”程顏斜眼問道。

林壞毫不猶豫的回答道:“那當然,反正也不會留下證據,不做白不做。”

程顏聽得直瞪眼,鄙夷道:“真是個沒人性的家夥。”說著又警告道:“以後無論什麽情況下你都不許進入我的房間,特別是在晚上,要是敢違反這條約定,我就把你給趕出去。”

林壞擦了把汗,“不會吧,那要是顏姐你在房間裏暈倒了怎麽辦?”

程顏翻了翻眼,“我好端端的怎麽可能會暈倒。”

林壞又問道:“那要是像昨天一樣喝醉了呢?”

程顏堅定道:“放心好了,從今天開始,姐姐我再也不會碰一滴酒了,以免再被你這個小色鬼給占便宜。”

林壞沒有罷休,繼續問道:“那要是哪天我倆關係更進一步,從姐弟發展到了姐弟戀呢?”

程顏想也不想,便一口否定道:“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隻要太陽還打東邊升起,這種事情就永遠不會發生。”

林壞眉頭一挑,毫不留情的揭發道:“四師傅說,女人的話說得越是絕對,那就說明她越心虛。”

程顏就像是被揭穿了謊言的孩子一般,臉蛋羞紅,硬著頭皮說道:“你四師傅教你的這些歪理對我可不生效。”

“我四師傅可比女人還懂女人,除非你不是女人,要不然就絕對逃不出他的三八定律。”林壞肯定的說道。

“還三八定律,什麽亂七八糟的呢。”程顏哭笑不得。

“這可是我四師傅混跡情場幾十年,總結出來的寶貴經驗,而我深得他的真傳,早在十歲的時候就已經將他這些經驗全都吸收消化了。”林壞得意洋洋的說道。

程顏汗顏

不已,喃喃謾罵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閑聊間,兩人吃完了早餐。

看時間已經八點多,兩人便收拾行李出發。

之前和學生們約好早上九點在校門口集合,身為老師自然得提早過去主持大局。

兩人剛出門,好巧不巧的碰到夏淩從樓下上來。

看到程顏,夏淩笑問道:“顏姐,這麽早上哪去呢?”

“今天準備帶學生們去野外寫生。”程顏回答道,接著又隨口問道:“你們國慶有放假嗎?”

夏淩歎了口氣,說道:“哪有這麽舒服呢,一般節假日是搶劫盜竊等案件的高發期,也正是我們最忙的時候。”

程顏嗬嗬一笑,說道:“我看是你太敬業了,人家大隊長什麽的不都是在後邊指揮工作的嘛。”

夏淩笑了笑,又朝程顏身後的林壞看去,略吃一驚,詫異問道:“顏姐,這,這位是你男朋友嗎?”

“不是不是,他,他是我的一個表弟,暫時借住在我家裏。”程顏隨口瞎掰道。

“哦,那他是不是得什麽病呢?臉怎麽這樣呢?”夏淩疑惑的問道。

程顏愣了愣,回頭向林壞看去,也是大吃一驚,問道:“小壞,你,你的臉這是幹嘛呢?”

“顏姐,剛剛我喝粥的時候可能喝得太快了,臉上肌肉有些抽筋了。”林壞回答道,他可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在夏淩麵前顯露真身,所以剛才一看到夏淩,他立馬擠眉噘嘴的扮了個鬼臉。

程顏和夏淩都聽得無語。

頓了片刻,程顏告辭道:“小淩,那我們就先走了。”

“嗯!”夏淩答應一聲,又向林壞看了眼,隨即便朝樓上走去。

直到夏淩回到家,關上門,林壞方才恢複原貌,揉了揉臉上發酸的肌肉。

“你該不會是見到了小淩故意扮鬼臉的吧?”程顏問道。

林壞嘿嘿一笑,解釋道:“顏姐你也知道,我最怕這些警察了。”

程顏用懷疑的眼神向林壞瞅了瞅,“怕警察跟扮鬼臉有什麽關係,你該不會是以前犯過什麽案子被她抓過吧?”

林壞矢口否認道:“顏姐,你怎麽能這麽懷疑我呢,像我這種三好市民平時做好事都來不及,哪有閑工夫犯案呢。”

林壞越是否認,程顏就越發懷疑,“得了吧,我看你平時做壞事都來不及,說不定以前在街上調嬉小姑娘的時候被人家給逮著了。”

林壞正兒八經的說道:“顏姐,你這麽說我可就傷心了,雖然我偶爾會去調嬉一下小姑娘,但是絕對不可能被警察抓住的。”

程顏抹了把汗,“罷了,不跟你瞎扯淡了,快走吧。”

“顏姐,我看你每天做飯挺辛苦的,要不我背你下樓吧。”林壞殷勤道。

程顏向他瞪了一眼,質疑道:“你是想趁機占我便宜吧?告訴你,門都沒有!”

林壞連忙辯解道:“顏姐,你可不能誤解我的一番好意啊,該占的便宜我昨晚都已經占了。”

“你再敢提昨晚的事,我就用針線把你嘴巴給縫起來!”程顏哼哼一聲,快步朝樓下走去。

林壞嘿嘿一笑,緊緊跟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