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投以質疑的眼神,這家夥一會兒說是秦裳裳的男朋友,一會兒又說能治好老爺子的病,簡直就是在無理取鬧。

邊上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青年輕蔑的哼哼一聲,譏諷道:“土包子一個,竟敢在我老師麵前自稱神醫,真是臭不要臉。”這家夥叫張凱,正是郭紀生的學生,既然能成為郭紀生這種國內頂尖名醫的學生,那他自然是有幾分才華的。

林壞朝他瞅了瞅,不屑道:“你老師連秦老爺子的病都治不好,我看也沒什麽了不起的嘛!”

聽到林壞這番話,郭紀生臉色陰沉下來,不過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宜和一個小青年鬥嘴。

但張凱可就咽不下這口氣了,他憤然說道:“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鄉巴佬,你連秦老爺子得的是什麽病都不知道,也敢在這裏大放厥詞。告訴你,我老師可是國內心腦血管科的權威專家,他說治不好,那就絕對沒人治得了,你一個草包就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

林壞擺擺手道:“這些狗屁專家什麽的,在本神醫眼裏根本就一文不值。不怕告訴你,本神醫出手還從來沒有治不好的病,你這種小菜鳥自然是不會懂的。”

張凱大惱,欲要繼續爭辯,卻被郭紀生揮手止住,“小凱算了,犯不著跟這種自以為是的鄉下野小子較勁。”聽他語氣,好像是對林壞這種身份低下的人不屑一顧。

“老師教訓的是,跟這種人較勁簡直是貶低了自己的身份。”張凱鄙夷的向林壞瞥了一眼。

而秦誌雄又用不滿的語氣向林壞警告道:“年輕人,請你自重,現在可不是你開玩笑的時候!”

“我可沒有開玩笑,我確實能治好秦老爺子的病。”林壞正色說道。

秦裳裳又接著說道:“大伯,三叔,剛剛在車站的時候他曾救了我一命,我相信他不是在胡說八道,不如就讓他試一試吧。”

林壞嘿嘿一笑,不忘提醒道:“裳裳妹妹,等我治好你爺爺的病後,你可一定要做我老婆哦。”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食言的。”秦裳裳堅定的說道。

秦誌雄冷哼一聲,憤然喝道:“胡鬧!簡直胡鬧!

秦正昌也連忙勸道:“裳裳,你想治好你爺爺的心情,我們都能理解,但怎麽能隨意聽信這些不切實際的話語呢。”

“是啊,裳裳小姐,這鄉巴佬來曆不明,多半是個騙子。”張凱說道。

郭紀生又跟著提醒道:“裳裳小姐,我看這小子分明隻是覬覦你的美貌而已,你爺爺的病已經不可能治得好了,你可千萬不能相信他的鬼話呀。”

林壞向郭紀生看去,不滿道:“老家夥,我看你是見不得我娶這麽漂亮的老婆吧?你要是有本事治好秦老爺子的病,也大可提出讓裳裳妹妹做你老婆。”

“哼!真是個倨傲無禮的狂妄小子!”郭紀生老臉氣得通紅。

秦誌雄當即厲喝道:“小子,閉上你的嘴,你再敢出言不遜,信不信我立馬將你轟出去!”

秦裳裳連忙說道:“不管他能不能治好爺爺,讓他試一試總沒有壞處吧?”

郭紀生則提醒道:“裳裳小姐此言差矣,以這小子的年紀,就算真的是醫生,也隻是個半吊子而已,就怕他非但治不好秦老爺子,反倒還把秦老爺子給害死。”

張凱附和道:“是啊裳裳小姐,我看這鄉巴佬還沒我兩下子,怎麽可能治得好你爺爺的病呢。”說著又朝林壞瞥去,鄙夷道:“哼!敢跟我老師叫板,也不先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

林壞哼笑道:“小爺我三歲學醫,五歲采藥,七歲耍針,十歲通曉所有醫經,你就是學到進棺材,也不及我一個小指頭。”

雖然林壞並不是在吹牛,但聽在旁人耳裏,就有些不切實際了。

郭紀生不屑的哼了哼,一臉鄙夷的說道:“原來隻是個土中醫而已,你們這些自視清高的中醫最大的本事不是在手上,而是在嘴上,往往說得比唱得還好聽,但實際上半點本事都沒有。”

林壞卻是嗤笑一聲,說道:“隻怕你這個狗屁專家,連我這個土中醫都不如吧,自個兒的病都治不好,還想給別人治病,真是笑死人了。”

郭紀生眉頭一皺,質疑道:“你這話什麽意思?”

林壞眉頭一挑,訕笑道:“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自己患有風心病。”

郭紀生老眼一瞪,滿臉驚疑的盯著林壞。

身為心腦血管科專家,他自然知道自己患有風心病,不過因為病情還處於代償期,並無明顯症狀,所以他並未公開,甚至連家人都還不知道。

可眼下竟被一個鄉下小子一口道中,這不得不叫他驚詫。

看到郭紀生這副神情,林壞笑了笑,繼續說道:“風濕性心髒病簡稱風心病,是由於風濕熱活動累及心髒瓣膜,而造成的心髒瓣膜病變。患病初期因為心功能代償,所以常無明顯症狀,無須治療,不過一旦風濕熱複發,那情況可就不妙了。第一次複發,會有15%的可能性引發心瓣膜病變,而第二次複發,心瓣膜病變的發生率則將高達90%。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五年前你已經複發過一次風濕熱,當時你僥幸的逃過了一劫。但很遺憾的告訴你,你很快就將麵臨風濕熱的第二次複發,這意味著什麽,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吧?”

郭紀生額頭滲滿細汗,他並不是在擔心自己的身體,而是震驚於對方竟能準確無誤的道出自己的病情,甚至知道自己五年前曾發作過風濕熱,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見郭紀生臉色發白,張凱連忙說道:“導師,你別聽這小子危言聳聽,他一定是瞎掰的。”

林壞朝張凱看去,搖頭歎息道:“老弟,有些東西雖好但是也要克製啊,你一天一次也就罷了,偶爾還要兩三次,那就是鐵打的身子也頂不住啊,你好歹也該給它安排個節假日吧?”

“你他媽別胡說八道!”張凱怒喝道,因為林壞確實是瞎說的。

眾人顯然也都覺得林壞是在胡說八道。

秦正昌歎了口氣,好言勸說道:“年輕人,你救了裳裳我們秦家感激不盡,也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但若你再這般胡攪蠻纏,那可就休怪我秦家不客氣了。”

他話音剛落,郭紀生卻是一臉質疑的向林壞問道:“年輕人,你是怎麽知道我的病情的?”

林壞掏著耳朵,漫不經心道:“看出來的唄!”

郭紀生老眼一眯,心中驚疑:“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眼斷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