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麗娜與陸陽天離開旅館不久,幾輛警車就在旅館前停了下來。

一說群毆,並且出了性命,這效率果然提高了不少,這麽快就來了,而且一下子還來了好幾輛警車。

這一次來的警察,不比上一次單槍匹馬,而且手無寸鐵,這次來的警察好像都已經武裝起來了,每位警察的手裏。看樣子似乎已經傾巢而動,如果他們再解決不了的話,可能就有隨時動用武警的可能。

車停下之後,車上的警察都從警車上下來,看了看周圍的情況,都感覺有些不對勁,周圍這麽平靜,怎麽可能有群毆事件,難道是謊報警情,還是聚眾打架的人一看出了人命,全都跑光了。

不過,有幾個細心的警察,似乎很快發現了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因為這家旅館的門是敞著的,前台還沒有工作人員,如果是白天這不算什麽,主要現在是大半夜,所以看起來似乎有點不大大正常。

於是,幾個警察一合計,就小心謹慎的向旅館裏麵走去,旅館老板的姐夫也在其中,此時他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了,他當然擔心這個旅館裏會發生點什麽,然後牽扯到自己。

隨著幾個警察的進入,小心翼翼地來到了二樓,首先進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個標誌牌,上麵還寫著罪犯所在的位置,標誌牌上還指明了一個方向。

那個方向就是一個敞著門的客房,幾個警察看到這裏,心中也有些疑惑,他們第一想到的,這是一個陷阱,而不是有人見義勇為,幫忙抓住了罪犯。

不過,幾個警察合計了一下之後,如果這是一個陷阱,那也太明顯了吧,於是就順著標誌指引的方向,向那個房間裏走了過去,不過也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有什麽埋伏。

然而,等他們進入房間之後,就看見地上有三個被綁得結結實實的人,而且**還放著一個照相機,和一個紙條,紙條上還寫著幾個大字:“相機裏麵有證據!”

幾個警察看到這一副情景之後,其中一個來到三個被綁著的人麵前,然後將手放到他們鼻端,感受了一下氣息。

“他們好像都隻是睡著了,呼吸很平穩,應該沒有什麽生命危險!”那位警察將三個人的情況說了一下。

隨後,又一位警察,拿起照相機,然後打開,看到了一個視頻,然後摁下了播放鍵,裏麵立刻就傳來三個人罪犯的供述。

看了幾分鍾之後,他們越看越是吃驚,因為很快其中一個罪犯,已經將他們的一個同事給供了出來,他們的那位同事就在邊上,此時的他似乎已經有些頹廢了。

“把他抓起來!”一個似乎是隊長的人物,然後對著其它幾位警察說道。

很快,旅館老板的姐夫,也就是先前來到旅館的那位警察,被另外幾個警察架了起來。

他也沒有掙紮,也沒有反抗,在絕對的證據麵前,他知道反抗是沒有任何用處,到不如趕緊將自己所犯的錯誤交代出來,然後爭取寬大處理。

不過

他似乎也沒什麽寬大處理的希望了,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這一次,大概是這些警察出警最順利的一次,也是最意外的一次,沒想到有人已經將犯人給抓了,而且還留下了證據,不過這種方式也不值得提倡,因為陸陽天這麽做,一點也不違法那是不可能的。

因為這三位罪犯身下的血跡,已經可以證明,他們都已經被廢掉了。

天空一片漆黑,夜風噓噓吹過,路邊的破舊路燈被刮得吱嘎吱嘎的響,鏽跡斑斑的燈盤下,一個燈泡散發著有點刺眼的光芒,為路過的行人照亮了腳下的路。

路燈之下,站著兩個人影,一個是已經受了傷的陸陽天,而另一個就是精神抖擻的詹聖傑。

“哼!”詹聖傑突然冷哼一聲,似乎此時對陸陽天開始有些不屑一顧,“原來你就是這麽一點本事,你的演技不錯啊!”

剛才的那一招,詹聖傑已經清楚的了解到陸陽天的實力。

由於詹聖傑的突然襲擊,陸陽天確實受了很嚴重的傷,不但手臂骨頭粉碎,而且身體內部的部分內髒,也被震出了內傷。

現在他能夠站起來,也是依靠著自己極其強大的毅力,如果換做常人,估計已經因為劇烈的痛疼而暈死過去了。

之所以造成現在這樣的狀況,都是因為陸陽天太大意了,他沒想到詹聖傑會這麽快就追上來。

陸陽天來到這裏,可是做了十個小時的火車,而後麵也沒有火車,真不明白詹聖傑是怎麽追上來的。

不過,有一點陸陽天的確是疏忽了,他應該早早的就把身上盅蟲“蝜蝂”丟掉,這樣的話詹聖傑就不可能這麽快到自己。

玄冥王戒,已經用上了吃奶的力氣,為陸陽天修複著身上的傷,可是戒指裏的內力已經寥寥無幾,修複傷勢的速度也變得極為緩慢。

“我這一點本事又怎麽樣,你還不是被我耍得團團轉!”陸陽天雖然身受重傷,但也不忘說兩句嘲諷的話。

詹聖傑似乎並不怎麽理會這種嘲諷的話,他苦苦追上陸陽天的目的隻有兩個,一個是找回自己的盅蟲蝜蝂,再一個就是殺了陸陽天。

“將蝜蝂還給我,留你一具全屍!”詹聖傑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落到陸陽天的耳朵裏。

陸陽天聽了詹聖傑的話之後,卻是微微笑了笑:“留一具全屍也是死,既然我交出去是死,不交出去也是死,那我還不如不交出去,或者你可以說,我要是交出去,你就繞我一命,這樣的話我可能還會考慮交出去……”

“少廢話!”聽陸陽天嘟嘟囔囔說了一大堆出來的,他又開始按耐不住了,“你到底交不交出來?”

陸陽天依然不緊不慢地回答說道:“讓我交出去也可以啊,跪下來磕三個響頭,叫聲爺爺……”

“臭小子,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還不等陸陽天的話說完,詹聖傑那沒有一絲表情臉上,立刻**了一下,然後出言打斷陸陽天的話,並露出一絲怒容。

快,他的身子也消失在原地,等再次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出現在了陸陽天的麵前,而且一拳伸出,立即打在陸陽天的胸口。

身受重傷的陸陽天,也沒有絲毫反抗之力,一拳擊中之後,胸部明顯的凹陷了下去,然而詹聖傑還不打算收手,又對著陸陽天的後背來了一拳,這一拳的威力極大,從表麵就能看得出,陸陽天脊椎骨已經嚴重變了形。

陸陽天的嘴裏,已經不知道噴出了多少獻血,脊椎骨變性,裏麵的脊髓肯定遭到了破壞。

這一下,就算陸陽天的毅力再強大,下肢也無法再支撐這一具已經變了形的身體,然後身體就變得如同一塊豆腐一樣柔軟,慢慢地癱倒在了地上。

陸陽天的身體,遭到這般摧殘,但是他的眼睛卻沒有眨一下,因為他若是閉上了眼睛,就怕就再也睜不開了。

同時,感受著玄冥王戒的修複功能越來越慢,陸陽天的心中幾乎已經明白,自己可能熬不過今晚了。

詹聖傑看著陸陽天的眼睛,然後從陸陽天的身邊蹲下來,用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看著陸陽天,似乎他心中的怒氣還沒有完全發泄出來。

“你不是很能說嗎,再說兩句啊,再說兩句給我聽聽。”詹聖傑對著陸陽天說著,這回陸陽天是真的沒有再說話。

因為此時他所有精力,都集中在自己那雙眼睛上,他現在的意識已經開始出現模糊,眼睛也有點不受控製的要閉上,他現在隻能拚命的不讓自己的眼睛合上,可能是想再多看看這個世界。

詹聖傑見陸陽天不再回答,然後就雙手再次做出了一個奇異的姿勢,然後念出了一段咒語。

看樣子,他應該是在召喚陸陽天身上的那隻盅蟲蝜蝂。

詹聖傑念了一遍之後,又等了一會兒,不見蝜蝂出來,隨後詹聖傑皺了皺眉頭,然後又將咒語念了一遍,等了一會兒之後,還是不見蝜蝂的影子。

詹聖傑這下就有些搞不懂了,這蝜蝂是他自己培養出來的,每一次自己念叨這種咒語的時候,它無論在什麽裏麵,隻要是在十步以內,絕對就會以它最快速度,來到自己的麵前。

然而這一次,蝜蝂卻沒有出現。

“你到底把我的蝜蝂怎麽樣了!”詹聖傑臉上出現一絲焦急,這蝜蝂對他很重要,就好像是他的親人一般,現在他沒有將蝜蝂召喚出來,也隻好再次問問陸陽天。

此時的陸陽天,能夠保持這一分清晰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別說再讓他回答對方的問題了。

詹聖傑似乎意識到陸陽天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於是他將手指放在陸陽天的胸口,一群盅蟲紛紛順著手指,湧向陸陽天身體。

陸陽天可以感受到,一群極其微小的東西,來到自己的身上之後,開始修複自己身上的傷勢,不過這些蟲子也僅僅是修複他身上部分傷勢而已,隻是為了讓他能夠開口說話。

幾分鍾之後的,陸陽天輕輕咳嗽了兩聲,意識也有所恢複,看樣子已經可以開口說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