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所謂奸、情

西門吹雪與葉孤城也將目光投向他,花滿樓頓時覺得亞曆山大。他抬手擦擦頭上的汗,勉強笑道:“此人應該是當世數一數二的高手。”

陸小鳳急道:“是誰?”

花滿樓張了張口,勉強道:“鐵膽神侯朱無視。”

陸小鳳三人麵麵相覷,皆有些不可思議。

西門吹雪道:“聽說鐵膽神侯年輕時得到了天池老怪的真傳,隻是他鮮少在江湖上露麵,得到的消息也不盡其實。”

陸小鳳點點頭:“如此說來,他應該就是金九齡背後的人了。這樣一來,失蹤的財寶也就有下落了。”但事情也轉向了更複雜的方向。

葉孤城冷聲道:“兩位,葉某還有事要辦,就此別過!”說著一身寒氣揮發,飛身而起,消失在兩人麵前。“西門吹雪,別忘了八月十五,紫禁之巔!”聲音遠遠地傳來。

西門吹雪盯著葉孤城消失的方向,冷哼出聲。

陸小鳳出聲道:“西門,你真的想好了?”所謂決戰,就是不死不休。

西門吹雪道:“他是個真正的對手。”

花滿樓歎了口氣,雖然他與西門吹雪的道不同,但此時也不免唏噓:“西門莊主,你可有想過玉燕姑娘?”

西門吹雪沉默一陣,才道:“我自會與她解釋清楚。”

氣氛沉重起來。

陸小鳳第一個受不了,提醒道:“咱們也快點回天下第一莊吧,想必他們都等急了。”

花滿樓失笑:“我看你是怕薛冰等急了吧。”

陸小鳳摸著小胡子,沒有半分尷尬。

西門吹雪冷冷道:“是該回去了。”

既然西門吹雪都發話了,三人自然再次啟程。

陸小鳳苦笑道:“說真的,這次說不定是我最狼狽的一次了。”在心裏補充道,也是最害怕的一次。在以前,他一直覺得自己的武功雖然不是頂尖,但在整個江湖還是夠看,經曆了此次,他才明白自己以往真是自視甚高了。

西門吹雪聞言,寒氣迸發,周圍的空氣更冷了。陸小鳳是這樣,他難道不是這樣,這也是他有生以來最狼狽的一次,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與別人的差距。

花滿樓雖然受傷,但他出來臉色有些蒼白外,倒沒有其它想法。他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也沒什麽稀奇的。”

陸小鳳偏頭看向花滿樓,疑惑道:“花滿樓,今天那人說的那句‘她就是因為你才忤逆我’是什麽意思?她是誰?”

花滿樓一滯,旋即苦笑道:“陸小鳳,我能不說嗎?”

陸小鳳揶揄道:“花滿樓,莫不是你勾搭了人家的女兒,然後人家女兒為了你叛出家門吧!”

花滿樓麵色一紅,搖頭道:“陸小鳳,盡胡說,哪有這種事,而且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

陸小鳳嗤笑:“既然你不想說就算了,反正我總有知道的一天。”雖然他心裏像貓爪一樣難受,不過他相信他很久就能知道真相了。

三人回到天下第一莊,隻見莊內燈影幢幢,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最最可氣的是那被一堆美人兒簇擁著的人正是上官海棠,而那些美人兒中正有陸小鳳心心念念的薛冰。見此,陸小鳳當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薛冰!”陸小鳳叫出聲。

聽到熟悉的聲音,薛冰回過頭,高興道:“陸小鳳,你回來了!”

幾個女子的的聲音戛然而止。

海棠看向三人,尤其是花滿樓,笑問道:“事情辦得怎麽樣了?可有遇到什麽?”

陸小鳳找了一張椅子,癱坐下去,泄氣道:“金九齡被人救走了。”

海棠抬起眼,急急問道:“有沒有受傷?”

除了花滿樓,其餘人都詫異地看著她。

陸小鳳目光複雜地道:“我們都沒事,隻有花滿樓受傷了。”

海棠的目光看向花滿樓,快速走過去上上下下打量道:“怎麽樣?哪裏受傷了?”她的一雙手在花滿樓身上摸來摸去。

花滿樓被她摸得別扭,忙退後兩步道:“沒事,一點小傷而已。”

海棠觀他麵色蒼白,二話不說執起手,一經把脈,方才放心道:“還好,隻是輕微的震傷,吃幾粒療傷藥就好。”

陸小鳳緊盯著海棠,後者被他看得發毛,“上官,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知道我們會遇到鐵膽神侯?”

海棠心知無法再隱瞞,便道:“我也不確定,之前我隻是收到消息說金九齡是我義父的人,倒並不確定他會去救他。”其實海棠倒是有些理解朱無視的舉動,不管怎麽說金九齡也算得上是一名猛將了。

“沒想到你說的打不贏就跑指的是這件事。”陸小鳳的嘴角抽了抽。

海棠卻看向西門吹雪,打擊道:“不知西門莊主在神侯手下走了幾招?”

西門吹雪冷冷地看了海棠一眼,臉色鐵青道:“我不是神侯的對手。”隻這一句話,不肯再多說。其實劍神也是要麵子的。

陸小鳳接話道:“鐵膽神侯果然名不虛傳,我們四人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太可怕了。”

“四人?”海棠疑惑。

花滿樓道:“我們碰巧遇到了白雲城主葉孤城。”

海棠又看了一眼西門吹雪,沒有多說,反而道:“房間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這麽晚了你們也餓了吧,我已經讓燕兒做了些小菜,一會兒端到你們房間去。”

西門吹雪看了一眼江玉燕,麵上的不悅減少。

注意到他的目光,江玉燕反常地回之一笑。倒叫西門吹雪愣了一下。

於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實際上是薛冰和陸小鳳一道,西門吹雪和江玉燕一道,海棠和花滿樓一道。

海棠小心地扶著花滿樓回到他的房間,歉然道:“是我不好,沒想到他會出手傷你。”

花滿樓微笑著安慰道:“沒事,也是我們太大意了。”

海棠自顧自地搖搖頭,花滿樓受傷,確實是因為她。不然為何其餘人都沒有受傷而他卻獨獨受傷了呢?她從懷裏拿出一個藥瓶,扒開瓶塞,倒出一粒藥丸,親自喂給花滿樓:“這是我從神醫那裏得來的療傷聖藥,你先吃了它。”

花滿樓就著她的手吃下去,頓時一股子清新的雪蓮香味蔓延整個口腔,他會心一笑:“這是天山雪蓮製成的,你可真奢侈。”這樣珍貴的藥竟然拿來給他治這樣的小傷,如果被其他人知道定會說她暴殄天物。

海棠道:“反正這天山雪蓮也是我自己的,我愛怎麽用就怎麽用。”

花滿樓心知她這是關心他,便隻是笑著接受。

海棠突然歎氣道:“唉!也不知道事情什麽時候完?”話剛落地,她隻覺得眼前陡然一片黑暗,心中升起恐慌。“花滿樓,花滿樓!”

花滿樓被這樣的聲音喚得心疼,忙伸手抱住她:“我在這裏,怎麽了?”

感受到他暖人的溫度,海棠依賴地趴在他的懷裏,什麽話也說不出來,隻是搖頭。

花滿樓發現她的身子在顫抖,不明所以,隻得輕輕拍打她的背。

大約一刻鍾,海棠才感覺到一絲的光亮,然後慢慢地能看清楚了。

視線轉到陸小鳳和薛冰身上。話說薛冰跟著陸小鳳回了房,她先是狠狠咬了陸小鳳的耳朵一下,然後才放心地坐下。

“陸小鳳,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薛冰欲言又止,不安地攪動著手帕。

陸小鳳來了興致,笑問道:“有什麽事情就說唄,吞吞吐吐幹嘛?”

薛冰支吾一聲,終於還是決定說出來。“陸小鳳,我說出來你可千萬不要生氣啊。”

陸小鳳笑道:“說吧,我不生氣。”

薛冰鼓起勇氣道:“我今天出去一會兒,走到一個花園邊,看到花滿樓和上官莊主在一起。”

陸小鳳道:“他們是朋友,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嗎?”

薛冰繼續道:“問題是我看到他們倆手拉手,動作很曖昧。”

陸小鳳的笑容僵住了,但他很快又道:“額,你應該看錯了吧,花滿樓和上官交情好,拉手什麽的應該正常。”正常嗎?恐怕連他自己都不信。

薛冰氣道:“什麽正常啊,你是不知道,當時上官莊主好像很生氣,板著個臉,花滿樓急急解釋,總之兩人就是含情脈脈,肯定有奸,情!”

陸小鳳氣若道:“薛冰,不要胡說,花滿樓怎麽可能是……”

薛冰一臉受傷:“陸小鳳,你不相信我?”

陸小鳳腦子亂得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我沒有不相信你,隻是這事未免太……”花滿樓怎麽可能是斷袖呢?

薛冰也知道他難以接受,於是道:“我又不是傻子,想想看,是不是每次花滿樓一和上官莊主在一起兩人之間就好像插不進去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兩人又貓膩,而且花滿樓每次和上官莊主說話時露出的表情就跟我看你時差不多。”

陸小鳳辯解道:“可是花滿樓不是斷袖啊,你也知道的,上次在客棧那個女人?”

薛冰道:“反正我沒有看錯。等等,我隱約好像聽到兩人說什麽女兒身來著。”說著睜大眼睛看著陸小鳳,也許上官莊主是女人也說不定?

陸小鳳果斷的搖搖頭,否定薛冰的猜測:“不可能,上官這麽可能是女人。你看她哪點像女人。”說花滿樓是女人都比她靠譜兒

乃們說事情要不要敗露呢?

海棠的女兒身要不要讓陸小雞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