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種種跡象透著疑點

顧蘿覺得這對顧帆來說會是一種侮辱。

本來就是她死纏爛打去想找顧帆相認的,顧帆一開始是拒絕的,她現在懷疑,說不過去。

而且爸爸也說弟弟還活著,如果不是弟弟還能是誰呢?不可能有長得那麽像的人啊,而且弟弟對於以前的事情也能說出個一二三來,她覺得肯定是真的。

“不用驗了,我覺得是真的。”顧蘿考慮了一下之後一臉肯定地對黎夜說。

她沒有懷疑的理由,自從和顧帆相認之後,他從未做過什麽事情,還處處保護她維護她,難道不是親弟弟嗎?她覺得要是去做親子鑒定的話,就是在侮辱他。

黎夜卻是不以為然。

“想想帝倏(shu,第四聲)。”

提到帝倏,顧蘿整個人就不好了,渾身僵住,那樣子就跟見了鬼似的,帝倏簡直是和黎夜一模一樣,那樣的易容術可以說是鬼斧神工。

她突然不敢想下去。

要是小帆是假的該怎麽辦?她不能承受這一點,如果這個小帆是假的,那麽真的小帆在哪裏?是不是已經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死了?她緊緊抓住自己的衣服,完全沒有辦法思考,這樣的假設太殘忍了,光是假設她都受不了,別說是真的發生了。

“無論你能不能接受,有些事情,必須接受。”黎夜的話雖然殘忍卻也是事實,有些事情是不能逃避的,必須去麵對的,“你如果選擇逃避,對誰都不公平。”

如果這個顧帆是假的,那麽對真的顧帆不公平,如果這個顧帆是真的,那麽也算是吃一顆定心丸,並沒有什麽問題。

“你不用和他開口,偷偷弄來他的東西就可以了。”這種事情以顧蘿的心理是開不了口的。

但是換做黎夜的話,他絕對有這個理由可以開口,而且還可以陳述出很多原因,並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對。

顧蘿看向黎夜,眸光輕顫,“夜,你能告訴我小帆是小帆的可能性有多少嗎?”她的目光牢牢抓住黎夜,黎夜有些不忍心,但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百分之八十。”

“好,我知道了。”顧蘿點點頭。

她改變不了什麽,隻能去探究事實,她要相信這個人就是她的弟弟,因為有太多太多符合的東西了。

不過有時候越是符合不就越有問題嗎?畢竟這麽多年過去了,這十幾年裏發生了什麽誰知道呢?誰又能夠百分百地肯定他就是顧帆呢?特別是在這樣混亂的時期,也許是有人假冒的嗎?為的就是從她的手中拿走證據,這個念頭雖然隻是一閃而過,她和自己說不可能的,但還是沒有辦法就這樣丟棄,就像一條帶著鉤的小蟲子牢牢地鉤住了,除非使用外力將它驅逐,否則根本沒用。

“你去睡吧,我一個人待一會。”顧蘿知道今晚她是沒有辦法睡著了,大腦很亢奮,就算睡覺也是噩夢連連的,還不如坐在這裏等到自然困,困到不行再去睡會比較好。

“我陪你。”黎夜不可能將顧蘿一個人丟在這裏然後自己去睡覺。

兩個人就坐在書房研究證據,找點事情做比較好,不會一直胡思亂想,顧蘿準備明天就去找顧帆拿可以驗DNA的東西,頭發也好,唾液也好,隻要能驗出來就行。

一定要是親弟弟,一定要是她的小帆!

天亮的時候,顧蘿靠在黎夜的懷裏閉著眼睛,她在淩晨四點多的時候靠在黎夜身上睡著了,黎夜本來想抱她去臥室睡,但看顧蘿睡得那麽不安穩,他想想還是算了,就這樣睡幾個小時好了,她應該睡不久。

果然,在六點多的時候,顧蘿就醒了,隻睡了不到兩個小時。

“我睡著了啊。”她揉了揉眼睛,注意到黎夜眼下的青色,他應該一晚都沒有睡。

“嗯。”

“得去找小帆了。”顧蘿伸了一個懶腰。

“先吃點早飯。”

顧蘿雖然心裏記掛著事情,但是胃口還是很好的,早飯吃了很多,黎夜本來還擔心她吃不下去,結果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這應該要多虧了肚子裏的孩子。

早飯後兩個人兵分兩路,顧蘿去見顧帆,黎夜去見國家領導人。

對於顧蘿突然到來,顧帆有些詫異,而且還這麽早,“姐,你這是要約我跑步嗎?這麽一大早,嚇死我了。”顧帆和顧蘿再一起的時候話會比較多。

“是啊,來找你跑步,上次沒看到你的身材很可惜呢,六塊腹肌還是八塊啊。”

顧帆笑著搖頭,“隻有六塊,沒有八塊那麽多,太難練了。”

“是嗎?給我看看。”說著顧蘿就要去掀顧帆的衣服,顧帆立即避開,速度快得令顧蘿咋舌,她出手本來就很快了,但顧帆避開了,他竟然避開了,顧蘿對自己的速度有信心,他能避開,說明絕對是練過的。

“姐,你雖然是我的姐姐但也不能這樣啊,當眾掀我的衣服不是很好吧。”顧帆有些難為情,臉頰發紅,一副害羞了的樣子。

“那我們不要當眾,我們去偏僻一點的地方。”

顧蘿臉上完全看不出什麽來,但是心裏已經翻江倒海了,一個普通的研究生,一個畫畫的孩子為什麽會有這麽快的身手?為什麽?

她不敢想!

“別看了,姐夫會生氣的。”顧帆還是不打算給顧蘿看。

“什麽姐夫?別亂叫!熊孩子!姐姐我還是單身!”顧蘿跳起來在顧帆的頭上狠狠敲了一下,“叫你亂說!叫你亂說!”

顧帆趕緊求饒,“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

在求饒的過程中,顧蘿突然發難,再一次出擊,這一次將顧帆的衣服給掀開了,不是預期中白色平坦的小腹,而是一道猙獰的疤痕,顧蘿的臉色瞬間沉下去。

注意到顧蘿的臉色,顧帆伸手將衣服弄下來,然後漫不經心地說,“沒事,就是以前有一次出了意外。”

“出了什麽意外?”顧蘿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什麽樣的臉色,她該怎麽說服自己?為什麽一個普通的學生會有這麽猙獰的一道疤,能造成這樣的疤痕傷口肯定不小,也許再深一點就致命了,她的手在顫抖,她的嘴唇在顫抖,她的麵部肌肉也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