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有錢難買願意

“噗!”

三個人幾乎同時發出了相同的聲音,然後笑出了聲。

辰澤凱很無奈:“你不用看別人,就看看我,我都老成這個樣子,頭發白了這麽多,臉皮也鬆了,人也胖了,你怎麽還是不相信?”

“可是,我隻是睡了一宿覺,怎麽會變成這樣?”詩卉還是不解。

“不是你隻睡了一宿覺,而是你忘了過去的事。”辰澤凱隻好用這樣的借口來解釋。

“我失憶了?”詩卉好像是明白了。

“是。”辰澤凱很肯定地答道。

夏月萱看著兩個人說話,心裏可以肯定,辰澤凱大概就是一直用這樣的方式來對付一個又一個不同人格的詩卉。

在這一刻,她的心裏有了深深的感動。

若不是愛慘了媽媽,這個男人又怎麽會做到這樣。

詩卉的眸光看向了辰宇墨,雖然是猜測,但語氣很肯定:“他是你的兒子?”

辰澤凱點頭:“是。”

詩卉又把眸光看向了夏月萱,然後神情大變:“她是誰?”

“她是你的女兒,你和施昆侖的女兒。”辰澤凱說道。

詩卉的臉色變得蒼白:“我真的和他結婚了?而且還有了女兒?”

“是。”辰澤凱答應著,卻是擔心地看著她,“你怎麽了,臉色怎麽突然變得這麽不好?”

詩卉掉了眼淚:“我都和他結婚了,那我們就再也沒有可能了。”

這畫風變得!

夏月萱都有些不了解詩卉的想法了。

剛才還喊著要和施昆侖結婚,但這麽一會兒又變成了這個樣子,她實在是跟不上她的思維節奏。

她同情地看著辰澤凱,心說,這個男人麵對這樣一個不正常的女人,竟然甘之如飴地守著她度過了這麽多年?

她的眸光駐在了辰澤凱的身上,就覺得這個男人長得不是一般的好。

他的容貌和辰宇墨比起來,一點都不遜色,雖然歲月的確在他的臉上和身上留下了痕跡,卻讓他比辰宇墨多了份沉穩和儒雅。

這樣一個風光霽月的男人,卻是為了詩卉這個女人放棄了一切繁華,甘願隱居在這裏,隻為可以與她相伴,詩卉是怎樣的有幸。

詩卉還在哭著,結果哭著哭著,人竟然倒下了,被身邊的辰澤凱扶住,然後抱著她進了他的屋裏。

詩卉又睡了。

等他出來的時候,夏月萱已經將早餐準備好,三個人一起吃早餐。

“你們不用擔心,她一直都是這個樣,一會兒一個樣,我已經習慣了,就是別嚇到你們。”辰澤凱神情平靜地說道。

夏月萱看著他,聲音有些感動地說道:“爸爸,謝謝你這麽多年來對媽媽的照顧。”

不想,辰澤凱卻語氣輕鬆:“這個謝什麽,這是我願意做的事情,你沒聽說人們常說的一句話,叫做有錢難買願意?”

他的話,讓氣氛一下子活躍了。

他們吃完早餐的時候,詩卉還在睡,辰澤凱這一天不是出診日,沒有病人前來看病,他們三個人便坐著說起了話,話題自然是詩卉的病。

夏月萱說道:“我覺得,還是應該想辦法給媽媽治病,同時也應該讓她知道自己的病情,取得她的配合。”

辰澤凱沒有出聲。

這次,他沒有斷然否決。

“爸爸是不是有什麽顧慮?”辰宇墨問道。

辰澤凱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我不敢冒險。”

夏月萱和辰宇墨都沒有出聲,靜靜地等待著他說話。

辰澤凱對夏月萱說道:“你的媽媽和你的爸爸因為生氣離開家後,誰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裏,大家一直都在找她,我也是。等我接到找到她的消息的時候,她正在醫院,而且她在那家醫院裏已經以植物人的方式靜躺了三個月。那個時候,她已經生下了你,但我查到的情況是,她生的是一個死胎。我看過她的病曆,她是因為車禍受傷住院的,但車禍的原因,是因為她故意撞車,自殺的意圖很明顯。在她的病曆裏,記載了她入院時的情形,在那之前,她曾經遭遇過……”

辰澤凱沒有繼續說,夏月萱和辰宇墨已經明白了他要說什麽。

兩人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自從她醒來後,雖然她以各種不同的人格出現,但從來都沒有一個人格有這個時期的記憶。那個記憶一定是可以摧毀她的記憶,所以,我寧可保持現狀,也不願讓她想起那一段的經曆。”

聽辰澤凱說出了真正原因,夏月萱終於明白了。

辰澤凱繼續說道:“我不是沒有想到過回去,就那樣地把晨風集團扔給了你和你的爺爺,我也是心裏不安,可是,如果我帶她回去,她就得重新麵對曾經遭受過的苦難,同時,我也擔心我的一時忽視,對她保護不周,會再次對她造成傷害。說到底,祖宗給我們留下的財富,其實也是我們不幸的根源。”

“我尊重爸爸的意見。”夏月萱立刻有了表態。

……

是夜,兩個女人被他們的男人都折騰得睡了,而兩個男人卻是不約而同地都從屋裏出來,坐進了客廳的沙發上

辰澤凱拿了一瓶酒,給辰宇墨道理一杯:“嚐嚐,這是我自己釀的酒。”

辰宇墨習慣地小小地抿了一口。

這酒不是他習慣喝的酒,因此他很認真地品嚐其中的味道,看看是不是有什麽不妥,然後才是酒的味道好不好。

過來一小會兒,他才點頭:“不錯。”

辰澤凱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之後,放下了酒杯:“在這裏看到我,是不是很怨我拋棄了你,躲到了這裏?”

“沒有。”辰宇墨說的,“但很意外,卻不是很震驚。”

“你知道我還活著?”辰澤凱卻是意外。

“當年,你的車掉下海裏之後,一直都沒有找到你的屍體,而你當初是去找月萱的媽媽的,在那兒之後,她也是生不見人,死不見鬼,因此,我當時就覺得你躲了起來,而不是死了,雖然那個時候我還小。”辰宇墨解釋道。

“那你爺爺說過什麽沒有?”辰澤凱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