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管好你的男人!

被困在牆壁和男人之間,陸雪漫像極了一隻落進陷阱的小獸,除了束手就擒,沒有選擇的餘地。

其實她本來想說,我求你個溜溜球啊!

可男人根本不給她說完的機會。

“漫漫,你求人的態度非常以及特別誠意哦。”骨節分明的手指刮了下她肉乎乎的鼻尖兒,權慕天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壞笑。

男人眼底的狡黠不屑掩藏,盡數被她看在眼裏,忍不住森森腹誹。

這廝太久不占葷腥,是不是憋壞了?

萬分鄙視的橫了他一眼,陸雪漫嘟著嘴問道,“那你說,怎麽樣才算有誠意?”

“看你的悟性嘍!”

幽深的眸子染了一層異彩,旖旎的光澤讓她心頭一顫,逃跑的衝動油然而生。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她嬌聲說道,“隻要你幫我搞定李秀寧,我會連本帶利的還給你。”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要是你敢賴賬,後果你懂得。”

我會告訴你我壓根沒打算付賬嗎?

蘇黎世是我的地盤,偏就不信你敢在太對頭上動土?

“我是那種賴賬的人嗎?”眨著晶亮的眼睛,她笑得人畜無害,如同一隻豎著耳朵賣萌的小白兔。

“一言為定!”

暗暗鬆了口氣,她正要逃走,權慕天卻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你還想怎樣?”

“剛才我說的條件,你還沒有答應。”深深的望著她,男人單手撐著牆壁,另一隻手挑起她的下頜,語調裏透著讓人無法忽視的魅惑。

“我可不可以不跟你換?那些首飾我可以不戴,但都是朋友送的,很有紀念意義的。”

她可憐兮兮的說著,以為這樣就能博取某人的同情。

薄唇輕啟,他冷冰冰吐出三個字,毫不留情的否決了小女人的提議,“不可以。”

這個男人好霸道啊!

現在我後悔了,想踹掉他,還來不來得及?

“為什麽?”

“因為我送給你的更有紀念意義……”

對上她的眼睛,權慕天的聲音很輕,但每一個字都敲打在她心頭。

一想到那些標簽,陸雪漫就不受控製的眼底發酸,慌亂的垂下眼瞼,不想被他看見自己沒出息的樣子。

“答應我,好不好?”

他懇求的語氣讓某女的心軟成了一團棉花,“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這麽囉嗦,我知道了啦!”

揉了揉她的額頭,他嘴角笑意明顯,惡作劇似的把她的發型弄的亂七八糟。

拍開那隻作怪的爪子,她狠掐了男人一把,擰著眉心開始抱怨,“你煩不煩啊,頭發都被你弄亂了!”

最終,陸雪漫按照某人的意思,披散著及腰的頭發,把性感鏤空的背部設計擋的嚴絲合縫。

金色勞斯萊斯緩緩駛入會場,門童彬彬有禮的打開車門,權慕天拉著陸雪漫走下豪車的一刻,各種長槍短炮一陣猛拍,閃光燈此起彼伏。

長長短短的話筒從四麵八方伸過來,各大媒體記者的提問讓人應接不暇。

“權先生,我是海都日報的記者。請問您與顧女士一同出席慈善晚宴,是不是有意向外界傳遞複婚的信號?”

“如果你認為是,那就是吧。”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他攬著某女走上了紅毯。

一個手拿某娛樂周刊的話筒的記者追隨著陸雪漫的腳步,高聲問道,“顧女士,有消息說從今天中午起,你就與權先生在一起。請問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

他們怎麽知道的?

我的去向除了左言、司機和林聰,隻有夜氏分公司的人知道。莫非夜氏公司有人向媒體通風報信?

短暫的驚愕過去,她立刻恢複了鎮定,不緊不慢的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們在商討合作湖畔山色的開發意向。如果不出意外,盛昌集團會全程參與這個項目。”

她的回答讓某某財經雜誌的記者抓到了話柄,對方緊接著問道。

“顧女士,據我所知,六年來二位一直沒有合作過。這次合作開發新項目是不是代表你與司徒先生的婚事告吹了?”

某某財經雜誌屬於司徒博的傳媒集團。

身為財經記者,她關心的不是財經新聞,而是娛樂八卦。要不是受人指使,她怎麽會放棄最基本的執業準則?

司徒博,你還沒有吸取教訓,想繼續跟我過不去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別怪我大嘴巴!我會把你和田海心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媽!

“你的消息未免太落伍了。難道你沒有看到站在我身邊的人是誰嗎?”微微一笑,她挽著權慕天步入禮堂,隻留下一道高貴冷豔的背影。

各大媒體驚呆了!

這是宣布複婚的節奏啊!

妥妥的舊愛複燃,踹掉新歡的典範呐!

就在娛樂記者因為抓到頭版頭條而竊喜的時候,又一計重磅炸-彈隨之而來。

國際名模夜佩慈與司徒信高調亮相,女主角無名指上的鴿子蛋引起了諸位記者的注意,當他們看到男主角手上的白金指環,頓時下巴碎了一地。

他們居然結婚了!

哎呦我去!這到底什麽情況?

權慕天要複婚了,而司徒信娶了他的堂妹!

誰也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是真的,癡情無比的文萊準拿督居然另娶他人,這實在太讓人震驚了。

一眾媒體驚得瞠目結舌,驚詫的目光讓司徒信渾身不舒服,夜佩慈卻很享受這份關注,拉著他不住的擺pse,供粉絲和記者拍照。

掃了一眼他英俊的麵容,夜佩慈故意說道,“待會兒見就要見到我嫂子了,你是不是很期待?”

“如果你賣弄夠了,就立刻跟我進去。盡管我對你的事不感興趣,可是我父親不喜歡兒媳婦在外人麵前搔首弄姿。”

話音未落,司徒信突然轉身向大廳走去。

她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為了跟上男人的腳步,差點兒被裙擺絆倒。所幸助理小美眼疾手快,才沒有讓她在公眾麵前丟臉。

側目瞪了他一眼,夜佩慈低聲質問,“司徒信,你故意讓我出醜是不是?”

“你這麽大個人了,連走路都不會嗎?”不屑的哼了一聲,他看也不看身邊的女人,繼續往前走。

“你!”

叵測的目光在大廳裏迅速掃了一圈兒,她拽著男人,提步走了過去,“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老公司徒信。”

“我們早就認識,隻不過,我想不到會以這種形式跟他成為一家人。”

薄唇勾起淡淡的嘲諷,權慕天的語調裏充滿控訴的意味。挑眉望向陸雪漫,他親昵的攬著女人的肩頭。

“漫漫,你說這是不是很讓人意外?”

與司徒信四目相接,兩人不約而同都有些尷尬,相繼移開視線,向別處張望。

勉強擠出一抹笑,她緩緩問道,“你們打算什麽時候辦婚禮?到時候,一定要給我發請柬。”

“我們不打算辦婚禮。”

“婚禮正在籌備中。”

新婚夫婦異口同聲的回答卻是天差地別,沒有半點兒默契。

給了女人一個冷眼,司徒信索性不再說話。夜佩慈訕訕一笑,急忙補救,“我們還沒有商量好在哪裏辦婚禮,等有了確定的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

她在最後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無非是想向陸雪漫示威,司徒信已經是她的男人了。

秒懂了她的意思,某女伸手理了理司徒信歪斜的領結,輕輕撣去他肩頭的浮塵,旁若無人的與他對視。

盡管明白她這麽做的意圖,可權慕天還是吃醋了。

“管好你的男人!要是你們離婚了,小心你的飯碗。”

輕飄飄一句話讓夜佩慈渾身一震,紅潤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他不動聲色的橫在兩人中間,拉著陸雪漫離開,“漫漫,白浩然和歐陽川在那邊,咱們過去打個招呼。”

“好。”她嘴角**,直到被拽進休息室,才甩開束縛,“你弄疼我了!”

“當著我的麵跟男閨蜜,你當我不存在嗎?”深邃的眸子墨色翻滾,權慕天臉色陰沉,連呼吸都是冷的。

換做從前,她會被男人的怒氣嚇的話都說不全。而今,她早就有了免疫力。

明明是他反應過激,非要怪罪到我頭上!

隻要見到司徒信,他就會瞬間切換到戰鬥雞模式。

真是夠了!

被他搞得哭笑不得,陸雪漫嬌聲嗔道,“你應該知道我那麽做不是針對你!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吃醋,你可真幼稚!”

“你現在嫌棄我幼稚,晚了!”

瞧他那副吃定了我的無賴相,德行!

揪住男人的衣領,她踮起腳尖,瞪大了眼睛喝道,“我又沒賣給你,看你不順眼隨時可以踹掉你!”

眼前的女人表情猙獰,像極了占山為王的女土匪,他忍不住低低的笑了,猛地貼上她的唇,輕聲說道,“你踹一個我看看?”

“你以為我不敢嗎?”

伸手想推開那張俊臉,可某人抱得太緊,轉眼間兩人的呼吸便噴在了彼此臉上。

眼波流轉,異樣的流彩湧入眼眸,為他幽深的眼眸平添了幾分鮮活,“我怕你舍不得!”

這廝又對我亂放電,你不調戲我會死嗎?

“你看我舍得不舍得!”不由分說,陸雪漫腳尖一勾,對準他的小腿就是一腳。

“嘶……你居然來真的?”微微擰眉,他後退了幾步,扶著沙發靠背坐下,痛苦的彎下腰揉著被踹的地方。

額……

我不會把他給廢了吧?

撓撓頭,她試探著走過去,低聲嘟囔,“我真沒使勁兒!隻是輕輕蹭了你一下,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弱了?”

“你還說?趕緊過來幫忙!”

一個眼刀飛過來,陸雪漫頓時蔫了,順從的坐過去,嘴上卻不饒人,“你那麽凶幹什麽?要是你真的廢了,我會給你養老送終的。”

“你能不能盼我點兒好?”

看著男人黑黢黢的臉色,她嬉皮笑臉的說道,“……我隻是打個比方。”

“我說,你……”

剛開了個頭,權慕天便沒有再說下去,拉著小女人躲進牆角的衣櫃。她懵了,完全搞不清楚狀況,正要問清楚,卻有兩道身影跳入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