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秦昭冒著陰風的雙眼,展紅菱事不關己一樣抱著胳膊轉頭。

跟本姑娘耍什麽威風,要怪也該你棋藝不精!

見秦昭朝展紅菱瞪眼,許雲暮催促道:“秦兄,快點啊,不是輸不起吧,之前可是你執意要與我賭這一局,現在不是反悔了吧?”

秦昭斜著眼睛勾了勾唇,一把從腰扯下玉佩。

“哼,本公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隻是許公子朝我要這玉佩似乎要不出,這局棋我可不是輸給你的……”

說著他站起身來,捏著玉佩向展紅菱走去,那神情那動作怎麽看怎麽像要殺人。

展紅菱心裏終於打起鼓來,心想這人不會真的當場作出什麽過份的事來吧?自己人生地不熟,可是連逃跑都找不準路啊!

正在她擔心的時候,秦昭已經來到她麵前站定,雙眼極具壓迫性地盯著她,陰聲說道:“小丫頭,有兩下子!衝你一個女人家有這份眼力,爺這塊玉佩就給你了!不過你可小心收好,別有拿命沒命戴!”

展紅菱麵對他犀利的目光沒有半絲退逼,她天生吃軟不吃硬,被秦昭一通威脅,她之前的那些懼意反倒沒有了,抬手就把玉佩扯過來,輕蔑地說道:“好,本姑娘就收著,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麽讓我有命拿、沒命戴的!”

秦昭見她把那塊玉佩隨意地搖來搖去,再次冷眼威脅道:“死丫頭,這可是我家的傳家|寶,是我母親指定要傳給我未來夫人的,你要是敢把它碰壞一點……哼哼!”

展紅菱冷笑道:“秦公子,你最好弄清楚了,這東西拿到我手裏就是我的了,就算我把它砸了也和你沒關係!”

秦昭臉色更陰。“你砸試試,你敢把它砸了,我就讓你和它一樣的下場!”

許雲暮見人在那裏鬥狠,嘴角露出一絲壞笑,道:“秦兄,我知道那玉佩對你來說很貴重,若你給的是我,我自然會在事後送回去,隻是放在這位姑娘手裏,我卻不好作這個主了,不過我卻可以當個和事佬,幫你爭取個挽回的機會。”

秦昭知道他不會安什麽好心,冷聲道:“不必了,許兄的‘美意’在下不敢接受。”

許雲暮眼底又閃出一絲笑意,道:“秦兄怎麽如此武斷,不知我想說什麽就先拒絕,其實我是想讓秦兄與這姑娘再賭上一局,這姑娘若是輸了就把玉佩還給秦公子,若是秦公子再輸了呢……嗯,就掏點銀子好了,不知秦兄敢不敢賭?”

秦昭撇嘴冷笑,暗想許雲暮果然不安好心,隻是再怎麽麵前不過是一個女子,就不信她能有多高的棋術,何況拿回玉佩又是勢在必行的,他也沒有理由不答應,於是點頭說道:“好,就這麽辦,我們就再賭一局!”

說著坐回桌邊,用命令的口氣朝展紅菱說道:“過來下棋,本公子不信還贏不了你個丫頭!”

展紅菱被他狂傲的神情搞出火氣,站在那裏一動沒動,斜眼道:“賭局是許公子和你定,我可沒一定和你下!”

秦昭強橫道:“不行,必須下,不下就是和我過不去、和許公子過不去,在臨州城裏,同時和我們兩個過不去,你還想有活路嗎?!”

展紅菱為之氣結,這混蛋擺明了是以勢壓人。

就在她想著要不要甩幾句狠話轉臉走人的時候,突然外麵看熱鬧的人群裏傳來呼喊聲:“二公子,二公子快回家,梁老夫人過世了……”

聽到“梁老夫人”四個字,展紅菱頭皮一陣發麻!

昨天晚上買自己的那戶人家不就是要為什麽梁老夫人衝喜嗎,現在這裏有人叫喊,難道是那家人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