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一邊下意識地握住胸前的玉佩一邊疑惑地看著從地底不斷蒸騰而起的霧氣皺著眉頭問道。

一聽她的話,走在最前麵的張明軒立即回頭望了她一眼道:“這不是霧,是瘴氣。”

聽他這麽一說,蘇晨在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之後立即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不是事出有因,這個男人絕對不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然而,走在她身邊的錢進和米闕卻還是渾然不知自己目前的處境,一個正東張西望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一個則好奇心極重地跑到張明軒身邊眨著眼睛望著他,問:“瘴氣是什麽?有毒麽?我們需不需要戴上口罩呢?”

一看米闕這幅打了雞血的亢奮模樣,蘇晨就有股想跑過去把人拉過來搖醒的衝動。

而她技術不高的搭訕行為也果然被那個一臉冷漠的男人給徹底無視了,隻到看到他轉過頭來冷冷的瞥了自己一眼之後,米闕這才識相地閉上嘴巴退了回來,然後轉身把眉毛撇成八字朝著蘇晨打啞謎:真是糗大了,他為什麽不理我啊?

看著好友撇著嘴巴一幅受人欺負了的模樣,蘇晨隻得幹笑著朝她搖了搖頭,然後走上前去伸出胳膊挽住了她的手。

隨著眾人不斷深入山穀腹地,徘徊在空氣中的瘴氣也漸漸變得濃烈起來。而且一路上居然還陸陸續續散落著不少動物的屍體。小到蛇蟻,大到豺狼,個個都四肢僵硬,身體幹癟,死狀極其怪異。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怎麽會有這麽多死掉的動物?”

米闕走在蘇晨身邊一邊有些緊張地皺起眉頭一邊一臉同情地地看著那些動物的屍體,連雙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踩才好了。

“喛,那不是二狗家的牛嗎?你們看它脖子上係的那個鈴鐺,當時還是我幫著掛上去的呢!”

米闕話才問完,眾人便聽到錢進指著身邊草叢中一頭幹煸的水牛屍體大聲咋呼道。蘇晨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看到一隻銅質的小鈴鐺在天邊最後一屢霞光的映襯下閃著金亮的光。隻是躺在地上的那頭牛已經幹煸得不成樣子,如果不是錢進說她根本認不出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抹奇怪的白影突然從前麵的草叢裏衝出來在眾人眼前飛快地竄過,然後消失在了旁邊的灌木叢中。

“那、那是什麽東西?”

顯然,在看到那麽多動物的屍體之後膽小而又好奇的米闕立即被眼前的情景給嚇到了,一邊指著那東西消失的灌木叢一邊驚詫地大聲叫了起來。

看到米闕那驚慌失措的的模樣,蘇晨立即走過來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後狀似輕鬆地道:“應該是隻什麽動物吧,瞧把你嚇得。”

聽蘇晨這麽一說,站在她們前麵不遠處的張明軒不由得眯著眼睛轉過頭來望了她一眼,然後繼續保持著單手插在褲袋裏的姿勢一聲不響地朝前走去。然而在經過剛才的事情之後米闕明顯已經有些害怕了,愣愣地站在原地皺著眉頭看著他的背影道:“你確定這真的是下山的路麽?為什麽走了這麽久還沒看到村子?”